第二百二十二章 高婉兒來電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雖說沒有這么夸張,但劉琰波現(xiàn)在確實覺得自己欠了李緋語一個很大的人情,他想要給予她一些補償。 可人家是家世背景好到讓人眼紅的超級大明星,生活優(yōu)渥是肯定的,基本上可以說是要啥有啥。 劉琰波能怎么補償? 他只能想到現(xiàn)在這個辦法—— 是的。 倘若山狗組經(jīng)過昨晚的慘敗后還是不知好歹,劉琰波不介意以朋友的身份替李緋語去一趟島國—— 永絕后患! 這對于他來說,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冬梅自然是答應了劉琰波的請求,盡管她不知道他提這個請求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這個昨晚還有些抗拒給自家小姐做保鏢的男人為何會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但她至少知道一點—— 他絕不會包藏禍心。 冬梅離開后,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李緋語終于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她沒有下樓,只是對剛好回頭看向她的劉琰波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樓。 事情似乎已經(jīng)得以解決,她臉上掛著很溫暖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的陽光一樣,明媚照人。 李緋語的房間布置簡潔,并沒有過多的華麗又奢侈的裝飾品,卻處處充斥著誘人的氣息,這不僅僅是房間里充斥著和她身上散發(fā)著一樣的幽香,還有如家般的溫馨。 劉琰波不是第一次進來,每一次進來,都會給他同樣的感受—— 這是一間能讓人覺得留戀的女人的閨房。 看著劉琰波很沒禮貌地四處亂掃,視線最后定格在陽臺上。李緋語淡然一笑,問道“劉先生,你今晚還是要睡陽臺嗎?” 她沒有提起唐玉鳳打電話來說了些什么,就好像這事很微不足道一樣。 劉琰波也沒有問,就像暴打郭子強、闖下彌天大禍的事跟他壓根沒有半毛錢關系,笑得很輕松道“這是我的責任。” 多此一舉也好,男女有別也罷…… 李緋語和劉琰波認識的時間才一天,可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種過于認真的態(tài)度,也開始習慣了和這個男人同處一室,而且心里沒有半分別扭的違和感。 看來—— 無論時代再如何變遷,“英雄救美”的橋段似乎永遠都不會過時; 難怪古往今來,這世上會有那么多“以身相許”的佳話; 同樣,也難怪那些“一見鐘情”的人老是喜歡自導自演地設計這個橋段,用來做“最美好”的相遇; 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在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中,最好、也是最快的一種方法之一。 就像現(xiàn)在,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李緋語會讓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使用她房間里的浴室洗澡,還親自為他準備好洗漱用品,體貼得如同一位結婚多年的賢妻一樣。 誰又敢相信? 就連劉琰波這個當事人都有些受寵若驚,感覺跟做夢似的。 好在他是rou絲中的極品,一向都沒有自作多情的妄想癥,不然估計今晚會開心到猝死。 劉琰波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李緋語已經(jīng)幫他收拾好睡覺的地方。 不在陽臺上,就在房間里。 一張折疊床,全新的被褥和枕頭,甚至還在床頭準備了煙灰缸—— 很無微不至! 這個朋友,確實值得深交。 聽到腳步聲,李緋語也沒有回頭,繼續(xù)鋪被子道“劉先生,今晚就睡這里吧,你老是睡陽臺的話,我反而有點寢食難安?!?/br> “謝謝?!?/br> 劉琰波這一次沒有再拒絕,他情商就算再低,也沒有低到不識抬舉的地步—— 畢竟在與人相處中,就算是出于禮貌和好心,可你若是一而再地拒絕同一件并不算壞事的事,還是會讓局面變得很難堪。 做人嘛,別人敬你一尺,就算不還人一丈,至少要給人家留個臺階下吧? 劉琰波還想再說點什么,只是還沒等他話說出口,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電話是高婉兒打來的。 “劉琰波,謝謝你?!边@好像是高婉兒第一次主動直呼其名,沒有再禮貌地叫上一聲“劉先生”。 她的語氣聽上去一如既往地平穩(wěn),可若是細心聽,會聽出聲音中是有輕顫的,似乎正在拼命抑制著某種激烈的情緒。 劉琰波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道“你知道了?” 這風輕云淡的聲音,聽著真的很讓人安心?。?/br> 電話那頭,高婉兒輕舒了一口氣,聲音也逐漸跟語氣變得一樣平穩(wěn)柔和“嗯。很抱歉,又給你惹麻煩了?!?/br> “你知道就好?!眲㈢ㄔ掞L一變,突然開起了玩笑。“所以以后我們要是再見面時,別老是動不動就威脅我,不然以后萬一再碰上今晚這種情況,我就繞道走,跑得絕對會比兔子還快。” 他語氣里的故作嚴肅太過明顯,就像小孩子拌嘴一樣,一點都不走心。 噗嗤~ 以高婉兒的智慧,她已經(jīng)能猜到劉琰波為什么會突然開這么一個玩笑—— 他就是故意想逗自己笑,好風輕云淡地一筆帶過這件事; 他施人援手,卻不愿讓人銘記在心。 高婉兒不想笑,可還是忍俊不住笑出了聲,她不是因為覺得劉琰波的話有多逗,而是忽然覺得他就像這冬日寒夜里奇跡般出現(xiàn)的一抹暖陽,真的很暖人心,這大概就是所謂的—— 有你在,真好! 有那么一會兒,高婉兒忽然就這樣沉默了下來,臉上洋溢著好看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某種很莫名的幸福當中,就好像—— 這個男人本就是屬于她的。 直到一分鐘過后,又或者是幾分鐘過后,劉琰波忍不住問了一句“高小姐,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高婉兒如夢初醒,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好看,輕淡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點點嬌羞“才沒有?!?/br> “劉琰波,你以后能不能別老高小姐、高小姐的叫,很難聽誒!” 很難聽嗎? 難不難聽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種太過禮貌性的稱呼總會給想靠近的人遙不可及的感覺。 不過以劉琰波這二百五的情商,自然是想不到這一點,更何況這貨還是一個累教不改的“慣犯”,好幾個女人糾正過他給她們習慣性上的一些稱呼,都說很難聽,可你見他改正過幾個? 他很少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隨口“哦”了一聲,便問道“你們還在拍賣會現(xiàn)場嗎?” “沒有,已經(jīng)到家了?!被貧w正題,潘羽衣終于想起了該關心關心劉琰波,繼而問道“你沒事吧?郭子強有沒有再去找你?” “我能有什么事?”劉琰波輕松道“剛洗完澡,心情賊舒暢。你放心,我現(xiàn)在可是有大靠山的人,這種小事,分分鐘就能擺平。” 事實上,他為此事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劉琰波不說,高婉兒也能猜到這件事擺平得一點都不容易,至少沒他說得這么輕松。 她能猜到,卻沒有再詳細去問,有些事,心中有數(shù)永遠好過嘴上的惦記。 高婉兒略微一沉吟,又問道“你不問問,我和郭子強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嗎?” 該問嗎? 或者說—— “這重要嗎?”劉琰波忽然笑了,自問自答道“一點都不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