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白傲天單刀赴會
“啪!” 冰冷冷地巴掌從這個中年男子的手中附和著冰冷的空氣一起拍在了一個稚嫩又光滑的臉蛋兒上,讓每一個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為之動容,心中無不被凌亂的愁緒所打破,悸動的魂無處安放。 林梓心頭一震,看著白傲天不留情面地抽了以沫一巴掌,莫名的心酸從血液中繁衍著,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默默地承受。 虛脫得說不出話的以沫沒有做任何言語和行為上的反抗,她深知這一次都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只有兩行淡淡的清淚順著小巧的臉蛋兒滾落了下來,從脖子留到腰際,竟止不住了。 “白總,小姐她也實在是……實在是……”白主管見狀不妙,上前阻止這白傲天,希望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實在是怪我,是我自作主張帶著以沫小姐來到了這里,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管小姐的事情!”主管確確實實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下屬,極力地為以沫開脫和辯解。 “我不收拾你你還自己找上門兒了?我現在懶得理你,這件事情當然和你脫不了干系,我處理完她再來收拾你,一個也別想躲過去。”白傲天雷厲得不留情面地話讓場面更加凝重了,只希望一個人能夠站出來打破僵局,緩解這對婦女的矛盾和誤會。 “叔叔……”林梓實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氣準備上前制止,可更好就就咋舌了,眼睛上體挑瞟著兇神惡煞一般的白傲天,膽寒得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敢解釋了。 “你們的事情今天開始我不再過問,還有你!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叫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兒!我白傲天可丟不起這個人!”以沫的父親兇狠得將手中的墨鏡砸向了地面,轉身間離去了。 枯黃的落葉旋轉飄搖這,落在以沫哭花了的妝容上,是那樣的楚楚可憐,林梓急忙趕了過來,焦急地打量著。 “你怎么這么傻啊以沫!都是林梓哥哥不好,讓你擔心了!”林梓的自責和內疚再也無法掩蓋,一股腦兒地流露了出來,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以沫根本不會淪落為如此一般的田地。 “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歡和我的林梓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包括我的父親!”別看以沫心志瀕臨崩潰,可靈魂和思想仍然迅速在大鬧中捕捉到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在東西南北不斷旋轉的風之下,林梓和以沫二人緊緊地相擁纏綿在了一起,這一刻,希兒不再虛脫軟弱,渾身充滿了力量,晶瑩剔透的眸子里映襯著的全部都是面前的林梓。 “全部都是你”,此刻是那么的應景,互相鐘意的兩人總是受到各方勢力的百般阻撓,讓人唏噓。 “對了,從今往后你將一無所有,我會剝奪給過你的一切,我倒要看看你和這個窮鬼在一塊兒能夠造氣什么樣的大風大浪,到時候你求著我原諒你都沒用!” 白傲天搖下車窗,血淋淋的嘶吼著以沫,威脅家逼迫都沒有讓以沫所膽怯,堅定的她雙耳自動屏蔽了這一切,死死地鉆在林梓懷里。 “哼,你遲早會哭著喊著求我原諒你的!”白傲天冷冷地看著自己年輕不懂事的女兒,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著一聲清脆的巨響,數十輛凱迪拉克萬馬齊喑,消失在了街道上。 車駛過留下來的灰塵席卷著,將以沫緊緊地包裹住完全透不過氣來,異常的難受和心碎,炸裂了一般的疼痛,沒有人能夠理解這一種感覺。 “以沫,你放心,你爸爸不要你了可是林梓哥哥要你啊!我會掙錢養(yǎng)你的,放心好啦!有你洪哥在,世界充滿愛!”林梓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消極情緒,安慰著懷中心志瀕臨崩潰的以沫,希望給她帶去一點力量,即使這力量微不足道。 “有你林哥在,世界充滿愛!”短短的幾個字在以沫心里確實樂開了花兒,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憂傷耷拉著的臉蛋兒竟也忍不住了笑肌的出現。 林梓就像是一個火爐子,總能夠在以沫最需要溫暖的時候雪中送炭,讓她走出陰影,重新感受世界帶來的溫暖。 “嗯對,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沒有什么要花錢的地方,我平時就住在宿舍,這下我和林梓哥哥就可以無憂無慮地相見了,不用再怕任何人的威脅!”以沫開懷了起來,蹦跳著對林梓說道。 林梓心里卻不是滋味兒,心中輾轉反側著,“以沫這種對于錢從沒發(fā)愁過的大小姐哪能輕輕易易就習慣了窮人的日子,我要奮發(fā)圖強拿到冠軍,豐厚的獎金才可以讓她過回以前的日子!” 不錯,不知不覺中,在林梓的心底又為自己奪冠加上了一條籌碼,那就是為了讓以沫過上好日子,拿到冠軍獎金。 那堅毅的褶皺和沒有任何摻雜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對勝利的無比渴望,這正是一個少年為了心中蘊藏已久的夙愿去奮斗的心路歷程,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 透過層云密布,灼眼的太陽仍然穿進了白傲天的車窗,擊打著他的內心。 “眼看白氏集團的經濟漏洞已經越來越大,這一切到底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啊!”白傲天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卻無法和女兒希兒說起,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承受一切帶給自己的心理壓力和負擔。 他希望女兒在這個青春爛漫的年紀有美好的回憶,不愿意她被卷入家族企業(yè)的陰影和灰霾之中。 互不交心的父女卻在這種情況下隔閡越來越嚴重,讓人唏噓。 一時間風云變幻,那直照心房的光束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的殘酷的寒意,黑壓壓的灰霾讓路都有點看不清了。 白傲天心頭一緊,心中跌宕起伏著,仿佛此刻的他已經預料到了一些什么,坐立不安,失去魂魄的眼神是這幾十年在這個職場精英的臉上從未見到過的。 “白總,公司……公司出事兒了……”果不其然,一切都在白傲天的意料之中,真正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他卻淡然了,不緊不慢的詢問道。 “公司第三輪融資失敗,這也意味著沒有人原以為我們的研究注血,資金的消耗已經讓我們整個集團瀕臨崩潰,債務也滿天飛啊!”電話的另一頭顫抖著的聲線一字一句無不像一個燒紅的烙印刻在了白傲天的心上,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 “穩(wěn)……穩(wěn)住,我馬上回來!”顯然,白傲天慌了,幾十年來前所未有,這樣一個對自己自信的人臉上那種勁頭全然不見,有的只是頹廢和驚恐。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和心情一步一步邁向了公司,游離的思緒在黑暗的邊緣徘徊,險些滑落下去。 盤旋著的陰風順著高樓林立的間隙之間,肆無忌憚地戲謔著這個滿是滄桑的中年男人,打在了那滿是歲月洗禮過的肌膚之上。 白傲天強忍著忐忑的心邁進了大樓之內,竟被眼前漫無止境的爭吵給驚到了,皺著眉頭快步推開了人群,走了進去,步履是那樣的急促卻又干練,迅速卻又不顯驚慌。 白傲天久經沙場這么多年,即使心中死氣沉沉,但是他給人的一種強大的氣場和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始終沒有改變,就算是今天這樣復雜又揪心的情況。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們在我們公司鬧什么?”白傲天雷厲的語氣讓來自青松市各家媒體記者們不寒而栗,哆嗦著的雙腿連忙后撤,不敢再繼續(xù)進行任何鋌而走險的行為惹怒面前這個氣勢洶洶的人。 “白總,我是娛樂傳媒的記者,我們想請問您的公司……”一個略顯稚嫩的女記者第一個打破了這個僵局,將話筒緊緊地塞到了白傲天的最前,起身問道。 “娛樂傳媒?我白氏集團什么時候和娛樂掛上鉤了?來人!請這個記者出去,我不想在看見她一眼!”白傲天快語打斷了這個年輕的記者的問話,并冷冷地回應著,展現出來令人窒息的壓力讓整個現場更加凝滯了。 剛剛還嘈雜有紛亂的現場竟一時間就被白傲天的三言兩語給穩(wěn)定住了,后排一個中年記者冷冷的笑了出來,眸子里盡是佩服。 “不愧是白氏的大當家,果然有魄力和膽識,我喜歡!讓我今天好好來會會你!”只見一個略顯沉穩(wěn)的記者不慌不忙的站了出來,正襟危坐地問道白傲天,“請問白總,貴公司所賒欠的巨額債款和漏洞準備如何做出處理呢?” 這樣老而辣的問題冰冷冷地直戳住了白傲天最脆弱的那一面,霎時間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深呼吸之后努力恢復狀態(tài)的白傲天極力克制著這種消極的情緒,同樣嚴肅的回答著。 “我們白氏公司叱咤風云幾十載,怎么會因為小小的融資問題就能倒下的呢?我們背后的財團和銀行數不勝數,豈是需要你們來擔心的?”白傲天不落下風,并沒有被眼前這個不同凡響的記者的問題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