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五章 一波又起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王剛這才回過味來,忙道。收藏本站 “涼拌。還不得盡快將對手的底摸清,也好想出應對之策。二來也是給姑娘吃一粒定心丸,讓姑娘看到你我二人的本事?!?/br> 李安平本就比他高出半截,此刻居高臨下瞥他一眼,眼底都是熱烈的光芒。 “可是我們應該從何處下手?” 這京城這么大,經(jīng)商的商戶尤其多,他們怎么知道是誰? “你傻?。《⒅切┑柁r(nóng),看他們與誰接觸了,順藤摸瓜,一定會找出對手?!?/br> 李安平雖從前在成國公府辦事勤勉謹慎,不過都是按著規(guī)矩來的,這次可是不一樣,這是為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努力啊。 他既然脫去了奴籍,這后半生說不定還能混個正經(jīng)的主子,這可是給祖上添光啊,他自然斗志昂揚,如此積極。 “那也是……那你我二人就暫且放下成見,讓姑娘回心轉(zhuǎn)意?!?/br> 李安平想到的,王剛自然也能想到,所以這才暫且拋開兩人平日里的明爭暗斗。 勢決心做出一番動作來,現(xiàn)在輕易放棄實在可惜。 二人也并未在府上過多耽擱,忙急匆匆去了。 …… “蓁兒,蓁兒。” 李安平與王剛前腳剛離去,后腳林甄氏就破門而入。 又見林蓁一臉錯愕的望著她,才道,“你爹爹現(xiàn)在還沒有回府,昨日說是張御史宴請他去雁春樓,我瞧著他面色沉重,也不好再問,哪知這晌午了還不見人回來?!?/br> 林蓁手一抖,這才擱置下了筆,“派人去瞧了嗎?” “瞧了,說是昨兒夜里被同行的張御史帶走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帶走了? 他張御史有什么權(quán)力可以將人帶走? 若是爹爹犯了事,那也得陛下開口,又由官府的人帶走,他不過是一個諫言的,憑何將人帶走?那可不是越俎代庖? “來人?!?/br> 林蓁只吩咐道,“去將張管事找來,我們親自去張御史府邸看看。” “蓁兒,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萬一你爹爹他……” 林甄氏心急如焚,那張御史是什么人!那是連陛下都不怕的人,直言彈劾過不少王公大臣。 這突然找上林紹海喝酒,莫不是真如蓁兒所言有人要拿高利貸一事置喙?所以將話傳至張御史耳中…… “沒有萬一,成國公府向來安分守己,沒有觸犯大周律法,又怎么會怕區(qū)區(qū)一個御史,就算真的爹爹有罪,他一個御史憑什么將爹爹帶走?這當中定另有隱情。” 林蓁安慰道,神色如常,“你臉色不好,許是昨兒擔憂女兒而一夜未睡,娘就在家中歇著。女兒去將爹爹帶回來便是?!?/br> 待趕到張御史家中,林蓁是第一次踏入這等簡陋的府邸,四周多余的擺設(shè)一樣也沒有,更別說青銅玉器,書畫擺件了。 連家仆也不過三兩人,林蓁深感不安,與之相比,成國公府是有多奢靡啊。 成國公府靠著祖上的一點蔭蔽,就貪圖享受富貴榮華,難怪不得前世陛下眼中容不得。 “姑娘請用茶,老爺即可就到?!?/br> 等了片刻,遂有一名婢子奉上茶,林蓁端在了手中,正欲喝,才見那茶碗上浮著一層茶沫渣子,且不說口感,連絲毫香味都聞不著。 很難想象堂堂二品御史,竟然是這等做派。 這又顛覆了林蓁的觀念。 她來時怒氣沖沖,此刻的她竟然沒有了底氣,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苦澀難言。 不過聽聞這張御史平時最愛宴請同僚,在外面用多了銀子,這家中自然便是清貧了,這樣一想,林蓁稍安心一些。 “原是成國公府得姑娘來了,照顧不周?!?/br> 話聲渾厚,便見一名身著青袍的男子入了大廳,臉龐方正,年紀不過三十,就已經(jīng)身居二品,實在是不可小覷。 林蓁起身福禮,“聽聞昨夜爹爹與御史在雁春樓喝酒,爹爹現(xiàn)在未歸,不知御史可否爹爹的消息?” “哦?” 張庚猛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昨夜成國公喝醉了,我就親自攙扶他上了轎攆,之后我就獨自回府了,怎么成國公現(xiàn)下還未回府?” 林蓁神色幾變,如若張庚所言不假,那么爹爹…… 那些人難不成是對自己下手不成,便找上了爹爹! 胸口如雷重擊,半晌說不出話來。 “林姑娘,你沒事吧?” 張庚關(guān)切道。 “不知張御史是否所言當真?這可是人命攸關(guān)的大事,御史可不得玩笑?!绷州枵f話間已然站了起來,她可坐不住了! 是誰! 膽敢綁架朝廷官員。 張庚此時也從位上站了起來,“我從不拿同僚的性命玩笑,若是真如姑娘所言,成國公不見了,那還是盡快報官府吧!” “敢問一句張御史與爹爹在酒桌上談及了什么,爹爹現(xiàn)在未回府,那雁春樓的門房又說親眼見御史帶走了爹爹。”林蓁語氣漸冷,持有懷疑。 她不是真的懷疑張庚的話,而是在試探張庚對成國公府的態(tài)度。 “林姑娘這是何意?成國公與我乃是朝廷官員,若是我真要動手腳,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昨夜與成國公也不過閑聊幾句,姑娘不必多疑。我行的正,坐的端,姑娘還是速速去報官吧!”張庚臉色一僵,“來人,送客。” “張御史不必生氣。原是爹爹與小女子提及過,張御史似乎有意聊高利貸之事,小女子還是提醒大人一句,千萬別被有心人之人蒙騙了,大人剛正不阿,難妨小人啊?!?/br> 說罷,也不顧張庚的臉色,林蓁匆匆出了張府。 曾經(jīng)緊勒著林蓁的窒息感又回來了,現(xiàn)在家中除了她,一個挺身而出的人也沒有。 “姑娘,奴才以為我們還是快點報官吧!老爺他……”張管事擦了擦額間的汗,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尋找姑娘的護院們都還沒有回府,這老爺又出了事。 “這件事千萬瞞著府中?!?/br> 林蓁頷首,特意叮囑了一句。 “這個,也瞞不過啊……”張管事轉(zhuǎn)頭吩咐了人去報官,為難道。 “能瞞多久是多久!去,派人從雁春樓到成國公府的路上,打聽誰人看到過成國公的轎攆,重重有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