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醉生樓里
朱雀天街之上。 雖然已值隆冬時節(jié),雪花紛霏,但絲毫沒有能阻擋人們出行的腳步,尤其是作為大乾帝都,乾天城主街的朱雀天街,依舊是人聲鼎沸,摩肩接踵,一派繁華鼎盛的景象。 林墨陪著三位夫人在朱雀天街之上閑逛著,隨從就帶了息風(fēng)仇云,小婉柳若水四名,也沒有坐馬車,而是邁步漫行。 剛一來到街上,好家伙,那可著實(shí)把林墨嚇了一跳。 眾商家看見百里傾城來了,那叫一個熱情,紛紛拿出自己手中的好貨,新進(jìn)的鎮(zhèn)店之寶,在百里傾城自夸著,那就吹得“一個只應(yīng)天上有”。 這場景著實(shí)讓林墨有些哭笑不得,問伴著身邊的白芷蘭道:“芷蘭,這傾城和這里的店家都是熟識了吧?” 白芷蘭嬌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妾身和傾城meimei比夫君先來帝都半月,一來傾城meimei就撒開了,到這里大買特買,可是把那些店家高興的?!?/br> “是啊,夫君,前幾日妾身和傾城meimei上街,那些店家對傾城meimei可熱情了,完全都把傾城meimei當(dāng)成菩薩供著了?!遍L孫憂音補(bǔ)充道。 “菩薩?我看是散財(cái)童女吧?”林墨看著在前方,開心挑選的著各類新奇玩意兒的百里傾城,笑道:“算了,就讓傾城買個夠吧,反正前兩日才給了她一千飛錢?!?/br> 看著眼前這番情景,林墨心中有些感慨:這若是放在華夏,憑我那點(diǎn)兒微薄的薪水,半年下來,估計(jì)就夠給傾城買一件首飾了。 對于那些商家的拿出的新奇玩意兒,百里傾城像個孩子似的,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每逢遇到自己喜歡,就會直接買下。 這不,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林墨就只得讓柳若水去雇了一輛雙轅馬車,專門供百里傾城放東西用。 當(dāng)然,白芷蘭與長孫憂音也偶爾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女人嘛,總是抵抗那些胭脂水粉,美麗衣裙的誘惑的。 幾人正在街上走著,突然一名頭發(fā)雪白的白衣老者被人從一家酒肆中扔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白衣老者卻像沒事人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雪,拿起酒中的黑色酒葫蘆就往嘴里倒酒,一邊飲還一邊叫道:“好酒,好酒?。 ?/br> 一名店小二從酒肆里走出,指著那白衣老者大罵道:“死老頭兒,再來這里偷酒喝,小心打斷你的腿。” 說罷,那名店小二哼了一聲,就跑進(jìn)酒肆里,滿臉堆笑的招呼起了那些有錢的大爺,點(diǎn)頭哈腰,活脫脫的像個奴才。 待看清那名白衣老者的面容,林墨神情一震,急忙行過,行過作揖之禮后,跪拜在了地上,恭聲道:“徒兒,拜見師父?!?/br> 這名白衣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林墨的師父,月下老者。 見林墨竟然對那瘋瘋癲癲的老頭兒行了跪拜大禮,又稱其為師父,白芷蘭幾人渾身一個機(jī)靈,快步行了過去,相繼就要跪拜下去。 可下一瞬,白芷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動不了,包括身為大劍師境界的息風(fēng)與仇云,身體仿若被定住了一般。 “幾個娃娃行什么禮,可不要嚇壞了路人?!痹孪吕险呙鎾熘认榈男θ?,伸手扶起跪拜在地上的林墨:“雍兒,也快起來,地上挺涼的?!?/br> “謝謝師父?!绷帜酒鹕砼牧伺南ド系难?,奇怪道:“師父,您老人家從來不短錢用,為何要去偷人家的酒呢?” “哈哈哈——”月下老者朗聲一笑:“雍兒不懂啊,近來為師迷上了偷酒喝,尤其是這家酒肆,有一酒稱做解憂,那叫一個香啊,僅次于雍兒你的月釀了?!?/br> “那師父您為何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呢?” 月下老者笑道:“就是因?yàn)檫@家的酒太香了,為師貪杯,就醉倒在他家的酒窖里了,第二日自然是被人家扔出來了。” 說著,月下老者打量了一眼白芷蘭,百里傾城,長孫憂音三女,笑道:“好了,為師偷酒,雍兒偷人家的媳婦兒,咱們師徒倆可真是絕配啊!” 林墨不好意思的道:“師父,憂音可是陛下賞賜給徒兒的,怎么能算是偷了?!?/br> “哈哈哈——,在為師面前裝糊涂?!痹孪吕险叻怕曇恍?,拍了拍林墨的肩頭:“好了,不與雍兒談了,為師該去尋找下一種美酒了,雍兒保重?!?/br> 也不待林墨回應(yīng),月下老者便匯進(jìn)了人海中,不見了蹤影。 百里傾城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張著能放進(jìn)一顆雞蛋的嘴,走到林墨近前,問道:“夫君,那位老人家就是你的師父嗎?仙風(fēng)道骨的,像神仙似的?!?/br> 白芷蘭和長孫憂音也好奇的圍了上來,滿臉好奇的樣子,而息風(fēng)與仇云則是在原地有些發(fā)愣,眼中盡是敬佩之色。 在方才要行禮的那一剎那,身為大劍師的兩人,只感覺自己被如同海水一般的無形之氣緊緊包裹著,絲毫不能動彈,連十尺武域也展不開。 現(xiàn)在兩人十分好奇這月下老者到底是何境界。 “是啊,他老人家就是為夫的師父。”看著身邊好奇不已的三女,林墨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旋即又補(bǔ)充道:“不過啊,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神仙,是一個喜歡喝酒釣魚的老頭兒罷了。” “夫君,那師父他老人家是什么境界?”百里傾城是一名將要破入大劍師境界的行修者,自然是對這些境界上的事比較感興趣。 “夫君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可是夫君的師父啊!”林墨微微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好了,傾城,咱們不說他老人家了,咱們繼續(xù)逛街吧!” 百里傾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在糾結(jié),繼續(xù)興致黯然的去逛街了,林墨幾人自然跟在身后。 不緩不急的走著,白芷蘭有些擔(dān)心的道:“夫君,不將師父老人家請去府里居住一段日子嗎?” “是啊,夫君,將師父老人家請去府里,盡盡孝道也好啊?!遍L孫憂音也道:“總不能讓師父他人家總是流浪于江湖啊。” “算了吧?!绷帜珦u了搖頭:“我這位師父啊,可在豪門大院里坐不住,他就喜歡在江湖之中逍遙度日,就讓他老人家自己去吧?!?/br> 聽見林墨此話,白芷蘭與長孫憂音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在百里傾城的招呼下,興致盎然的逛街去了。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白芷蘭幾女已經(jīng)逛了朱雀天街的主街,可依舊覺得意猶未盡,于是便在百里傾城的提議下,去了拾花街。 拾花街,是朱雀天街十七條附屬大街之一,與主街只隔了三條巷子,因此林墨幾人很快便來到了拾花街。 拾花拾花,林墨起初以為這是一條花市,可沒想到真的是一條花市,不過前者是鮮花的花,而后者煙花之地的花。 沒錯,這拾花街正是一條開滿了秦樓楚館的煙花大街。 “哇,好漂亮啊!” 此刻,女扮男裝的百里傾城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小臉上滿是欣喜的道:“夫君,妾身早就想來這里看看了,可是夫君你不在,妾身就沒敢來?!?/br> 由于這拾花街很是特殊,因此百里傾城幾女來這里之前,特地偽裝了一番,紛紛做了一副男人打扮。 林墨疑惑的看著百里傾城,剛要開口問,此刻以翩翩藍(lán)衣公子的白芷蘭,以手中折扇掩面笑道:“夫君,有所不知,傾城meimei將朱雀天街主街以及其他十六條附屬大街,都逛了一個遍,可唯獨(dú)這拾花街沒有來過?!?/br> 林墨釋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百里傾城雖然開朗俏皮,但終究還是女子,沒有林墨的陪同,來這等煙花之地,難免不妥。 可今天就不同了,林墨就伴在身側(cè),百里傾城自然能得償所愿,來這傳說中的拾花街一覽其風(fēng)采。 對于秦樓楚館,來這中州大陸十八年,林墨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形,作為華夏的三好青年的林墨,加上家中已有嬌妻美妾,自然對這秦樓楚館,沒多大的興趣。 不過現(xiàn)今夫人有興趣,領(lǐng)著自己來了這里,林墨自然是好好窺其全貌的,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著實(shí)讓林墨一驚啊。 門前樓上,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紅的女子對著過往的男子拋著媚眼,有的則直接往內(nèi)拉人,有不許男子就被拉進(jìn)去的。 就像在華夏時,林墨曾經(jīng)看的那些電視劇中呈現(xiàn)的那樣,一個個煙花女子都拿著一個手絹在那里搔首弄姿,弄的是一些男人心里直癢癢。 其他男人如狼似虎,但林墨可對那些個煙視媚行的女子沒興趣,試想一個人身邊美人環(huán)繞,怎么還會那些一般的女子提得行去呢。 要說,這些女子也有幾分姿色,但比起長孫憂音的貼身婢女小婉都要差了一分,更遑論長孫憂音等女了。 因此,你要林墨如何提得起興趣。 林墨幾人正在街上緩緩的走著沒什么興趣,但百里傾城可是玩的不亦樂乎,左邊挑挑這名女子的下巴,右邊摸摸女子的側(cè)臉。 百里傾城容顏生得精致異常,換上勁紅男裝,也是英氣十足,活生生的一個偏偏美少年,可把那些女子給弄得神魂顛倒,引得一陣尖叫。 這情景可把林墨幾人看得扶汗,感情這百里傾城來這里就是來調(diào)戲女子了,而百里傾城用的那些挑逗招數(shù),林墨更是認(rèn)得。 正是平日里,林墨撩百里傾城幾女的招數(shù)。 就在林墨幾人看得心中一陣狂汗時,突然生起了一陣sao亂,許多男人紛紛向大街的北盡頭跑去。 林墨揮了揮手示意仇云,仇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住正在奔跑的青年男子道:“請問發(fā)生了何事,你們在跑什么?” 青年男子本來是想發(fā)脾氣的,可當(dāng)回頭看到仇云懷抱的長劍,以及鋒銳的雙眸時,一下子就蔫了。 青年男子滿臉堆笑道:“修行者大人,是醉生樓有兩位清倌人要招入幕之賓,大家正趕著去了。” 仇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開了他,于是青年男子便一溜煙的跑了,仇云回來將此事稟告給了林墨,林墨聽了沒啥興趣,百里傾城卻是精神抖擻。 “夫君,咱們快去吧,去看看那清倌人長什么模樣,竟讓那些如此瘋狂?!闭f著,也不待林墨,就想北街盡頭跑去。 “息風(fēng)快跟上傾城夫人,小心些,可別出了什么事。”看著百里傾城逐漸跑遠(yuǎn)的身影,林墨急忙吩咐息風(fēng)跟上。 百里傾城雖然是劍師境界的修行者,但以前被父母護(hù)在羽翼之下,現(xiàn)在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終究沒經(jīng)歷太多事,林墨怕她會著了什么道。 “是!”息風(fēng)恭敬的道了一聲,身形向著百里傾城急掠而去,不消片刻,便跟上了百里傾城。 “行了,我也快跟上吧,真是拿傾城這丫頭沒有辦法?!币娤L(fēng)已經(jīng)到了百里傾城身邊,林墨無奈一笑,招呼著剩余的人,向那醉生樓行去。 醉生樓,坐落于拾花街北盡頭,大乾皇帝境內(nèi)最大的一家青樓,旗下還有多較小的青樓分布于整個中州大陸,幕后老板很是神秘。 來到北街盡頭,林墨幾人便看到,一座恢弘的青樓,巍然而立,碩大的“醉生樓”三字筆走龍蛇,豎于樓上,金碧而輝煌。 行到樓內(nèi),林墨就看見百里傾城占到了前端一個極好的位置,在向林墨幾人招手,息風(fēng)抱劍立于身側(cè),護(hù)著她。 幾人走了過去,待坐定后,林墨好奇的問道:“傾城,我們來得算比較遲的了吧,你是怎么占這位靠前的位置的?” 百里傾城嘻嘻一笑,道:“我讓息風(fēng)將原本在這里的人,給扔到后邊去了?!?/br> 林墨哭笑不得,剛想說些什么,百里傾城就低聲的補(bǔ)充道:”放心吧,夫君,那邊的那個男的,就想這么做的,我是學(xué)他而已,不會有事的。” 順著百里傾城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林墨就發(fā)現(xiàn)了一名身著華貴衣袍的青年男子正在悠然喝茶,身后三名護(hù)衛(wèi)模樣的中年男子,持劍而立。 有樣學(xué)樣,百里傾城這丫頭坐下來可沒閑著,學(xué)著鄰桌的一名肥膩的中年男人,叫來樓中一名中等偏上的女子,摟入懷中。 女扮男裝的百里傾城生得極是好看,那女子坐入百里傾城淮州,身體便是一陣扭動,百里傾城也不閑著,雙手在那女子身上就是一陣摸索。 百里傾城雙手動作熟練,輕重相替,不消一刻功夫,就將那女子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眼光盯著百里傾城,仿佛轉(zhuǎn)瞬之間吃掉她。 這畫面,著實(shí)把白芷蘭幾女看得是一陣面紅耳赤,林墨卻是暗自發(fā)笑:這丫頭把我在她身上施展過的功夫,都學(xué)會了。 見林墨和白芷蘭靜靜的看著,百里傾城豪放一笑:“咦,林兄,還有幾位兄弟,你不喜歡這里的姑娘嗎?” “哦,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dān)心,你們跟著兄弟我出來,所有費(fèi)用當(dāng)然是我來出了,不用擔(dān)心?!?/br> 聽著百里傾城學(xué)著那客人的詞調(diào)語氣,白芷蘭和長孫憂音扭過了頭去,羞紅不已,林墨強(qiáng)忍著笑意回道:“百里兄,你享受就可以了,我與白兄,長孫兄第一次來這里,對這里還不太習(xí)慣?!?/br> 百里傾城拍手道:“我知道了,林兄你們是怕家里的夫人知曉?哈哈,難怪如此緊張,不要緊,兄弟們保證不會泄密,兄弟這就給你挑選美人,保準(zhǔn)你們滿意。” “百里公子,你好壞啊!” 那女子在百里傾城懷里一陣扭動著,滿含春意的看了林墨一眼,顯然是早就注意到了林墨這位容顏清秀,氣質(zhì)不凡的俊俏公子。 “不了不了,百里兄,您享受就是?!绷帜菩Ψ切Φ臄[手道:“兄弟們再看看,百里兄您先享受著?!?/br> 百里傾城豪邁的哈哈一笑:“那如此好吧,兄弟就不再勸你們了,你們想要姑娘自己自便??!” 就這樣在觥籌交錯,杯來盞往之間,將這醉生樓的氣氛,渲染得更加火熱了、 “咚——”,突然一陣鐘磬聲響起,聲音清脆悅耳,如同一絲天外之音拂過耳際,樓里嘈雜火熱的吵鬧聲,旋即都停了下來。 “快看是清倌人,何蕓兒,出來了?!辈恢朗钦l大叫了這么一聲。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名身姿曼妙,容顏動人的俏麗佳人,走了下來。 何蕓兒二八年華,姿色秀美,生得也算是上等之姿,勉強(qiáng)和柳若水有得一拼,但比起白芷蘭三女遜色了不少。 何蕓兒一經(jīng)出來,樓下的男人們已經(jīng)瘋狂了起來,包括那名身著華貴衣袍的青年男子,也是投去如狼似虎的表情。 林墨卻坐在原地不為所動,對于這所謂的清倌人沒有興趣。 什么是清倌人?說好聽點(diǎn)兒,時只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但終究還是青樓女子,不過清倌人是需要一次性大出血,才能被買走的人罷了。 清倌人和一般青樓女子的關(guān)系,就像錢與銀票之間的關(guān)系相似。 錢不一定是銀票,銀票卻一定是錢,一般青樓女子不一定曾是清倌,但清倌人到最后卻總會變成一般的青樓女子! 林墨沒有興趣,但百里傾城那妮子卻是看得興趣盎然,看她笑得開心的模樣,估計(jì)心里在盤算著什么壞主意。 何蕓兒走到半空中的樓梯交叉口處,就沒有再走,坐在了那預(yù)先備好的古琴后,十指輕撥,一陣悅耳的琴音和唱聲,緩緩而來。 何蕓兒的琴音與唱聲相伴,時而如靜靜流淌的清泉,很是舒緩,時而有密密麻麻的細(xì)雨,節(jié)奏變得緊湊。 琴音相融,細(xì)耳凝聽,也帶著幾分雋永意味,不免讓人沉醉在其中,但林墨卻從她的琴聲中,聽出了一種強(qiáng)說愁的意味。 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無病哀吟,比起長孫憂音那渾然若天,沁人心脾的仙音,差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 這是林墨下的結(jié)論。 林墨回頭看了一眼長孫憂音,發(fā)現(xiàn)她皺著眉頭,顯然長孫憂音也對何蕓兒的琴音和唱聲不大滿意。 “客人們,咱們蕓兒姑娘唱得好不好啊?”突然,一陣清脆而悅耳的女音傳來,將其他沉醉在何蕓兒琴音與唱聲的客人們,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隨著聲音的落下,從二樓行下來一名青樓老板娘打扮,二十七八歲的成熟女子。 這女子生得一張國色天香的天使面孔,青絲高高盤其,挽成靈蛇髻,一襲素衣風(fēng)姿綽約,行走間如扶風(fēng)弱柳,美目盈盈,好生一個美貌無比的女子。 成熟女子面露微笑,美眸四顧,似乎有著一種神秘的魅力蘊(yùn)含其中,讓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還要再看第三眼,而后永久的看下去。 大堂之中不管男女,都呆呆望著這成熟女子,仿若被她收了心神一般,包括長孫憂音,百里傾城兩女。 待那成熟女子與林墨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露出了魅惑到極致的妖冶光芒,仿若要把林墨吞進(jìn)去肚子一般。 看見那美貌無比的成熟女子,林墨面露尷尬之色,而一向端莊淡雅而又溫和的白芷蘭卻露出了不快之色,看著那成熟女子,美眸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