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鸞英之宴
隨著高越的話落,七八名禁軍士兵抬著一面大鼓走了進(jìn)來,將大鼓放在殿中心之后,對大乾皇帝行了一禮,便退出了鸞英殿。 就在眾朝臣,包括林墨將在注意力都集中那大鼓之時,紫紗掩面的西域公主緩步行了進(jìn)來,微微鞠躬道:“參見大乾皇帝陛下,太后娘娘!” “熱娜公主不用多禮,快快開始你的舞吧!”大乾皇帝抬了抬手,語氣帶著滿滿的和氣,龍顏之上也帶著笑意。 “謝陛下!” 話音一落,西域公主雙手一動,解下了披著身上雪衾斗篷,頓時一個曼妙無比兼具誘惑的身姿出現(xiàn)了眾朝臣眼前。 解下雪衾斗篷的西域公主,身穿一身不透明的紫色紗衣,紗衣之上點綴著金晃晃的魚鱗般的亮片以及各色寶石,小腹微微露出。 手腕與足腕上也都系著金色的鏈子,脖子上、耳垂和額間也都點綴的著金色的飾品,頭戴著一方紫色的紗巾,動人極了。 只見西域公主腳尖輕點,躍上了那大鼓之上,輕輕落在鼓面,發(fā)出輕微的聲音,而那聲音仿若與林墨此刻的心跳同步了。 眾朝臣屏息間,西域公主的雙手忽而高舉,點綴這金色鏈子的皓腕以奇怪的姿勢揚在空中,隨著一陣樂音響起,那如楊柳般曼妙的纖腰以一種詭異曼妙的姿態(tài)輕輕扭動了起來,顯得嫵媚無比, 點綴在紫色紗衣上的金色亮片和寶石魅惑的閃動著,不斷的發(fā)出悅耳也勾人心魄的聲響,讓她那柔軟白皙的腰肢在那扭動間顯得更加的嫵媚。 這一刻的西域公主驚艷無比,就似一只以水為膚,以蛇為骨的妖魅一般,那一個動作都端得是勾人心魄,迷倒眾生。 “好一個西域美人兒,好一個西域公主!”在一旁靜靜看著的林墨,也算是見過諸多美艷佳人的了,但此刻也不由得對那西域公主發(fā)出了贊嘆之詞。 飲了一口香茶,林墨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人,發(fā)現(xiàn)他們看得呆了,包括榮王,也包括只專情于大乾皇后的大乾皇帝,目光都聚焦在那西域公主的身上。 忽而,一陣急促的小鼓之聲響起,西域公主身上的金色亮片也如那急雨,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啪啪響個不停。 在這急促的樂音中,西域公主的手姿腰部動得更快,更加精妙,突然,一個重重的鼓聲響起,只見西域公主輕盈一跳,紫色的紗衣頓時猶如花瓣一般綻放! 在眾人還在沉浸那綻放的一刻時,那西域公主一把將綁殿梁之上的一條紅色絲帶取下,腳尖便已經(jīng)輕輕落在了鼓面上。 就在眾人好奇西域公主要干些什么的時候,只見她將手中的紅色絲帶的一端輕輕擲出,那絲帶便如有了靈性一般,纏在了林墨的腰間。 林墨被那紅色絲帶,柳若水急忙從那沉浸之中回過神來,正要怒目那西域公主之時,隨著西域公主的輕輕一拉,林墨整個被拉得飛了起來,飛向空中。 最后,面朝向那大鼓鼓面之上落去,眼看著林墨的面部就要摔在鼓面之上,眾人已經(jīng)有些不忍看林墨摔在鼓上的場景。 就在此時,那西域公主身姿輕旋,玉手一動輕輕接住了林墨,讓林墨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诹舜蠊闹?,眾人才算松了一口氣?/br> 林墨落在鼓上,那西域公主的后背忽然貼在了林墨的身上,而就在此刻,那急促的樂音一邊也突然變得悠揚柔媚了起來。 眾人被剛才那一幕震撼了,同時部分人的眼中也浮起對林墨的羨慕之意,竟然能西域公主公主共舞,真是幸運??! 隨著那柔媚的音樂,西域公主雙手的姿勢不停的變化著,拇指扣成鳳眼,中指捻成蘭花,食指比成孔雀,圍繞著林墨嫵媚似水的舞動了起來。 看著西域公主的嫵媚舞動,林墨有些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是什么意思?和我這般貼身熱舞,就不怕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將你抱走? 柳若水坐在原地小嘴嘟著,不過看到鼓上的林墨傻傻的,柳若水又覺得有些好笑,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林墨這般窘態(tài)。 而此刻正在躲在一個窗口處偷偷看著里面一切的蕭舒雅,卻是美眸含火,心中更是憤憤不平:“好你個西域公主,竟然勾引我蕭舒雅的未來男人!” 心中憤嘆完,蕭舒雅便憤憤不平的,領(lǐng)著貼身婢女阿慧走了,她可不想在親眼看著別的女人在林墨面前作妖! 就在眾人羨慕林墨之時,他們的眼睛就跟著再次被震撼了,只見西域公主紫色紗衣的如同朵花一般般高速旋轉(zhuǎn)了起來。 西域公主的腳尖立在鼓面上,越旋越快,越旋越美,高速的旋轉(zhuǎn)讓紫衣舞裙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字色的幻影! 不停變化著的舞蹈姿態(tài)又讓這些幻影一個個看起來美妙而不同,每一個漂亮的舞姿都像一張蠱惑人心的網(wǎng),像要把鸞英殿中的眾人拉近這場盛舞之中。 突然,音樂驟停,西域公主停止了旋轉(zhuǎn),停止了舞蹈,但人卻像旋轉(zhuǎn)暈了一般,眼看著就要跌落下大鼓。 “小心——”這是此刻在場眾人心中一致的聲音,甚至部分人大有要起身,想要接住西域公主的想法。 這時,林墨也從傻愣愣中回過了神來,一個箭步拉住了西域公主的玉手,而那西域公主也像故意的一般,趁勢滑入了林墨懷里。 手不隔一物的貼在西域公主的纖腰之上,林墨頓時心生一陣蕩漾,在與西域公主的美眸相接的那一剎那,林墨臉色頓時一凝。 西域公主眼波一轉(zhuǎn),一個優(yōu)美的轉(zhuǎn)身從林墨懷中離開,在掠過林墨耳旁的那一剎那低語了一句什么。 樂音停止,西域公主對著大乾皇帝與宣姝太后優(yōu)雅的揖了一禮,在大乾皇帝與宣姝太后的帶領(lǐng)下,眾人立即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與叫好聲。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西域公主對林墨微微揖了一禮:“這位大人,對不起,是熱娜失禮,讓您受驚了?!?/br> “無妨,無妨!”林墨回了一禮,翻身下了大鼓。 行回原位,柳若水急忙為林墨倒了一杯茶,關(guān)切道:“大人,你沒事吧,方才你被那西域公主拉扯出去的時候,可嚇?biāo)牢伊耍 ?/br> “我能有什么事!”林墨飲了一口,摸了摸柳若水的腦袋,帶著些打趣意味的笑容說道:“難道若水還怕那西域公主對我做些什么?” “但她確實對大人你做了些什么呀!”柳若水接話道:“若水猜測的話,怕是大人已經(jīng)將那西域公主看在眼里,拔不出來了?!?/br> “若水不可胡說,西域公主是來聯(lián)姻的,我怎能覬覦!”林墨白了一眼柳若水,便又將視線投向了那西域公主。 見林墨有些怔怔的盯著那西域公主,柳若水嘟了嘟嘴,在心里嘀咕道:“還說沒有覬覦,自己的話才剛說完就盯著她?!?/br> 柳若水雖然有些不平,但也沒生氣,因為就算林墨覬覦也沒用,據(jù)塵世中的傳言說林墨未曾修行,是根本不可能晉入武試的前十名的。 念頭剛剛落下,柳若水心頭忽然一驚,聽聞在太極圣殿中,西域公主將招親對象的年歲放寬到了二十四歲,難道不成就是為了身旁的這個男人? 柳若水心頭頓生疑惑。 西域公主下了大鼓,在侍女的幫助下系戴雪衾斗篷,將那曼妙的身姿包裹進(jìn)厚厚的雪衾斗篷,再次對大乾皇帝與宣姝太后揖了一禮。 “熱娜公主的舞技當(dāng)真一絕?。 睆哪俏璧钢谢剞D(zhuǎn)過心神的大乾皇帝,朗聲道:“來人啊,在林上卿宴位旁,為熱娜公主設(shè)坐?!?/br> “陛下不可!”宣姝太后說話了:“熱娜公主乃是西域王的愛女,是我大乾皇帝的貴賓,怎能在臣子宴位旁為其設(shè)宴位?倘若西域王追究我大乾,該當(dāng)如何?” “母后說的有理!”大乾皇帝不敢頂撞宣姝太后,便只能改口道:“來人,在榮王對面為其設(shè)坐,以彰顯我大乾對此次聯(lián)姻的誠意?!?/br> 就在大乾皇帝說話的同時,柳若水對林墨低聲道:“大人,您說皇帝陛下為何要在您的宴位旁,為西域公主設(shè)坐。” “估計是以為我看上西域公主了吧!”林墨微微一笑,半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但心中卻是將大乾皇帝的意圖理解得清清楚楚。 西域公主美貌之名早已傳遍西域,自然也傳到了大乾,而西域公主的宴位設(shè)在林墨旁邊,自然是要林墨拿下西域公主,將西域那邊的力量,握在手中。 這是個一箭三雕之策,一是將西域握在手中,引得外援,二是讓后黨與榮黨心生忌憚,三是讓林墨抱得美人歸,大乾皇帝相信林墨是不會拒絕的。 可大乾皇帝忘記了,宣姝太后定然是不會同意的,放棄自己那愚蠢的想法,在榮王對面為西域設(shè)宴位,這次宣姝太后自然是同意了。 于是太監(jiān)宮娥們就要開始忙碌起來,西域公主突然出聲阻止了:“皇帝陛下,太后娘娘,熱娜就在那位大人的宴位旁,即可!” 說罷,也不管大乾皇帝與宣姝太后同不同意,徑直走向林墨與柳若水,走到近前,對兩人揖了一禮后,便跪坐在了一旁。 對此,大乾皇帝自然欣喜的,但宣姝太后卻是有些不開心,便問道:“熱娜公主,你乃一國公主,是來聯(lián)姻的。” “先是與林上卿共舞這事可以不提,但又是在其旁設(shè)宴位,若是這些流言蜚語傳到民間去,是否有些不妥?” “熱娜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西域公主駁道:“一來,這位林上卿身旁有夫人在,談何流言蜚語,再者,方才熱娜起舞時,只有這位林上卿,固守心神,想必定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國之棟梁?!?/br> 西域公主此話一出,其他朝臣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們方才都看入了迷,難不成我等都是品行不端之人,只有他林墨是品行端正之人? “這…,好吧!來人,為熱娜公主在林上卿宴位旁設(shè)坐!”對于西域公主的話,宣姝太后根本無法反駁。 林墨給自己準(zhǔn)備的大禮還未呈上,總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指著林墨說,其實林墨才是眾人之中最不端,最愛的美色的的吧? 于是,宣姝太后只好順著熱娜公主的意思了。 宣姝太后今天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原本讓一品官員帶上夫人,就是害怕生得容顏清秀的林墨被西域公主看上。 你堂堂的西域國的一國公主,又是西域王的愛女,你總不能舍下身段,去給我大乾的一位上卿發(fā)生些什么,去給她做妾吧? 可宣姝太后卻是沒想到,如今倒是成為了她的一個借口,若是今日的事傳揚出去,非得惹得流言四起不可! 設(shè)好宴位,隨著大乾皇帝的一聲令落,宴席便開始了,一道接一道的佳肴被太監(jiān)宮娥們端了上來,觥籌交錯之間,氣氛也變得熱烈了起來。 只有那張了自己三個嘴巴子的卓平有些難受,看著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之物,卻是只能看著,不能好生享用一番。 看向讓自己變成這樣的仇人,卻發(fā)現(xiàn)林墨是開心異常,時不時的親手喂身旁的柳若水一口美味的菜肴,很是滋潤。 放下紫檀嵌玉箸,西域公主側(cè)首對林墨道:“林上卿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了,在大乾的眾朝臣前也敢這敢恩愛?!?/br> 夫人?柳若水臉紅不語,林墨無所謂的笑道:“熱娜公主誤會了,若水呢,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的婢女,我的夫人們都在府中?!?/br> 西域公主恍若明白了些什么的,一面打量著柳若水,一面微笑道:“林上卿對這位婢女如此寵愛,想必定然不只是婢女那般簡單吧?” “熱娜公主真是快人快語啊!”林墨點了點頭,又緊了緊柳若水的腰肢道:“若水呢,只服侍我一人,在在我府里地位呢,是夫人們之下,仆從們之上?!?/br> “那可還真是特別!”西域公主眼波一轉(zhuǎn),又道:“若水姑娘已經(jīng)生得這般迷人,那林上卿的夫人們豈不都是國色天香之輩?” “哦,對了,恕雪瑤冒昧的再多問一句,林上卿這般風(fēng)流人物,不知府里已經(jīng)有了幾位嬌妻美妾啊?” “在下府里已經(jīng)有了四位夫人相伴!”林墨答道,旋即又生起疑問道:“熱娜公主方才說雪瑤?這雪瑤是?” “是熱娜自己取的大乾名字。”西域公主道。 “雪瑤!”林墨念了一遍,贊道:“雪中的美玉,有道是,雪花飛暖融香頰,瑤池美人嬌似花,天山上的一朵美麗的紫色雪蓮花,當(dāng)真和熱娜公主您絕配呀!” 贊賞了一句,林墨又問道:“我大乾的名字皆是有名有姓,那不知熱娜公主您取為自己大乾名字的姓是,亦或是就姓雪?” “雪瑤未曾取姓,我的姓為未來的夫君的留的!”答完,西域公主又吟道:“雪花飛暖融香頰,瑤池美人嬌似花?!?/br> “真是好詩句,暗含雪瑤二字,雪瑤自小熟讀大乾詩詞點擊,為何卻未聽過?請教林上卿,這是哪位大家所作?” “大家不敢當(dāng)?!绷帜詰M形穢的道:“這都是在下聽了熱娜公主為自己取的雪瑤二字之后,有感而發(fā)罷了。” 聽見乃是林墨有感而發(fā),西域公主雙眸流轉(zhuǎn)的眼波中射出一絲奇異的光彩,但只是一瞬而逝,很快便消散了。 雖是一瞬而逝,但依舊被一直看著西域公主的柳若水給捕捉到了,倚靠在林墨懷里,柳若水掩嘴嬌笑道:“既然熱娜公主為曾取姓,不如姓林如何?” “林雪瑤?倒是極為好聽?!睕]有反應(yīng)過來的西域公主念了一遍:“只是,我未來的夫君還未定,姓林還是不能……” 正說著,西域公主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紫紗下的俏麗面頰一紅,林墨適時的輕喝了柳若水一句:“若水不得與熱娜這般胡說?!?/br> 聽著林墨的輕喝聲,西域公主鎮(zhèn)靜了下來,調(diào)笑柳若水道:“或許若水姑娘說的也無不可,觀林上卿也只有二十三的年華,只有林上卿能通過雪瑤的三個考驗,讓雪瑤姓林,也是行得通的!” “熱娜公主切勿開此等玩笑!”林墨急忙道:“在下府中已有妻妾四人,您貴為西域國公主,在下豈敢那覬覦之心。” “公主怎么了!”面對西域公主的還擊,依偎在林墨懷里的柳若水反擊道:“憂音夫人還是我們大乾皇帝的長公主呢,還不是做了大人您的四夫人。” 聽聞柳若水這般話語,林墨開口就要喝止她,卻被西域公主搶先了:“柔嘉長公主嫁于林上卿做妾的這個消息雪瑤在進(jìn)帝都之前早就聽聞了?!?/br> “林上卿,若水姑娘說的沒錯,只要你能通過我的三個考驗,哪怕是雪瑤就是嫁于你做第五房夫人,也心甘情愿!” “熱娜公主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哪有那等福分!”林墨很有自知之明般的惶恐道:“熱娜公主,在下是萬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br> “林上卿過于謙虛了!”西域公主道:“林上卿貴為大乾一品上卿大夫,又是中州巔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又助燕破狄的軍神,隱隱還要壓雪瑤這么一頭!” “熱娜公主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剛見面就知道我家大人是墨宗宗主了,可真是了不得呀!”柳若水心頭有些不舒服的道。 聽出了柳若水話中不友善之意,林墨緊了緊她柳若水腰肢,十分謙遜的道:“什么墨宗宗主,軍神,都是百姓們和宗內(nèi)兄弟的抬愛罷了!” 聽到林墨再三拒絕自己暗示之意,西域公主眸中發(fā)出一絲光芒,放低聲音,略微嬌媚的道:“林上卿你真的就那般前不解風(fēng)情?難道要真的雪瑤說破?” “熱娜公主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得熱娜公主如此這般!”聽著西域公主近乎明示要自己去參見考驗的話,林墨依舊是拒絕了! 聽著林墨堅決之語,柳若水心里生起了點點疑惑,在林墨耳邊,以兩人可聞的聲音輕語道:“大人今天為何這般辜負(fù)美人之恩?” “若是將那西域公主娶回去,讓她每日在府中,給大人你一個跳那勾魂迷人的的西域之舞,大人你豈不是美哉至極?也得人生一圓滿?” “胡說八道!”林墨沒好氣的偷偷捏了捏柳若水的瑤鼻,這丫頭在得了自己的寵愛后,當(dāng)真是大膽起來了,這般話也敢說出來了。 其實林墨又何嘗不想了,在他還在華夏的時候,他便想娶一能歌善舞的的西域女子做老婆,好好的過一輩子。 如今到了這去娶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中州大陸,又遇到了美貌之名冠世的西域公主,說林墨沒想過柳若水說的那場景,那自然是假的。 可這事是那么簡單的嗎?顯然不是,人家貴為美名冠世的一國公主,若是沒有什么圖謀,如何能舍下身段說這些話,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