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圖謀之物
大乾皇帝開口說話了,大乾皇后這才停下了那燃燒著的八卦之魂,端正了身子,露出與先前八卦時截然不同的威嚴姿態(tài)。 大乾皇后端正坐定,大乾皇帝有些擔憂的道:“子雍,明日就是大朝會了,你看嵐兒中的毒完全解了嗎?你再為嵐兒診診脈吧!” 長孫云珊貴為大乾皇后,在群臣朝見的大朝會上,是要與大乾皇帝一齊出現(xiàn)在太極圣殿,接受百官的叩拜大禮。 “陛下不用了!”林墨望了一眼大乾皇后,直接道:“皇后娘娘的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呼吸也十分的平緩,夜色曼陀羅花毒已經(jīng)解了,以后只要用心將養(yǎng)著,恢復一下還比較虛弱的身體就行了!” “太好了嵐兒,你終于不用再受那痛苦了!”聞此喜訊,大乾皇帝立時喜笑顏開,看向大乾皇后的眸中盡是溫情之色。 “都是陛下您心疼嵐兒,對嵐兒無微不至的關照,嵐兒才能好起來的!”大乾皇后幸福一笑,顯然也是愛極了自己這個夫君。 十數(shù)日之前,宣姝太后聽到大乾皇后的病竟一日接著一日的好了起來,便只想再次對她下毒手,可是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大乾皇帝派身為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的禁軍統(tǒng)領蓋辰,領著二十名修行者以及幾百心腹禁軍,日夜值守在鳳儀宮,宣姝太后的人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宣姝太后又想在大乾皇后的吃食上做手腳,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大乾皇后膳食以及一應事務,都是蓋辰親自簡短,完全沒有了機會! 多次行事都沒有辦法,也找不到破綻,也不想與蓋辰發(fā)生正面沖突,宣姝太后也只好放棄了,放過了大乾皇后! 看著大乾皇后與大乾皇帝相處時,那玉容之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林墨也覺得十分寬慰和暖心,瞥了一眼身旁,見柳若水春水美眸正露出nongnong的羨慕之意。 看著柳若水那愣神的樣子,林墨莞爾一笑,伸出輕撫著她的玉頰,柔聲道:“傻瓜,有什么好羨慕的!” 當著大乾皇帝與皇后的面,被林墨這般溫柔的對待,聽著那溫柔的暖心一遇,柳若水頓覺心神搖曳,心中歡喜之情大盛,恨不得立即給林墨一個冗長的香吻。 聽得林墨說話,被幸福包裹的大乾皇后,這才意識到林墨與柳若水還在這里,想到自己與大乾皇帝溫情話語,被他人聽到了,臉頰瞬間泛上了點點紅暈。 看著嬌羞的妻子,大乾皇帝是滿心的歡喜,牽起大乾皇后的柔荑道:“嵐兒,你帶著若水姑娘去偏殿,將我們準備好的東西贈給若水姑娘!” “是,陛下,臣妾這就去!”正想找個地縫鉆下去的大前鋒,立時如蒙大赦一般,招呼著柳若水就行去了偏殿。 見大乾皇后與柳若水走了,大乾皇帝讓高越揮退一干宮娥與太監(jiān),正色道:“子雍,你可知我請你前來的真正目的?” “想必是為了那西域國的熱娜公主吧!”林墨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子雍果真能查人心思!”大乾皇帝滿意一笑,又用商量的語氣道:“子雍,我希望你參加西域國熱娜公主的招親,并且想盡辦法將她娶到手!” 大乾皇帝這話一出,林墨瞬間一怔,遲緩了片刻,有些汗顏的道:“陛下,您這可這是難為我了,我剛來帝都半月,就有了三個新的女人,這若是又將那西域公主娶到手,這豈不是……” “那又何妨!”大乾皇帝無所謂的道:“子雍一直說自己乃是博愛之人,現(xiàn)如今,朕觀那西域的熱娜公主似乎對也有意,這次子雍為何要辜負了那美人之心??!” 聽著大乾皇帝的話語,林墨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也有些奇怪! 見林墨如此反應,大乾皇帝起身拍了拍林墨的肩頭,寬慰道:“子雍可是在擔心你府里的那幾位夫人會不同意?那無妨,朕親自去給你做說客。” “陛下,臣不是在擔心,我的那位幾位夫人,而是在擔心我的名聲!”林墨插科打諢般的回了一句,心中也跟著吐槽了一句。 你去當說客?若是我的傾城不同意,不管你是大乾皇帝,還是天王老子,就別想過她那一關,你若是把她惹急了,她抽你大乾皇帝一巴掌的可能性都會有。 “你的名聲?”大乾皇帝突然爽朗一笑道:“子雍,你的風流之名可是早就傳遍我內(nèi)宮與坊間了,你早已得了那風流上卿之名??!” “風流上卿?陛下,臣怎么從未聽說過?”林墨心下十分好奇,難道自己的風流之名真的傳開了? “從未聽見?”說著,大乾皇帝笑道越來越開心了:“子雍,你還是問問你的身邊人吧,問若水姑娘即可,我想她也早已知曉了此事,怕只是不敢告訴你罷了?!?/br> 現(xiàn)在乾天城的大街小巷,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六歲孩童都已知曉了,上卿大夫林子雍是風流不羈,貪色好色之輩。 剛進帝都不到半個月,不僅娶了柔嘉長公主做第四房夫人,府里還養(yǎng)了太后娘娘賞賜的二十名美婢,是夜夜笙歌,極其的荒唐。 “這……”林墨對此感到很是詫異,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想起了一事,極其認真的問道:“陛下,舒雅的事也已經(jīng)在坊間傳開了?” “怎么?風流不羈的子雍是在擔心她?”大乾皇帝莞爾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頭,寬慰道:“子雍,放心吧,這事我與宣姝已經(jīng)下了令,這事只能在宮里流傳?!?/br> “陛下,臣不是在擔心舒雅,而是在…!”林墨本想說自己是在大乾皇帝的名聲,可想到是大乾皇帝將蕭舒雅送到自己嘴邊的,便將話收了回去。 閉口不提蕭舒雅的事,林墨轉移話題道:“陛下,您如此想臣娶了那西域國的熱娜公主,是在擔心什么嗎?” 大乾皇帝點了點頭:“是啊,這次參見熱娜公主的人,恐怕有一半是榮王和宣姝的人,若是讓他們?nèi)⒌搅宋饔蚬?,他們可就真的如虎添翼了!?/br> “可是陛下,您就不怕臣娶了熱娜公主,引西域國為外援,圖謀大乾的天下嗎?”林墨突然道了一句。 “那子雍,你會嗎?”大乾皇帝先是一怔,而后看著林墨的眼睛,淡淡的道,話鋒藏著淡淡的殺機。 感受到大乾皇帝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機,林墨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 “哈哈哈——”聞聽這話,大乾皇帝突然爽朗一笑,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機,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后豪氣萬丈的道:“子雍啊子雍,你從來不是戀棧權位之人,你更想的是帶著自己的幾位夫人,在這世間逍遙吧?” “知我者莫若陛下您呀,對于臣來說,還是醉倒美人膝更舒心?。 绷帜樕弦猜冻隽藵M滿的笑容,卻看不出這笑容背后隱藏著何種情感。 就在林墨與大乾皇帝在東暖閣暢談時,國賓館發(fā)生這樣的一幕。 掩著紫色面紗,端正坐著的熱娜公主,身旁有兩名婢女伺候著,面前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正是聯(lián)姻大使,阿提爾。 “阿提爾,那林墨似乎對本公主不敢興趣,本公主就那般提示他了,可他依舊不肯參加本公主的招親三試?!?/br> 熱娜公主現(xiàn)在開始嚴重懷疑那坊間流傳的,林墨好色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了。 今天她在林墨面前,那般挑逗他,可誰曾料到林墨竟然像個石頭一般,無動于衷。換作是常人,早就滿口答應下來了。 “公主放心,這傳言定是真的!”阿提爾很是堅定的答道:“臣今日在宮中還打聽到一則消息,林墨與宮中的德妃蕭舒雅關系匪淺,每日下了早朝都會蕭舒雅那里,去待一個時辰左右?!?/br> 聽到林墨風流不羈的消息,熱娜公主紫紗下的玉頰先是一喜,而后又帶起了淡淡的悲傷,問道:“阿提爾,父王真的要讓我嫁給那個林墨嗎?他如此的風流?!?/br> “請公主勿做他念,王上說了,公主您來大乾的目的,就要嫁給林墨林子雍,哪怕是是給她做妾,這是你的使命!”阿提爾勸道,言語中還帶著警告威脅之意。 “那件東西對父王那么重要嗎?我可是他的女兒啊,父王怎么忍心!”熱娜公主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悲傷氣息。 熱娜公主不明白,自己的父王如此疼愛自己,為何突然變得這么決絕,逼著自己來到大乾接近林墨,將自己來換取那件東西。 “公主,這是您生在王室的宿命,您是我西域國的公主,這是你的責任!”見熱娜公主如此神傷,阿提爾也有些為之感到惋惜。 狄麗拜爾·熱娜乃是西域國近近幾百年來,最美麗的一朵雪蓮花,如今背負上了西域王室的使命,不僅阿提爾為之惋惜,就連西域百姓也是嘆惋的。 西域的百姓們很不甘心,他們不甘心自己西域最美麗的一朵雪蓮花,要嫁去大乾,讓大乾的某個男人采頡這圣潔之花。 “可是林墨不來參加招親三試,本公主也拿他沒有辦法!”熱娜公主道:“你也知曉了,本公主在鸞英殿可那般暗示于他了” 阿提爾淡淡一笑道:“這就請公主您放心吧,臣敢保證林墨一定會來參加公主的您的招親三試的,而且一定會想盡贏得那三個考驗。” “阿提爾,你怎敢如此斷定!”熱娜公主追問道:“本公主觀那林墨信心堅決,對我本公主,沒有絲毫的悸動?!?/br> 阿提爾揖了一禮,恭聲道:“回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現(xiàn)在林墨下山要輔佐沒有什么實權的大乾皇帝,就一定要我西域國助力才行!” “到時候就算林墨不愿意參加,大乾皇帝也一定會強制他參加的,大乾皇帝定然不會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榮王與宣姝太后,再添一對虎翼的!” 說著,阿提爾又補充道:“再者,阿提爾斷定,只要公主您露出您的姿妍玉容,在為單獨其舞上一曲,那林墨定會被公主您給迷??!“ 阿提爾將這其中微妙直到解釋給熱娜公主后,便知趣的退出了房間,阿提爾走了,熱娜公主揮退了兩名婢女,呆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面容。 立體的五官,精致的瓜子臉美麗而動人,端的是姿妍俏麗的一名絕代佳人,西域第一美人的稱呼,名副其實。 若是林墨在此看清了這熱娜公主的面容,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熱這娜公主,正是林墨在街上遇到的那名仗義助人的紫衣女子。 熱娜公主領著自己的兩名貼身婢女,先于聯(lián)姻使團一步抵達乾天城,目的就是為了買通那對夫婦與孩子,引曹巖出來,在林墨面前演那么一出戲,先行觀察一下林墨。 觀察的結果,熱娜公主很是歡喜,尤其是跌倒時,被林墨接住的時候,那個看著林墨時候,熱娜公主只覺得自己胸中的小鹿亂撞。 可再經(jīng)過一打聽才知道,林墨竟是一個風流成性之人,夫人已經(jīng)有了四位不說,還將自己的夫人還收了房,竟然還與皇帝的德妃有關旭,瞬間是好感全無。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熱娜公主暗自神傷的道:“林子雍啊林子雍,你夫人眾多,連婢女都那般疼惜,為何本公主那般引誘于你,你卻無動于衷呢?” 告別大乾皇帝與大乾皇后,林墨與柳若水二人鉆進了四馬銀駟,息風與仇云二人在外駕著車,緩緩出宮而去。 剛上車坐下,柳若水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大人,那個西域國的熱娜公主那般接近于你,到底是要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呀?” 林墨寵溺的捏了柳若水的瑤鼻,道:“一件寶貝,很了不起的,這件不止西域國想要,連皇帝,榮王,太后乃至是各大諸侯國,大乾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想要!” “啊,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讓這么多人都覬覦?”柳若水被林墨的給驚到了,她是實在想到那件東西到底是什么。 林墨沒有直接問答柳若水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若水還記得近三個月前,燕國以兩萬余眾擊退北狄十萬精銳大軍的事嗎?” “記得呀,那場大戰(zhàn),不就是大人您用兵如神,戰(zhàn)敗的北狄大軍嗎?”提起這事,林若水立時精神抖擻,崇拜看著“軍神”林墨。 林墨微微一笑道:“我沒百姓們口中傳言的那般厲害,計雖然也使用了幾條,但燕軍之所以能勝,更多的原因還是他們手中有鋒利無比的兵器與堅硬的甲胄!” “就像傾城夫人的血雨劍那般鋒利嗎?”柳若水見識百里傾城那把血雨劍的威力,尋常的兵器,血雨劍可以瞬間將其切斷。 “比血雨劍要差一些!”林墨搖了搖頭:“但也依舊能夠不廢多大的力氣,砍斷切掉尋常的兵器甲胄,而尋常兵刃也不太能刺穿燕軍的那種甲胄?!?/br> “哦,若水明白了,西域公主乃至是各大國家想要的,就是大人您手中的那鍛造那種兵刃與甲胄的方法”柳若水瞬間明白了過來。 “沒錯!”林墨點了點頭:“可是他們都忌憚我背后的勢力,都不敢明著來搶,于是西域王便用了嫁女這種方法,希望從我這里可以得到一批那種兵器與甲胄。” “可是他們?yōu)槭裁床徊扇⊥蹈`的方法呢!”柳若水不解的問道。 “偷?他們偷不到的!”林墨會心一笑,牽起柳若水的玉手:“傻丫頭,若是鍛造方法能偷到的話,西域王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來大乾,接近我了!” “為何偷不到?”柳若水依舊不解,身子卻像是條件反射一般,鬼使神差的坐進了林墨懷里,雙手也十分親昵的環(huán)住了林墨的脖子。 面對變得更能領會自己心意的柳若水,林墨滿意一笑道:“因為鍛造方法只有我與我墨宗的天工營中的人知道,他們根本無法偷??!” “天工營那是何物?”現(xiàn)在柳若水坐在林墨懷里已經(jīng)是十分的自然了,不再臉紅,靜靜享受著林墨溫暖的懷抱。 林墨雙手環(huán)上柳若水的腰肢道:“我墨宗有三部,墨衛(wèi)負責戰(zhàn)斗,夜者負責潛伏與收集各類情報,而天工營負責鍛造兵器甲胄之類的武器與攻守城器械?!?/br> “天工營防守得很嚴密,每時每刻都兩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領著上百名的修行者守衛(wèi)在天工營,再者天工營又位于我墨云山總殿的極隱秘之處,想要偷竊,就算是雷宗月宗的人都辦不到!” 聽著林墨將宗內(nèi)機密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娓娓道來,柳若水泛著nongnong的感動之意,眼角也滾落了一滴淚珠。 柳若水用滿含情意的美眸看著林墨,道:“大人,若水原本來只是一名婢女,出生于奴籍,大人竟對若水如此信任,若水可怎生是好?” 在中州大陸,奴根本算不上是人,只是工具,主人可以隨意打罵凌辱,也將其隨意贈送給他人,就像宣姝太后將柳若水與那十九名宮娥贈送給林墨一般。 “怎生是好?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林墨輕輕為其拭去淚痕,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壞壞的道:“那若水以后一輩子好好的陪在在我的身邊,就可以了!” “嗯,若水一定會的!”聽著林墨的動人情話,柳若水連連點頭,雙手也緊緊的抱住了林墨腰肢,看著林墨的美眸,更是眼波流轉。 正在柳若水沉溺在林墨的溫柔時,只見林墨又說了一句:“對了,若水以后至少要給我生兩個漂亮的寶寶,否則,我定不饒過你!” “大人——”柳若水撒著嬌,將腦袋埋進了林墨的懷里:“大人,若水現(xiàn)在還是奴籍,也沒有給你完成那件事,我怎么跟你生,生……” 感受到柳若水的嬌媚姿態(tài),林墨強忍住先后被西域公主與柳若水撩撥起來的心火,從懷里拿出一份加蓋著紅印的文書,交到了柳若水懷里。 “若水,這份東西宣姝太后已經(jīng)讓宣遠暗中交給我了,你看看吧,只要你撕了它,你以后不在奴籍了!” 這份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柳若水的奴籍文書,只要撕了它,柳若水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擺脫奴籍,成為一個人。 怔怔的看著手里的奴籍文書,柳若水的眸中終于是噙上了眼淚,一把將那奴籍文書撕了個粉碎,而后便直勾勾的看著林墨。 柳若水驟然直起身子跪坐林墨懷里,雙眸滿含著情意與感動的看著林墨,靜靜的看著林墨清秀的面容。 “若水,怎么了?”見柳若水撕了奴籍文書后,就靜靜的盯著自己,林墨環(huán)住柳若水的纖腰,柔聲問道。 “大人,若水愛你,若水一輩子都是您的!”說完,也不待林墨說話,柳若水再次環(huán)住林墨的脖子,緊緊的貼上林墨的胸膛,而后香唇便直接吻上了林墨的唇。 熱情非常。 感受到柳若水的熱情舉動,林墨不是石頭人,加上博愛,雙手緊緊的扶著柳若水的后背,由被動轉為了主動之吻。 車外駕著四馬銀駟的息風與仇云聽到了里面的激吻之聲,雙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急忙封住了自己的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