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余生珍重
今日雖不上早朝,但林墨依舊起得很早,就連平日里愛睡懶覺的百里傾城今日也早早的起來,與燕白魚幾女在廚房里包著湯圓。 一切只因?yàn)榻袢帐切履瓿跻弧?/br> 這是林府的慣例,早就三年前就這般,燕白魚雖是燕國國主,但在這頓辭舊迎新的早餐,但卻是她自己親手做的,絲毫不要仆從幫忙。 外面飄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林墨一人無事地獨(dú)坐于廊上,打著呵欠,視線移到院中的一枝凌寒獨(dú)自開的紅梅之上,一股香風(fēng)就悠然飄來。 來人從后面抱住林墨的脖頸,俯身在林墨側(cè)臉輕輕一吻親昵的道:“郎君,你此次離開帝都,得多久才回來呀?” 來人正是唐玉奴你。 燕白魚三女將陸續(xù)歸國,而林墨要陪同長孫憂音回申國瀾州省親,又承諾了去梁國與渝國去接白芷蘭與百里傾城,不知?dú)w期,唐玉奴自然是不舍的。 林墨輕輕將唐玉奴抱入懷中,輕撫著她那俏麗的面容,道:“不知道,此次離開帝都等歸來之時,可能這帝都就變天了?!?/br> 說著,林墨低頭在唐玉奴的額上輕輕一吻,而后在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倒是你,帝都的一切我可就全權(quán)交給你了?!?/br> 唐玉奴雙手捂住那略微有些痛的額頭,萬種風(fēng)情的道:“郎君,你就放心吧,奴家一定會配合好你的計(jì)劃,助你成事的。”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绷帜珪囊恍?,低頭就吻上唐玉奴的唇,而唐玉奴也做了接吻的準(zhǔn)備,可就在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啟稟宗主,熱娜公主登門給您來拜年了!” 是管家丁伯。 被打斷了好事,唐玉奴立時不高興了,小嘴一嘟,氣呼呼的道:“氣死我了,那丫頭這時候來打擾我的好事,我非得去教訓(xùn)她不可。” 說著,唐玉奴就要起身離開林墨的懷抱,卻被林墨一把攔住了。 將唐玉奴拉回懷里,林墨低頭就在唇上深吻了一下,邪笑道:“這么生氣做什么,今日夫君又不走,今晚是你與我的夜晚?!?/br> 唐玉奴意猶未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在林墨耳旁吐氣如蘭的道:“那么郎君,妾身今晚可就沐浴更衣等著您的到來了喲?!?/br> 說罷,唐玉奴起身離開了懷抱,向著廚房悠然飄去,在進(jìn)入轉(zhuǎn)角之時,還回頭給了林墨一個帶著無限風(fēng)情的媚眼與飛吻。 林墨無奈一笑,起身整理了一衣袍,向著前院而去。 等到了前院大堂,林墨就看見一襲紫色裙袍的熱娜公主正在盯著墻上的一副畫,身為站在她的兩名侍女,都拿著劍。 看到林墨到來,那兩名侍女就要出聲提醒熱娜公主,林墨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輕輕退下。 兩名侍女先是愣了一會兒神,在想要不要聽林墨的話,當(dāng)想到林墨是自家公主未來的夫君時,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的離開了大堂。 待兩名侍女完全退出后,林墨輕手輕腳來到熱娜公主的后面,先是輕嗅了那幽幽的體香之后,而后從背后環(huán)住了熱娜公主的纖腰。 突然被人抱住,正在聚精會神賞畫的熱娜公主被嚇了一跳,作勢就調(diào)動體內(nèi)元?dú)庹痖_身后之人,然而自己的耳根處被人襲擊,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 強(qiáng)忍住心中的羞意,熱娜公主用眼角余光瞥向從身后抱住自己之人,發(fā)現(xiàn)那人可不正是與自己已經(jīng)定下婚期的男人嘛。 感受到熱娜公主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抵抗,玉頰之上也帶起了羞紅,林墨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將熱娜公主攔腰抱起,而后便坐到了客堂的主位之上。 抬起她的下巴,林墨舔了舔嘴唇,略帶邪魅的道:“雪瑤老婆,你知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我正要與我的某位夫人親熱,這是對你壞了我好事的懲罰?!?/br> 熱娜公主躺在林墨懷里根本說不話來,只是心神頗為蕩漾的吐吸著,一雙美眸眼波似水的盯著林墨,自帶著一種異域的誘惑風(fēng)情。 熱娜公主今年將滿二十一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而林墨雖然也才快滿二十四歲,但卻已是娶了幾房夫人的人,小小公主哪里經(jīng)得起林墨這老手的撩撥。 見熱娜公主半晌說不出話來,林墨握著她那一雙青蔥白玉指,微笑道:“雪瑤老婆,這大早上就是來找老公我,是要干嘛呀?拜年?我可沒錢發(fā)你紅包?!?/br> 身上恢復(fù)了些許力氣,熱娜公主嬌滴滴的道:“自然是來給老公你拜年的,當(dāng)然了,雪瑤自然也是有其他事的。” 喲,這妞兒今日竟然叫起了老公,往日可都是叫子雍的,看來口中的事兒不小啊,不然她可不會大早上的跑來自己這里賣乖。 捏了捏那性感的瑤鼻,林墨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雪瑤老婆你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快說說吧,來找老公我有何要事?” 熱娜公主忽然從林墨懷里坐了起來,雙手環(huán)住林墨的脖子,嬌聲道:“老公,你年前可是答應(yīng)雪瑤了,今日你要給雪瑤兵器鍛造圖紙的。” 林墨先是一愣,而后雙眸一亮,自己好像好真說過這話,這是自己年前最后的一次早朝下了之后,去到熱娜公主住的國賓館中說的。 林墨還記得那次,在熱娜公主住的房間內(nèi),她給自己跳了幾支西域之舞,那小蠻腰扭的好生誘惑,于是鬼使神差之下,林墨就答應(yīng)了。 見林墨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熱娜公主雙手扶著林墨的肩膀,搖著林墨的頭,膩聲撒起了嬌:“老公你可是親口答應(yīng)雪瑤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呀?!?,面上還有些著急的樣子。 仍由熱娜公主搖晃著自己,林墨突然哈哈一笑,扶住她的雙手:“好了好了,雪瑤老婆別搖了,老公逗你的,兵器鍛造圖紙正在給你拿來的途中?!?/br> 話音剛落,燕白魚的侍女青兒走了進(jìn)來,雙手捧著一個卷軸般的東西走了進(jìn)來,對林墨行了一禮后,將圖紙交給林墨后,又退了出去。 林墨將圖紙遞給熱娜公主,熱娜公主當(dāng)即滿心歡喜的打開了起來,稍頃,一張性感的小嘴嘟了起來,看起來是不開心了。 將圖紙的內(nèi)容攤在林墨身前,熱娜公主嘟著小嘴道:“老公,這怎么只有兩種新型箭矢的鍛造之法,更重要的刀呢?” 交給熱娜公主的兩種箭矢鍛造圖紙,是林墨根據(jù)華夏史上很是出名的兩種箭矢研究出來的,一是破甲箭,二是錐形箭。 比之這個世界廣泛使用的箭矢好上了不止一籌,當(dāng)然,林墨之所心甘情愿的拿出這兩種箭矢鍛造圖紙,是因?yàn)榱帜芯砍隽烁雍玫募稿懺熘ā?/br> 林墨一把將箭矢鍛造圖紙拿過,放在身旁的桌上,挑起熱娜公主的下巴:“雪瑤老婆,刀的鍛造之法自然要等我們正式洞房之后再交給你咯?!?/br> 說著,林墨用大拇指摸了摸那嘟著的性感小嘴,邪魅一笑:“雪瑤老婆,我那時沒答應(yīng)你刀與箭矢的鍛造圖紙都交給你吧,萬一你拿著兩樣圖紙跑了,怎么辦?你若是跑了,那我可就虧大發(fā)了?!?/br> 被林墨一言道出了自己的那點(diǎn)兒小心思,熱娜公主不再嘟著小嘴不高興,而是訕訕一笑,將箭矢鍛造圖紙拿在手中,在林墨側(cè)臉上輕輕一吻,嬌聲道:“老公——,你誤會了,雪瑤怎么會跑了,雪瑤此行可是專門來嫁給你的?!?/br> 見林墨還是那副令人發(fā)怵的微笑模樣,熱娜公主眼睛一轉(zhuǎn)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老公,今年是大乾的新年初一,雪瑤可是給你帶來了禮物的喲。” “是何禮物?”林墨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熱娜公主突然低頭在林墨唇上一吻,而后嘻嘻一笑:“這個就是啦,新的一年,雪瑤在這里祝老公你心想事成?!?/br> 林墨先是一愣,而后伸手捏住她的瑤鼻,沒好氣的道:“你這小妞果然是在轉(zhuǎn)移話題,良心真是大大地壞,不過,一個吻似乎少了點(diǎn)吧。” 瑤鼻幽幽地發(fā)出幾聲嬌哼,熱娜公主頭一扭,掙脫林墨捏著自己鼻子的手,再度在林墨唇上一吻:“這樣夠了吧。” 說著,熱娜公主在林墨側(cè)臉一吻,離開了林墨的懷抱:“好了,老公,西域的使團(tuán)還在等著圖紙啟程歸國,雪瑤就先不陪你了,今晚來陪你用飯?!?/br> 說罷,熱娜公主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堂。 望著熱娜公主離開的背影,林墨又是一陣無奈的搖頭:“這西域小妞夠勢利的,拿到圖紙給了幾顆糖果拍拍屁股就走熱門了,這可真是……” …… 林府大門外的一輛馬車上。 上了馬車,熱娜公主看了一眼車內(nèi)臉上帶著神傷的嬌俏女子:“真的不去和他當(dāng)面告別了,就這樣走了?這一走,你們或許就永不可能相見了?!?/br> 這嬌俏女子不是她人,正是林墨從黑水寨救出來的舞姬於蘭。 於蘭雙眼微紅的搖了搖腦袋:“還是不見了,這一見或許心就軟了,適才於蘭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瞧過他一眼,這就夠了?!?/br> 車內(nèi)的空氣沉默了片刻,熱娜公主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開口就要讓車夫駕車回國賓館,這時,車外響起仇云的聲音。 “慢著公主殿下,宗主有東西要交給於蘭姑娘?!?/br> 於蘭渾身一顫,直接僵在了原地,熱娜公主看著無所適從的於蘭,便從側(cè)面車簾接過息風(fēng)手中的東西,轉(zhuǎn)交給了於蘭。 是一個信封。 馬車緩緩啟動,待事出一段距離后,於蘭拆開了信封,里面有一條精致的項(xiàng)鏈,上面鑲嵌著美麗的寶石,還有一封信。 將信打開,只見偌大的一張宣紙上只寫著四個筆走龍蛇的大字:余生珍重。 看著信中的四個字,握在那條精美的項(xiàng)鏈,於蘭眸中的淚終于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卻是沒有哭泣之聲,只是一枝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