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臨盧府
又有兩起命案發(fā)生,林墨也顧不得觀賞街邊的風景,領(lǐng)著柳若水便往刺史府徑直而去,而元成弘也帶著火速去辦事去了。 接連死了三位官員,其中親良柱還是軍方的錄事參軍,這個案子若是不盡快破了,一旦驚動了帝都方面,那是定會徒增許多麻煩,林墨可不想在這江州多待些日子。 坐在去刺史府的馬車上,柳若水低著腦袋,深鎖著眉頭,在思索著什么,那雙動人眸子中的眼珠更是圓碌碌的轉(zhuǎn)著。 起初盧興良之死,柳若水還真就以為是林墨干的,可這接連又死了兩名江州官員,秦良柱與吳天德,這兩人可與自己等人沒什么梁子。 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坐在馬車內(nèi),林墨也皺著眉頭思索著案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便露出了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接著看向柳若水,卻發(fā)現(xiàn)這丫頭也擰著眉頭思索著,便問了一句。 “若水,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聽到林墨的聲音,柳若水抬起了頭來,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人,你說這到底是誰干的呢?怎么會又死了兩個人?” 林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那若水你認為呢?” “若水不知道!”柳若水搖了搖頭道:“起初我認為盧興良是大人你殺的,為了給那些可憐的舞姬報仇,結(jié)果,結(jié)果……” “結(jié)果卻不是我!”林墨將后面柳若水不好說出口的話語接了下來:“后來又出了韓遠志的死,韓遠志與我們無冤無仇,因此我的嫌疑便被你排除了?!?/br> 柳若水點了點頭:“是啊,今天在香云閣聽說盧興良與韓遠志的恩怨,我還以為是韓遠志干的,可如今韓遠志也死了,那么兇手到底是誰呢?” 兇手是誰?聽到這個問題,林墨先是沉默了一陣,就在嘴角上揚起一抹極其邪魅的弧度之后,淡淡的說了一句:“那誰又知道呢?” 五年前,韓遠志還是一個一事無成但頗具才華的書生,與盧興良算得上是朋友,當時盧興良還是江州的一名六品長史。 某日有人在香云閣的組織了一次夜宴,有七八人出席,盧興良與韓遠志也在其中,除兩人外現(xiàn)在的江州長史張雨伯與江州司馬王居易也在其中。 在那次宴飲上,盧興良看上了當時是香云閣頭牌的盧七夫人趙蕓蓮的姿色,而聽青語姑娘兩女說,韓遠志卻是與趙蕓蓮相愛了。 可韓遠志雖然頗具才華,但畢竟無權(quán)無勢,只是家里頗有些銀錢,又怎能是身為江州長史的韓遠志的對手,韓遠志依靠著手中的權(quán)力便將趙玉蓮收了七夫人。 后來,或許顧戀與韓遠志多年的情誼,盧興良心里過意不去,便為時也是香云閣頭牌的秦曼麗贖身,讓其做了韓遠志的妾室,還給了韓遠志一個九品錄事的官職。 搶了我的女人,還給找個新的女人塞進來,還給了自己一個官職,這對于韓遠志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啊,可偏生韓遠志還不能不接著。 當年,盧興良放話了,若是韓遠志不接著官職與秦曼麗,那就是不肯原諒他盧興良,那他可就要使些強制逼迫人的手段了。 至于具體是何種手段,除了作為當事人的盧興良與韓遠志沒人知道的,不過據(jù)青語與綠瑩兩女的猜測,是盧興良要當著韓遠志的面,對趙蕓蓮做那啥事。 坐著馬車徑直到了刺史府,在元成弘手下一名校尉的帶領(lǐng)下,林墨一行四人直接進了刺史府,最后來到了大堂之內(nèi)。 與柳若水攜手來到大堂,林墨看到了盧二夫人薛涵雁正領(lǐng)著盧五夫人趙素情、盧九夫人邱戀戀與盧十夫人江鳳婉站著大堂內(nèi)迎接自己。 此刻薛涵雁的臉頰之上泛著隱隱的紅光,一掃之前的眉頭布著的那絲陰霾,林墨見此微微一笑,不免猜到應(yīng)該是元成弘將好生滋潤了一番。 此刻,林墨又開始有些心疼起盧興良。 這盧興良搶了韓遠志的女人,這才剛死,自己的女人就又被他視為好朋友的元成弘給那啥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yīng)吧。 見林墨來了,連眉梢都帶著笑的薛涵雁忙領(lǐng)著趙邱江三女上前一步,對林墨施了一禮,齊聲道了一句:“賤妾等參見上卿大人?!?/br> “不必多禮!”林墨抬了抬手。 待薛涵雁四女起了身,各自后坐下,薛涵雁歉聲道:“不好意思,上卿大人,本該是大夫人來迎接您的,可大夫人又回禪堂去靜心修佛了,便只好賤妾來了?!?/br> “無妨!無妨!”客套了兩句之后,林墨直接說起了正事情:“二夫人,此次本卿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的,還希望你能協(xié)助一下本卿?!?/br> “那是自然,賤妾等還希望上卿大人您可以早日查出殺害我們家老爺?shù)恼鎯?,為我們家老爺報仇雪恨,自然是會盡心幫助您的?!?/br> 可薛涵雁說這本該悲傷的話語之時眉梢眼角滿是笑意,甚至帶著一股子嫵媚的味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悲傷。 可令人諷刺的是,盧興良死了,薛涵雁等女應(yīng)該穿著素衣孝服,可幾女偏生還得打扮得十分的艷麗,很顯然都是經(jīng)過精心的打扮了。 這不禁讓林墨的心中感到百感交集。 將心中的感慨暗自隱下,林墨道:“昨日盤問時,本卿還忘了貴府的七夫人趙蕓蓮,不知二夫人可知道她在哪里,能否帶本卿去看看,本卿也好問些話?!?/br> “那自然是行的?!闭f著,薛涵雁站起了身來,伸手示意道:“還請上卿大人跟著賤妾來,賤妾這就帶上卿大人您去見七夫人?!?/br> “如此,那便勞煩二夫人了?!?/br> 說罷,林墨也站了起來,頭一偏,卻發(fā)現(xiàn)柳若水是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仍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原地,便道:“若水走啊,咱們?nèi)ヒ娨姳R七夫人。” 柳若水沒有書畫,先是定定地看了林墨一眼,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搖了搖頭,道:“不了,若水之前在街上走累了,也餓了,若水就不去了?!?/br> 也不待林墨說話,江鳳婉突然站了出來,對隨侍自己的又琴與玄素吩咐道:“你們二人快去為若水姑娘準備膳食?!?/br> 聽到江鳳婉的聲音,林墨突然明白了什么,先是看了一眼眸子中帶著勾人笑意的江鳳婉,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勺,對柳若水露出了訕訕的笑意。 “沒事的,大人,你就去吧,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若水在飯廳邊吃邊等你,大人你盤問完了盧七夫人,來飯廳尋若水便是?!绷羲樕蠋Φ牡?。 再度猶豫了一會兒,林墨點了點頭,將息風留下保護柳若水后,自己便跟在薛涵雁身后,出了大堂,直接往后院而去。 望著林墨離去的背影,直到林墨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好一會兒,柳若水才收回了視線,長長地嘆了一聲,道:“哎,息風你說我這么做,對嗎?” 息風先是愣了壓下,而后拱手行了一禮,道:“若水夫人,屬下不敢評判您做得對不對,但請您相信,宗主愛得最認真的,一定是您?!?/br> 柳若水疑惑地看了一眼息風,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那或許我做得就是對的吧,好了,我們?nèi)ワ垙d等候大人吧!” “是!” 刺史府后院章,跟在薛涵雁身后的林墨慢慢地走著,而林墨的身后還跟著江鳳婉三女,仇云則是若即若離地走在最后,眼神飄忽,像是在神游。 “哎喲——” 走在最前面的薛涵雁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突然叫了一聲,停下了步伐,還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之色,鼻子眉毛都快湊到一塊兒去了。 “怎么了,二夫人?”林墨關(guān)心底問了一句。 捂著肚子轉(zhuǎn)過身來,薛涵雁面露痛苦,聲音顫抖著道:“上卿大人恕罪,賤妾的身子突敢不適,恐怕是不能帶您去見趙蕓蓮了。”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的薛涵雁,林墨淡淡道:“無妨,既然二夫人身子不舒服,那便快回房去休息吧?!?/br> 先是安靜地想了一下,薛涵雁忍著痛苦對林墨施了一禮,道:“賤妾多謝上卿大人的體恤,鳳婉meimei她們都知道趙蕓蓮在哪里,她們?nèi)藭锨浯笕四ヒ姷?。?/br> “去吧,好好休息,多喝熱水?!?/br> “多謝上卿大人關(guān)心,如此,那賤妾便先告退了”薛涵雁再次施了一禮,便在隨侍婢女的攙扶下,邁著不怎么流暢的步子便離去了。 薛涵雁才剛走,林墨就發(fā)現(xiàn)身后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兒了起來,身后的江鳳婉與邱戀戀也玉手一揮,揮退了隨侍的婢女。 后來,趙素情或許出于什么顧慮,竟也揮退了自己的隨侍婢女。 林墨忙又轉(zhuǎn)眼尋找仇云身影,可哪里還有仇云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消失的,也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但一定是暗暗地跟著的。 腳下繼續(xù)行進著,就在林墨要收回尋找仇云的視線時,身后江鳳婉突然走到了林墨的身邊,那眸子中帶著媚人的笑意,那架勢仿若想一口將林墨給吃了。 對林墨輕眨了?;笕说捻?,江鳳婉挺了挺那傲人的曲線,嬌聲道:“上卿大人,賤妾有事想求您幫忙,不知道您能不能發(fā)發(fā)善心幫助一下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