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 蕓蓮殺人
“嗚嗚——,大哥哥你終于來了,蓮兒怕,蓮兒好怕呀!” “哦,沒事了,沒事了,蓮兒,有大哥哥在,沒事的?!豹q豫了片刻,林墨還是手將放在了趙蕓蓮的腦袋上以給她安慰,讓她不再那么害怕。 手上與嘴上安慰著趙蕓蓮,林墨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趙素情的隨侍婢女紅月躺在了地上,胸口處插在一把匕首,鮮血染紅了地面與衣襟。 見跟隨自己多年的紅月這般模樣,趙素情一聲痛呼,急忙沖過去抱起紅月,手也緩緩地極其艱難地伸向在了紅月的脖頸處,仿若不敢知道那種悲慘的結(jié)果。 突然,趙素情神情大變。 “大人,紅月還有氣息,您快救救她呀!” 聽到這個(gè)消息,林墨也是神情一變,人命要救,也顧不得在安慰趙蕓蓮,慌忙跑到趙素情身前,伸手在紅月脖頸處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果真還有微弱的氣息。 不由分說,林墨拿出隨身攜帶的護(hù)心丹讓趙素情喂紅月服下一粒,自己則從懷里拿出隨著隨身攜帶的十三根銀針。 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在十三根銀針桑劃過,又輕輕抽出一根,便在紅月的傷口周圍行云流水般的施起了針來。 不消片刻,十三根銀針便已經(jīng)施完,但林墨卻是已經(jīng)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蒼白,仿若一下子被抽干了很多力氣與精神似的,頹然地就要倒在地上。 “宗主!” 一聲急呼,仇云身形閃動(dòng),一把接住了林墨。 有過了稍頃功夫,林墨臉上的蒼白褪去,恢復(fù)了一絲血色。 頹然地坐在地上,林墨很是虛弱的道:“仇云,本宗主沒事了,你趕快為紅月推宮過血,促使她恢復(fù)生機(jī),不然本宗主的努力可就白費(fèi)了。” “是,宗主!” 語落,仇云放開了林墨,又將手中的精致長劍劍捧給林墨后,便直接運(yùn)起體內(nèi)的元?dú)猓诩t月的受傷的胸口周圍點(diǎn)射出了幾道勁氣。 之后,有將插在紅月胸口的匕首抽了出來,見鮮血絲絲的流了出來,仇云表情微變,再次調(diào)起體內(nèi)的元?dú)?,便開始往紅月體內(nèi)灌注。 時(shí)間就這樣過了約莫一刻鐘,待紅月的胸口出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仇云才停下了灌注元?dú)?,但也額上也是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用衣袖擦了擦汗珠,看到紅月臉上的慘白緩和了些許,仇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正要對林墨回稟,林墨卻是主動(dòng)說話了。 恢復(fù)了很多的林墨起身,手上拿著劍,走到仇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回稟了,辛苦你了,你趕快就地調(diào)息一下吧?!?/br> “是,宗主!” 之后,仇云便不再說話,盤腿在地上,屏息凝神調(diào)息恢復(fù)了起來。 走到趙素情神情蹲下,將十三根銀針一次取下放好,看著依舊未醒的紅月,林墨輕聲道:“素情,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紅月能不能從鬼門關(guān)外,就看得她自己的意志力與造化了,稍后我會開一副藥,希望能幫到紅月?!?/br> “謝謝你,大人,謝謝你救了紅月?!?/br> 紅月現(xiàn)在雖然還未醒轉(zhuǎn),還未真正地平安無事,可好歹有了生的契機(jī),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趙素情再看向林墨眸子那是充滿了感激與感動(dòng)。 右手輕撫上趙素情的面頰,俯過身當(dāng)著一眾圍觀議論著人群的面,在趙素情的額上輕輕一吻,柔聲道:“素情說的話,幫你就紅月,是本大人分內(nèi)的事?!?/br> 被林墨當(dāng)著一眾仆從與婢女親吻了額頭,趙素情那個(gè)立時(shí)羞紅了臉,也不知是哪里啦的勇氣,又或許是打了什么主意,趙素情竟然回吻了一下林墨的唇。 淺嘗輒止,林墨站起身,對著圍觀的四名盧府婢女吩咐道:“你們四個(gè),馬上將紅月抬到素情閨房的偏房的床榻之上躺好,需得悉心照顧知道了嗎?” “是,上卿大人!”被點(diǎn)到的四名婢女忙出列對林墨施了一禮,齊聲恭敬的道。 見四名婢女小心抬著紅月走了,林墨將手中的劍放在仇云膝上,走向那依舊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趙蕓蓮,將其小心攙扶了起來。 感受林墨那溫暖的大手,趙蕓蓮忽然撲進(jìn)了林墨懷里,踮起腳尖,雙手環(huán)著林墨的脖子,“哇”一聲就哭出來,很是傷心,看著足已令人心疼不已。 感受到趙蕓蓮那傲人的曲線頂在自己的胸膛,林墨略顯得尷尬,但依舊是用手輕輕擁住了趙蕓蓮的肩,正要柔聲安慰,卻看到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了。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江州掌軍州牧,元成弘。 元成弘正在與薛涵雁在用午膳了,卻聽到屬下稟報(bào)說是府里出了殺人的案子,極有可能是趙蕓蓮殺的,元成弘當(dāng)即就噴出了一口飯。 放下飯碗,也顧不得薛涵雁與多說些什么,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點(diǎn)了幾名將士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來到現(xiàn)場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又看到被林墨輕擁著的趙蕓蓮右手之上滿是鮮血,元成弘立時(shí)心神一震,真是趙蕓蓮殺了人? 元成弘很不想,是真的很不想是趙蕓蓮殺了人,如今趙蕓蓮已經(jīng)瘋了,偏生還跟林墨扯上了關(guān)系,若真是趙蕓蓮殺了人,這是可就難辦了。 殺人償命在某種時(shí)候來講,是天經(jīng)地義的,可面對林墨這等擁有無比顯赫的身份的人,根本不適用啊,殺人償命就是一句笑話?。?/br> 可若真是趙蕓蓮殺了人,自己又不將趙蕓蓮給拿了,這這事一旦被盧府的人給傳揚(yáng)出去,那他元成弘在江州城的官聲就壞了。 可若是自己要拿,林墨倘若不愿意,自己根本沒法將人給帶走啊,弄不好還會得罪了林墨,進(jìn)而得罪帝都的那些大老爺,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沒了。 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著實(shí)讓元成弘感到為難。 將元成弘的難處看在眼里,林墨攙扶著趙蕓蓮走到廊道下邊的院子的一缸水池邊,一面為趙蕓蓮清洗手上的血跡,一面道:“元州牧,本卿知道你在為難些什么?!?/br> “上卿大人我……”元成弘想解釋些什么,可林墨沒有給他機(jī)會。 打斷元成弘的話,林墨道:“元州牧你不用感到為難,因?yàn)槿瞬皇勤w蕓蓮的殺的,再者那紅月已經(jīng)被本卿給救下來了,因此也就談不上什么殺人了?!?/br> “上卿大人您告訴下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元成弘一臉的疑惑,方才才聽到屬下說極有可能是趙蕓蓮殺人,可現(xiàn)在林墨就是不是趙蕓蓮殺的人。 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這位上卿大人在暗示自己,他要保下趙蕓蓮,讓自己知趣與老實(shí)一些,不要再逮著這件事情不放? 可眼前林墨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暗示或者警告自己。 這讓元成弘著實(shí)疑惑了起來。 見到元成弘那副滿臉疑惑不已的模樣,林墨淡淡道:“本卿不是在暗示元州牧,而是在說事實(shí),因此元州牧不用多想。” 說話間,林墨已經(jīng)為趙蕓蓮清洗掉了手上的血跡,用趙素情遞來手帕為趙蕓蓮擦干手上的水,又將趙蕓蓮耳邊的發(fā)撩到耳后,最后扶著趙蕓蓮坐在了廊椅上。 坐在廊椅上,趙蕓蓮死死的抱著林墨的腰,林墨則輕輕地安慰式地摸著趙云瀾的腦袋,而后才望向眾人,緩緩解釋了起來。 “了解趙蕓蓮的,或許都知道趙蕓蓮的慣用手是左手,也就是說趙蕓蓮是個(gè)左撇子,可方才你們也看到了,趙蕓蓮是右手染滿了血跡,因此很可能是他人的作為?!?/br> 聽到林墨的話,一名圍觀的家仆就要出言辯駁或者疑惑地問一句,可林墨依舊是沒有給他機(jī)會,當(dāng)即將那名家仆想說些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么,你們或許會想,殺個(gè)人而已,趙蕓蓮用不是慣用手的右手也行,因此趙蕓蓮還是殺人的嫌疑,的確,你們也想到也沒錯(cuò),本卿也無法辯駁。” 說著,林墨先是對抱著自己腰肢的趙蕓蓮微微一笑,又對元成弘淡淡道:“元州牧,你放心,本卿說了不會為難你,就不會讓你為難,本卿同意將趙蕓蓮先看管起來?!?/br> 說完,林墨又對圍觀兩名婢女吩咐道:“你們兩個(gè),速去將你們盧府接待客人住宿的東廂房收拾出來,記得弄得暖和與漂亮些,知道了嗎?” 兩名婢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走了。 兩名婢女走了,林墨看向元成弘,淡淡的道:“元州牧,不知本卿如此處理,可有人讓覺得為難,又或是讓有什么不滿意?” “沒有!沒有!”元成弘連連點(diǎn)頭,而后對林墨拱手行了一禮,很是感激的道:“多謝上卿大人體諒下官的難處,上卿大人您放心,下官絕不會讓蕓蓮姑娘在東廂客房受到任何委屈的,只要證實(shí)了不是蕓蓮姑娘做的,下官定然馬上將蕓蓮姑娘給放出來。” 如今林墨同意將有殺人嫌疑的趙蕓蓮看管在東廂房,元成弘就已經(jīng)很感謝林墨的體諒,要想把趙蕓蓮收監(jiān)在牢房里,那簡直無稽之談與癡心妄想。 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當(dāng)然若是常人,有殺人嫌疑那是定然會被無情地收監(jiān)在牢房里的,可趙蕓蓮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身為大乾一品與墨宗宗主的林墨要護(hù)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