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不想要錢
吳天德約莫四十二三歲,略微的有些胖,其實倒不能說吳天德是胖,只是說他擁有文官該有體態(tài),肚子有些略微的發(fā)福,像個挺了個皮球。 可本該有幾分憨態(tài)客可掬的吳天德,此時看起卻是相當(dāng)?shù)莫b獰,沒有閉眼,一雙瞪得大大的,如牛一般,死前像是見了什么令他驚恐的事情,右臂更不見蹤影。 上前幾步,林墨仔細(xì)檢查了起來,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一處疑點。 翻了翻吳天德那rou乎乎的右手,林墨當(dāng)即問元成弘,道:“元州牧,這吳天德的右掌中之怎么會有繭子?難道吳天德是習(xí)武之人?又或者是修行者?” 元成弘搖了搖頭:“上卿大人您說笑了,您瞧著吳天德哪里也有般習(xí)武之人與修行者的特征,至于他手上的繭子,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br> “那元州牧你可曾就此問題盤問過吳府中的人?”林墨問道。 元成弘拱手行了一禮,道:“啟稟上卿大人,下官已經(jīng)仔細(xì)盤問過了吳府的所有人,吳府眾人都不知道,就連吳天德的幾位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墨在心中卻是泛起了淡淡的冷笑:看來本宗主的猜測還是猜對了,嗯,這個案子基本上可以破了,就差抓兇手一個現(xiàn)行了。 心念落下,林墨淡淡看了一眼韓遠(yuǎn)志與盧興良的尸體,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停尸房,元成弘急忙說道:“上卿大人,您不看看秦良柱秦參軍的尸體嗎?” “不用了,本卿對這個案子已經(jīng)是成竹在胸了,今夜子時(23:00)之前定然給元州牧一個好的交代?!闭f著,林墨搖了搖頭,直接出了停尸房。 見林墨出來了,等候在外的趙素情臉上浮起一絲驚驚訝的表情,忙迎身上前,疑惑地問道:“大人,您怎么快就出來了?可有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 “線索自然有的。”林墨點了點頭:“現(xiàn)在里破案就差最后一步了,哦,對了,素情,本卿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附耳過來?!?/br> 聽到離破案劇差最后一步了,趙素情也是一喜,忙將耳朵附了過去,認(rèn)真地聽起了林墨在自己耳邊的低語,生怕自己聽錯了,進(jìn)而搞砸了林墨的事情。 低語完,林墨發(fā)現(xiàn)趙素情的雙手不自覺地成拳緊握著,有些緊張,伸手輕輕摸了摸趙素情的下巴,微笑著寬慰了一句。 “沒事的,素情,這件事情很簡單的,你不用緊張,就算辦砸了,本大人也還準(zhǔn)備了后手,你盡管大膽去做就行,我相信你一定行?!?/br> 趙素情定定地看了林墨一陣,隨后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的道:“放心吧,大人,素情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辦好你交代的事情的?!?/br> 說完,趙素情對林墨施了一禮,就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趙素情的背影消失出自己的視線,林墨對元成弘招了招手,待遠(yuǎn)程走到近前,又在元成弘耳邊神秘兮兮地低語了起來。 “是,上卿大人,下官這就去辦?!甭犕炅帜牡驼Z,元成弘也對林墨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就大踏步地離開了。 “這元成弘可當(dāng)真是個雷厲風(fēng)行之人啊,本卿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望著元成弘快速離去的身影,林墨不由得頗為無奈地嘆了一聲。 “也罷,那就本卿親自去辦吧!” 嘆罷,林墨轉(zhuǎn)頭對已經(jīng)恢復(fù)了認(rèn)真嚴(yán)肅的仇云,十分沒好氣的道:“終于是笑夠了?那我們也走吧,找到若水,咱們這就返回行園?!?/br> “慢著,宗主?!苯凶×帜?,仇云指了指自己的兩邊唇角,道:“宗主,您還是將唇角素情姑娘留下的吻痕擦干凈吧,否則若水夫人看了心里多少會有些不好受的?!?/br> 嘴角的吻痕?林墨忙走到院中的水缸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角還真是歐吻痕,應(yīng)該就是方才與趙素情激吻時留下的。 可趙素情怎么沒有提醒自己呢?難道是故意的? …… 回到之前休憩時,沐浴陽光的院子,林墨看到柳若水等人已經(jīng)重新出現(xiàn)在了這里,此刻的柳若水正美美地躺在那樹蔭下的榻椅上。 息風(fēng)與潘月蘭見到林墨來了,就要行禮,林墨忙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們繼續(xù)做自己原本正在做的事情,不要驚擾了正在享受的柳若水。 放輕腳步,林墨躡手躡腳靠近那榻椅,這才剛走出沒兩步,那躺著的柳若水卻是突然哼了起小曲兒,看起來心情是格外的好,格外的開心。 悄悄走至榻椅前,林墨忽地伸出手捏住柳若水的瑤鼻,坐在榻椅邊上,調(diào)笑道:“死丫頭,剛才去哪兒了?碰到什么好事,如此開心?說出來讓大人我也樂呵樂呵?!?/br> 突然被人捏住了鼻子,柳若水就要生氣動手,可當(dāng)看到是林墨時,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瑤鼻中不斷發(fā)現(xiàn)嗡嗡聲,可愛極好了。 輕輕將林墨的手給拿開,柳若水起身從背后趴到林墨背上,嬌笑著低低的道:“大人,方才若水去給元成弘元州牧準(zhǔn)備一份禮物,可是一份很大的禮物哦?!?/br> 給元成弘準(zhǔn)備禮物?林墨疑惑了起來,也低聲問道:“若水,你去給元成弘準(zhǔn)備禮物?還是一份大禮?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她咯。”柳若水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潘月蘭。 這下林墨當(dāng)即就懂了,懂了之后的林墨臉上訕訕一笑,心里頓時是“咯噔”了一下,知道元成弘一定是要倒霉了,而且倒這個霉的原因,一定與薛涵雁有關(guān)。 林墨訕訕一笑,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若水,你送給元成弘的那份大禮不用太重吧?畢竟元成弘一州的掌軍州牧,若是禮太重了的話,會不合適的?!?/br> “沒事的,大人,你就放心吧!”柳若水嘻嘻一笑:“若水有分寸的,那份禮不用太重,當(dāng)然不會輕,但肯定適合元成弘的掌軍州牧身份?!?/br> “那就好!那就好!”聽得柳若水的話之后,林墨總算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而后一把背起悲傷的柳若水就向著院子的院門走去。 “大人,我們這去哪兒???”被林墨背在背上的柳若水忙追問道。 “當(dāng)然是回行園啊,咱們都出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陪陪你憂音jiejie了?!弊焐险f著,林墨腳下正要邁出院門,卻被柳若水的一句給叫停住了。 “慢著,大人,若水還有話要對你說!”柳若水的一只手環(huán)著林墨的脖子,一個輕輕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示意林墨轉(zhuǎn)身。 待林墨轉(zhuǎn)過身子,柳若水看向那依舊呆立在原地,臉上有些傷心的潘月蘭,問道:“那大人,你打算拿潘月蘭怎么辦?元成弘可都是給您送來了?!?/br> 那潘月蘭怎么辦?這下可將林墨給攔住了。 這潘月蘭生得倒是有些幾分姿色,也算得上個美人兒,可林墨真沒有看上潘月蘭的意思,若不是被柳若水提起,林墨都差些此間還有個潘月蘭了。 要不將潘月蘭送回秦府? 不不不……不行! 林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荒唐而離奇的想法,正如柳若水所說,元成弘可是送來了,若是將潘月蘭給送回去,那秦府眾人定然會百般為難與刁難于她。 這不是逼著潘月蘭找個繩子上吊自殺嗎? 背著柳若水,林墨經(jīng)過再三的思慮之后,對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面帶悲傷的潘月蘭喊道:“月蘭姑娘,你過來一下?!?/br> 聽到林墨在叫自己,潘月蘭忙隱下臉上的悲傷,帶起嫣然迷人的會心笑意,小跑到林墨近前,對林墨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上卿大人!” 林墨滿意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緊接著問道:“月蘭姑娘,不知你家中可有家人,又或者是什么親人,本卿派人將送回去與家人團(tuán)聚,可好?” 潘月蘭臉上頓時一急,連連搖頭道:“大人,月蘭是被秦良柱從人販子手中買回秦府的,早已沒有了家人和親人?!?/br> “大人,求您了,您不要趕月蘭走,就讓月蘭留在您身邊吧,月蘭就是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愿?!闭f著,潘月蘭突然跪在了,眼淚啪嗒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林墨這人平日里最不忍心的就看女人掉眼淚,如今看到潘月蘭又是掉眼淚,又是不斷給自己磕頭的,林墨的心瞬間就軟了起來。 左手托著背上的柳若水,林墨伸出右手將潘月蘭從地上浮起來,有些不忍的道:“好了,月蘭姑娘,您就不要再哭了再磕頭了,看得本卿都心疼了?!?/br> 潘月蘭用手絹擦了擦眼淚,笑臉含淚的道:“那上卿大人您可是答應(yīng)……” “本卿可什么都答應(yīng)你?!绷帜Τ隹诖驍嗔伺嗽绿m的話:“月蘭姑娘,本卿身邊的女人這么多,也不缺服侍的婢女,你跟著本卿沒什么好處的。” “既然上卿大人您身邊的女人都已經(jīng)很多了,為什么就不能再多月蘭一個呢?”潘月蘭情緒頗為激動的回道,語落就上前抱住林墨。 林墨忙退后一步躲開,語重心長的道:“月蘭姑娘,你應(yīng)當(dāng)去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你放心,本卿會給你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shù)??!?/br> “大人,月蘭不想要錢,一分錢都不想要?!北涣帜汩_的潘月蘭不住的抽泣著:“也不想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月蘭只想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