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王曦身世
原來是在為自己的經(jīng)歷而感傷,林墨明白了其中緣由后,念頭一動后,寬慰道:“若是曦姐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對我訴說一番,這樣,曦姐你就可以好受多了?!?/br> 聽到林墨說原因聽自己的傾訴,王曦先是一愣,再定定看了一眼林墨很是認真的臉色后,唉聲一嘆后,才選擇了開始輕吐自己的千般哀愁與萬般傷感。 “我呢,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戰(zhàn)亂死了,那時我才十二歲啊,我便如同乞丐般地四處瀏陽,后來在十三歲那年便人販子給綁了,賣進了一大戶人家里做婢女?!?/br> “在我長到十五歲那年呢,因為長得頗具幾分姿色吧,就被那大戶人家的老爺給看上了,做了納妾室,自那以后,我便日日被那大夫人所欺負,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整整八年?。 ?/br> “那曦姐你是二十三歲那年之后呢?”林墨適時地追問了一句:“在曦姐你二十三歲那年之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好過多了?” 然而,林墨得到的答案卻是王曦的唉聲搖頭。 “自然不是,那大戶人家的老爺納我為妾室時已經(jīng)四十五歲,他的妾室更是不少,足有整整十二名,再加上那老爺?shù)纳眢w本來就不怎么好,在納我為妾室的八年之后,就因縱欲過度而暴斃了?!?/br> “或許是因為我是各房妾室生得最為美艷的吧,那老爺最為寵愛我吧,在那老爺死了自豪后,大夫人以及其余妾室便聯(lián)合起來將那老爺死所有的罪責推到了我的身上,后來我便被扣上了謀殺那老爺?shù)淖锩?,被收押入獄了!” 在王曦說著話的時候,林墨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曦,這女人生得確實美艷,若是不自己見慣了長孫憂音與燕白魚等極品美女,恐怕也得為王曦的美貌驚訝上一番。 王曦二十多歲的時美艷,林墨是無緣得見了,但現(xiàn)在這王曦三十多歲的姿容,林墨卻是看得實實在在的,當真是一名風韻十足、惹火勾人的精致美婦人。 打量了一番王曦后,林墨收回視線,又淡淡問道:“那后來呢,那曦姐你又是如何出獄,后來更是跟了長孫文遠,做了長孫文遠最小的妾室呢?” 聽到林墨問起這個,王曦閉了閉眼睛,露出一副追憶的憂傷模樣,在走了兩三步后,重新睜開眼睛,長長嘆息了一聲后,才回答起了林墨的問話。 “在我入獄之后,又因為擁有一副動人的容貌與身段吧,被那縣老爺給看上了,那縣老爺就用別的死囚將我換了下來,將我秘密養(yǎng)做了外宅。” “我這做外宅的日子,一過就是七年啊!但還在沒人來欺負我了,再加上那縣老爺年紀也五十多了,也無力做什么,我的日子倒是清閑,不過也苦悶?!?/br> 至于苦悶的原因,王曦沒有說出來的,但林墨已經(jīng)明白了,想想吧,王曦才二十三歲,卻跟了個無力作什么的半百老頭,怎么能不感到苦悶?zāi)兀?/br> 見到林墨似乎很開便明白了自己苦悶的原因,王曦的臉上略微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王曦當即繼續(xù)說起了后續(xù),以轉(zhuǎn)移林墨的注意力。 “做了七年的外宅之后,那本就有五房妾室的縣老爺?shù)拇蠓蛉怂懒耍蛯⑽医舆M府中做了填房,補了大夫人的位置,一過就是三年,轉(zhuǎn)眼就到了三十三歲!” 說著,王曦臉上的憂愁似乎又少了些,這讓林墨仿若感覺到了王曦的生活從這三年起似乎有了一絲的轉(zhuǎn)變,似乎過得沒有再那么慘了。 而王曦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林墨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只見王曦又淡淡說道:“其實吧,做填房夫人的那三年。我過得還算是不錯的,雖然苦悶了些,但好在是頂替的是大夫人的位置,沒有妾室敢對我放肆,再加上那縣太爺對我也不錯,我就認命了,準備就這樣過一生呢!” 說著話的時候,王曦的話語除了夾雜這意思無奈之外,就很是平淡,那語氣平淡得就仿若講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他人的故事一般。 用視線的余光瞥了瞥王曦的神情,再看到那平淡的面頰下,夾在著一絲無奈,還有一一絲不易察覺的莞爾笑意時,林墨當即知道王曦此刻肯定不止她自己說的這么簡單。 也就是說王曦撒謊了,她所講的故事,林墨不敢保證全部是真的,也不敢保證全部是假的,極有可能真中帶假,隱瞞了某些細節(jié)。 不管王曦到底隱瞞了什么細節(jié),也不管王曦說話半真半假的原因,因為這些對林墨來說,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都與林墨無光,根本沒有必要去追究。 穩(wěn)定住紛亂的心念,林墨又再次追問道:“那后來的故事呢,曦姐你又是如何秘密進了這長孫府的,還做了長孫文遠最小一方的妾室呢?” 聽到林墨這句話,王曦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再次變得有些傷感起來,又嘆聲道:“唉,或許是天意弄人吧,一件事情的發(fā)生再次改變了我的生活!” “什么事情?”林墨很是配合地追問。 追問的同時,林墨發(fā)現(xiàn)自己對腳下的路已經(jīng)是徹底陌生了,早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但心下那是絲毫的不慌,反正王曦熟悉這里的路,跟著她走便是了。 又穿過一個呈十字交叉的路徑,王曦整理了一下有些傷感的情緒,道:“在我三十三歲,那縣老爺過六十大壽,在壽宴上來了一個人?!?/br> “壽宴之上來的這個人就是長孫文遠吧?”也不待王曦說出那人是什么身份,林墨便憑借著自己超常的直覺說出了那人的身份。 聽到林墨正確地說出那人的身份,王曦先是一愣,而后便釋然了,這林墨是什么人?這等厲害的人物能猜出壽宴之上來的那人是長孫文遠,也不奇怪。 “對,子雍,你猜得沒錯!”王曦點了點腦袋:“壽宴之上來的那人正是當即已經(jīng)是六十一歲的長孫文遠,與那縣老爺頗有些交情。” “在壽宴之上,我作為那縣老爺?shù)奶罘糠蛉?,自然是要陪酒的,我記得那日我喝醉了,第二天再次醒來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睡著長孫文遠,但依舊上在那縣老爺?shù)母??!?/br> “這……” 林墨一時間有些傻了眼,這是個什么情況? 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聽到這種事情,林墨自然是興趣大起,當即作出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樣追問道:“為何會這樣?難不成是里面鬧了什么誤會?” “誤會?不是!”王曦搖了搖頭。 此刻,王曦一張姣好的面容之上在仿若帶起了一絲控制不住的怒意,這不由得更加地勾起你了林墨心中的好奇,想到知道那個壽宴的晚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一眼很是想知道的林墨一眼,王曦淡淡道:“也罷,既然是子雍你,那曦姐我就是說說那個壽宴的夜晚,在我醉酒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這件事情呢,也是我后來無意之中聽見長孫文遠與那位縣老爺談話才知道的,原來是那位利益熏心的縣老爺將我親手出賣給了長孫文遠?!?/br> “在那個夜晚的壽宴上,衣冠楚楚的長孫文遠多次暗示那縣老爺,他長孫文遠看上了我,而把我灌醉了之后,那個縣老爺便將親手將我送給到了長孫文遠的身邊?!?/br> 說著,王曦看向林墨,頗為凄苦地說道:“子雍,你也清楚地知道長孫家在申國是什么地位,堂堂的申國四大家族之一啊,那位縣老爺根本就敢違逆長孫文遠的意思?!?/br> “再加上,長孫文遠答應(yīng)了只要那縣老爺將我送給他長孫文遠,他長孫文遠就幫助那縣老爺連升三級,聽到這個,那縣老爺想都沒想,就將我送給了長孫文遠。” “長孫文遠在得到我之后呢,就先將我暗中養(yǎng)做了外宅,因啊,時隔三年起再次成為了外宅,長孫文遠的正房夫人死后呢,就瞞著世人將我接進了府中?!?/br> “子雍,你知道嗎?在曦姐我進了府中之后,才發(fā)現(xiàn)長孫文遠養(yǎng)的外宅竟然不止我一人,除了之外,還有四名女子,都是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弄來的他人之妾?!?/br>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被尊為大乾帝國的文壇泰斗的長孫文遠,竟然也是一個偽君子,一個令人惡心、內(nèi)里相當骯臟不堪的偽君子?!?/br> 說到這里,王曦的話說完了,也停了下來,先前的憂愁已經(jīng)完全不在,有的只是對長孫文遠的憤怒與厭惡,而那種憤怒與厭惡此刻仿若已經(jīng)充滿了王曦的整個人。 看著這個狀態(tài)的王曦,林墨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沉默著。 林墨早已知道長孫文遠在其正房夫人死后這五年里的齷蹉事情,這王曦說的事情更是真的,這讓林墨一時間不知道太怎么安慰眼前這位曦姐。 又走了不多會兒,待到心中的憤怒與厭惡也消了一些,王曦長長嘆了一聲,道:“好在長孫文遠對我們五名妾室還不錯的,雖然依舊是苦悶了些,但這都無所謂了,反正這些些年來,對于苦悶,昨日之前的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早不已不當成一回事情了?!?/br> 聽到王曦說出這話,林墨依舊是沒有沒有話,只是回王曦以訕訕的笑容,因為林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王曦,用什么話來安慰眼前這身份特殊的王曦。 面上訕訕的笑著,但林墨心里那可是一陣翻江倒海,精彩無比,因為林墨明白了也王曦從二十三歲時就已經(jīng)開始過那苦悶的生活,而且一過就是十五年。 真不知道這十五年來是怎么熬過來的!在心底暗自嘆了一句,林墨剛要對王曦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安慰話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那迷宮似的園子,看見了一排居住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