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 是夜之謎
“是啊,呼延兄說得沒錯??!”慕容賢說著將酒杯放到桌上,丫頭看向慕容青歡,用近乎命令的口吻,淡淡說道:“青歡,后面的事情便交給你了,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吧?“ 聽到這話,慕容青歡先是遲疑了一下,而后點了點腦袋,頗為不甘心地道:“是,父親,請您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定會讓您得嘗心愿的?!?/br> 慕容賢滿意地點了點頭,呼延于見此,也對呼延明若吩咐道:“明若啊,你要好好抓住這個機(jī)會知道了嗎?若是成了,父親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是,父親,女兒明白了,女兒一定會好好聽您的話的!”呼延明若也點頭道,但話語中依舊夾雜著些許的不甘心與凄苦之色。 吩咐完一切,心情相當(dāng)愉悅的慕容賢將林墨交托給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照顧后,就招呼了呼延于要轉(zhuǎn)身離開飯廳,這時,慕容青歡卻是突然動了。 只見慕容青歡忽然小跑了幾步,抓住要轉(zhuǎn)身離去的慕容賢的一只胳膊,用近乎懇求的話語哀求道:“父親,女兒可以不做嘛?女兒實在是辦不到?。 ?/br> 一聽這話,慕容賢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面色森冷地道:“慕容青歡,你說什么?你辦不到?我告訴你,你辦不到也得給辦到,這件事情由不得你?!?/br> 冷聲說完,慕容賢或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重了,忽而又放低了聲音,語重心長地勸說道:“青歡啊,你要理解父親的苦心,這都是為了你好??!” 說著,慕容賢將慕容青歡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拿開,沉聲說道:“傻孩子,你知道嗎,他的身份有多尊貴,手中的力量與權(quán)勢有多強(qiáng)嗎?尊貴與強(qiáng)得你無法想象啊!” “傻孩子,你聽父親說,只要你跟了她,再為他生下個一兒半女,他就離不開你了,定然會像長孫憂音一般,將你收做妾室的?!?/br> 說到此處,慕容賢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屆時啊,你會受得世人的尊敬與矚目的,咱們慕容家至少也能成為一流家族,到時候,你就是父親的驕傲?。 ?/br> 聽著慕容賢話語中的諸般誘惑,慕容青歡卻是無動于衷,眼眶微笑地繼續(xù)哀求道:“可是父親,女兒已經(jīng)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女兒不能這樣做啊,你就放過女兒,好嗎?” 聞得慕容青歡的這番話語,慕容賢的臉色再次寒了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哼,你說的那個只會吟詩作文的窮秀才?你就別再想著他了,昨晚,我竟派人將他殺了,此刻他的尸體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四處流浪的野狗給啃食得快光了吧?!?/br> 一聽這話,慕容青歡整個人頃時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怔在了原地,表情呆滯,眼淚滾滾就從眼角滾落了下來,但是沒有哭泣之音,仿若是忘記了怎么哭。 看著這般狀態(tài)的女兒,慕容賢淡淡道:“好了,青歡,你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心情,明早父親希望聽到你的好消息?!?/br> 說完,慕容賢不再理會慕容青歡,招呼了呼延于就要走,呼延于對著臉色凄楚的呼延明若也道:“明若啊,父親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別讓父親失望,知道了嗎?” “是,父親,女兒明白了!” 呼延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跟著慕容賢走了,剛出幾步,忽然問道:“對了,慕容兄,你就不怕令愛做出什么傻事?要是她自盡了怎么辦?” “她,自盡?呼延兄你就留別開笑了!”慕容賢回首望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眼淚滾滾的慕容青歡,哈哈一笑道:“若她慕容青歡真是敢自盡啊,我倒是能佩服她一回。” 說完,慕容賢與呼延于轉(zhuǎn)身便出了飯廳。 看著離去的慕容賢,聽著父親最后的那句話語,慕容青歡看了一眼飯桌,一咬牙就想要撞桌而亡,可剛要有所動作,慕容青歡又不敢與不舍得了! 是的,自己的父親是相當(dāng)了解的,慕容青歡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自盡,不舍得死,不然啊,自己早就跟著已經(jīng)被父親給殺了的意中人,逃離這個家了。 在三年前,慕容青歡曾經(jīng)想過與自己的意中人私奔,自己的意中人也讓自己跟他私奔逃離這家,可在聽到私奔失敗的后果是被關(guān)在籠子中,被活活的淹死,慕容青歡就放棄了。 看到癱坐在地上的慕容青歡,呼延明若心里感到一陣凄苦,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慕容青歡可真是相像,都是想死,卻又不敢死、舍不得就這死了,而且兩家父親的為人做派更像。 就在昨夜之前,呼延明若與慕容青歡一樣,有著自己的身世普通的意中人,可就在昨日父親與慕容賢見面之后,就派人將自己的意中人給殺了,將自己送來了這里。 將林墨放在桌子上趴好,呼延明若走到慕容青歡身前,動手將其扶起:“青歡jiejie,別哭了,沒用的,我們還是認(rèn)命吧,我們倆在骨子里都是不敢死、又舍不得死的人?!?/br> 慕容青歡本欲是不想起的,可在聽到呼延明若說出最后那一句話后,慕容青歡吃了一驚,而后便在呼延明若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 而此刻佯裝醉酒、心神躁動的林墨則繼續(xù)趴在桌子上,靜靜聽著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的對話,嘴角也是泛著一絲極富深意的邪魅笑意。 “青歡jiejie,我也一樣,意中人在昨晚被殺了,我也是想死不敢死、不舍得死?!焙粞用魅魟邮譃槟饺萸鄽g擦拭著眼淚,嘆聲道:“因此啊,我們還認(rèn)命吧!” 說著,呼延明若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佯裝醉酒的林墨,說道:“你看看他,看看這位林宗主,除了風(fēng)流一些之外,別的確實是什么都好,年紀(jì)輕輕就擁有了那等權(quán)勢與身份,慕容伯伯說得沒錯,他們這么做的確算是為了我們好?。 ?/br> ”聽到呼延明若說出這話,慕容青歡當(dāng)即頗為不甘地反駁道:“可是,可是這位林宗主就算是再好,也不是喜歡的人啊,他也不喜歡我們啊!” “喜歡的人?哈哈——”呼延明若忽然抿嘴笑了幾聲。 “青歡jiejie,你我應(yīng)該都明白的,我們都二十四歲了缺還未出閣,父親他們不是再讓我們在等待互相喜歡的人,而是要養(yǎng)著我們,用我們這個人換取家族更大的利益?!?/br> 說完,呼延明若走到林墨身邊,架起林墨的一只手,道:“青歡jiejie,別再多想了,這是我們的宿命,逃不掉的,快過來攙扶著林宗主去房間吧,時辰也不早了?!?/br> “逃不掉的宿命嗎?”慕容青歡很是不甘心心地閉眼嘆了一聲:“還真是啊,看來這真就是我們這些大家族子女的宿命啊,真是逃不掉了。” 這一刻,慕容青歡覺得心里很苦,在外人與仆從婢女們的眼中,自己作為大家族的女子都是風(fēng)光無限的,卻不知道自己連自己今后的人生伴侶都不能由自己決定。 “是啊,我早已應(yīng)該想清楚的,自從小時候開始學(xué)舞,自從今晚穿上這身舞裙,我就應(yīng)該明白的,我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了,只能是這樣了!” 嘆聲說完,慕容青歡緩緩睜開了眼睛,而后走到林墨身邊,架起林墨的另一只手,與胡彥斌一起攙扶著林墨出了飯廳,向著父親早已經(jīng)交代了的后院的那間房間而去。 佯裝醉酒的林墨小心翼翼地配合著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的步伐,向著某處而去,面上依舊是那副嘴角的模樣,一層不變,但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大家族的宿命嗎?想必以前憂音,舒雅她們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大家族的宿命,被家人送進(jìn)那深深地帝都皇宮之中,來為大家族的吧? 想到這里,林墨感到一陣無力,就算自己現(xiàn)在擁有了尊貴的身份,滔天的權(quán)勢與力量,也無法改變這些東西,只能保證自己的子女后代不給這些所擾。 就這樣,林墨被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駕著去了后院,而就在此時,飯廳隔壁的偏房,仇云還津津有味地吃著各色美味加油,仿若永遠(yuǎn)吃不飽一般。 而息風(fēng)也是毫無所動的,很注意形象的擁著這頓少有的豐盛的晚膳,仿若已經(jīng)忘記了林墨的存在,根本沒有擔(dān)心林墨會出任何事情的樣子。 感覺到隔壁飯廳,林墨已經(jīng)被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架走了,仇云停下了大快朵頤,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息風(fēng),問道:“息風(fēng),宗主被架走了,你不擔(dān)心?” 將嘴里的飯菜咀嚼干凈,息風(fēng)淡淡道:“為何要擔(dān)心?宗主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切,也早就做了準(zhǔn)備,你我只是宗主的虛晃一招,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聽得息風(fēng)的這番話語,仇云有些吃驚,卻不是因為林墨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切而吃驚,林墨的未雨綢繆,仇云早就領(lǐng)教到過了,何況林墨先前已經(jīng)對打好了招呼。 讓仇云吃驚的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息風(fēng)一次行說這么長的一句,要知道息風(fēng)以前說話時,可都是幾個字幾個字說的,從不會超過十個字。 心中吃驚歸吃驚,但仇云也沒有開口去問息風(fēng)為何會突然說這么長一句話,也沒那個閑暇去問,如今美食當(dāng)前,對于唯有修行與美食不可辜負(fù)的仇云來說,根本不想問! 任由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駕著自己往慕容府的后院而去,然后林墨又感覺自己被兩女架起了一間房間之中,兩女順手關(guān)上房門,隨后就被扔在床榻之上…… 而后這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林墨、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外,再也沒有第四人知道,眾人所知道的是,這晚過后,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仍是完璧之身。 眾人還知道的是時間事情便是,經(jīng)過這一晚過后,慕容賢與呼延于所在的兩大家族是真心臣服了林墨,慕容青歡與呼延明若兩女的臉上也是掛滿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