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劉雨天用力把一碗米飯放到男人面前，差點變成砸桌子了。

    這么一擺，卓洋受到好大的氣！

    卓洋氣不過地哼一聲。

    “爸，等一下我給小崔送飯去。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啦。mama，你干嘛跟小崔過意不去？以前的事不是算了嗎？”卓一凡聽聞出爸爸強烈不滿的情緒，再厲害一點，點燃了爸爸的怒火，接下來的事就會發(fā)生掀餐桌了。

    這么一說，卓洋聽到心里舒服了。

    “小丫，你吃飯?！眲⒂晏彀研⊙緡樀降牡米锪苏f。

    “謝謝阿姨，你們吃飯?！秉S小丫察看他們三個臉色，氣氣地說，原來董事長父母是一對歡喜冤家?，F(xiàn)在阿姨得理不饒人了。

    我當個和事佬還是可以的?？床怀鰜戆。迨灏衙利愋愿械膹埿〈薰傲?。可見張小崔的欲望遠比想像中的還要強烈。往往她這樣的女孩子缺乏大腦思維，惹碰到騙子，那是禍不單行，不過碰到董事長這么一家人，也就大可放心了。他們的良心沒得話講。阿姨嘴硬心軟，更會明白事理，可能更年期緣故，所以忍不住的氣時常會爆發(fā)出來。

    “mama，吃飯?！弊恳环步omama夾上菜。

    然后，卓一凡又給爸夾上菜。

    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就要和和氣氣的，搞得不開心，還吃什么飯??？

    “阿姨，你吃菜?！秉S小丫學著董事長夾菜到阿姨碗里。

    “呵呵，謝謝?。　眲⒂晏煨呛瞧饋?，整個人鮮花盛放，好像吃上了兒媳婦夾送上來的菜。

    “小丫，你也吃菜。”劉雨天回禮夾菜說。

    “謝謝！”黃小丫心甜意美地吃上菜，目光炯炯的開心。

    一家人和黃小丫安靜地吃上飯。

    過一會兒，劉雨天一碗飯吃完了，放下筷子，有話要說地看上兒子。

    “一凡，mama看上一個女孩子。我想給你介紹一下?！?/br>
    “媽，你什么時候當起我的媒婆啦？”卓一凡只顧吃飯說。

    “你跟秀秀分手沒有？”

    “我跟她分不分手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我們兩個還會有機會嗎？我聽說，過元旦之后，她就要跟卓剛訂記結婚了?！?/br>
    “這都怪你的命不好?！眲⒂晏齑笥幸庖娬f。

    “什么命不好??？”卓洋大有意見地反對。

    “不跟你說，說出來都是掉眼淚?！眲⒂晏鞖馊肆?。

    “你愿意讓你的兒子當上門女婿嗎？”卓洋用筷子點指上堂的臉說。

    “當上門女婿，丟祖宗的臉?！眲⒂晏飚斎徊煌庹f。

    “媽，爸，你們以后別談秀秀和卓剛的事。尤其卓剛的事，你們回到村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村支記死要面子。當好人嘛，就不要為難人，揭人傷疤。依我看還是一件好事。卓剛變成有錢人之后，他會挽回面子，所以以后在村里肯發(fā)錢做好事。你們以后也就不要談了?！弊恳环渤灾堈J真提醒。

    “我提他干嘛？他搶我的兒媳婦。我看到他沒有一個笑臉?！?/br>
    “叫你別說，你就要說。”劉雨天訓上男人了。

    也是，卓洋差點忘記了，埋頭吃飯。

    “一凡啊，我看到黃小丫人不錯。她還是美國人。人品沒得話說的。你看你們可以交往一下。小丫？”

    “??？”

    終于說到我身上，阿姨好厲害，話題轉換得太快了。我還沒有轉變過來了，像驚醒的應一聲。

    “我不知道……，阿姨……，你說什么？”黃小丫聽清楚了，但異常激動，口齒訥訥地說。

    “黃小丫，我很喜歡你。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我兒子卓一凡跟女朋友分手。我覺得你很好，又是我兒子的秘書。我想你們以后可以在一起談戀愛，交個男女朋友。我的意思是這樣?！眲⒂晏爝吙磧鹤舆吙袋S小丫也激動地把話盡量說清楚。

    “媽，你cao起我的心來了?！弊恳环灿幸馑贾肛熒狭?。

    劉雨天朝兒子瞪一眼，轉向黃小丫笑瞇瞇的。

    “阿姨，我想我跟董事長有緣分的話，我們會在一起……談……戀愛的?！秉S小丫一直看著董事長說話，希望他能看著我的眼睛，后面的重點說的很慢很突出。

    “媽，我尊重黃總秘書說的。強扭的瓜不甜，我會盡快找到女朋友結婚，讓你抱孫子?！弊恳环才龅近S小丫認真的表情，卻避開mama的目光，望著桌子說。

    “黃小丫，你別介意啊。我兒子就那樣。你別介意。你跟他多多交往。你最好把他吃了。他才會聽話?！眲⒂晏爝€是不想放棄地鼓勵。

    “哎，一凡。你不是要給張小崔送飯嗎？你快點吧。多裝點菜，她好像比以前吃得多一些，到店子用微波爐熱一下。冬天一定要把飯吃飽?！弊垦蟛还芴谜f什么，那些都是亂點鴛鴦譜，不可靠。現(xiàn)在總算看清楚了，兒子所找到的女朋友沒有一個靠譜的。

    “好，我知道了?！弊恳环膊铧c忘了，經(jīng)mama攪和，腦子還在混沌不開。

    劉雨天看上男人就沒有好氣色。現(xiàn)在他關心小情人遠遠地超越了我?，F(xiàn)在見到他們兩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來氣。

    從廚房里拿來保溫盒，卓一凡開始夾菜。

    “讓我來。”卓洋說著從兒子手里拿來保溫盒，盡選好的菜夾上去。

    劉雨天再看一眼，就要氣爆了。我們還幾個飯還沒有吃好了，你大肆夾菜，我們還要不要吃菜了？

    卓洋現(xiàn)在從不看堂臉色，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看我。反正，我的事不礙她，不打擾她，盡量的回避。我要像一個父親一樣關照小崔。

    “你夾這么多菜，她一個人吃得完嗎？”劉雨天看到盡選好的菜都夾了，把保溫盒擠得滿滿的。

    “多搞一點，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卓洋不怕浪費地說。

    “媽，我說這個還少了，應該多加一點?！弊恳环苍偻睾欣锛硬苏f。

    “她能吃多少？”劉雨天奇怪了問。

    卓一凡把保溫盒擠壓得滿滿的，然后用力壓緊蓋子，說：“以后，我要買一個大的保溫桶。”

    “我們走吧，黃總秘書。我頭痛，還不能開車?！弊恳环蔡崞鸨睾芯鸵吡?。

    黃小丫放下碗筷，僅只吃到了一半，就要跟董事長走。

    “哎，你們記得回來吃晚飯?！眲⒂晏熳烦鋈フf。

    “我知道了，媽?！?/br>
    黃小站拿上自己的包包，跟董事長走出門。

    等兒子和小丫都離開了，劉雨天非常有火氣地看上男人。火冒沖天，馬上又息怒了。

    “你是不是想罵我？”卓洋坐上沙發(fā)問。

    “我想罵你什么？你看你的電視?！眲⒂晏烊ナ帐安蛷d。

    “我跟說，你不要給兒子亂找對象。黃小丫是美國人。你找她這個人當兒媳婦能成功嗎？他找兩個女朋友，她們都是你看得起的，結果了？到最后都黃了，都嫁到別人家了。你亂介紹對象，有成功的把握嗎？”

    “哎，”劉雨天從餐廳里出來說，“我跟你說。黃小丫是美國人。她的家人都在美國?，F(xiàn)在他們兩個談戀愛。我們不反對，你想有誰來反對他們。兒子跟黃小丫結婚，就可以申請變成美國人了。我們以后到美國玩，那也是非常方便?！?/br>
    “你別想的那么好，像做夢一樣。你還想到美國去玩。你聽得懂美國人講話嗎？你有多少錢??？”

    “這不要你管。一凡開公司了，他一定能賺到錢。說的好不好聽，我也高中生畢業(yè)生，我嫁給你這個初中生，就是仙女配牛郎，是個傻婚?！?/br>
    “你終于說出來了。你不想跟我過日子，你早說啊?！?/br>
    “這應該是你的想法。你現(xiàn)在全部心思都在張小崔身上。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還有多大能耐??？你還能找一個十八歲美女當老婆？我跟你說，我最好放棄，把人忘了。你不要毀了她的后半生。她要嫁的不是你這樣的老男人?！?/br>
    “誰是老男人啊？”卓洋聽到堂說我是老男人，特別的火冒三丈，沖地站起來，指上堂的臉怒問。

    “我說錯了嗎？你五十幾了？你不老，還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算老？”

    “你……！你這個老婆娘，就是找我發(fā)火。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這樣的看不起我。你有膽的跟我離婚啊?！?/br>
    “你想離婚，是不是？你想到外面找男人?！?/br>
    “你不要講冤枉人的話，我哪里想找男人啦？只有你在外面找女人，喝花酒。”劉雨天激動發(fā)火，面紅耳赤，大聲發(fā)飆。

    “你說什么了？”卓洋怒無可忍，沖上去朝臉上一記耳光。

    劉雨天臉上挨到一個耳光，這下火氣沖天了，揮起雙手朝男人身上一陣亂打。

    你變天了，反了！老婆娘還手打一次夠了。你還打個沒完沒了。于是，點燃了怒火，卓洋托上女人一甩。

    劉雨天力氣終究比不過男人，在暴力之下，一甩就摔到地上去了。還沒有來得及還手阻止，男人一把抓住頭發(fā)就托著走。然后，不知怎么的踢上一腳。后來，在臉上頭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得哇哇大叫。

    等到男人不打了，劉雨天才有時間清醒過來?，F(xiàn)在臉上頭上身上到處疼痛不止。

    “你敢打我！”劉雨天暴怒起來，抓起一只椅子朝男人扔過去。

    卓洋只想教訓一下，哪想到出手太快太重了，根本分不出輕重?，F(xiàn)在打得堂鼻青臉腫的，牙血打出來了。從來知道女人發(fā)起火來，難以招架得住的。一張椅子砸到地板上斷手斷腳的報毀。

    “我不打你，難出惡氣。是你太不尊重我這個男人了。我跟說你，你不聽。我沒有喝花酒。你跟小崔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都是自愿的。我沒有給一分錢。她只是想感謝我。你為什么把我跟她的事想得那么壞？我做錯了什么？我不是聽你的話嗎？我沒有跟她再那個了。我只是想把她當成孩子一樣，多關心多照顧一下。你看我對她好一點就生氣。你年紀這么大了，還吃什么醋了？我跟講，你想跟我離婚，我就離婚。在家里我只要有住有吃的地方，其它都不要！”

    聽男人這么一講，劉雨天粗聲喘氣地慢慢熄滅怒火。

    “我跟你講，我就是看不得你對她好。誰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什么？你對她就是另有企圖?！?/br>
    “好，你見不得我，是吧？我現(xiàn)在就回去?！弊垦舐牰?，大聲發(fā)火地說。

    這下好了，你要走，就讓你走。還有你走，我也走，總之不跟你一起走。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還有什么臉見兒子?。奎S小丫看到我被打成這個樣子，一切都寒心了。

    不一會兒，卓洋從房里拿著自己的一個包出來，視而不見的直接從女人面前走過，換上自己的鞋子回家?，F(xiàn)在想好了，坐下午兩點半的船還可以回家。三點半的班車，要等太久了。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男人真的走了。

    眼不見，心不亂，劉雨天混亂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了。

    一個人坐到沙發(fā)上發(fā)呆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