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巨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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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鐘,探監(jiān)室的門被打開了,“吱呀”一聲金屬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刺耳,同時讓云祁眼中的霧氣也更重了幾分。 “探監(jiān)時間只有十五分鐘,抓緊?!蹦莻€獄警冷著一張臉,丟下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周遭安靜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那個女子的神情有些木然,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禁覺得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夢罷了。 云祁挪了挪身下的椅子,縮短了與女人之間的距離,兩條胳膊撐在桌上,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讓我過來,你是生怕張局長家人不會懷疑到我是吧?” 女人忽然咧開嘴笑了笑,只是那個笑容看起來有些慘淡,“云少,你也知道害怕嗎?那你有沒有想過,難道我就不怕么?” 云祁的眸子驟然收緊,身體的重心微微向后仰,重新靠在椅背上,神情看起來有些復(fù)雜。 “當(dāng)初是你一再向我保證的,說我會沒事,而且你會幫我還上家里的債,可是現(xiàn)在呢?”女人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見云祁似乎沒有辯解的意思,她忽然笑了兩聲,說:“事到如今,我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太傻了,以為你是真心對我,所以被你當(dāng)槍使也是我活該,可是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不能不兌現(xiàn),否則……” 她越說越激動,眼看著云祁的表情愈發(fā)陰森,于是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 “馮一曼,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威脅過,你憑什么?”云祁壓低聲音,語氣聽起來格外決然。 她冷笑了一聲,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因為憤怒而產(chǎn)生了些許紅潤。 “那要是我對警察說,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是你設(shè)計陷害張局長,企圖嫁禍給沈小姐和歐陽先生的,你猜你之后會在哪里?”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云祁的語氣變得愈發(fā)冷冽,“就憑你的一面之詞,你覺得能有什么用?你拿什么證明你說的話?”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深呼吸之后說道:“因為這就是事實,你為了堵上張局長的嘴,讓你手里的貨順利過關(guān),所以起了殺心,還是設(shè)計想要把罪名嫁禍在你妻子和歐陽先生的身上,是這樣沒錯吧?” “你……”云祁忽然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下一秒,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站在窗外的獄警身上,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還是明白孰輕孰重的,讓這個女人閉嘴,顯然比教訓(xùn)她更加重要。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垂眸沉思了片刻,忽然揚起嘴角,語氣也變得和善了些許,“一曼,這段日子你在這里,并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我也很想救你,可是誰能想到歐陽慎那么詭計多端,而且他的人又在警察局上下活動了一番,所以才害得你在這里待了這么久?!?/br> “是么?”那個女子忽然嗤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多好笑的事情。 云祁的雙手搭在桌上,十指交叉,“這樣吧,你放心,你家里的問題我一定會幫你解決,你明明知道的,她并不算是我的什么妻子,我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讓你解脫然后跟你在一起,可是誰能想到歐陽慎……” 不知道為什么,云祁這樣說明明算是妥協(xié)了,可是馮一曼眼中的光芒,卻像是被風(fēng)吹熄的蠟燭一般,“唰”得一下變得黑漆漆空蕩蕩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就這樣擔(dān)下這樁罪?” 云祁皺了皺眉頭,說:“小曼,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活動,你就只需要在里面待一段時間,就可以出來開始新的生活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而且我還可以送你去國外讀書,你不是喜歡音樂嗎?” 他似乎很少對一個女人熱忱,上一次這樣,似乎還是很多年以前,只是當(dāng)時是真心,現(xiàn)在卻只是為了搪塞。 從看守所出來,云祁雙手叉著腰深呼吸了好幾次,胸中的怒氣仿佛一個核反應(yīng)堆似的。 他忽然側(cè)過身子在輪胎上用力地踢了一下,轉(zhuǎn)而拉開車門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無聲的看守所周圍顯得格外刺耳。 接近中午時分,云家的車停在了云氏大門口,沈沐輕小心翼翼地拎著一個保溫桶下了車,朝云氏的大門走去。 舒雅仿佛有種特異功能,能夠自動在方圓二十米之內(nèi)察覺到沈沐輕的存在。 這不,沈沐輕剛剛上了設(shè)計部這一層,打算換電梯去云祁的辦公室送飯,舒雅便從辦公室里出來。 “沈總監(jiān),你不舒服嗎?今天怎么才來?”她剛剛說完,視線便落在了沈沐輕手里那只保溫桶上,笑了笑,問:“你這是要……去給云總送午餐?” 沈沐輕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刻意將手里那只保溫桶往身后藏了藏,“喔……嗯……我婆婆今天讓家里保姆特意做的,讓我順帶給他送過來?!?/br> 她并沒有說這些菜,都是她一上午的成果。畢竟這樣公開秀恩愛似乎不大好,況且她和云祁之間,根本也沒有任何恩愛可言。 舒雅笑了笑,說:“沈總監(jiān),你們夫妻感情這么好,今天送花明天送午餐的,是非要虐死我們這些單身狗么?好羨慕你啊。” 她的語氣不無幾分認(rèn)真,可是眼中除了羨慕以外,似乎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 “沒有沒有……”沈沐輕的話還沒說完,電梯的門便在她面前打開了。 她抿了抿嘴,說:“你這是要去吃飯么?我先上去了?!?/br> 其實沈沐輕對待下屬一向格外客氣,尤其是對舒雅。 舒雅看著她的臉消失在電梯門之后,又站在原地出了一會兒神,當(dāng)電梯門再次“?!钡靡宦暣蜷_的時候,忽然將她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 她斂了斂眼中的情緒,轉(zhuǎn)身朝另一邊走去。 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靜悄悄的,沈沐輕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去,仿佛還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經(jīng)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她在心底里對云祁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幾分本能的恐懼,仿佛只要再靠近他,自己身上的肌rou就會迅速繃緊,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云祁的秘書從里面走出來,笑得一臉甜美,問:“沈總監(jiān),您找云總嗎?” 沈沐輕站定,點了點頭,問:“他不在嗎?怎么辦公室里這么安靜?” “嗯,云總出去大概已經(jīng)有一個半鐘頭了,要不然等他回來,我打電話給您,您再來?!?/br> 沈沐輕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保溫桶,心想眼下緩和自己跟云祁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很重要,畢竟mama的性命一大半還握在他的手上…… “不用了,我就在辦公室里等他。”她擺了擺手,客氣地笑道。 秘書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保溫桶,一臉了然地笑了笑,說:“好的,那您自便?!?/br> 沈沐輕推門進(jìn)了云祁的辦公室,將保溫桶放在辦公桌上,開始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子細(xì)細(xì)得欣賞整個辦公室的布局。 雖然她和云祁結(jié)婚已經(jīng)這么久了,可是她從來沒有好好打量過這個辦公室,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似乎有云祁在的地方,她總是束手束腳的。 可能因為她心里有所虧欠,所以從一開始,這段關(guān)系就是不平等的吧。 真皮座椅前掛著一副字,“勵精圖治”,看起來蒼勁有力,倒是吸引了她的目光。 “勵精圖治……”沈沐輕嘴里念叨著這四個字,然后肆無忌憚地一屁股在辦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坐了下來,輕笑了一聲,“這個詞天天掛在他的頭上,還真是有點諷刺?!?/br> 她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空蕩蕩的桌面上放著一疊黑色的文件夾吸引了她的視線。 憑她對云祁的了解,他一向不喜歡把文件夾攤在桌子上,這樣看來,應(yīng)該是秘書剛剛送進(jìn)來,他還沒來得及看吧。 偌大的辦公室里寂靜無聲,她不經(jīng)意地從那摞文件夾里抽出一個翻看起來,修長的指尖輕輕翻動著,突然間,她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就連翻動紙張的指尖都停在半空中。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那些藏在暗處的陰謀,如同一張被編織得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一般,正在以高速朝她而來,可她卻還像是自由自在在水里撒歡兒的魚兒一樣,毫不知情。 當(dāng)那張網(wǎng)真正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開始感覺到恐慌,手足無措。 那份文件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最終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一份保單,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云祁竟然為她上了一份巨額的人身意外險,那個數(shù)字后面的零多到讓她覺得眼前一黑,下巴差一點脫臼。 很顯然,云祁為她買這份保險并不是出于什么夫妻感情,因為受益人的后面,明明確確地寫著云祁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