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遲早找到你、非常規(guī)情結(jié)診療、快穿之作妖的時空系統(tǒng)、恃君寵、橘子餐廳經(jīng)營日記、大神,不服來單挑、先婚厚愛:白少溺寵妻、和前夫一起重生了[七零]、獨家占有[娛樂圈]、夜半打更人
柳芽蹙眉爭奪:“是我父親教的又如何,你都揉壞了!” “凡間的紙鶴有何寓意?” 嘉木晃動手臂與豆芽菜周旋,他記得姨母若水上仙的案頭常擺著一只小小的千紙鶴,說不定是昔日柳言蹊上仙所贈。 “凡間傳說,折滿一千只紙鶴,便可夢想成真,快還給我!” 柳芽斗不過魔頭,伸臂抓來抓去都未能奪回紙鶴。 嘉木又道:“你畫烏龜?shù)脑蚴鞘裁??柳上仙喜歡烏龜嗎?” 柳芽滿心不解:“小時候我家里養(yǎng)過幾只小烏龜,閑來無事畫畫罷了,你問這些做什么?” 嘉木終于將紙鶴丟給了她,并未道出心中所想,敷衍道:“無聊打發(fā)時間而已。” 柳芽重重哼一聲后賭氣轉(zhuǎn)身離開,撫平紙鶴褶皺,施法使其翩然輕舞于指尖。 下樓時不經(jīng)意一抬眼,正見澄暉,她剎時心神迷亂,紙鶴掉落。 澄暉笑意淺暖和煦,以仙術(shù)將紙鶴置于掌心:“好精致靈巧的手工,你親自做的嗎?” 柳芽呆呆點頭,手足無措,在她的眼中,澄暉是近似完美的神仙人物,可望而不可即。 澄暉微勾手指,架中的一冊書卷便飛入掌中:“這本道論深入淺出,應(yīng)對你有幫助?!?/br> 柳芽詫異一怔,方才接過,心跳快到幾近窒息,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謝。 澄暉柔情款款道:“初學(xué)道論定會有諸多不解之處,我很樂意為你解惑。” 柳芽望著他的雙眼輕輕點頭,局促間再次深深垂眼,手不由自主地緊攥衣角。 澄暉輕撫千紙鶴:“可以將它送給我嗎?” 柳芽豈有不允之理,連聲道:“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 澄暉拍了拍她的頭頂,似如兄長一般,莫名還帶有幾分寵溺的曖昧。 第63章 仙有百般癡,情有千千劫 柳芽按著胸口深吸幾口氣,狂跳之心終才安定幾分,癡癡久望澄暉的清雅背影。 合鸞恰見此一幕,對柳芽的厭棄愈增幾分,她自幼愛慕表哥澄暉,絕不許任何女子對她的心上人有非分之想。 嘉木將澄暉撩撥豆芽菜的場景盡收眼底,他與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素來不合,上前犀利質(zhì)問:“你想從柳芽那個傻丫頭身上得到些什么?” 澄暉眸中溫潤皆消散,唯寒光閃動,反問道:“你助柳芽入仙門,所圖為何?” 嘉木坦坦蕩蕩:“豆芽菜是我在凡間選中的丫鬟?!?/br> 澄暉自是不信:“荒唐,柳言蹊上仙的女兒豈會做你的侍婢!” “你曾受教于柳上仙門下,倘若果真蒙記師恩,當(dāng)雪中送炭相助孤女柳芽,絕不會多年來不聞不問!”嘉木料想他不愿講出真實目的,懶得再多言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走你的偽君子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大魔頭獨木橋!” 楚靈犀無精打采地斜倚闌干,心中疑竇叢生:“柳言蹊上仙在仙界的人緣不算差,按理講應(yīng)該有摯友收養(yǎng)或關(guān)照柳芽,不可能沒有一位神仙施以援手,這背后難道隱藏著什么秘密嗎?” 她猶記豆芽菜出發(fā)前夜,仙氣幻化的油燈怪詭異現(xiàn)身,這位神秘神仙究竟是何身份?是否身在華胥山中? 楚靈犀腦中冒出的第一位可疑仙人就是若水,可情理上仿佛又說不大通,此刻的她更為憂慮生死大事,無心深究其他。 安歌緩緩踱步于書架之間,由縫隙中瞟見林澤的身影,賭氣欲離去。 “你莫名其妙向暮亭靈仙大獻殷勤,該發(fā)脾氣的明明是我!” 林澤跨步上前緊握她的手腕,氣勢洶洶興師問罪,身為高智商低情商的鋼鐵直男,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煞風(fēng)景。 安歌狠甩他的手,杏目圓瞪:“我仰慕暮亭靈仙有何不可,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林澤惱她傷人心而不自知:“你望著暮亭靈仙時眼眸中似綻放十里灼灼桃花,絕不是單純仰慕!” 安歌聽懂他言中之意,備感受辱,性情乖順的她生平首次爆發(fā)燎原怒火:“難道你認為我行為不檢、有損貞德嗎!?” 林澤其實無半分輕慢之意,僅是發(fā)泄情緒時口不擇言,見勢不妙,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認為你此舉略顯不妥…” 安歌大有絕交之勢:“我的言行妥當(dāng)與否,不勞你費心!” “我們指腹為婚,青梅竹馬…”林澤盡力使語氣溫柔,抬手想要取下她發(fā)鬢間的那瓣粉嫩桃花。 安歌絕情推開他的手:“指腹為婚僅僅是長輩間的戲言而已,全天下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我寧愿入神女峰孤獨一生,也絕不會嫁與你為妻!” 林澤乃天之驕子,習(xí)慣于在眾星捧月中驕傲,何曾受過這般委屈,不免失望心冷,言利勝刀:“既然如此,那就權(quán)當(dāng)往日情誼如浮云!” 眼見情商堪憂的他活生生地將準媳婦兒越推越遠,楚靈犀無奈扶額:“呆子,你半點都不懂女人心,活該戴著綠帽子孤獨終老!” 安歌自幼體弱且仙力低微,家人的偏愛既是關(guān)懷也是束縛,她循規(guī)蹈矩地做著神族乖乖女,只能聽旁人講一講外面的世界,卻始終無緣得見。 她的日子簡單乏味,一眼便可看盡一生,嫁給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的林澤,相夫教子,無波無瀾,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可是她總懷有一絲不甘心。 此番前來華胥仙門,她心懷諸多期待,或許有機會遇到新奇好玩之事,或許有機會結(jié)識有趣的新朋友。 安歌的心思林澤全然不知,縱是知曉亦無用,他那古板迂腐的脾氣像極了老人家,不肯給人半分自由。 她氣鼓鼓坐于藏書閣庭院石桌上,順手撿起掉落的白玉蘭,辣手摧花排解郁悶。 凌青云正巧路過,見愛笑的她滿面沉郁,關(guān)切詢問道:“安歌小姐,可有煩心事嗎?” 安歌郁結(jié)于心,撕扯花瓣,默然不語。 凌青云遲疑后道:“那…我做些什么能夠讓你開心?” 此言莫名暖心,不深究緣由與是非,唯有真摯關(guān)切,安歌淡淡淺笑:“我沒事,就想獨自靜一靜罷了?!?/br> 凌青云猶豫片刻,將落于她發(fā)髻之上的桃花瓣輕輕取下,頷首而去。 那片本為暮亭靈仙準備的花瓣,最終被凌青云摘下,姻緣冥冥中已注定,仙有百般癡,情有千千劫。 第64章 全員放棄搞事業(yè) 北枳難以專注于書卷,暮亭靈仙的風(fēng)姿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唇邊輕笑若十里春風(fēng),他眸間神彩似澄空碧水,他輕柔語氣如柳浪之鶯。 他修長的手指于鬢間輕柔一碰,留無限繾綣漣漪,北枳甚至羨慕那花瓣,有幸纏綿于他指尖,縱是殞身亦無憾。 傳聞與暮亭對望一盞茶的時間便會動情癡心,而北枳只消一眼即深深淪陷。 然而,他越是美好,她越是心碎。 北枳乃鳳族奴仆,寄居于麒麟神族,雖安歌待她如至親姐妹,但終究卑微渺小,如何能高攀得上神族風(fēng)流公子。 即使癡夢一場,仍愿沉醉不復(fù)醒。 深夜北枳獨自前往無心亭,落英滿地,不知哪一瓣是暮亭靈仙由她發(fā)間所摘,于是將腳下所有殘花收起,總會有一片是曾沾染他指尖的幸運。 她施仙法使花瓣不凋,費時費心許久,小心翼翼制成香囊與掛飾,貼身佩戴。 暗戀隱秘且深沉,她心知不會有結(jié)果,亦未強求結(jié)果,苦楚酸澀獨嘗,空留桃花殘香,一眼恨誤終生。 見華胥山全員放棄搞事業(yè),前赴后繼受情所困,楚靈犀簡直要被如此膩膩歪歪的橋段憋屈出內(nèi)傷:“倘若十二歲的我闖入仙門,單挑十位道生不在話下!求求你們干點正經(jīng)事吧,再不來點刺激的逆襲劇情,姑奶奶非得棄劇不可!” 思至此處,心痛更甚——如果懸絲事精醫(yī)治失敗,那她將不得不懷滿腔遺恨魂飛魄散,并非她棄劇,而是劇棄她。 “難道是我昔日造孽太多,老天爺降罪懲罰,才使重生之路平生九九八十一難嗎?” 楚靈犀仰天長嘆,其后病急亂投醫(yī),飛身躍上庭中參天古樹,以商量的口吻道:“老天爺,只要您肯放我一條生路,我必還您一個奇跡,余生吃齋念經(jīng)…” 她下意識頓了頓,吃素著實生不如死,便改口為:“余生廣行善事且廣結(jié)善緣,努力成為四界行走的道德牌坊!” 第二日柳芽至廚房幫廚,不必上早課,她大大松了一口氣,至少無需再挨若水上仙的戒尺。 修道難,難于上青天,廢柴學(xué)渣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俯身清洗蔬果時,她察覺多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齊齊聚于自己身上,抬眼方注意到周遭仙侍皆用縱物術(shù)備菜,趕忙也施用仙法。 痛失仙力六年,她早已習(xí)慣事事如凡人一般依靠雙手,這在仙人眼中甚為可笑。 柳芽忙忙碌碌近一個時辰,有喜也有悲,喜的是以法術(shù)洗菜漸漸順暢,悲的是愈發(fā)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愚笨——她的仙法明顯不及年長的仙侍精湛,簡直無地自容。 她匆匆趕往習(xí)經(jīng)堂,詫異見嘉木并未睡覺,而是坐姿懶散地讀書。 一夜之間大魔頭驚換人設(shè),從不務(wù)正業(yè)變?yōu)橐恍南驅(qū)W,柳芽本以為是自己眼花,還使勁揉了揉雙眼。 不僅她覺此事離奇,所有道生都心存有疑,時不時偷偷望向魔頭。 嘉木抬眼見一道道躲躲閃閃的目光,猝而重重拍桌警告,無人敢再回頭,也無需再回頭,畢竟這才是魔頭該有的模樣。 嘉木的確是在用功,從昨夜到今晨,他翻查無數(shù)仙術(shù)典籍,仍舊未能找到可奪“風(fēng)流公子”稱號的妙法。 甄好次仙那一通“道可道”、“玄又玄”的空泛大論使他頭大如斗,扶額苦惱間,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倏爾心生一計——直接向這位神族小甜甜詢問仙界女子喜好,想必會有不小收獲。 道經(jīng)課程結(jié)束,諸道生收整書箱,嘉木忽以扇子壓住安歌的書本,痞笑張揚:“別急著走,聊一聊如何?” 安歌既莫名其妙又膽戰(zhàn)心驚,下意識向后縮,拽住北枳與柳芽的衣角以求心理安慰。 嘉木展扇輕搖,霸道緊盯她的雙眼:“何必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br> 安歌勉力維持儀態(tài)莊重,忐忑道:“敢問…敢問公子有何事?” 嘉木輕浮挑眉:“我想知道你喜歡些什么?” 一旁的林澤忍無可忍,上前狠推他的肩膀:“你在胡鬧些什么?” 嘉木嫌棄地揮了揮手,催促他離開:“我不會傷你的好meimei半分,盡管放心。” 林澤拿魔頭毫無辦法:“她喜歡什么我都清楚,直接問我便好?!?/br> 兩人來到院外廊下,嘉木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翱熘v講姑娘們到底喜愛什么,小爺我迫不及待要取代老白虎暮亭,成為新任風(fēng)流情圣!” 林澤嘆氣搖頭:“你就算知悉四界女子的喜好,也做不成風(fēng)流公子?!?/br> 嘉木用扇子狠戳他的肩膀:“朋友一場,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連暮亭那只老白虎都比不上嗎???” 林澤奪過扇子:“試問整個仙界哪位女子不是見到你就繞道走,我成為風(fēng)流公子的可能性都比你大,暮亭靈仙完全是在戲弄你?!?/br> 嘉木抬手狠拍自己的蠢笨腦袋,后知后覺醒悟暮亭就是故意設(shè)陷阱挫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