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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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頓時起了興致:“好啊好啊,這次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柳芽思索片刻:“做些清淡的吧,書禹靈仙應(yīng)該不喜歡太油膩?!?/br> 安歌一臉不滿意:“我那書呆子哥哥對吃并不挑剔,隨便煮碗面給他就好,我想吃一些重口味的凡間美食?!?/br> 柳芽記起魔頭曾提起過辣炒田螺與炙烤牛rou,問道:“華胥山中有田螺與牛rou嗎?” 安歌當(dāng)即擺好紙筆:“華胥若是沒有,就讓林澤打發(fā)人去外面買,你把所需的食材寫下來便好。” 前往習(xí)經(jīng)堂的路上,三姐妹正巧與林澤和楊曉相遇,少男少女竊竊私語密謀宵夜之事,甚為歡喜。 早課之上,柳芽背一會兒經(jīng)書,悄悄抬頭望一望男神澄暉靈仙,枯燥道經(jīng)亦有別樣滋味,怎料若水上仙的戒尺又一次落于她的書案之上。 她抖抖索索起身,大腦飛快運轉(zhuǎn)——今早應(yīng)該并沒有犯錯,不過是剛剛小小走了一會兒神,難道辣手上仙會讀心術(shù)不成? 一個信封幽幽懸浮于空,上有“林澤”二字,若水真人的戒尺狠擊案幾,冷聲質(zhì)問:“這封信你作何解釋?” 柳芽茫然不解,畏畏縮縮道:“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若水上仙施咒將信箋展開:“其中字跡與你的一模一樣,還想狡辯嗎?” 柳芽見紙上僅有兩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赫然是一首請詩! 落款為柳芽,但并非她所書,急忙解釋道:“上仙明查,封信不是我所寫,僅僅是筆跡有些相像而已!” 若水上仙鐵面寡情:“前幾日你托道生院的仙侍送信至林澤房中,是這封信嗎?” 柳芽連連擺手:“不是…真的不是這封信…” 若水上仙不依不饒:“那你的信里寫了些什么?” 柳芽當(dāng)然不能講出是小灶食材,那樣會連累更多人,絞盡腦汁編造借口,越急腦中越是一片空白:“沒寫什么…只是…只是…” 林澤起身上前行禮道:“上仙,此信既然與在下有關(guān),不知能否準(zhǔn)我一看?” 若水上仙將信箋移至林澤面前:“你有何說法?” 林澤篤定道:“柳芽道生確實給在下寫過信,可是并非這一封,定是有人偽造栽贓?!?/br> 合鸞不懷好意地陰笑:“同窗日日相見,若是尋常之事,坦然言說便好,何須寫信,想來必是見不得人的丑事?!?/br> 安歌怒斥其險惡用心:“合鸞你不要污言造謠!” 合鸞以為jian計得逞,愈發(fā)得意:“我早已提醒過你,莫要被身邊人利用,今早我看到柳芽又暗中遞了一封信給林澤。” 若水上仙鷹眸犀利,蹙眉道:“將信件拿出來!” 林澤不得不從袖中取出信遞上,否則柳芽寫情書的罪名便無法擺脫。 若水上仙瀏覽過后問道:“信件中盡是食材的名字,你們究竟在耍什么把戲?” 嘉木知隊友皆非擅編謊言之人,起身道:“我與林澤想吃凡間美食打牙祭,就脅迫柳芽做飯,她將所需食材寫下來,我們按照單子去準(zhǔn)備,上次也是如此。” 若水上仙的戒尺在嘉木與林澤的后脊背各狠打三下:“此事是否還有其他道生參與?” 林澤自不愿牽連安歌:“只有我與嘉木兩人,請上仙責(zé)罰?!?/br> 若水上仙未表現(xiàn)出對柳芽的絲毫同情:“此事參與一次是因受逼迫,但你事后未告知眾位師長,而且方才還欲隱瞞包庇,你與他們二人受同等責(zé)罰,心中可覺委屈?” 開小灶確實違背戒律,多辯多錯,柳芽垂首認(rèn)罰:“上仙所言極是,道生知錯,日后絕不再犯?!?/br> 若水上仙道:“呼吸吐納課程結(jié)束之后,你們?nèi)酥磷鎺煹罟蛉齻€時辰思過,不得用晚膳!” 嘉木依舊是不羈模樣,吊兒郎當(dāng)上前,拿起情書信箋聞了聞,精明如神探:“偽造此信、污蔑同窗之人更該重罰,信上的香味很特別,應(yīng)是專供仙后使用的伽楠杜衡草熏香,道生中有此熏香者僅有一位?!?/br> 眾人的目光齊齊刷刷地聚集在合鸞的身上,因為她是仙后最為疼愛的侄女。 第101章 緣分天注定,狗血擋不住 合鸞端坐不動,僅以狠戾目光瞪向同房道生綺夢。 綺夢懼其yin威,硬著頭皮承擔(dān)罪名:“上仙恕罪,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請您責(zé)罰?!?/br> 嘉木心知始作俑者為何人,故意走到惡鳳凰的書案旁,譏諷道:“賊喊捉賊,敢做不該當(dāng)!” 合鸞雙拳緊握,忿忿難平,她向來不思己過,唯究他人之責(zé)。 按親族輩分她該稱嘉木為二表哥,不過兩人素來不合,從前勉強(qiáng)還能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表面客氣,而今算是徹底翻了臉。 若水上仙當(dāng)然猜得到栽贓之事的幕后主使,不過并未指名道姓:“偽造信件的道生午后向我領(lǐng)罰,逃避罪責(zé)者處罰加倍?!?/br> 呼吸吐納課之上,柳芽依舊無法使仙氣貫通心脈,忍痛屢次嘗試,皆不成功。 澄暉察覺她的異常,關(guān)切問詢。 “不知為何…仙氣總是阻滯于心脈處?!?/br> 柳芽自慚形愧,仙門數(shù)萬年來恐怕都沒有如她這般連吐納都不會的道生。 澄暉探問詳情:“你有多久沒有練習(xí)吐納之術(shù)?” 柳芽更覺羞愧,低聲道:“大概…六年…” 澄暉笑意暖煦依舊,眸底卻深藏冰冷失望之色:“中斷修習(xí)時間過久,一時感覺氣息不暢也屬正常,每日早晚需勤加打坐?!?/br> “假仁假義偽君子,繡花枕頭大草包!” 楚靈犀的魂靈左右開弓扇了他幾個巴掌,即便知曉無用,也頗為解氣。 傻乎乎的柳芽尚無法看穿偽君子的真面目,只覺男神的笑顏如寒冬午后暖陽,心中的仰慕沉迷愈增幾分。 她抬眼見合鸞投來怨毒目光,并不知曉緣由,但隱隱察覺應(yīng)與澄暉靈仙有關(guān)。 嘉木在祖師殿中仍不安分,以張狂之姿半躺于墊子上,沒心沒肺地吹口哨。 柳芽與林澤分跪左右兩側(cè),起初皆沉默不語,兩人回想此事皆認(rèn)為自己的責(zé)任更大,不約而同互道一聲對不起,而后同時釋懷而笑。 楚靈犀的魂靈斜倚祖師像,見此一幕不禁感慨道:“原來你們早早便有了夫妻默契,果然是緣分天注定,狗血擋不??!” 嘉木一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晃著二郎腿道:“沒關(guān)系,寬容大度的我原諒你們?!?/br> 林澤摘下腰間玉佩砸向他:“好好跪著,祖師殿之中多少也要收斂一些!” “鶴鳴山和田玉,光澤如月華,觸感似凝脂,實乃珍品,卻之不恭,多謝”,嘉木大言不慚,將配飾占為己有。 林澤憤而吐槽:“你的臉皮越來越厚!” 嘉木搖頭晃腦道:“你這薄臉皮的三好道生,不也淪落到與我一同受罰的地步嗎?” 柳芽好奇:“三好道生是什么意思?” 嘉木端起師父的架子為她解惑:“三好即家世好、品行好、學(xué)業(yè)好,此稱謂唯有林澤配得上?!?/br> 柳芽由衷贊同:“這個稱呼取得很妙?!?/br> 林澤不貪圖虛名,提醒豆芽菜:“不要輕易附和魔頭,這家伙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br> 嘉木以縱物術(shù)取下貢品碟,瞧了瞧糕點甚為不滿,只啃仙果:“對祖師不敬至此,沒有一樣好吃?!?/br> 林澤用法術(shù)將貢品重新歸位,滿心無奈:“唯恐天下不亂的魔頭,你沒有資格說別人對祖師不敬。” 嘉木振振有詞:“我無意修仙,自不必敬祖師,坦坦蕩蕩心、口、行一致,不像那些偽君子,假情假意尊祖重道,心意卻淡薄的很?!?/br> 柳芽不愿聽他的歪理邪說,從懷中拿出道經(jīng)繼續(xù)背誦,林澤亦不再言語,端跪閉目養(yǎng)神。 嘉木小睡過后又嫌無聊,抬手戳了戳柳芽:“讀經(jīng)書有何樂趣,里面是有黃金屋還是千鐘粟?” 柳芽挪了挪墊子,盡量遠(yuǎn)離魔頭,沒好氣道:“書中自有顏如玉,不信你看看?!?/br> 嘉木不屑一顧:“莫說顏如玉,那空洞破經(jīng)書里連黃臉婆都沒有,你日日夜夜苦背,結(jié)果不還是與我一樣,考試成績?yōu)樽畈畹谋??!?/br> 柳芽輕哼一聲:“功夫不負(fù)苦心人,我總有一日可以合格,而你平日不背、考試不寫,永遠(yuǎn)都不會有長進(jìn)!” 嘉木見她這般單純樂觀,再次恐嚇捉弄:“本公子天賦異稟,隨隨便便提筆寫幾個字,丙等道生就唯獨剩你一人,孤不孤單,害不害怕?” 第102章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你無需屈尊降貴與我同做學(xué)渣,我承受不起這份大人情!” 魔頭表面不學(xué)無術(shù),但仙術(shù)水平極高,柳芽推測他的道論也不會太差,只要考試時用心作答,就不會是墊底。 “傻徒兒”嘉木擺出與祖師尊像一模一樣的動作,如老學(xué)究般拖著長調(diào)說道:“學(xué)霸有學(xué)霸的壓力,學(xué)渣有學(xué)渣的快樂,因為學(xué)渣沒有退步的空間,唯有進(jìn)步的機(jī)會?!?/br> 林澤早已習(xí)慣了他的不靠譜,不過對于稱謂甚是糊涂:“徒兒?師父?你們…是在玩角色扮演嗎?” 嘉木大袖一揮,氣勢似指點江山:“兄弟我開山創(chuàng)派,名曰有理派,柳芽為首席大弟子,如果你有興趣加入,我可以考慮封你做左右護(hù)法?!?/br> 林澤打開他那晃來晃去的礙眼臂膀:“你不識數(shù)嗎,左右護(hù)法明明是兩個人。” 嘉木探身攬上他的肩膀:“林澤出馬,一個頂倆,兄弟我夠不夠意思?” 林澤滿面嫌棄地將他推遠(yuǎn),貶損道:“你真夠有意思的,隨口創(chuàng)立草根門派,就自封宗師招兵買馬?!?/br> “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嘉木豪情萬丈,話本名句一句接一句:“豆芽菜,我們定要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讓四界開開眼!” “我和你不熟?!?/br> 柳芽一盆冷水直接澆熄他的熱情。 嘉木另換美食攻勢,以仙法取出收在袖中的肥美燒雞,嘚瑟道:“跟哥混,有rou吃!” 林澤蹙眉勸說:“在其他地方沾葷腥也就罷了,這里畢竟是祖師殿,你安分一點行不行?” “祖師他老人家如果在天有靈,就降道雷劈死我唄~”嘉木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一把扯下雞腿,很夸張地吧唧嘴:“雞腿僅剩一個,先到先得。” 楚靈犀扶額吐槽:“祖師爺他老人家一筆一筆記下了你的作死賬,并沒有降雷劈,而是放兇獸咬,所有道生之中你的命最短,有些邪不信都不行!” rou香著實誘人,柳芽與林澤腹中的饞蟲均被勾起,但相望后決定繼續(xù)隱忍,不受魔頭蠱惑。 嘉木不遺余力地誘惑:“這是最后的機(jī)會,我倒數(shù)十下,十、九…” 忽聽門外傳來一陣細(xì)細(xì)簌簌的聲響,柳芽和林澤以為是若水上仙,不禁跪得更直。 嘉木巴不得被趕出仙門,肆無忌憚地叼著雞腿回身細(xì)瞧,而后道:“不用假裝正經(jīng),是安歌和北枳偷偷溜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