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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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皓白向景宇使眼色,惹不起躲得起:“臣等先行告退。” 楚靈犀仍倚在魔尊的胸口扮嬌柔,但悄咪咪地抬起手臂,沖著二人豎起大拇指,然后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拇指從指天變?yōu)橹傅?,赤裸裸地表達鄙視。 景宇怒氣難抑,咽不下這口啞巴虧的惡氣,只想沖上去撕碎妖女的狐貍精假面。 安皓白連拖帶拽把他拉走,低聲出損招:“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到妖女失寵之日,你再與她爭高下也不遲?!?/br> 楚靈犀注意到魔尊似乎心緒不佳,便很識眼色地遞茶并錘肩—— “聽說有幾位特別的客人將前來魔界參加柏誠的婚宴,尊上想必頗為勞心費神,我從前學過醫(yī)術,擅長松骨按摩,包您疲乏消散,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魔尊君棠頗為意外:“你還會按摩?” “我多才多藝,文武雙全,來來來,您先起身!” 楚靈犀的手徑直伸向九龍金玉腰帶,三下五除二便解開。 面對妖女的狂放大膽,魔尊君棠反而嬌羞,急忙按住她的手:“為…為什么脫衣服?” 他與柳芽虐戀千年,習慣了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相處模式,如今反轉來的來突然,他短時間內著實難以適應。 楚靈犀如急不可耐的女流氓,二話不說便踮起腳尖,利索地解開龍袍的領扣—— “穿著累贅的外袍哪能舒服,我的按摩術師承妖界神醫(yī),保證能讓您通體舒暢、蝕骨銷魂,不試不知道,一試忘不掉?!?/br> 她的語調中透著異樣的熱情與殷勤,像極了煙花之地搞大保健的風塵女子。 魔尊君棠被她扒了兩層衣服,僅剩一件貼身的中衣,莫名手足無措,吞吞吐吐道:“這…這件…還脫嗎?” 第203章 遭遇家暴的魔尊 脫還是不脫,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透過薄滑的紗緞,魔尊君棠壯碩胸肌的誘人輪廓呼之欲出,楚靈犀的手懸空遲疑片刻,悻悻縮了回去:“那個…這幾天挺冷的…還是穿著吧…” 人比人,比死人,魔尊與夢境中的小鮮rou林澤和嘉木不同,周身散發(fā)著致命的成熟男人味,荷爾蒙迸射四濺,楚靈犀在他面前連句痞子氣的“哇噻”都喊不出來,只覺春心蕩漾,呼吸不穩(wěn)。 如果再脫下去,先把持不住的恐怕會是楚靈犀。 魔尊君棠伏在床榻之上,感受著她柔弱無骨的手由輕至重的揉捏,不知不覺心旌搖曳:“你身為女子,既懂醫(yī)術,在軍中應做大夫而非戰(zhàn)將?!?/br> “哥哥最初是打算培養(yǎng)我做軍醫(yī),奈何暴脾氣的我走不通治病救人的路,幾位師父成天提心吊膽,生怕我一言不合就用銀針戳死人,為了他人的身體健康與我個人的心理健康,最終棄醫(yī)從戎?!?/br> 楚靈犀用手肘重按頸肩xue與風門xue等舒緩僵乏的關鍵xue位,極其關注用戶體驗:“尊上,舒服嗎?” 魔尊君棠許久未如這般舒爽暢快,不過醋壇子的酸味再次泛起:“你都為誰按摩過?” “我哥哥。” 魔尊心存有疑:“你從前只為哥哥按摩過嗎?” “我學醫(yī)的時候還用茅石練過手,不過他總是想盡辦法逃避,還到處造謠,說我的按摩術和針灸術比凌遲更可怕…” 講到此處,楚靈犀忽而意識到他言中隱含之意,小脾氣立刻耍了起來,拂袖擺臉色:“姑奶奶不伺候了,你愛找誰就去找誰!” 魔尊君棠猜不透她忽冷忽熱的性情:“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楚靈犀將掛架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甩在他身上,同時一句又一句地質問—— “你剛剛那些問題是幾個意思?拐著彎輕賤我對不對?” “我雖然自小就沒了娘,又不受爹的寵愛,可我畢竟是楚州的長公主,親哥哥是打遍整個妖界無敵手的厲害角色,以我的身份,會隨隨便便給阿貓阿狗按摩嗎?” “你好歹也是親自上過戰(zhàn)場的人,難道不知戍守敵軍環(huán)繞的邊境有多艱難嗎?” “平時我不但要帶兵練兵、鉆研兵法,還要網(wǎng)羅各路消息與疏通各界關系,成日被數(shù)不清的大事小事煩事瑣事環(huán)繞,你以為我還有心情忙里偷閑去煙花柳巷伺候臭男人嗎?” 扔罷衣衫,楚靈犀仍未解氣,又砸了兩個花瓶:“你輕信流言蜚語,對我百般懷疑,這日子沒法過了!” 妖女戰(zhàn)神的攻勢極猛,逼的魔尊百口莫辯,一步一步后退,屢屢想張口解釋,可是無法打斷她連珠炮般的節(jié)奏,半句話都插不上,若非大門緊閉,他可能會直接滾摔出去。 堂堂魔尊慘遭家暴,衣衫不整地被寵妃趕出寢殿,倘若這樁丑事傳出去,有多大的臉都不夠丟。 此時唯有低頭認罪,方可求得寬大處理,魔尊君棠不得不低頭折節(jié):“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以后再也不會不相信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曾聽部將吐槽過女子的神邏輯,其中最有名的一句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確有其事。 應對怒火滔天的河東獅,解釋永遠是下下策,男人大包大攬地認錯才可終止戰(zhàn)火。 “您是高高在上的魔界至尊,我是微不足道的卑賤之人,哪里能承受得起您的道歉,您就算下旨賜予三尺白綾加鶴頂紅,我都得下跪強顏歡笑,高呼謝主隆恩?!?/br> 楚靈犀的言行從不統(tǒng)一,言辭似是家庭暴力的弱勢方,但順勢又摔了兩樣擺件,不偏不倚就碎在魔尊腳邊。 其實整場鬧劇都是妖女戰(zhàn)神的計謀,她看出魔尊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醋壇子,占有欲極強,只要是醋,不管是嘉木那種尸骨涼涼千年的陰魂醋,還是楚靈犀眾多虛虛實實緋聞對象的陳年老醋,他都照吃不誤。 以楚靈犀的聲名狼藉程度,魔尊質疑她的品行本無可厚非,假如她一樁樁一件件地做解釋說明,講到猴年馬月也沒有盡頭,而且對方必然無法盡信。 她巧妙地反其道而行之,用最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蠻不講理,把責任通通推給魔尊,作天作地作妖,作到他不敢再亂起疑心與亂吃飛醋。 魔尊君棠絞盡腦汁破局,憶起傳說中的至理名言——買買買是哄女人開心的終極法門。 “我陪你去逛街,喜歡的所有東西通通都買回來!” 他發(fā)現(xiàn)妖女的臉上并無半分欣悅之色,便將建議改進一番:“如果你不想出門,那我就派人把各式各樣新奇有趣的玩意兒都買回宮中。” “在你眼中我是滿腦子買買買的膚淺女人嗎?” 楚靈犀確與普通女子不同,她不愛買買買,只愛坐擁金山銀海。 魔尊君棠徹底沒有了應對的招數(shù),無措的像個未經(jīng)情事的毛頭小子:“那…那我怎樣做你才能消氣?” 楚靈犀講出終極目標:“明日我要去參加柏誠的婚宴。” 她折騰一場,既為整治醋壇子,又為走出深宮,喜宴之上仙魔妖三界各施手段斗法,極有可能會直接影響仙魔大戰(zhàn)的局勢,若不能親自參與其中掀風氣浪,豈不是人生大憾。 得知她的要求如此簡單,魔尊君棠松了一口氣:“婚宴我本就打算攜你同去,本尊總不能形單影只地喝喜酒?!?/br> 為將戲做圓滿,楚靈犀再造作最后一回合,半推半就地靠在他的懷中:“還是算了吧,丑聞纏身的我哪有資格陪尊上同赴宴席?!?/br> 魔尊君棠鐵一般的雙臂似要將她揉入身體之中:“本尊絕不會再因流言蜚語而生疑,你也不許再說這樣的傻話,好不好?” 楚靈犀順嘴胡謅了一段戲文臺詞敷衍:“只要尊上不負我,我便心甘情愿付出三生三世的真心。” 纏綿溫存過后,魔尊君棠道:“告訴你一件事,楚州此次派遣來的使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br> 楚靈犀前思后想:“該不會有蠢貨楚一鳴吧?” 魔尊君棠頷首道:“還有一位公主會隨同前來,不妨猜猜是你的哪一位meimei?” 第204章 善賢公主楚盈盈 楚靈犀想破腦袋也沒有答案:“我所有同父異母的meimei都嫁做了豪門貴婦,哪有人愿意來魔界赴險呢?” 魔尊君棠不再賣關子:“楚盈盈?!?/br> “開什么玩笑!”楚靈犀難以置信:“楚盈盈是厲州王妃,她怎么可能會代表楚州出使魔界?” “楚盈盈已與厲國主正式和離,她重回楚州,在殿前司任女官。” 魔尊君棠攬著她重新坐回塌上:“仙界、楚州與熊州均派使臣參加柏誠婚宴,其中唯有楚盈盈是生面孔,或許會成為最大的變數(shù),她是什么樣的人?” “她…”楚靈犀思量再三,無法下斷言:“楚盈盈戴著重重面具,我不清楚她真正的面目究竟是什么,只能講幾段印象深刻的往事?!?/br> 長篇大論之前,楚靈犀需得吃些水果解火鍋的膩,指了指偏廳圓桌上的秭歸臍橙:“人家想吃橙子~” 魔尊君棠用法術將果盤移至塌旁,親手為她剝開。 “楚盈盈與我有相似之處,幼年喪母,不得父寵,不過她更慘一些,我畢竟有嫡長公主的封號,有天下最好的哥哥,有誰都不敢惹的暴脾氣,而她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宮中常常受到排擠和欺負,我有時會出手幫她一把,她會送我一些繡品香囊之類的小玩意兒,關系算是不錯。” 魔尊君棠將橘瓣放入她口中:“據(jù)傳楚盈盈在楚州美名遠揚,未出嫁前曾多次親至災區(qū)賑濟臣民,被尊稱為‘善賢公主’。” “尊上是否認同楚盈盈的賢名?” 楚靈犀換了一個姿勢,舒舒服服地躺在魔尊的大腿上,如此一來觀察他表情的變化也更為方便,許多時候言語未盡之事,都能在神情中找到答案。 魔尊君棠兢兢業(yè)業(yè)地剝著橙子,道出心中實言—— “賑濟扶困乃社稷大事,應指派良善忠正之臣主持大局,王室儲君亦可參與其中以解民生疾苦,按常理來講嬌貴的公主不該也不應親赴災區(qū),單單是她所需的仆從與護衛(wèi)至少就得三十余人,日常飲食用度皆須專人籌備,除非這位公主有過人之處,否則純屬是在拖延救災進度?!?/br> 楚靈犀借花獻佛,拿起一瓣橙子喂給他,巧笑嫣然:“尊上英明!” 魔尊君棠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繼續(xù)道:“從傳言來看,楚盈盈賑災主要做的是施粥放糧與照顧孤寡老幼,這些事務如果交給相應的官員,效率勢必會更高,所以我認為她多半是貪好虛榮的沽名釣譽之輩?!?/br> 楚靈犀吃膩了橙子,伸手取過旁側的一碟紫蘇梅子,講述往事—— “三百多年前楚州南江發(fā)生洪災,受災最嚴重的村鎮(zhèn)中有楚盈盈母親的故鄉(xiāng),她主動請命前往,獲得了善良賢德的好名聲,從那之后,不論大災小難,她都會馬不停蹄地奔赴災區(qū),實際完全沒有必要,我哥哥婉言勸阻過幾次,不過沒能攔住她追逐虛名的腳步,念在她有難處的份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未再過多干涉?!?/br> “楚盈盈有何難處?” “公主這個詞聽起來高大上,但楚州最不缺的就是公主,我那位渣爹荒yin無度,后宮嬪妃眾多,包括我在內有二十三個女兒,他甚至都記不全所有女兒的名字,平日里還算大方,經(jīng)常賞賜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公主,可是在婚嫁大事上,他的渣爹本性就顯露無余?!?/br> 楚靈犀想起害死她的渣爹就肝火怒燃,狠踹雕欄泄憤,整張床榻都顫了三顫—— “他把所有女兒都當成政略聯(lián)姻的棋子,要么嫁給楚州的重臣之后,要么就與其他州國的王嗣聯(lián)姻,大多都是些不成器的紈绔子弟,其中拔尖的好男人早就被母親得寵的公主搶走了,楚盈盈沒有母親庇護,僅能與歪瓜裂棗盲婚啞嫁,她唯有靠努力爭得幾分薄名,才能夠在婚事上有自主權?!?/br> 魔尊君棠成為人體投喂機,鮮果、干果、蜜餞輪番送入她口中—— “從目前的情形推測,楚盈盈當年的野心或許就不小,并非覓得如意郎君那般簡單?!?/br> “我眼瞎了好多年,一直被楚盈盈的柔弱外表迷惑,沒有看出她是一只披著小白兔外衣的白眼惡狼!” 楚靈犀剛吞下阿膠蜜棗,一枚酸甜加應子便在唇邊等候,她生平首次感覺到吃也是一件特別有壓力的事,抱怨道—— “尊上您慢點喂好不好,我的嘴特別累,邊吃邊說都快忙不過來了~” “好好好”,魔尊君棠輕撫她的發(fā)絲,千依百順。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楚盈盈有野心的人是茅石,那塊臭石頭雖然嘴硬脾氣差,不過看人看物極其通透,剃光頭就能直接進廟里做方丈的那種通透?!?/br> 楚靈犀的手總是閑不下來,抓了兩枚紅彤彤的櫻珠在掌中轉玩,如盤核桃一般—— “曾經(jīng)我哥哥有意幫楚盈盈牽紅線,茅石堅決反對,他說楚盈盈欲念雜念過多,心機深不可測,不是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當年楚盈盈嫁給厲國主,算是震驚四界的一件大事,如今和離也掀起了不小的風波?!?/br> “厲國主那樣的男人純屬老天爺?shù)脑炷踔?,權勢、地位、能力、相貌樣樣都是一等一,昔日被譽為妖界首席黃金單身漢,我哥打再多的勝仗都蓋不過他的風頭,無數(shù)八卦小報都以他為話題,從各個角度深入分析怎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厲國主,可惜吶可惜,誰能料到人家壓根兒就對女人沒有興趣?!?/br> 楚靈犀嘖嘖嘖三聲,為妖界女子深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