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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四界柳楚傳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魔尊君棠拉住缺心眼的傻閨女:“你喝成了這幅鬼樣子,還有閑心管別人嗎,快回去睡覺!”

    樂天的神邏輯一套又一套:“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要總挑我的毛病,你要先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

    兒女都是前世債,魔尊君棠差點被氣丟半條命:“我…你…你前幾天不還扛著大刀揚言要砍死寵妃嗎,如今假裝什么好閨蜜?”

    “你從前遮遮掩掩,根本沒有好好向我介紹過她,這才使我產(chǎn)生了誤會,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

    言至此處,她仿佛被楚靈犀傳染,干嘔了起來,不過她并非偽裝,三聲之后吐了魔尊滿身,污穢臭氣彌散。

    魔尊君棠只想仰天長嘯:“蒼天吶!大地?。±献由陷呑釉炝耸裁茨?,今生身邊的女人各個都是劫!”

    他以潔身咒整理衣衫,安頓好女兒,又來顧寵妃,兩頭忙亂。

    楚靈犀再使苦rou計,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把發(fā)型搞得亂蓬蓬,抱膝縮坐在樹下,閉目緊蹙眉頭,似是憔悴且痛苦。

    男十八號景宇還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附耳道:“尊上,我懷疑楚靈犀在裝醉!”

    魔尊君棠唯一想做的就是賞他兩巴掌:“狗頭軍師,你還有臉再開口嗎!”

    第232章 美人計十項全能專業(yè)級人才

    楚靈犀的計謀再次得逞,魔尊君棠果然心軟。

    他遣開左右隨從,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凝望著她緩緩睜開的迷離雙眼,漸消酒色朱顏淺,欲語離情翠黛低。

    殊不知,妖女戰(zhàn)神亦酒神,千杯面不改色,方才頰邊紅暈是因熱氣騰騰的火鍋而生,含淚的脈脈雙目純屬偽裝。

    楚靈犀過最后一把戲癮,擠出幾滴清淚,又隱忍地把頭藏入臂彎之中。

    一滴眼淚劃過魔尊君棠的手背,他心底最柔軟之處似被利劍狠狠刺穿,怨怒與勝負欲皆化作無限柔腸,心疼地將她抱起,低低道:“其實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楚靈犀如小貓一般縮著,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稍帶些嗔惱的怨氣:“尊上坐擁天下,哪里會在意人家這微不足道的在乎~”

    魔尊君棠俯身在她的額頭留下深情一吻:“在我心中,萬里江山,不及你?!?/br>
    如此霸氣的情話,聽得楚靈犀心頭一陣酥麻,臺階既已鋪到腳邊,時機正好,順勢而下,于是伸開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脖頸,嗲嗲地說道:“人家以后不會隨隨便便鬧脾氣了~”

    “獨處時怎么鬧都可以,外人在場時還須稍稍收斂。”

    他的語氣并非強令,而是寵溺的哄勸,楚靈犀賣乖道:“臣妾謹遵圣命~”

    “叫我君棠?!?/br>
    帝王與后妃之情多薄淡,魔尊僅想與她做凡俗夫妻,濃情蜜愛,白首偕老。

    “君棠~”楚靈犀順從地在他耳邊輕喚,還留下一個既俏皮又羞怯的香吻。

    妖女戰(zhàn)神的心機得逞,她就是要讓魔明白一個道理——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姑奶奶并非不明事理,你真心實意地哄,我才會心甘情愿地給面子,你是什么態(tài)度,我就是什么臉色?!?/br>
    魔尊君棠款款訴衷腸:“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從前如此,現(xiàn)在如此,未來更是如此?!?/br>
    “可是…”

    情話免疫小能手楚靈犀在他的衣襟處嗅了嗅:“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魔尊君棠尚未意識到危機,還小小幽默了一把:“娘子但說無妨?!?/br>
    “夫君的心中只有我,可是身上有卻其他女人的味道…”

    楚靈犀講話的節(jié)奏慢慢悠悠,欣賞著魔尊那越來越僵硬的面部表情:“而且是不止一個女人的香粉味道?!?/br>
    魔尊君棠終于明白,景宇面對舞姬時為何要緊張地一跳二丈遠,女人太可怕了,他明明施過潔身咒,可還是被聞出了蹊蹺。

    他急急補救道:“任何女人都無法與你相提并論,就算她們坐于我懷中,我也絕沒有動心之念!”

    楚靈犀敏銳抓住他言語中的漏洞:“難怪脂粉氣久久不散,原來佳人已坐懷~”

    魔尊君棠悔恨不已,滿心忐忑:“我因與你置氣,一時糊涂,鑄成大錯,能不能翻過這荒唐的一頁,重新開始?”

    楚靈犀豪爽大度道:“好吧?!?/br>
    “真的嗎?”

    魔尊君棠將信將疑,難以摸透其心思,楚盈盈在酒宴中拋媚眼,便惹得妖女大吃飛醋,眼下夜召舞姬一事證據(jù)確鑿,她卻概不追究,委實奇怪。

    楚靈犀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著圈圈:“我鬧是因為不確定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而今既已知曉你的情意,便不會再耍性子。”

    魔尊君棠心旌搖曳:“娘子真是善解人意。”

    楚靈犀變相自夸:“夫君好眼光~”

    兩人相視而笑,眼中落滿璀璨星光,皎潔月華傾瀉,纏綿悱惻無盡。

    楚靈犀雖是一副女流氓做派,卻并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先前親密接吻時,她腦中要么是一片空白,要么是想東想西想雜事,加之多多少少會羞澀,幾乎沒有主動回應過。

    然而,此刻魔尊的雙唇如十里春風,撥情撩欲,引得妖女難以自持,沉醉癡迷。

    倘若三個月之后魔族還未攻至楚州,這出替身艷情大戲的高潮部分將會由她親自上演。

    身體是柳芽的,不過所獲的經(jīng)驗完全屬于她,到那時妖女戰(zhàn)神將會成為美人計十項全能的專業(yè)級人才。

    烈火燃情,魔尊卻猝然停下動作:“柏家婚宴結(jié)束后,一直未見安皓白的身影?!?/br>
    楚靈犀仿佛被劈頭潑了一大盆透心涼的冰水,雙手從他火熱的胸肌上移開,心底翻涌著千萬句吐槽——

    “和姑奶奶親熱的關鍵時刻突然提起其他男人,你是腦子有坑還是取向有問題?”

    魔尊高聲吩咐門外的侍婢:“即刻傳召安皓白!”

    楚靈犀恨恨剜了他一眼,草草地理了理凌亂的衣衫,雙手憤憤擋在胸口,死死壓著被掃興混蛋扯破一半的茜色肚兜。

    魔尊君棠不知妖女心中所想,壓抑愛火,扯過錦被,貼心為她蓋好:“安皓白說你近來的病情不大穩(wěn)定,吐血昏厥的次數(shù)過多,恐會大傷元氣?!?/br>
    楚靈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魔尊君棠覺她有些反常,親了親潮紅猶在的小臉,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夫君~你真好~”

    楚靈犀鉆入他的懷中,嚴絲合縫地相貼,想到色欲熏心的自己,不禁臊得慌,禽獸魔尊變身溫潤君子,而她卻化身為流氓妖女。

    愛情與愛欲皆是斬殺智商的利刃。

    她這一聲嬌嬌柔柔的夫君,把魔尊君棠的心都喊化了:“待仙魔大戰(zhàn)平息,我們便正式舉行婚禮?!?/br>
    楚靈犀堅定否決:“不要!”

    魔尊君棠訝異:“為何?”

    楚靈犀從不在乎禮儀風俗:“婚宴的排場都是新郎官的風光,我們女人只是蒙個蓋頭走走拜堂的過場,之后就得在洞房中伸長脖子盼郎歸,甚是無趣。”

    魔尊君棠勾了勾她的下巴:“新娘子羞羞答答等郎君掀蓋頭,難道不是別有一番情趣嗎?”

    楚靈犀漢子般的思維邏輯無法理解此等意趣:“我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還假裝什么羞澀,掀蓋頭純屬多此一舉~”

    魔尊君棠被她的直率逗得欣然開懷:“那你想要怎樣的婚禮?”

    楚靈犀沉思片刻:“夫妻共同宴請摯友,場面無需太大,可請可不請客人的都不請,僅要最知心的好友和最真心的祝福?!?/br>
    魔尊君棠千依百順:“娘子睿智,如此甚好。”

    第233章 我感謝你家八輩祖宗

    “懸絲事精”安皓白,四界鬼醫(yī)之首,神手救人于陰間,毒舌殺人于無形。

    月黑風高夜,他鬼鬼祟祟趴墻根偷聽,厭世寡臉之上頗有幾分猥瑣之色。

    鐵憨憨新郎官柏誠走出了血色拜堂噩夢,邁入洞房花燭下一劫。

    他心中十分清楚,阿瀾仍有可能是仙族的探子,留在柏府的目的是放長線釣大魚。

    智商散落一地的鐵憨憨當然琢磨不透徹背后的玄機,一切都是源自他老爹恨鐵不成鋼的耳提面命。

    老當益壯的柏老將貫徹武將世家的教育方針,拳擊腳踹,把色迷心竅的鐵憨憨狠狠教訓了一頓。

    柏誠幻想過無數(shù)次大婚的場景,但卻沒能料到,入洞房之前需先經(jīng)歷父親的一番拳打腳踢,實乃千古第一慘新郎。

    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你挨刀不挨刀。

    柏誠越思量越糾結(jié),在他的面前擺著兩條路——

    其一,不與阿瀾履行夫妻之實,老老實實日防夜防。

    此計聽來最為保險,可是實現(xiàn)難度太大,畢竟柏誠血氣方剛,不可能守著蘿莉小嬌妻做和尚,倘若強忍太久,遲早得憋屈出生理和心理雙重疾病。

    其二,表面做真夫妻,背地里嚴防死守,成為腹黑雙面大男主。

    此計聽來人性化,可是柏誠沒有信心演好男主角,他對自己有清晰的定位,至多能在魔族的歷史大戲中混成個有名有姓、有臺詞有戲份的男十八號。

    他進退兩難,心懷無限糾結(jié),掀開蓋頭見嬌妻美顏,鐵憨憨的笑比哭更難看。

    走完交杯酒與撒紅棗花生等等一系列常規(guī)環(huán)節(jié),無關人等嬉笑散去,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高潮即將來臨。

    阿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濃妝重彩未能遮掩她娃娃臉上純真的稚氣,耷拉著腦袋抱怨道:“你們魔界的新娘冠好重啊,我的脖子又酸又疼!”

    柏誠笨手笨腳相助,毫無章法地摘鎏金珠玉冠,數(shù)次拽到阿瀾的頭發(fā),惹得她生疼呻吟。

    躲在窗外的安皓白緊張萬分,目不轉(zhuǎn)睛地偷窺。

    柏誠連聲道歉十余次,終才成功取下沉甸甸的金冠,阿瀾剛要開口,便覺一陣眩暈,癱倒在床。

    鐵憨憨驚慌失措,先是探鼻息,后是掐人中,見全無效果,立即喚侍婢:“快來人…”

    安皓白及時推窗制止:“不要聲張,她只是昏睡罷了,沒有性命之憂?!?/br>
    “你…你怎么…”柏誠驀然醒悟:“難不成你給阿瀾下藥了嗎?”

    “先拉我一把,我進去再和你解釋。”

    安皓白專修醫(yī)道,沒有習過武藝類法術,爬窗的姿勢甚是笨拙,與他素日高傲冷漠的形象極為不符。

    柏誠著實看不下去:“你是不是缺心眼,走門不就行了嗎?”

    安皓白怔了怔,鐵憨憨所言有理,新娘都被放倒了,他何必如做賊一般地爬窗呢,于是小跑著繞了新房半圈,由門光明正大地進入。

    柏誠的腦中一片混亂:“你給阿瀾下了什么毒,為何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