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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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真落到那般田地,當(dāng)皇后是不可能的,最多得個貴妃的空頭銜,獲冷宮一座,擺青燈古佛,日日苦等君王翻牌,夜夜垂淚孤枕難眠,眼淚匯聚成海,悲傷逆流成河。 但是,酷炫狂拽吊炸天的楚靈犀絕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悲催到如此境地,她寧做自由自在的棄婦,也不當(dāng)守活寡的深宮棄妃。 真正的強者,陷入絕境亦不自暴自棄,就算淪落為棄婦,她照樣能夠乘風(fēng)破浪,逆風(fēng)翻盤。 重回沙場,她仍舊是妖女戰(zhàn)神,重回妖界,她依舊是為所欲為的女霸王。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以她的本事,在妖界爭奪地盤易如反掌,自立為王,肆意瀟灑,魔尊納一位新妃,她便收一對小鮮rou,無論幸福還是性福,她都只贏不輸。 魔尊懷有小算盤,謀劃斬斷她的翅膀,楚靈犀胸有小九九,一心自練硬翅膀。 茅石不完全清楚此二人的小心思,但隱隱有種感覺,眼前秀恩愛的這一對所撒的不是真蜜糖,而是齁嗓子的糖衣炮彈。 偽甜蜜過后,魔尊論及戰(zhàn)事:“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本尊已在仙界安插暗探,獲知了不少重要情報,最好在妖界的楚州和熊州也安排一些可靠的密探,如此便可確保萬無一失?!?/br> 厲國主點頭贊同:“尊上所言極是,多年前熊國主有意搶奪厲州邊陲重鎮(zhèn),厲某為探查軍情,就在熊州宮廷中收買了幾位重要人物,直至今日,這些眼線仍在暗中為厲某傳遞情報,最新的消息是,熊少主正在積極拉攏陸州、磬州、粟州和魯州,以擴(kuò)大仙族聯(lián)盟的勢力?!?/br> “陸州…磬州…粟州…魯州…” 魔尊君棠沉思中習(xí)慣性地以食指輕敲桌面,腦海中浮現(xiàn)妖族地圖—— “此四州國力不盛、兵力不強,不過他們?nèi)羰浅晒β?lián)手,在楚州和熊州的帶領(lǐng)之下,可能對我方形成半包圍的態(tài)勢?!?/br> 楚靈犀在軍中長大,探討戰(zhàn)局時喜歡手口并用,用桌上的鮮花和配菜擺地圖,茅石以法術(shù)將盤盞移開,為她騰出一片自由發(fā)揮的空地。 她生來屬于沙場,提及戰(zhàn)事,眼眸中便會閃耀犀利的戰(zhàn)神之光—— “楚州和熊州是千年前的妖界強國,不過早已陷入江河日下的困境,看似兵強馬壯,實則不堪一擊,從他們目前的策略來看,純屬重量不重質(zhì),那四個妖族小國勢單力薄,守住固有國土已屬勉強,根本沒有余力外攻。 妖界名義上是十州,其實僅有六強,拉攏剩余的四州完全是白費功夫,這餿主意鐵定是廢物熊少國主和蠢材楚一鳴共同想出的,說不定還沒等我們出手,這倆白癡就憑借一系列saocao作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談過豬對手的蠢策略之后,楚靈犀再論己方的光明前景—— “厲州和潁州是妖族的后起之秀,整體實力為妖族最強;兗州極少參與戰(zhàn)事,兵力雖然儲備不多,可是精兵強將卻不少,配合州內(nèi)獨有的烈風(fēng)戰(zhàn)馬,陸路進(jìn)攻的速度極快,在小規(guī)模的沖鋒戰(zhàn)中有相當(dāng)大的優(yōu)勢;而元州嘛…” 她惋惜地嘖嘖嘖了幾聲:“元州的整體畫風(fēng)被附庸風(fēng)雅的元國主帶跑偏,重文輕武,兵力不興,不過地理位置特殊,正好可以作為魔族與仙族交戰(zhàn)的中心緩沖地帶,而且元州盛產(chǎn)美女,可以訓(xùn)練一大批絕色娘子軍,以顏值為武器,不費一刀一箭,就把對方迷的神魂顛倒,令其主動繳械投降!” 楚靈犀正經(jīng)不過三秒,茅石和厲國主見怪不怪,魔尊君棠也基本適應(yīng)了她間歇性不靠譜的跳脫性格,絕色娘子軍是純粹的玩笑,但她總體的戰(zhàn)局分析既精準(zhǔn)又精彩。 茅石幫她收尾總結(jié):“即便熊州和楚州與妖界四小國成功結(jié)盟,亦不足為懼,盟友以精誠二字為貴,有厲州、潁州、兗州和元洲的支持,尊上便無需擔(dān)憂妖族這一條戰(zhàn)線,全力對戰(zhàn)仙族即可?!?/br> “熊州如有新動向,厲某會及時告知尊上,至于楚州…”厲國主稍稍遲疑:“其內(nèi)部有一人愿意秘密聯(lián)合厲州,共助魔族一臂之力?!?/br> 他講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楚靈犀。 魔尊君棠猜出此人的身份:“是楚州的令狐國舅嗎?” 令狐國舅名為令狐玨,是楚云昊與楚靈犀的親舅父。 令狐家族是楚州的開國重臣,在朝中根基極深,地位舉足輕重,楚國主百年間屢屢挑起事端,欲廢黜嫡子女的尊位,最終皆因忌憚令狐家的勢力而作罷。 按理講楚家兄妹應(yīng)與令狐國舅感情深厚,可是現(xiàn)實并非如此,楚州皇室錯綜復(fù)雜的恩怨賬千頭萬緒,算不清,理不明。 第275章 小辣椒的心機(jī)小馬甲 聽著厲國主吞吞吐吐的語氣,楚靈犀便知其所言為舅父,她上勾的唇角微僵,轉(zhuǎn)動手中酒杯,瓊漿玉液瞬起波瀾,一如她此刻的心緒,思忖半晌后道—— “我的舅父,人稱笑面虎,老謀深算,城府非凡,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雙面間諜。” “楚國主不僅囚禁云帥,還下狠手謀害你的性命,令狐國舅對其懷有深仇大恨,必會暗通情報,以助魔族攻破楚州,不過…” 厲國主猶豫片刻,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言之不當(dāng),不言亦不妥。 楚靈犀明白他沉默之中的深意,笑意中浮現(xiàn)三分苦澀,七分譏誚—— “在世人眼中,舅父一心一意為哥哥與我布局籌謀,我們兄妹卻不甚領(lǐng)情,委實忘恩負(fù)義,不過在我殞命煞魂谷之后,大家可能漸漸看清了這位笑面虎國舅爺?shù)恼婷婺??!?/br> 厲國主神情凝重地頷首:“的確如此,令狐國舅也派屬下前往過煞魂谷,查找你散落的魂識,但是這些人的態(tài)度極其敷衍,國舅似乎對你的生死不甚關(guān)心?!?/br> 楚靈犀仰脖飲盡杯中酒:“舅父不是不關(guān)心我的生死,而是盼著我魂軀俱滅,這樣他就少了一塊絆腳石,待時機(jī)成熟,他還會送哥哥到陰曹地府與我團(tuán)聚?!?/br> 魔尊君棠與厲國主齊齊震驚,依照常理,令狐國舅應(yīng)不遺余力輔佐外甥楚云昊登上國主之位,再為外甥女楚靈犀尋一門有利于穩(wěn)定州國大局的親事,可是他卻反其道而行之,暗存陰損殺心,究竟有何圖謀? 答案只有一個,令狐國舅意圖篡權(quán)謀反,奪取楚州江山。 楚靈犀揭曉舅父的真面目:“假如我真的命喪黃泉,哥哥又陷入舅父的圈套,那楚州將會更名為令狐州?!?/br> 厲國主劍眉蹙起:“那云帥的處境豈不是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楚靈犀篤定地?fù)u頭:“我舅父相當(dāng)看重令狐家族的名譽,不會做起兵奪權(quán)的亂臣賊子,他必會使盡渾身解數(shù)令楚州陷入危機(jī),再戴上救國忠臣的假面,順理成章地掌握大權(quán),一步一步取代我哥哥?!?/br> “你的意思是…” 魔尊君棠領(lǐng)會她言中之意:“令狐國舅會先讓云帥繼位,而后再施計奪權(quán)?” 楚靈犀點了點頭,神情凝重:“總而言之,我舅父心機(jī)極重,尊上可以與之合作,但不可完全信任他?!?/br> 她籌謀借魔族之力救出兄長楚云昊,可是從未急于促成此事,縱然確信兄長沒有性命之憂,也相當(dāng)反常,魔尊君棠先前便對此存有疑心,而今方才真正理解。 欲成大事者,須得有非凡的心機(jī)耐力。 楚靈犀貌似是仇不隔夜的直爽性子,稍有開心便翻臉狠懟,成日與景宇和柏誠斗嘴斗氣,殊不知,她的謀算皆深深藏于心底。 她之所求,不單單是救出兄長,也不單單是除掉渣爹以復(fù)仇,而是穩(wěn)穩(wěn)掌握整個楚州的政權(quán)。 楚靈犀完全可以憑借各種計謀促使魔尊盡早出兵攻打楚州,早日救兄長出囹圄,免受刑獄之苦。 如果她做此選擇,充其量只是一個三流的陰謀家,而非四界戰(zhàn)神榜上有名有姓的巾幗梟雄。 除了干掉渣爹楚國主,她還須與舅父斗智斗勇,摧毀其執(zhí)掌的龐大利益集團(tuán),為兄長掃除一切絆腳石。 得皇位容易,守江山不易,出身于皇族的楚靈犀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她不止要幫兄長登上王位,更要助兄長坐穩(wěn)王位。 楚云昊身邊雖有不少忠心親信,可是這些人多數(shù)為軍中武將,不懂宮闈權(quán)斗的門道,哪里斗得過樹大根深的笑面虎國舅爺,能破而且敢破此困局的人,唯有楚靈犀。 論陰謀詭計,她是行家,論心狠手辣,她是翹楚,只要她在楚州一日,就絕不準(zhǔn)任何人興風(fēng)作浪。 而今的她正在蟄伏等待,唯有身體復(fù)原,才可實現(xiàn)一切謀劃,過早助兄長登上國主尊位,有百害而無一利。 妖女戰(zhàn)神以詭詐而聞名四界,魔尊君棠對她始終心存提防,不曾想還是低估了她。 楚靈犀擁有的不是小聰明,也非尋常的大智慧,她既有不擇手段與六親不認(rèn)的毒辣,也有深謀遠(yuǎn)慮與步步為營的盤算。 魔尊君棠心知肚明,留她這樣的女人在身邊,著實危險,不如拋下兒女私情,與之結(jié)成盟友,彼此利用,各取所需,更為妥當(dāng)。 但是,他心中感性的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理性的一面,征服欲更進(jìn)一步地被激發(fā)。 強者的骨子里都偏好追尋刺激,魔尊君棠亦不例外。 楚靈犀如同懸念迭起的精彩話本,有無數(shù)出乎魔尊君棠意料的反轉(zhuǎn),他欲罷不能,越來越有興致,想瞧瞧她究竟藏有多少心機(jī)花招。 柳芽似清冷的白月光,是他一生難以割舍的執(zhí)念,而楚靈犀卻像紅彤彤的炮仗,炸醒了他那顆如死灰般的心。 柳芽猝然離世,令他陷入了無邊無涯的絕望黑暗,直到楚靈犀出現(xiàn),他的生活才重新有了色彩和溫度。 如果以顏色做比,楚靈犀就是奔放奪目的朱紅,如果以食物做比,楚靈犀就是辛香刺激的小辣椒。 魔尊君棠如站在鴛鴦火鍋前做抉擇,一邊是清冽的白湯,食之無味,勝在素淡養(yǎng)生;另一邊是濃香的紅湯,熱辣鮮香,可是一不留神就會燙了舌尖、嗆了喉嚨。 楚靈犀便是那紅湯香辣鍋,其他女人與之相比,皆寡淡無趣。 魔尊君棠失去了白月光,不會再讓小辣椒也離開,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征服嗆口小辣椒。 放眼整個四界,立于權(quán)勢之巔的人寥寥無幾,魔尊君棠便是其中之一,他有絕對的實力幫助楚云昊坐穩(wěn)楚州江山,楚靈犀遲早會死心塌地愛上他。 一直以來,楚靈犀刻意不提舅父,以免魔尊知曉她的暗謀,奈何笑面虎舅父偏要自己跳出來,借厲國主之口搶戲刷存在感。 她剛打算走傻白甜路線,就被扯掉心機(jī)小馬甲,瞟了瞟魔尊那雙洞察一切的腹黑眼眸,簡直欲哭無淚。 厲國主臉色陰沉,猶豫后道:“還有一件事,實在難以啟齒,但我認(rèn)為有必要講出來…” 楚靈犀郁悶托腮:“不要賣關(guān)子了,表情如此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帶了綠帽子呢~” 第276章 一地雞毛與滿頭綠帽 楚靈犀是個平平無奇的預(yù)言小天才,無心打趣一句,便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厲國主咬了咬牙,道出實情:“令狐國舅的長子…也就是你的大表哥…他與楚盈盈…有染…” 在座的三人露出同款驚詫表情,連最無道德底線的楚靈犀都呆愣了半晌:“他們兩人…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厲國主有龍陽之癖,不喜女色,成婚只是礙于身份,畢竟一州之主不能空置后宮。 他在婚前便向楚盈盈言明實情,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做好假夫妻,怎料結(jié)果卻是一地雞毛與滿頭綠帽,他痛飲三杯,懊悔長嘆,陳明原委—— “楚盈盈在厲州后宮一直不大安分,我與她并非正常夫妻,很多時候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她行事不過分,我也懶得過多追究,怎知她變本加厲,愈發(fā)無恥,還蓄意挑撥我與靈帥和云帥的關(guān)系,致使厲州與楚家兄妹軍的聯(lián)盟破裂,其后我便決意同她和離?!?/br> 面對如此尷尬的話題,三人皆不便多言,連安慰都不知該如何措辭,楚靈犀和茅石默默為他夾菜添酒。 厲國主又喝下兩杯,仿佛一醉真可解千愁—— “楚盈盈不愿失去厲王妃的身份,使出千般齷齪手段,不但讓楚國主出面調(diào)和矛盾,還在厲州宗親耆老面前編造各種謊言,整整折騰了近兩年,她最后看事情無法挽回,為了給自己在楚州留條后路,便與令狐國舅的長子勾搭成jian。” “我那位大表哥是風(fēng)流陣?yán)锏募毕蠕h,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這樣的男人不是后路,而是絕路,當(dāng)時的楚盈盈八成是亂了章法,慌不擇路,急不擇人。” 楚靈犀與楚盈盈并非一母所生,但二人年少時感情深厚,似親姐妹一般,后來才因種種矛盾反目成仇。 楚靈犀曾顧念姐妹之情,未能及時認(rèn)清其真面目,吃過大虧后才明白,楚盈盈是白蓮花與綠茶婊的完美結(jié)合體,表面純情善良識大體,實則浮浪陰損擅心機(jī)。 能玩轉(zhuǎn)心機(jī)的人腦子都不差,楚盈盈沒有大智慧,小聰明倒是不少,若投身于豪門宅斗,八成是大贏家,若投身于皇族宮斗,至少能做前五強。 楚靈犀的大表哥生性風(fēng)流放蕩,雖然位高權(quán)重,可是明顯不堪托付,楚盈盈是看男人的行家,不可能不清楚之中的風(fēng)險,想來是當(dāng)時的選擇有限,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所有的謊言都要付出代價,楚盈盈便是我最為慘痛的教訓(xùn)”,厲國主特意與魔尊碰杯,善意提醒道:“柏家婚宴當(dāng)日,我發(fā)現(xiàn)她對尊上暗送秋波,顯然有攀附之意,您務(wù)必多加留心,她那樣的女人比洪水猛獸更為可怕歹毒?!?/br> 他說出這段不堪的過往,其實還有另外一層用意。 楚家公主姐妹花看似皆為花心浪蕩且有野心的女人,但秉性與手段卻截然相反,楚靈犀乃妖女戰(zhàn)神,通過征服天下來征服男人,楚盈盈終究只是深閨女子,妄圖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 依照楚盈盈的品行,一旦攀上魔尊這根高枝,必會狠狠報復(fù)厲國主,不僅會添油加醋宣揚他的特殊癖好,還會制造流言蜚語玷污整個厲州皇室的聲譽。 厲國主在魔尊面前自爆丑聞,確實有損顏面,但只要能斷了楚盈盈誘惑魔尊這條路,便是利大于弊。 魔尊君棠瞬間變身情話boy,毫無前戲地撒狗糧:“楚州最好的公主就在本尊身邊,楚盈盈之流根本不堪入眼?!?/br> 楚靈犀相當(dāng)受用,毫不客氣地接受盛贊,笑靨中的糖度飆升,粉拳在他臂膀上柔柔地錘了幾錘:“尊上您好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