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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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頓了頓,目的是吊足眾人的胃口:“道生多為仙界清雅之士,終生不屑踏足風(fēng)塵骯臟之地,或許連春風(fēng)樓的名字都未曾聽聞,那里可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煙花妓館~” 她已提前把此消息放了出去,故而道生們的表情才會一個賽一個的耐人尋味。 嘉木怒不可遏,食指直指惡鳳凰的鼻梁:“你再污言造謠,休怪我不客氣!” 合鸞背景強大,又有人證在手,自不懼魔頭yin威:“如無真憑實據(jù),我怎敢誣陷仙帝庶子!” 簡簡單單一句話,既表明所言非虛,又暗諷魔頭身份卑賤。 惡鳳凰的氣焰愈發(fā)囂張,斜睨豆芽菜:“柳芽,我講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楚靈犀抬手地扇了扇合鸞所戴的雕鳳鎏金寶石步搖,而后一拳直接打穿這個煩人精的腦殼。 從她所擺的姿勢來看,的確為利拳“打穿”腦袋,但其實不費吹灰之力,只因她并無rou身,僅為魂靈,可以輕而易舉穿過任何人與物。 妖女戰(zhàn)神不止手狠,損嘴也沒閑著:“哎呦喂,山雞你的效率可以?。〔艓讉€時辰的工夫,就查清了豆芽菜的往事!” 她手癢癢,把惡鳳凰當(dāng)做練習(xí)武藝的木樁子,搞了一場簡短的武術(shù)表演,左勾拳、右直拳,外加左橫踢、右狠踹,此外還不失時機地嘲諷道—— “仙族清雅個屁,你的心上人小jian龍澄暉,不止流連煙花之地,還一夜采雙花,興致來了說不定三日遍采滿園花,你跟了這樣的男人,即便榮登仙后之位,終究不過是替渣男打理后院的黃臉婆!” 柳芽一向誠實,不慣說謊,面對惡鳳凰的詰問,霎時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嘉木跨步擋在徒兒身前,怒懟合鸞:“我和柳芽的私事,與你有何干!你若再不收斂,我絕不會客氣!” 瞧惡鳳凰的張狂架勢,便知她手握實證,魔頭心知自己處于劣勢,眼下他僅有三條路可走,一是示弱,二是收買,三是威脅。 合鸞性格歹毒,她既然選擇講出柳芽和嘉木的隱私,目的便是要把他們往死里整,示弱根本無法求和,只會加劇惡人的囂張氣焰。 不僅如此,合鸞身為神族貴女,日日奢衣美服,餐餐珍饈美味,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除了良心以外,什么都不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收買得了這個瘋女人。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封住惡鳳凰的嘴,既然和平方式無法息事寧人,嘉木不得不使出威脅招數(shù)。 仙界以不染凡俗為尊,仙人即使背地里私德不修,表面也需得偽裝成正人君子,越是道德敗壞者,越愛高舉道德大旗,寬于律己,嚴于律人,蹦著高地譴責(zé)三俗五毒,以此掩蓋自身的入骨惡俗。 柳芽昔日出入春風(fēng)樓,純屬迫于無奈,賣藥攢錢,以求逃離惡姨母家的火坑,絕無茍且失德之舉。 可是,居心叵測之人一旦得知此事,定然會以最險惡之心妄加揣測,生造無數(shù)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 比起索然無味的真實,人們更偏愛荒誕刺激的丑聞。 人言可畏,流言更可畏,造謠誹謗之語,似無孔不入的至毒冰針,取人性命,卻不留痕跡,縱然柳芽渾身長滿了嘴,也無法自證清白,名聲恐將毀于一旦。 草包云峰是惡鳳凰的同伙,他抬臂搭上魔頭的肩,jian笑道:“藏著掖著更惹人生疑,倒不如大大方方講清楚,除非你們之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br> 他講“小秘密”這三個字的時候神態(tài)極其猥瑣,差點把楚靈犀惡心吐了。 為平息事端,林澤陳明利害,以震懾?zé)o事生非之人—— “惡意詆毀同窗道生有違戒律,性質(zhì)惡劣者將被逐出華胥山,合鸞、云峰,我奉勸二位適可而止,以免上一次的悲劇重演?!?/br> 草包云峰慫人慫膽,當(dāng)下即被鎮(zhèn)住,悻悻放下手臂,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望向惡鳳凰。 合鸞既已找到人證,便傲然無懼:“柳芽,我只問你三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第一,你與春風(fēng)樓老板是何關(guān)系;第二,你曾經(jīng)為何頻頻出入春風(fēng)樓;第三,你和嘉木初次相識是在何處?” 老話果然不假,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加之惡鳳凰唯恐天下不亂,狹隘自私,扭曲黑白,熱衷作妖,華胥難有寧日。 無論人還是仙,最大的悲哀,莫過于自我定位錯誤。 合鸞自詡為神族頂流白富美,女主光環(huán)閃耀四界,容不得任何人比她出風(fēng)頭,無論走到哪里,都要爭坐頭把交椅。 依照預(yù)想,她定能成為華胥山之花,享受眾星捧月般的神級待遇,所有男道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有女道生都奉她為可望而不可即的絕代女神。 然而,殘酷現(xiàn)實徹徹底底擊碎了她的瑪麗蘇美夢。 第368章 惡鳳凰爆黑料 合鸞縱觀同窗,神級學(xué)霸林澤鐘情于安歌,張揚學(xué)痞嘉木情歸柳芽,其余男道生盡是些平平無奇的歪瓜裂棗,即便愿意做舔狗捧著她,又有何用處。 征服男神的女人才是百分百純女神,征服rou絲的女人僅僅是注水偽女神,和注水豬rou一樣,上不得臺面。 林澤和嘉木皆不是她的意中人,合鸞只是想體驗被男神級道生環(huán)繞的快感,可惜在華胥傳奇之中,老天爺分給她的不是大女主劇本,而是惡毒女配角,依照套路,男人緣差到爆。 女人世界的競爭,比男人世界更激烈,甚至可以說是慘烈。 性別歧視是四界普遍存在的社會問題,男人是直接掌控世界的強者,而女人大多只能通過依附男人間接掌握權(quán)利。 男人難,女人比男人更難,成功的女人難上加難。 兇悍霸道如楚靈犀,真刀真劍打下赫赫威名,也堵不住愛說閑話的長舌小人,將其污蔑為仗兄長之勢肆意欺人的蠻橫公主,這讓她找誰說理去? 世人衡量女人是否幸福的標(biāo)準(zhǔn)十分單一—— 千好萬好不如嫁得好,千貴萬貴不如母憑子貴。 縱然楚靈犀穩(wěn)坐妖界霸王的寶座,也難免會遭受非議,一大群搶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檸檬精常在背后對她指指點點,酸言酸語的核心內(nèi)容為—— 你越是比男人強,就越不受男人待見,即便坐擁天下,也是嫁不出去的母夜叉,沒有結(jié)過婚的女人是不完整的,沒有子嗣的女人是不道德的,如果女人皆爭強好勝,不對男子卑躬屈膝,家將不家,國將不國,天下終將大亂,罪魁禍?zhǔn)拙褪浅`犀。 莫名其妙間天外飛鍋,她簡直比竇娥還冤。 不過,沒有人敢當(dāng)著妖女戰(zhàn)神的面講這番謬論,因為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出后果。 雖然仙魔妖人固有一死,但首選應(yīng)為善終,而非落入楚靈犀的魔掌,受盡世間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仙族輕視女子之風(fēng)更盛,以若水上仙為例,她不僅是仙界十賢之一,更是名揚四界的巾幗英豪,卓著戰(zhàn)功三天三夜無法盡述,可悲的是,在損人不利己的缺德神仙口中,若水此生僅有一件事值得被一提再提—— 她癡戀柳言蹊而不得,獨身數(shù)千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女神仙。 當(dāng)然,小人只敢在背后議論,以若水上仙的戰(zhàn)力,一人可抵千軍萬馬,滅長舌怪只在覆手之間。 特立獨行者畢竟是少數(shù),大部分女人即便有叛逆的念頭,也不敢有逾矩的行為,隨大流而活,是最為輕松的人生模式。 惡鳳凰合鸞從無叛逆的念頭,她只想成為主流意義上的成功女人——嫁給仙界至尊,成為仙族皇后。 小jian龍澄暉無疑是她的最優(yōu)選擇,而且她切切實實動了少女春心。 和所有陷入愛河的傻姑娘一樣,合鸞有著極其矛盾的心理,既信心百倍,又患得患失。 近水樓臺先得月,合鸞不單單是神族貴女中的佼佼者,還是仙后至為疼愛的外甥女,近水樓臺先得月,親上加親闔家喜,整個仙界,無人比她更適合做澄暉的新娘。 不過,危機意識萬萬缺不得,因為好男人是比大熊貓更為珍稀的物種。 只要不出意外,澄暉未來將會接替其父,成為下一任仙帝,單憑這一點,足以使他成為仙族九億少女的夢,榮登鉆石王老五榜單之首。 合鸞因此而惶惶不安,并非是她生性多疑,而是澄暉的個性暖中帶渣,很少擺貴公子的架子,待人接物熱情周到,對待女子尤其溫柔體貼,像是春日和煦柔風(fēng)一般,為普天之下的美女盡送溫暖。 暖到極致即為渣,只要是澄暉這股sao浪春風(fēng)吹到的地方,朵朵爛桃花開滿枝,處處留情,處處濫情,處處無情。 此刻的小合鸞并不知曉,澄暉渣的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不但貪戀仙界的鶯鶯燕燕,還常去人間拈花惹草,甚至恬不知恥地眠宿于花街柳巷,美女不問出處,他來者不拒。 這時的惡鳳凰傻傻搞不清狀況,錯把柳芽當(dāng)情敵,只因澄暉對豆芽菜關(guān)愛有加。 情愛上頭,極損智商,合鸞并未多想澄暉此舉的緣由,只是一門心思琢磨如何對付豆芽菜。 其實,澄暉對柳芽并非是關(guān)心,而是別有用心,他是在替父親老jian龍監(jiān)視豆芽菜的修習(xí)進度。 合鸞不管三七二十一,醋意猛上頭,因妒生恨,不好好整治豆芽菜一番,難熄心中怒火。 一般的惡毒女配,都有由善轉(zhuǎn)惡的黑化過程,而華胥這部大戲不同,惡鳳凰生性善妒,歹毒陰險,從一上線起便是徹頭徹尾的反派角色,她存在的意義,就是搞事搞事再搞事,以小人的卑鄙手段反襯大女主的高尚品格。 面對合鸞所提的三大刁難問題,柳芽徹底亂了方寸,如被五雷轟頂,終才明白安歌為何會甩開她的手,因為以她的身份與經(jīng)歷,不配與神族貴女成為閨蜜。 見豆芽菜難堪沉默,合鸞的囂張氣焰直沖九云霄,她完全沒有把魔頭的威脅放在眼中,將實情和盤托出—— “柳芽,你在人間的時候常與春風(fēng)樓老板媚娘做生意,私賣yin藥腎氣大補丸,和三教九流之的下等人交往甚密,與嘉木相識也是在春風(fēng)樓,據(jù)說還鬧出了不小的風(fēng)波,最后你被姨母府中的家丁五花大綁押了回去~” 合鸞越講越起勁,表情既得意又鄙夷,稍稍頓了頓,接著爆出更大的黑料—— “你品行不端、名聲不堪,無法高攀清白門戶,你姨母只得把你許給了地主家的傻兒子,假如你沒有來華胥山修仙,恐怕已嫁為人婦,要日日伺候傻相公!” “不是這樣的!…我…我…” 柳芽急急反駁,明明是惡姨母貪圖地主家的彩禮,強行安排了親事,和她的品行與名譽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因情緒激動,她一時語塞,不知該怎樣解釋為好。 合鸞決意斬草除根,一舉將豆芽菜逐出華胥:“口說無憑,人證已在仙門外等候,稍后我便會向若水上仙稟告此事,你自求多福吧!” 第369章 仙帝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惡鳳凰鐵了心坑害柳芽,眼下豆芽菜顯然處于絕對劣勢,嘉木不屑多費口舌與合鸞這個不講理的瘋女人理論,他自有應(yīng)對的高招:“我們打個賭如何?” 合鸞疑惑:“賭什么?” 嘉木冷冷一笑,七分狂傲,三分痞邪:“如果若水上仙相信你的誹謗惡言,把柳芽逐出華胥山,就算小爺輸,我愿向你磕頭賠罪,反之你向我叩首認罪!” 魔頭是仙帝最寵愛的兒子,他若力保柳芽,未必不能成事,合鸞不禁遲疑。 嘉木使出激將法:“怎么,不敢賭嗎?” 越是虛榮好面子的人,越受不得激,合鸞的火氣當(dāng)時便燒光了智商,脫口而出:“賭就賭,你輸定了!” 嘉木拉起柳芽走向祖師殿,丟下一句嘲諷:“不自量力的惡鳳凰!” 合鸞暴怒回擊:“不知死活的混世魔頭!” 嘉木并未回頭,仿佛多看她一眼便會臟了雙目。 安歌無法接受好姐妹的黑歷史,憤然甩袖回寢房,北枳仍立于原地,心焦且糾結(jié),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靈犀在惡鳳凰邊上晃來飄去,斜眼瞥著她那被氣的通紅的瓜子臉,活脫脫像是猴屁股,沒好氣道—— “缺心眼的山雞,你完全搞錯了重點,有和柳芽置氣的工夫,不如多花點心思在澄暉的身上!” 她專注劇透一千年,既然知曉每一位道生的命運,憋在心里怪難受的,不吐不快,繼續(xù)道—— “依照仙界習(xí)俗,百歲即可成婚,你不妨猜一猜,自己多大年紀(jì)才能嫁給澄暉?” 這是一個設(shè)問句,她自問自答,純屬是為了圖個熱鬧,似患有奇異的精神分裂癥,分分鐘可以召喚出兩個人格,盤著腿嗑瓜子嗨聊,以排遣孤身入夢的寂寞—— “不是一百歲,也不是五百歲,而是一千多歲!關(guān)鍵的問題是,澄暉還不是與你正式成親,僅僅是訂婚,目的是為了借助鳳族之力抵御魔界,簡直是渣男實錘,這樣的男人你圖他個啥,圖他爛桃花遍四界?圖他臭不要臉?圖他喜歡一夜采雙花?” 此刻的小合鸞沉迷在嫁給未來仙帝、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之中,她哪里能料得到,不僅人心善變,世事也多變,千年之后,魔族勢力崛起,老仙帝德輝的皇位岌岌可危,澄暉繼位接班困難重重。 楚靈犀區(qū)區(qū)五百歲,便被授予妖族黃金剩女的榮譽稱號,仙界風(fēng)氣更為保守,千歲未出嫁的合鸞必然會承受無數(shù)流言與非議,苦苦煎熬千年,終才等來訂婚宴,不幸的是,妖女戰(zhàn)神正謀劃著要去砸場子。 沒來由的,楚靈犀心頭泛起隱隱的愧疚感,生平頭一遭,她對自己的行事手段產(chǎn)生了深深的質(zhì)疑,開始審慎思索,是不是該用常規(guī)的保守方式替換前女友軍團砸場子的歪招。 片刻之后,她回神連連搖晃腦殼,只想把里面的水全部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