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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三千年前有神經(jīng)過在線閱讀 - 第23章 誘敵

第23章 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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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幾十人,怎么跑過幾萬大軍的圍堵。

    珷微微嘆息一聲:“你的援軍到了,先把——你抓到的人叫過來?!?/br>
    梅武道:“你跑不了了,我勸你老實投降?!?/br>
    珷揚聲:“把人送過來!”

    梅武大聲:“包圍他們!”

    珷看他一眼:“我數(shù)到三,一,二,三……”

    梅武瞪眼:“你敢……”

    珷手中的刀在他頸上一劃,鮮血噴濺了他一臉。

    珷終于放棄掙扎,慢慢脫掉外面骯臟的崇**服。取出塊雪白的小手帕,慢慢擦干凈自己的臉,然后揚聲:“西伯晨光之子珷,特來拜會豐尹仲虎,有一份大禮,要送給豐尹。請通報一聲?!?/br>
    三個小隊的隊長已經(jīng)傻了。

    這是啥cao作?數(shù)到三,人質(zhì)就死了,你手里人質(zhì)死了!

    珷緩緩道:“當(dāng)然,如果你們選同歸于盡也可以。”

    終于有人回過神來,珷的手下幾十張弓箭還對著他們呢,現(xiàn)在沖上去給主帥報仇肯定不 是好時機。

    左隊隊長輕聲:“我去向豐尹報告。”

    珷點頭。

    隊長緩步而行,生怕引起任何誤解,我們大軍在后,穩(wěn)勝,象梅武一樣死在黎明前多不劃算啊。

    珷繼續(xù)擦臉,幾百人抓十幾人,還叫了大軍后援,這種事誰能猜到啊。珷微微揚頭看了天一眼,天欲亡我乎?

    金吒嚇得以為自己暴露了,緊急呼叫文殊:“師父,怎么辦?”

    文殊支著頭,津津有味地:“這小子挺有意思,要是有人拿刀砍他你攔一下,沒人砍他,你就看著唄?!?/br>
    金吒也無語望天了,好吧,我?guī)煾傅膼喝の恫皇枪鈱ξ乙粋€人的。

    珷終于擦干凈自己的臉,微微揚下巴:“把人送過來,我同他一起去見你家豐尹?!?/br>
    士兵不敢動啊,看著中隊長,中隊長猶豫。

    珷自己過去,離著幾步遠,問一聲:“父親?”特么我親爹呢?哪去了?

    閎夭微微斜眼,看一眼山頂。

    珷點點頭,行。

    所以,做事慢半拍最好,慢半拍我就能發(fā)現(xiàn)我爹沒事,然后往山上找去了。

    豐尹坐在戰(zhàn)車上,聽著手下報告。

    啊喲,西伯的兒子給我送大禮來了,我很好奇。

    不過,這小子居然敢在三軍陣前殺我大將,誰給他的勇氣???

    豐尹道:“拿下,押過來?!?/br>
    那隊長微微遲疑一下:“只怕……”

    豐尹氣憤:“數(shù)萬人抓不到他?你讓他束手就擒,不然就亂箭射死!”

    左隊長很快回來了,身后數(shù)千弓箭手,象扇面一樣緩緩展開,然后是“吱吱呀呀”的拉弓聲,箭頭密密麻麻地指向珷與他的手下。

    那隊長幾乎是哆嗦著來向珷通報:“我家豐尹令你束手就擒,否則亂箭射死!”

    畢竟珷剛表演過一言不和手起刀落。雖然身后數(shù)千弓箭手,對上四十人,肯定是完勝,然而,那四十人想把他射死卻也是小菜一碟啊。

    珷笑笑,緩緩抬起手,命令:“棄箭?!?/br>
    開啥玩笑,他一點也不想死,他不過是找人通知一聲,別大爺一生氣,直接砍他腦袋。

    那隊長聽到“棄箭”先哆嗦一下,才又挺直了,我擦,是“棄箭”不是“放箭”,嚇?biāo)罓斄恕?/br>
    鬻熊很不愿意棄箭投降,他寧可一戰(zhàn),管他多少人呢,英雄當(dāng)死沙場,豈可為人臣虜,然而,珷已經(jīng)棄刀,伸手服綁。

    四十親衛(wèi),對珷的命令毫不含糊就執(zhí)行了,他也只得緩緩放下弓箭。

    豐仲虎心里其實也在盤算,嗯,西伯家的小子不會給我來個死戰(zhàn)吧?殺了西伯的兒子,恐怕就得準(zhǔn)備一戰(zhàn)了,那還真是個硬骨頭,現(xiàn)在立刻求援不知來得及不。

    看到珷被反綁雙手押過來,他也松口氣,立刻就心情愉快了:“珷公子,稀啊?!?/br>
    珷笑笑:“這恐怕不是待之道?!?/br>
    豐仲虎等了一會兒,見珷沒提大禮的事,便問一聲:“聽說西伯也到了?”

    眾人把閎夭押上來,豐仲虎就笑了:“這是你親爹?”

    珷沉默。

    豐仲虎終于直接問:“你的大禮呢?”

    珷淡淡地:“只能你知我知?!?/br>
    豐仲虎笑了:“你的意思是咱們私下談,然后,你就象對付梅武一樣,給我也來個偷襲?”

    珷輕聲:“我被綁著呢,豐尹也害怕嗎?”

    豐仲虎火了,一腳過去,珷摔倒在地。豐仲虎暴喝一聲:“押下去。”

    金吒有點急:“師父,還不救他嗎?”

    文殊問:“你煩不煩?”

    金吒不敢出聲了。

    文殊道:“你去山上找找西伯吧。剛才那個是閎夭?!?/br>
    對于金吒來說,找西伯倒不難,他只是不太放心珷:“珷公子怎么辦?”

    半空中一只小飛蟲,輕輕飛下來,趴在珷的衣領(lǐng)上。

    豐仲虎回到豐城,手下接連來報,沒找到西伯,尸體也沒找到,他心中就微微有點不安了。沒搜到?讓西伯跑了?那臭小子是啥大禮要送我呢?

    閎夭幾乎被打死,也沒改口,只說西伯從懸崖上掉下去了。

    豐仲虎拿他也沒辦法。

    將近傍晚時,閎夭昏迷不醒,再也問不下去了。西伯也沒找到。

    豐仲虎吃飽了,正好找珷消化消化食兒。

    珷在獄中呆坐,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媽的神仙到哪兒去了?”為啥還不來救我?

    然后不住回憶自己隨軍生涯有沒有任何一件事得罪過呂尚,有沒有任何一句話讓呂尚感到不快?這個王八蛋為啥子要這么坑我啊?他該不是真的想我死吧?

    呂尚冤??!他跟珷一樣著急,滿地亂轉(zhuǎn),得不到任何消息,他也不敢沒事就去煩文殊,文殊那個“你真煩人”的表情老生動了。

    豐仲虎一抬手,衛(wèi)士過去把珷拎起來,珷這才醒過來:“干什么?”

    豐仲虎問:“知道你爹躲哪兒了?”

    珷問:“山上沒找到?”

    豐仲虎一揮手,衛(wèi)士把珷按桌子上,兩人扭胳膊,一人拉頭發(fā),豐仲虎把佩刀抽出來,放在他脖子上。珷只覺整個腦子都“轟”的一聲,血往上沖復(fù)往下流,想求饒卻連嘴都不好使了,只能瘋狂扭動掙扎。

    豐仲虎猛地舉起刀,然后一刀砍下,劈碎了桌子一角。

    珷眼前一黑,只聽豐仲虎哈哈大笑,他整個人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不但他癱了,連文殊與金吒都嚇得一身冷汗動彈不得。

    豐仲虎用刀拍拍他臉:“小子,還裝英雄不?快尿褲子了吧?”

    珷閉著眼睛喘息,過了一會兒,輕聲:“豐尹要殺我,不過舉手之勞。何需恐嚇,但有吩咐,莫敢不從?!?/br>
    豐仲虎道:“說說吧,小子,你有什么可以送我的?”

    珷看一眼豐仲虎的衛(wèi)士。

    豐仲虎道:“來人,把他綁上,你們出去。”

    珷被綁成個粽子,豐仲虎笑道:“說吧,我能拿你的命換個什么?”

    珷輕聲:“本來,我是想告訴豐尹,我父親還在山上躲著?,F(xiàn)在說這個,怕是已經(jīng)晚了。你沒搜到吧?”

    豐仲虎一愣,慢慢蹲下,看著珷:“我沒聽錯吧?你小子要把你爹當(dāng)大禮送給我?”

    珷輕嘆一聲:“我爹有一百個兒子,大尹您扣下他,我們肯定百里封地萬兩黃金贖回他。要是扣我,怕就不值錢了。”

    豐仲虎笑道:“你不值錢哪?那就只能宰了下酒了?!?/br>
    珷輕聲:“萬不得已也只得如此。大尹可以用我換幾百兩黃金,數(shù)十里土地,不過,這些就算是換了,也是崇侯的,同大尹沒太大關(guān)系。我確實還有一份很大的大禮要送給大尹,只怕大尹不敢收。”

    豐仲虎笑:“你說說看,沒準(zhǔn)我膽子挺大的?!?/br>
    珷輕聲:“崇侯的侯位?!?/br>
    豐仲虎臉色微變:“什么?”

    珷緩緩道:“一母所生,兄長為君你為臣,他能決定你的生死命運。崇國都是他的,他卻讓你守在最危險的邊疆?!?/br>
    豐仲虎微微瞇著眼睛,一個威脅的表情,然而,他沒出聲,因為珷說的,就是他想的,他除了“閉嘴”沒有別的話反駁,他也不想反駁,他想知道,然后呢?

    珷低聲:“大尹放我回去,只管關(guān)押著閎夭,然后上報崇侯,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把崇侯叫過來。我回去之后,帶幾千人馬埋伏在路上,崇侯過來時,亂箭射殺。崇城只有孤兒寡母,誰能攔阻大尹稱侯。如果大尹能把崇侯一家都叫來,就更簡單了。大帝此時烽火四起,哪有力量再管你崇國的事,自然是,順勢任命大尹繼位為崇侯?!?/br>
    豐仲虎象被釘住了一樣,呆在那兒。

    珷沒再說什么,他看到豐仲虎的瞳孔在微微抽搐,好象眼睛里住了一個名叫貪欲的怪獸,在黑暗中唁唁吐著舌頭不住徘徊。

    豐仲虎瞪著珷,好象忽然驚醒:“胡說!放肆!你……!”他虛張聲勢地抬起刀,好象要給珷一刀,然而,珷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靜靜看著他。

    豐仲虎覺得自己不但被人看透了心事,而且,被人在心底輕輕撓了一下,那種內(nèi)心深處他自己都不敢窺視的黑暗渴望。是的,他這輩子最渴望的,就是他兄長那個崇侯的位置。同父同母,早生兩年的哥哥就是侯,是貴族,他只能身列臣籍。

    一剎那,驚恐與渴望將他淹沒,他本能地掙扎,離開這里,等等,讓我想想,我要窒息了!

    豐仲虎轉(zhuǎn)身出了牢房。

    珷在他身后,平靜地,不抱什么希望地:“能先解開我的綁繩嗎?”

    豐仲虎沉默了很久很久。

    珷等到了半夜,牢房外的月光冰涼地照進來,他覺得手腳麻得好象要不屬于自己了。

    門外腳步聲,然后是緩慢的開鎖聲,吱嘎……

    珷仰面朝天,有氣無力地:“我的腿麻了。”

    豐仲虎向身后揮揮手,房門沉重地關(guān)上,良久,豐仲虎問:“我怎么知道你會守信?”

    珷幾近自棄地:“你叫仲虎,嫡二子,我呢,連個排名也沒有,因為我目前還沒算上嫡子。所以,你覺得,我能幫到你,你沒什么可幫我的。不過,也許有一天,也許你也能幫到我?!?/br>
    豐仲虎微微嘲諷:“你哪來的自信?”

    珷輕聲:“我手握兵權(quán),嫡長子已死。我母親是大邦之女,有梓氏是正妻,卻沒有人說過,我娘不是正妻?!?/br>
    豐仲虎看著珷,珷的眼睛精光閃閃,豐仲虎認得,那精光叫**叫不甘叫憤憤不平,他在鏡子里見過。

    珷的娘親,豐仲虎也聽說過,當(dāng)今大帝的親jiejie。象晨光這種土匪出身的貴族,娶了大帝的親jiejie,敢拿她當(dāng)側(cè)妃,這也是傲慢到家了。大帝的外甥,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豐仲虎揮手,叫個親兵過來:“我會派他去找你,以何為憑?”

    珷取下一個玉玦:“以此為憑?!?/br>
    豐仲虎看看,回了珷一個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