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團(tuán)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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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主持公道,李隆基這幾天一聽主持公道這四個字就頭大,倭奴人已經(jīng)連續(xù)四日要他主持公道。還來? 就連主持公道的人都煩了,可想而知次次被主持公道的方圓,該有多煩躁。 四個龍門弟子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大通,口口聲聲咬定方圓就是兇手,可翻來覆去,說來說去,都拿不出個確鑿證據(jù),眾人總算聽了個明白,一切都是他們先入為主的推測。 方圓似笑非笑的笑意越來越盛。 龍雀衛(wèi)卻越聽臉色越陰沉,妄加推測,一面之詞,就敢不問青紅皂白打上門來,該死的龍門欺人太甚! 龍門弟子則聽著聽著,別過了目光,如此聽下來,的確是龍門理虧。這兩位簡直胡鬧! “按你等的邏輯,若是回頭爾等四個被宰了,也一定是老子干的?”方圓笑問。 “方圓!你休想狡辯,肖師弟一向嫉惡如仇,才會兩次找你理論,第一日若不是曹師兄趕到,你已然動手。昨日,你折斷肖師弟貼身飛劍害他重傷,肖師弟當(dāng)晚就不見蹤影,不是你還會是誰?” 四位龍門惡狠狠地盯著方圓,那眼神好似有血海深仇。 方圓寒眸微瞇,本以為是兩個二世祖不分黑白,現(xiàn)在來看,問題在四個龍門弟子身上,可他連見都沒見過這四個,與那愣頭青一隊的其余九個龍門弟子都沒說什么,這四個鳥貨出的哪門頭,莫名其妙。 “你你你,你們九個與那姓肖愣頭青一隊,也認(rèn)為是方某宰得那愣頭青?” 被方圓目光所視的九個龍門弟子,臉上升起一陣難色,一邊是自家宗門,一邊是通情達(dá)理、手下留情的方圓,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們?nèi)绾巫鞔?,早知道此事是因肖師弟失蹤而起,他們?nèi)f萬不會來此。 方圓神色一冷,“怎么?龍門上下如今都是非不分?” 九人中為首那人,神色一怔,下定決心般嘆一口氣,迎著幾千人的目光,“龍門忠義立派,弟子不敢妄言,前日、昨日之事實是小師弟無禮在先,方大人多次留情,就算折斷肖師弟飛劍,都已是大人大量?!?/br> 龍門弟子齊齊變色,一時間都不覺低下腦袋,折斷飛劍都是大人大量,可見那位師弟如何冒犯。不問青紅皂白興師問罪,到頭來卻是自家弟子不得不為人家開口說話,丟人吶! “你!你到底是龍門之人,還是龍雀衛(wèi)之人!”那四名龍門弟子,怒不可遏地看著自家?guī)熜?,眸子是陰冷的仇恨?/br> “四位師弟,師兄理解你等與肖師弟是五行道伴,情分匪淺,可師兄不能昧良心,昨日確實是方大人手下留情?!?/br> 方圓恍然,五行道伴,乃是龍門金木水火土五宗獨有的稱號,就如五行兄妹一般,五宗弟子根據(jù)意氣相投,五行各一人,結(jié)成龍門獨有的五行戰(zhàn)陣。為求將五行戰(zhàn)陣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五行道伴往往自筑基期就定下,一起修行。 “好!就算師兄你說當(dāng)時方圓手下留情,可誰能保證這廝不會事后反悔,據(jù)昨日肖師弟所言,方圓小兒已經(jīng)動手宰了三名倭奴人,掏去心臟,手段殘忍至極,必是個心胸狹窄之徒,且第一個倭奴人,姬心夜師姐兩次推演兇手都指向方圓!肖師弟在長安城中只與他有怨,不是他又能是誰?” 龍門多已聽聞此事,反應(yīng)不大,龍雀衛(wèi)卻一陣嘩然。 狗日的倭奴人敢惹頭兒?至于什么宰了倭奴人,掏去心臟,卻是沒人在意。 這些個貨護(hù)主的很,在他們看來,就算真是方圓做的,那也是倭奴人該死。 “夠了,倭奴人一案還未查清!姬心夜并未確定方圓就是真兇,念在你四人重同門之誼,今日這場鬧劇,朕就不追究了?!崩盥』瓪馍夏?,對四名龍門弟子呵斥道。 卻也避重就輕。 龍門少主幾分臉面還是要給的。 “都聽到了,都是一場誤會,諸位都是我大唐棟梁,依朕之意,此事就此揭過,年輕人火氣盛,小打小鬧在所難免,朕希望你們能不計前嫌。” “至于龍門弟子失蹤一事,朕會派出南衙禁軍仔細(xì)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同時希望龍門、龍雀衛(wèi)也可在此事上出力一二?!?/br> 郞逸文不愿應(yīng)下,方圓敢冒犯他,豈能輕易放過。 “我等謹(jǐn)遵陛下圣令。”孫正德已然答應(yīng)。 郞逸文眸子恨意一閃而過,生硬道,“陛下,此事龍門會徹查到底,用不著龍雀衛(wèi)。只望,若屆時真是某些人所為,還請陛下莫要包庇!” 李隆基眉頭不覺間一挑,點點頭,“好!既如此,朕就隨了郞先生的意,龍門弟子失蹤一事立案,由南衙十六衛(wèi)、龍門各自調(diào)查?!?/br> “謝過陛下,我龍門兩位少主,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编O逸文這時還不忘當(dāng)狗腿子,說到最后陰冷地看了方圓一眼。 “好!都給朕各自散了!大將軍隨朕回宮。” …… 李隆基走后,郞逸文丟給方圓一個兇狠的眼神,陪著郞炎、高毅離開。兩位少主突然而至,還出了這檔子事,他自要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孫正德、朱石傲歉意地沖方圓點點頭,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令龍門弟子散去,隨后離開。 曹子軍、李月輝等人留在最后,看得出來都想說點啥,可走到方圓面前,除了一聲苦笑,不知如何張口,拋開龍門鐵律,心底里都不愿與方圓作對,沒人相信是方圓宰了那龍門弟子。此事龍門理虧,他們事先不知事由,不得不遵從龍門鐵律而來,可說到底還是站在方圓對立一方,不免有些尷尬。 方圓無所謂地笑了笑,毫不介懷,“今日諸事纏身,等過幾日消停了,請大伙喝酒吃rou。” 曹子軍等人神情一松,心里的糾結(jié)、歉意去了大半兒,他們最擔(dān)心的是失去方圓這個朋友。 “一言為定!” …… 曹子軍等人走后,除了龍雀衛(wèi),就只剩藺雪琪、仙兒、姬心夜。姬心夜本欲離開,卻被仙兒拉著說話,自是為方圓創(chuàng)作機(jī)會,只是方圓一直都不走上前來,急得仙兒連使眼色。 姬心夜看在眼里,不覺間上前一步,如護(hù)崽子一般當(dāng)在方圓、仙兒之間。 “仙兒,近墨者黑,與師姐回大衍樓說?!奔囊寡劾镆魂噮拹骸?/br> 仙兒心中不忍,心夜師姐怎能如此說方圓。 “師姐,你真將什么都忘了?” 姬心夜眉頭一皺,不解地看向仙兒,忘了什么? 仙兒看著心夜師姐不解的目光,心中莫名一痛,心疼極了方圓,抱打不平,“師姐,他對你傾盡真心,秦皇陵助你奪回千年光陰,飛仙谷為你螳臂當(dāng)車怒斬化神僵尸?!?/br> 姬心夜眉頭緊鎖,仙兒說得這些令她心中升起一陣厭惡,異常刺耳,她在仙兒純潔無瑕的眸子找著謊言,可看了良久,都不似說謊,難道那人真的做了這些事? 怎么可能! 他明明就是個市井無賴,因為一時之氣,就能殺倭奴人泄憤,兩次推演兇手都是他,昨日又打傷仗義執(zhí)言的火宗弟子,一臉慘白的火宗師弟正好被她撞見,她氣不過要找他算賬,誰知那位師弟當(dāng)晚就失蹤了。按此人的心胸狹窄、心狠手辣來看,火宗師弟多半就是遭了他的毒手。 因為鎖心石鎖了心,除卻龍門那四個一口咬定方圓的弟子,姬心夜是最相信方圓是兇手的人。 因為兩次推演都指向他。 姬心夜心中莫名升起的厭惡越來濃,連帶著對仙兒都冷落了些,心中又擔(dān)心仙兒被惡徒騙了,“仙兒,師姐不知你說什么,只是你要記住,以后遠(yuǎn)離此人,他不是個好人。” 說罷就走。 藺雪琪一頭霧水,眨巴眼睛,看著面若寒霜的他,再看看面若寒霜的姬心夜,樂了。 老娘的機(jī)會來了? 可不知為什么,藺雪琪心里卻高興不起來,尤其看到他那煩躁、絕望、悲痛的眼神。 “頭兒,究竟怎回事?”九牛二虎走了過來。 方圓從失魂落魄中醒來,細(xì)細(xì)打量一圈眸中難藏?fù)?dān)憂、憤怒的兄弟們,一陣欣慰,一陣感動。 “今個龍雀衛(wèi)漏了個大臉,老子記下了,一個個都夠猛的嘛。”方圓真說不出啥酸話,況且大老爺們也不需要酸話。 感動記在心里就是,一個謝字,太輕。 —————— 龍門這口惡氣,暫時攢著,事有先后,倭奴人那口惡氣,要先出了。說來說去,一切根源都起于倭奴人,那龍門愣頭青不也是為倭奴人抱打不平。 只是這廝失蹤的有些蹊蹺,將這幾日的事連起來想想,龍門那愣頭青若真被人宰了,整件事就不同尋常了。 一天宰一個與方大將軍結(jié)仇結(jié)怨的,怕是沖著方大將軍來的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龍門弟子失蹤的太巧了些。 針對方大將軍,魔門?魔門圣子?魔門追殺令? 方圓摸著下巴,這三年來,不是沒有人對那魔門追殺令中的獎賞動心,大大小小十余波刺客總是有的。 不對! 若真是因魔門追殺令,那松島暗號聯(lián)絡(luò)又怎么說?那封丟失的信作何解釋? 案子越來越有趣了。 倭奴人、妖獸、失蹤的龍門弟子,一團(tuán)迷霧,云遮霧繞。 這其中到底有何牽連? 方圓打發(fā)回了九牛二虎、劍一、肖灑,不愿兄弟們?yōu)榱诉@個不大不小的案子惡心、費力,這等小案子他一人足矣。 昨日醉酒之后,今日又被龍門一番折騰,五日期限浪費將近兩日,要趕緊查案才行。 雖說,天子在倭奴人訴求下,改讓仙武院接手此案,根本沒有五日期限一說,可方圓既說了五日破案就要五日破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個吐沫一個釘,丟了的面子自己掙回來! 你倭奴人連番惡心方大將軍,那藏著掖著的秘密不給爾等挖出來怎么行? 官驛里的傳送挪移陣圖修復(fù)不了,線索又?jǐn)嗔艘粋€,如今只剩下一個法子——暗號。 勸藺雪琪回了西南官驛坐鎮(zhèn),留下仙兒陪著龍靈收拾一戰(zhàn)之后一片狼藉的宅子,方圓一個人沿著松島迂回過的所有地方,刻下一道道四瓣花狀的暗號,等著魚兒上鉤。 只要找到松島聯(lián)絡(luò)之人,一切謎團(tuán)或許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