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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好像沒有形象……別這樣,人總要有夢想,我可以的。 “涂藥、冰敷……好麻煩哦?!蔽亦洁洁爨斓叵聵牵皇呛芮樵?。 輕微的燙傷而已,放著不管也能自愈。但看太宰治的架勢,我只能乖乖按照說明書的指南一天三次準點準時上藥,想想就很麻煩,發(fā)出怠惰的聲音。 茶幾上放著剛剛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冰袋,因為直接拿來敷又硬又冷很不舒服,而被毛巾細心地裹好放在一旁備用。同樣疊好備用的還有給我遮腿的毛茸毯子,秋天畢竟不是夏天,即使在室內只穿短裙也會感到寒冷。 太宰治正低頭仔細地在看燙傷膏的說明書,聽見腳步聲,抬頭掃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意示我坐下。 “只燙到了一點……沒必要吧?”我遲疑地側坐在沙發(fā)上,按照指示將雙腿架在太宰治的大腿上,不自在地揪住了裙角。 為了方便他涂藥,我們坐的很近。微抬的雙腿讓大腿與沙發(fā)間空出一小塊縫隙,雙腳挨不到沙發(fā)上,身體大半的支撐力全在太宰治身上,稍有不慎就會向后仰倒摔下沙發(fā)。 為了不造成今日的二次傷害,我努力維持住平衡,裙角的布料差點被我揪禿。 “就用這個?!碧字谓K于看完了說明書,在幾種燙傷膏中挑出一管,將剩余的放回醫(yī)藥箱。 他擰開蓋子,指尖刮下一抹白霜,抬頭看向我,輕輕抬了抬下顎,意示我給他看看傷口。 傷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過膝的短裙,陡然陷入沉思。 ※※※※※※※※※※※※※※※※※※※※ 千夜:要不我還是自己來? 等下,我又不是三級殘廢,為什么非要太宰治給我上藥?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生到這一步的,我想不通??! 第69章 兼職的第六十九天 傷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不過膝的短裙, 陡然陷入沉思。 事情究竟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個境界呢?我又不是三級殘廢,為什么非得太宰治幫我上藥不可?我想不通??! 夜深人靜, 孤男寡女,我覺得不太合適。 “不用了太宰先生,我自己來就好,我可以的?!彼查g回神的我意識到現(xiàn)在微妙的處境,說到底我剛剛為什么要鬼迷心竅地聽他的話乖乖坐好?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 涂個藥而已,也不是后背那種不順手的位置,不勞您大駕,我現(xiàn)在就滾回房間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欸——”太宰治拖長調子, 不滿地催促道,“千夜在磨蹭什么?藥膏都要化掉了。不要任性,我會輕一點的?!?/br> ……為什么從他嘴里說出這話,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呢?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有點過頭了吧? 我可以理解太宰治想要將功補過的心,畢竟罪惡的源頭是他的活力清燉雞,我和無辜的被害的綠蘿實屬無妄之災。 因為小綠蘿已經(jīng)駕鶴西去而將對它的那份愧疚也補償給我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親自涂藥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不會做出因為藥膏看起來很像奶糕而好奇嘗試的作死行為, 也不會因為正值中二病的年齡而說出“傷疤是強者的勛章”這樣的黑歷史發(fā)言從而拒絕涂藥。 我是超級省心聽話的好孩子,自食其力自強不息自信昂揚, 求求你把藥給我叭, 我自己來不好嗎? 太宰治:不要,千夜不乖了嗎? 我和太宰治僵持不下, 他的手肘不重不輕地壓在我的膝蓋上, 絕了我當場開溜的小心思。 只要他松手, 信不信我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倒車, 騎著我的電動小馬達流浪到天涯。 然而, 太宰治向來算計無虞,你看他連冰袋和毛毯都準備好了,像是準備放我走的意思嗎? 我只能自我安慰,可能是太宰治又從織田作先生那里學到了奇奇怪怪的親子教育小技巧,準備在他弱小又無助的被監(jiān)護人身上實踐一番。 作為他的御用小白鼠,我只能含淚屈服。 乳白色的藥膏從他指尖滑落,中藥的味道淺淡而苦澀,本著不浪費的最高原則,我在藥膏完全溶解之前舉了白旗。 “……說好的,要輕一點哦?!蔽也环判牡囟谝槐椋砷_死死揪住裙角的手,小心翼翼地露出大腿內側被燙紅的那部分肌膚。 嘶,還是挺疼的,幸好只濺到我一個人身上,我的貓貓沒有事。 太宰治斂下眉眼,罕見的沒有說話,沉默而專注地將藥膏涂抹在我的傷口上。 他的目光收斂在極小的一處,因為低下頭的原因,毛茸茸的腦袋遮擋了我的視線。我只聽見他極淺極淺的呼吸聲,手指劃過皮膚時帶來細微的癢,又很快被藥膏的清涼覆蓋。 有什么飄在天上的東西沉沉地落了下去,我蜷了蜷手指,思緒一片空茫,目光停留在客廳的墻紙上,老舊的墻紙邊緣翹起一個小角兒,像一枚粘了一半的郵票。 沒有思考的必要了,寂靜安逸的秋日夜晚,一切喧嘩都會歸于寧靜。 “好了?!碧字瓮O率掷锏膭幼鳎眠^被毛巾包裹的冰袋給我,“千夜自己按住哦,燙傷不是很嚴重,藥每天都要好好擦?!?/br> “喔?!蔽医舆^冰冰涼涼的冰袋,覆在腿上,順勢將裙擺重新拉好。太宰治沒在意我的小動作,他抖開厚厚的毛毯遮住我裸露在外的雙腿,又扯過一旁的靠枕墊在我的腳下作為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