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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才忽然意識到,菲茨杰拉德先生的有錢與普通的有錢人不同,他一點不摳門,他特別能花,還特別喜歡在無用的地方花奇怪的錢。 我深切懷疑菲茨杰拉德先生是傳銷人員最喜歡的那一類冤大頭,隨隨便便編個買一贈一九五折廣告就能讓他自愿掏空錢包買一些根本用不上的玩意兒的那種大客戶。 “千夜,你知道食人虎嗎?”那一天,菲茨杰拉德先生坐在他的辦公室中,雙手交合,指尖抵著下顎,擺出經(jīng)典的幕后boss姿勢,藍眸幽深,問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老虎,應(yīng)該都吃人吧?”我歪了歪頭,難道還有吃素的老虎不成?拿出來給我見識一下? 菲茨杰拉德在接近半年的相處時間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數(shù),他無視了我的杠精發(fā),接著前往下說,“那么,你知道橫濱的書嗎?” 我猛地點點頭,我知道,我懂。我們橫濱小寶貝,各國人民都愛它。 書,一個神奇的道具,以一己之力將橫濱變成異能者打卡必來網(wǎng)紅旅游項目,為提高橫濱的gd做出了重要貢獻,也為自己的老家頻繁被炸埋下苦果。 現(xiàn)在但凡是個異能者來橫濱,基本都是為了爭奪書,我稱它一句“橫濱唐僧rou”不過分吧? “老虎,是找到書的道標(biāo),我一定要得到他。”菲茨杰拉德勢在必得地說,眼睛亮得驚人。 “嗯……所以,你準備做什么?”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吃到的洗腦包,但鑒于我也沒有可以反駁他的證據(jù),我選擇直接問他行動方案。 菲茨杰拉德:“黑市懸賞人虎,70億?!?/br> 他話音剛落,我猛地一下捂住眼睛,緊緊合攏的指縫中迸發(fā)出耀眼的金色圣光,撲通一下戰(zhàn)術(shù)后仰,差點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這一刻,我的老板身上閃爍著真正意義上金錢的光輝,我單知道他很有錢,第一次知道他如此有錢!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鈔能力”?太強了太強了,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我竟然完全想到不到對敵的方法! “你開心就好?!蔽覜]有什么能諫的了,這冤枉錢你都愿意花,還要什么自行車。 “很好,我們達成了一致?!狈拼慕芾聺M意地點點頭,單方面結(jié)束這場商討,他順口問了一句,“你覺得有哪家組織能拿到賞金?” “港口黑手黨……吧?”我神情嚴肅地說,“他們的boss可喜歡賺黑心錢了,70億呢,就算把下屬壓榨到死也要拿到手?!?/br> 遠在橫濱的森鷗外:“阿嚏!”揉揉鼻子,“怎么感覺又有人在罵我?是下屬們的加班太少了嗎?果然不干事就會造成怠惰呢?!?/br> “聽起來不錯,先讓他們內(nèi)耗一段時間我再出手?!狈拼慕芾曼c點頭,話音一轉(zhuǎn),接著說:“綜上所述,我們明年左右要去一趟橫濱,最后這幾個月有不少收尾工作需要完成,我很看好你?!?/br> 潛臺詞是:加班吧少女,加班費足足的,干就對了。 “ok。”我心情復(fù)雜地比了個手勢,殺去坡君的辦公室,一邊rua小浣熊一邊解救被工作壓垮的可憐孩子。 現(xiàn)在是九月,菲茨杰拉德預(yù)計明年到達橫濱,而我回獵犬?dāng)⒙毜臅r間是明年二月之前,一月份的時候,我將正式成年,踏入18歲的領(lǐng)域。 在官方資料上,我的生日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jié),但只有我自己和太宰治知道,我是一月一日新年第一天出生的孩子。也挺好,我其實不太喜歡過于熱鬧的生日慶?;顒樱ぷ髅ζ饋淼脑掝櫦斑@些也是麻煩事。 所謂生日,不過是世俗上衡量你年齡的一種方式。人看著日歷,恍惚間發(fā)現(xiàn):哦,原來我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呆了這么多年,新的一歲已經(jīng)過去了啊。 忙綠的價值其一,會讓人模糊時間的流逝。你不知道自己的時間溜去了哪里,卻覺得每一天都有意義,這樣的忙碌無疑是具有價值的,它幫助茫然無措的人們找到自我的定位。 ……但最好還是不要通宵,通宵虧腎。 你見過早晨四點的美國嗎?我見過,在菲茨杰拉德計劃的收尾階段,我和愛倫?坡日夜顛倒,拿辦公室當(dāng)家,拿卡爾當(dāng)枕頭,和路易莎小姐厚厚的作戰(zhàn)計劃斗智斗勇,不知今夕是何年。 “再見了坡君,我得回家澆花,我養(yǎng)的仙人掌要枯死了?!蔽覓暝鴱目柕亩瞧ど掀鹕?,將改好的行動方案扔到愛倫?坡的辦公桌上,無視坡君“剩下的難道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活了嗎?你這是要我死”的凄慘目光,無情離開了guild基地。 菲茨杰拉德先生很樂意為我提供住所,但因為我時常要配合在美國本土扎根的fbi與cia還有到處亂跑的黑衣組織的行動,我婉拒了他的提議,在一個偏僻的小公寓中租房。 我租的房子離guild基地不遠,我慢悠悠地在基地食堂吃完早餐,等待天色度過最暗的那段時間,才不急不慢地走向回家的路。 路過街邊那家開門很早的蛋糕店時,我買了一小塊蛋糕。 太陽隨著我的腳步逐漸升起,一步步追逐我的影子,我踏進空曠的公寓樓,單手拎著蛋糕盒沿著還未被清理的樓梯上樓。 積累了一夜的灰塵在陽光中飄蕩,寥寥無幾的鄰居們尚且在酣睡之中,怕冷的小麻雀哆哆嗦嗦地窩在一起,我從樓梯邊的窗臺向下張望,一片陌生的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