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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銀抱著厚厚一疊文書放在辦公桌上,見我過來, 她匆匆鞠了一躬, 趕緊把東西放下,走進自己的助理休息室。 我試圖打招呼的手停在半空中:這避之如虎的態(tài)度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太宰治的占有欲強, 但你也不至于怕成這樣吧? 然鵝, 小電影中的記憶告訴我, 小銀做的一點沒錯,這就是她的日常。 太宰治和我相處的時候很討厭有外人在場, 我猜可能是道德的底線在作怪。這個人雖然比我世界的那只黑泥精變態(tài)了很多,但很好, 他起碼還有一點廉恥之心。 “千夜, 過來?!币娢疫M來, 正在埋筆書寫的太宰治抬起頭,對我張開手臂。 他穿著我熟悉的黑色制服, 蒼白的肌膚似乎很久沒見陽光, 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痕跡, 顯得格外疲憊。最奪目的無疑是那條血紅色的圍巾, 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的象征物,像用血浸出來的顏色,沉沉地壓在他肩頭。 我看著他, 的確感受到了不同。 陰郁的氣息像附骨之蛆一樣黏在他身上,像個溺水掙扎的人,絕望地看著自己一點點陷落,眼底一片虛無。 只在視線落到我身上的時候, 那份冷意才緩和了一些。 在離開港口黑手黨之后,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太宰治露出這樣的神情了:危險、絕望與掩蓋在這之下的溫柔。 我慢慢走近他,目光掃過桌上一份份文書,墨水的氣味若有似無地縈繞在我鼻尖,“我”為自己準備的這套衣服上也有著相同的氣味。 我在記憶中看到過這個片段,很熟悉的橋段。 這個世界的太宰治與摸魚版本的太宰治是兩個極端,他是個007的究極社畜,一天的工作量能比過其他太宰治一年,連安吾先生看到之后都會自愧不如。 除了和我約會以及帶我出去玩之外,太宰治幾乎沒有別的娛樂和休息時間,每天不是在批文件就是走在批文件的路上。 如果不是我深諳養(yǎng)生之道,每天盯死他的一日三餐和睡眠時間,我懷疑太宰治在自鯊前就會直接猝死在辦公室里。 明明已經(jīng)坐到了首領(lǐng)的位置,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學(xué)一學(xué)森先生?。∷么醵加泻蛺埯惤z玩換裝游戲的時間,你這個摸魚達人為什么要舍棄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 當(dāng)然,這么拼命的工作也不是沒有回報。在英明神武的太宰首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港黑超額完成了自己的GDP貢獻任務(wù),一路領(lǐng)先橫濱的各大上市公司。現(xiàn)在的橫濱甚至不是三社鼎立格局,而是港黑一家獨大。 太宰治想做到的事情,確實沒有失敗的可能性,這份心計與手腕連森先生也必須甘拜下風(fēng),我愿稱他為超一流的時間管理大師。 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有一點讓我覺得很有趣:他很黏人,還不是一般的黏人。又因為維持身為首領(lǐng)的矜貴與身份不好明說,所以特別喜歡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親近我。 平時工作實在是太忙,太宰治又格外喜歡和我黏在一起,他會有意無意地塞給我一些不太費腦子的文件,以“替首領(lǐng)分憂解難”為由讓我坐在他懷里和他一起看。 可以,別人的二人世界是燭光晚餐,我們是一起社畜,很有當(dāng)代年輕人的風(fēng)范。 按照我的一貫作風(fēng),在執(zhí)行“過來”這個指令之前,我會先隨意地拉開辦公桌的一個抽屜翻出控制窗簾的遙控器,將遮在落地窗上的黑布通通掀開,讓自然光灑進陰暗的室內(nèi)。 太宰治會下意識地皺皺眉,但又拿我沒有辦法,只能口頭抱怨著類似“千夜真是不聽話”、“連首領(lǐng)的命令都不聽從嗎”的話,不情不愿地結(jié)束他的吸血鬼扮演,做一個沐浴在陽光下的正直青年。 “怎么又有黑眼圈,昨晚有沒有睡好嗎?”接著,我會走近他,單膝跪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捧起太宰治的腦袋,低頭仔細打量他眼底的青黑。 “沒有,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太宰治將一只手環(huán)在我的腰上,閉著眼讓我親吻他的眉眼和眼睫,“千夜幫幫我吧,晚上我們出去吃大餐?!?/br> “我希望這頓大餐是晚飯而不是夜宵。”我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把頭靠在他胸口,讓他能自然地把下顎擱在我的頭頂。 之后這個姿勢會保持很長一段時間,我看累了文件就會拿出掌機打游戲或者靠著他睡一會兒,太宰治不禁止我做任何事,只要別離開他。 但今天必然不能按照這個流程走,我從不懷疑太宰治的敏銳程度,他必然會在我靠近的那一秒發(fā)現(xiàn)換人的事實。 太宰治本來就是很難搞的一人,眼前這個更是難搞中的戰(zhàn)斗機。我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看他熬夜腎虧的樣子就知道這貨打不贏我,我讓他一只手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但我還記得自己的目的,我不是過來陪他玩碟中諜和潛伏的,我是過來給太宰治講道德經(jīng),呸,物理超度他的。 換在平時,就算我腦子轉(zhuǎn)的再快也找不出拒絕他的借口,因為“我”基本不會拒絕太宰治的要求,但不愧是安排好一切的“我”,穿越的時間點卡得剛剛好。 我不緊不慢地向太宰治走去,他剛剛抓住我的手腕,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能不經(jīng)通報直接敲首領(lǐng)大門的人沒有幾個,他們不會不識趣地故意打擾太宰治工作,現(xiàn)在敲門必然有要事。 太宰治皺了皺眉,被打斷的不快在他深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