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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際的院門口很安靜,安靜的連輕輕的風吹拂著梧桐樹葉子的聲音也讓人覺得尖銳刺耳。 一片帶著幾分秋天的顏色的樹葉子葉梗竟然巧合的插在了翡翠的頭上,翡翠的眼底登時騰起了一絲厭惡,不過只是一瞬,隨即她那一絲淡淡的厭惡便又消失不見,眼波恢復如常,任由那一片樹葉子凌駕在她的頭頂之上。 漫天霞光,也將梧桐樹葉捂上了一道淡淡的黃色光暈,涓涓黃色光芒透過梧桐樹葉間的縫隙灑在一個俏麗身影上,只見這個俏麗身影頭頂之上有一片金黃色葉子,待披上這一道淡淡金色迷彩,那一片樹葉顯得越發(fā)高貴。 那一張臉仍舊平靜無波,此時那櫻唇,好似因缺少水分顯得有些褪色,不過仍舊美艷。 微風吹著幾縷散亂的發(fā)絲蕩漾在那一張賽雪的臉上,讓這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精致。她仍舊沒有動,任由那幾縷發(fā)絲在她的臉上恣意妄為。 不過如此一來,看上去那一張臉倒是多了幾分柔弱的美。 梧桐樹葉紛紛擾擾而下,但許是梧桐樹葉太多,即便已經(jīng)落了滿地,但看上去仍舊是滿枝翠綠,仍舊如如云翼一般遮天蔽日。 梧桐樹好似有無窮無盡,落也落不完。不過梧桐樹葉雖落不完,但今日的光亮好似要落完了。 黑暗將天空捂得黑了七八分,不過此際仍舊可以看清尺牘之地的一些細小物體,和遠處高大物體的一些模糊輪廓。 在殘光之下,翡翠的面上顯得有些黯然,那如雪般雪白的肌膚總透著一些隱晦。 院子里已然張燈,因為從外面看上去,里面燈光閃閃,恍若亮如白晝。 漆黑的天空已經(jīng)爬上幾顆并不璀璨的星星,月亮也已經(jīng)有了猶如翡翠秀眉一樣的輪廓,但并不亮。 盡管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翡翠的雙腿已經(jīng)酸疼的近乎麻木,但是她仍舊沒有動。當星星爬滿了天空,當月亮綻放出一些奪目…… 院子里卻有一個身影走了出來。來人身著一件湛藍色裙裳,梳了一個雙螺髻,這樣的發(fā)髻只有在楊諾諾身邊有一定地位的女子才可以梳,像一般普通的丫鬟均是雙丫鬢,比如今日跟在那一個女子后面的兩個丫鬟均是雙丫鬢,而那一個女子卻是雙螺髻,由此可見這一個丫鬟和今日領頭的那一個丫鬟是同一級別。 不過從翡翠的神色上來看,卻比看見那一個丫鬟還有震驚,那一動不動,平靜如無波古井的神色竟然有了震驚紫色。 只見她的身子瑟了瑟,兩個眼眸之中滿是驚詫和畏懼,蠕動的櫻唇吐出了兩個字,“如蕙?!彼谷粵]有死。 夜風下飄飛的梧桐葉,歡迎著那一個身子一顫一顫的女子向院子里走去,不過這個如蕙,卻沒有之前那個大丫鬟一般的盛氣凌人,只見她有些略微恭敬的輕輕扶著翡翠向里間走去。 翡翠好似也稍稍打消些震驚,含了一抹優(yōu)雅的笑意,開始和旁側(cè)的如蕙說話,盡管翡翠對如蕙要比以前客氣許多,但是看翡翠的神色與恭敬,與以往并無大差別,好似仍舊把翡翠當作她原來的主子,還是一口一個小姐的稱呼著。 無論如何,這倒是讓翡翠心中稍稍升起一道暖意。 待翡翠在出來的時候,仍舊是如蕙送的她,只是到了那幾顆梧桐樹前,如蕙便止了,微微向翡翠福了福身便彬彬有禮的往回走。 許是夜里泛起了涼,是那一種直透人心田的涼。 如蕙給翡翠帶來的那一股暖意好似消失了一般,卻只見翡翠那一雙美眸在暗色里帶著些幽怨和嫉妒的情緒看著逐漸消失不見的如蕙。 她在楊諾諾手下,沖鋒陷陣,即賣力又賣身到頭來還不如一個丫鬟。她想到這,那一雙眼眸中似有一束火苗在快速閃燒,只見眼波里有一層血霧在游動。 好在一切一切的情緒都被夜色所吞噬,并沒有其他人知曉。 佇立良久翡翠才落寞的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朝外走去,此際歡送她的仍舊是那一片片落下的梧桐葉。 不知走了多久,那一頂頂端有一顆寶石的尖頂轎子已映入了她的眼簾,七七八八個下人以熱切恭候著。她在丫鬟的周到伺候下上了轎子。 轎子倒不是回云字號,而是去了太守府,她好似有些不信,他正是身強力壯的年齡,怎么會突然不舉了呢? 在夜色里,兩頭石獅子,顯得更加威武端肅,尤其是那一雙圓睜的碩大瞳仁更是令人敬畏,葉色里的竹葉多了層朦朧,那一片片落在石獅子上的竹葉,宛如一把把令人心底發(fā)寒的飛刀。 夜風凄凄,那幾片枝葉如殘陽一般的血楓葉更是顯得凄凄。 雪楓葉凄凄慘慘的飄下,而在血楓樹下的人就更顯得凄凄了。 此際他正抬頭仰望著一顆高大挺拔的血楓樹,眼底滿是愁容。 陡然間一個丫鬟匆匆而來,說了幾句什么,他的眼底好似燃起了一盞明燈,整個人都活力四射起來,開始召集丫鬟吩咐這,吩咐那。 不過這其中最有價值的兩個字便是,“春藥。”此時一陣夜風泛起,血紅的葉子紛紛如雨,如一團團血霧在空中飄蕩,不過此際恍如未有人覺出哪有什么不對勁。 垂云髻如游云般飄飄灑灑,灑脫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一雙精致的靴子肆無忌憚的踏碎楓葉,哪有半分方才對梧桐葉那樣的敬畏。 燈盞上是一盞盞明燈,因此整個屋子通透燎亮的很,那一雙稍顯盛氣凌人的眸子在那一間屋子里游移,金色帳帷上繡著大紅大紫的牡丹花圖案,而在帳帷兩團掛著七彩流蘇。皎潔如晴云的床單上是繡著鴛鴦圖案的絲被,華麗而又潔凈。 只是這一切好似均不是她想要看見的,她的眉目越皺越深,臉上的不悅昭然若揭,不過猛然間,她的面容凝了起來,清澈的眼波好似被無形的線拽住,視線死死鎖在上面。 只見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件水藍色肚兜,這肚兜顯然不是她的,因為太守府她還是第二次來。 再說盡管這一件肚兜尺寸不小,但與她的比起來還稍稍有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