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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狐疑的看著兩人,到底沒再質(zhì)疑。 忘憂道:“蘇樓主,不知你們可談完了?” 蘇夢枕道:“二弟三弟,你們先下去休息吧?!?/br> 王小石和白愁飛退下,樹大夫也下去照顧沃夫子和茶花了。 忘憂看向楊無邪,蘇夢枕道:“不用瞞無邪,他知道?!?/br> 這種事也告訴他,看來楊無邪才是心腹中的心腹。 忘憂道:“我記得的部分很少,只有你突然出現(xiàn),滿臉血污,身上也受了傷,還在不斷咳血。我那會……被嚇到叫了一聲,之后就再不記得了。你呢?” 蘇夢枕道:“我一直以為是個夢,入墜云端一般,睜眼便在……那里。然后看到了你,穿一身青色衣裙,正在…咳…然后你尖叫一聲,我想說話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然后一種被沉入水中一般的窒息感涌來,我便沒了印象?!?/br> 果然,記得的東西基本一樣?!澳菚r間呢,你記得時間嗎?” 蘇夢枕搖頭:“像是憑空多出來一段記憶,所以我才以為是做夢,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做了這個夢?!?/br> 忘憂長長吐出一口氣,談不上失望,反而是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忘憂重新打起精神:“那就當(dāng)做是場夢吧,我不小心闖到蘇樓主夢里了?!?/br> 蘇夢枕笑道:“是蘇某驚擾了姑娘的夢才是。” 忘憂甩甩頭,不再想那又荒唐又羞澀的夢。再抬頭時,眼睛又是清澈如水?!疤K樓主,可否讓我診個脈?” 蘇夢枕把手放在桌子上:“求之不得?!?/br> 忘憂伸手按住他的脈,按了再按,然后收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按住。 “蘇樓主,我?guī)熼T有特殊的診治方法,不過需要把內(nèi)力探入你的經(jīng)脈,能讓我試試嗎?”她說的小心,仔細(xì)觀察著蘇夢枕的神色。這要求已經(jīng)很過分了,等于把命交到了別人手里。 蘇夢枕卻只一笑:“姑娘請便。” 忘憂松了口氣,轉(zhuǎn)頭跟旁邊眉頭緊皺的楊無邪道:“我保證只探一探,絕對不傷害蘇樓主?!?/br> 楊無邪笑道:“楊某并未懷疑姑娘用心?!?/br> 以那啥之心度那啥之腹,忘憂心想:楊無邪果然有毒。 伸手握住了蘇夢枕的手腕:“蘇樓主,別運功抵抗,如果有不舒服您開口就好。” “好?!?/br> 萬物生緩緩探入,忘憂再次肯定,這個人一定和自己或者自己師門有關(guān)系。他經(jīng)脈對萬物生接受程度極高,比無情那種沒修過內(nèi)力的人都高。至于身體,真的是無處不病,無病不重??伤钪?,日日忍受人所不能忍的痛苦,真不知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救嗎?忘憂這樣問自己。 救吧,這可能是自己和過去的最后一點聯(lián)系了,就讓他聯(lián)系在那好了,想起來總有個念想。忘憂這樣勸自己。不能用“生字訣”,就用內(nèi)力慢慢浸透吧,他對萬物生接受程度這樣好,治療不斷他的命就不會斷,直到壽元耗盡為止。忘憂這樣決定。 撤出內(nèi)力,忘憂緩緩?fù)铝丝跉猓骸疤K樓主,你若信得過我,便讓我來治吧?!?/br> 蘇夢枕也緩緩?fù)铝丝跉猓骸疤K某自然信得過。剛才姑娘有的感覺,蘇某也有。” 忘憂驚奇的看著蘇夢枕。蘇夢枕道:“熟悉,契合,你的內(nèi)力探進(jìn)來時我本想壓制經(jīng)脈不做抵抗,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的經(jīng)脈不光不抵抗,反而歡迎得很。你探過一處,我便覺得那處隱隱歡愉,你收回內(nèi)力,我便覺得留戀不舍?!?/br> 忘憂道:“你能感受到我探查的路線?” 蘇夢枕從手腕起,指向心臟,指向雙肺?!白畛踔皇莾蓷l,然后就變成千絲萬縷一般探向四肢,掃過每根血脈。在我腿上傷處尤其停了許久,我說的可是?” 忘憂點點頭:“蘇公子怕是真的和我?guī)熼T有舊了?!?/br> 蘇夢枕感受著身體上下許久沒有過的輕松歡愉:“我想也是?!?/br> ~~~~~~~~~~~~~~~~~~~~~~~ 六分半堂里,雷損正耐心等著狄飛驚洗手。 雷損并不太急,他知道狄飛驚一定會向他說出來。無論任何人像狄飛驚說話那么有分量、判斷那么精確,他都有權(quán)賣個關(guān)子,高興時才開口。 今天的等待似乎格外長了些,雷損覺得似乎有些不對,試探著道:“蘇夢枕的身體?” 他一問,狄飛驚馬上就說了。 “他是真病,”狄飛驚莊嚴(yán)地道,因為他知道自己所下的這個判斷足以震動整個京城、半個武林,“他全身上下,無一不病。他至少有三四種病,到目前為止,可以算是絕癥。還有五六種病,目前連名稱也未曾有。他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死,只有三個可能。” 他深思熟慮地道:“一是他的功力太高,能克制住病癥的迸發(fā)??墒?,無論功力再怎么高,都不可能長期壓制病況的惡化。” 他的眼睛又往上睇去,雷損靜靜地等他說下去,他的臉上既無奮亢,也沒怒憤,他的表情只是專心,甚至近乎沒有表情。這是狄飛驚最“怕”的表情,因為在這“表情”里,誰也看不出對方內(nèi)心里真正想的究竟是什么?!暗诙N可能是他體內(nèi)七八種病癥互相克制,一時發(fā)作不出來?!?/br> “第三種可能呢?”雷損問。 “奇跡?!钡绎w驚答。 沉默了一會,雷損忖度著問:“神侯府那位姑娘身上的披風(fēng),是你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