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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狄飛驚假裝向蘇夢枕投靠,讓蘇夢枕親眼見他兵敗人亡,在勝利中掉以輕心。他便在金風細雨樓的慶功宴上發(fā)動一切布在敵方的兵力,必要一舉殲滅“金風細雨樓”。 而他一切的布置,從忘憂踢飛棺材時就已經(jīng)亂了。迅疾無比的鐵釘射中莫北神的同時,雷損便料到大勢已去。發(fā)出鐵釘?shù)娜吮J毓烙嫻ασ膊辉谧约褐?,可“六分半堂”已沒有另一個自己來對戰(zhàn)她了。 莫北神背叛不假,偷襲也是真的,連他動手的時機都給忘憂說的一絲不差。但是這小姑娘太過救人心切,速度也太快了些。并無人看到莫北神動手,包括他偷襲的對象薛西神。所以,一看見薛西神全力搶救莫北神,雷損便出言暗示。莫北神果然抵死不認,和他一起叛變的一部分“無發(fā)無天”的成員也按兵不動,佯裝未叛。 既然大勢已去,能給蘇夢枕添堵的機會雷損又怎會放過。能在死前逼走忘憂這個強助,甚至讓“金風細雨樓”和“神侯府”反目,雷損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去死一死了。 與紅袖刀再戰(zhàn)數(shù)招后,雷損抽身后退。他一退,雷媚和雷動天也一起退。 雷損道:“其實我已經(jīng)敗了,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br> 蘇夢枕全身沒有一絲松懈:“條件呢?” 雷損道:“不是條件,是我作為失敗者,求你。” “你說?!?/br> 雷損看向雷純:“我死后,你照顧我女兒。若是不能照顧,起碼不要殺她。” 還未等蘇夢枕表態(tài),雷損胸前突然涌出血來。 胸前出血,傷他的人在背后。 雷損倚著柱子,整個人的生機已經(jīng)開始迅速的消退。 雷純過來扶他,叫道:“爹……” 雷損向雷媚吃力地道:“我一向待你不薄?” 要不是雷媚,誰可以貼近雷損背后而不使他防患。雷媚的無劍之劍,無疑要比真刀真劍還要兇險,更加難以應付。 雷媚居然點頭,誠摯地說:“是?!?/br> 雷損慘然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你奪去我爹的一切,又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原是‘六分半堂’的繼承人,現(xiàn)在只做了你見不得光的情婦,你待我再好也補償不了。從你拿了原屬于我的一切后,我便立誓要對付你了?!崩酌恼f,她原是上任“六分半堂”總堂主雷震雷的女兒,“何況,我一早就已加入‘金風細雨樓’,我就是郭東神?!?/br> “好個郭東神!”雷損痛苦地用手抓住胸襟,“不過,你終究還是‘六分半堂’的人,我畢竟并沒有死在他人之手。我只奇怪一件事……” 郭東神道:“什么事?” 雷損道:“你好好的雷字不姓,卻去姓郭?你好好的‘六分半堂’不跟,卻去跟蘇夢枕?” “那時我還沒長大,你沒看得上我,便對我下了決殺令。要不是天牢里的郭九誠收留我,我早已在黃泉路上喝飽吃醉了。我姓郭便是這個緣故?!惫鶘|神道,“人說雷損身邊的三個女子,都很忠于他,但你先逼走了大夫人,也對不起過我,你只剩下你的女兒……如果你不是發(fā)兵得太突然,我早就通知蘇公子加以防范了?!?/br> 雷損不再看她,只撫著雷純的秀發(fā),跟蘇夢枕道:“你可應我所求?” 蘇夢枕點頭。 雷損道:“你答應了?” 蘇夢枕道:“我答應你?!?/br> 雷損舒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這幾年來,與你這樣的人為敵,是一種愉快的感覺。我想,不管你死還是我死,都會很不舍得對方。你說是不是?” 蘇夢枕點頭道:“是的。沒有你,將會是件很寂寞的事。那次你跳入棺材立刻就死了,我總是覺得很不真實,所以警惕著,但還是大意疏失,差些兒就被你撂倒了?!彼鋈缓芟肟匆豢赐鼞n,但是理智告訴他,雷損一刻未死都不能走神。 雷損叫道:“純兒……”他叫這聲的時候,洋溢著濃烈的父性,嘴里溢出血來,眼里也翻著淚光。 雷純悲聲道:“爹!” 雷損道:“蘇夢枕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爹去后,你不可多想,跟他好好過日子……”轉頭看了眼忘憂,“若是不能,他也會遵守諾言,不殺你。” 雷純淚流滿面,順著雷損的目光看到忘憂,忽然眼睛一亮,隨即跪倒在地對忘憂拜道:“忘憂姑娘!求姑娘救救家父!雷純余生愿為奴為婢服侍姑娘?!?/br> 她人在雷損身邊,離忘憂所站的地方并不近,此時哭喊如杜鵑泣血聲聲悲鳴。 而忘憂已經(jīng)在她跪倒的同時就飛身躲開:“雷姑娘,令尊生機已斷,醫(yī)者也有無能為力之時?!?/br> 雷純轉身向著聲音傳來之處再度重重叩首:“當時蘇樓主的兩名護衛(wèi)身中數(shù)箭、呼吸已斷,都給姑娘救了回來。求姑娘也救救家父,我愿……我愿自毀面容再不見蘇樓主?!崩准兲ь^,額頭已見血,一道鮮紅蜿蜒而下。 溫柔沖出去拉她:“純姐你別這樣,忘憂……”她想幫著講情,突然想起自己畢竟屬于“金風細雨樓”陣營的,一時說不出口了。 忘憂早已跳開:“茶花和沃夫子所中之箭都避過了要害,也是我和樹大夫一起施救才得以保命。令尊則是一劍當胸穿透,不是我不愿幫,是實在無能為力?!?/br> 雷純哭倒在溫柔懷里,溫柔連拉帶拽的拖起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