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痛打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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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反對!”正在一片雜亂聲中,一個站在大臣隊列靠后的官員走了出來,大聲喊道。 朱由檢定眼一看,這個人中等個,豆眼,薄唇,老鼠須。說完話兩只眼睛賊溜溜的轉(zhuǎn),似乎在刻意憋著什么話要說。 “說說愛卿反對的理由?!背蒙嫌袪幾h,本身不是壞事,朱由檢不能當(dāng)庭阻擋言路。 “臣監(jiān)察御史,監(jiān)軍黃澍啟奏皇上科考乃國朝選士之本,自開國以來為我大明甄選了無數(shù)優(yōu)秀人才。此乃太祖祖制,斷然不可廢” 當(dāng)朱由檢聽到黃澍自報家門之后,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說什么了,而是黑著一張臉在捉摸怎么弄這家伙。 監(jiān)察御史官不大,但是權(quán)利很大,掌管登聞鼓,可以隨意彈劾百官。 所謂“風(fēng)聞奏事”說的就是監(jiān)察御史,說白了,就是捕風(fēng)捉影,而且皇帝還不能怪罪他們。 史料記載,這個黃澍正是左良玉的監(jiān)軍,正是他在朝堂上跟馬士英鬧起來后,逃到武昌,導(dǎo)致左良玉兵變的。 監(jiān)察御史加大明最大軍區(qū)的監(jiān)軍,好家伙,這人的實際權(quán)利還真是不小,一般人誰敢得罪? 黃澍口干舌燥的說了半天,見皇帝對他的論調(diào)一點興致也沒有,急得有些冒汗。 “臣還有本奏次輔,原鳳陽總督馬士英有七大罪狀” 此時,大殿內(nèi)已經(jīng)鴉雀無聲了,黃澍提到馬士英之后,所有大臣全都豎起耳朵。 朱由檢就納悶了,原本不是說馬士英有十條罪狀的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七條了?轉(zhuǎn)念一想,可能是歷史改變了,自己南渡之后,馬士英沒有來得及做。 馬士英的連一陣青一陣白,他鬧不明白為什么朝廷總有人和自己對著干。 “黃愛卿,今日朝政不是議事科考嗎?為何彈劾起馬士英來?”朱由檢裝作不知,反問起黃澍來。 黃澍一愣,隨即答“臣在市井有聞,馬士英早對科考制度不滿,到處散播言論,要改制科考,此乃大jian似忠?!?/br> “愛卿從哪聽來的,可有實據(jù)?” “臣在坊間聽聞的,皇上可令人核實。” 大明的御史就是這么任性,明明是朱由檢要改制科舉,黃澍硬生生的按在馬士英的頭上,還順道牽連出一堆的罪狀。 看到朱由檢被難住的表情,黃澍心里樂開了花。好端端的一次朝會,就這樣被攪局了。 南京城里但凡是對政治有點敏感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馬士英已經(jīng)成了朱由檢的粉絲了。 科考改制,是動了某些人的奶酪了,自然有人害怕朱由檢會用霹靂手段執(zhí)行。這個時候,心眼靈活的黃澍站出來,把朝堂的注意力轉(zhuǎn)到馬士英的頭上,順利的改變了風(fēng)向,讓科考的事情朝后拖一拖,從朝堂變成了民間的話題。 黃澍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完成了這一轉(zhuǎn)變。 “嘩!”武英殿內(nèi)掀起了更熱鬧的爭吵,小黃門一連幾個“肅靜”都不能制止。 朱由檢索性站起身,回到偏殿去休息去。朝會已經(jīng)被黃澍這個攪屎棍攪動的一塌糊涂了。 “以前朝政,都是這樣?“朱由檢看著王承恩,神情有些沮喪。這種話,他也只能跟王承恩說,在大明,目前知道他身份的,只有王承恩。 “可不是嘛!萬歲爺以前上朝,經(jīng)常會有御史借用各種理由阻礙議題,借題發(fā)揮?!蓖醭卸饕姽植还?,朝堂上的鬧劇他見多了。 “這不是擺明了難為人嘛!”朱由檢是真沒想到大明有這種奇葩官員存在,大約黨爭的根源之一,就是因為這些攪屎棍太多了,大家只能抱團,以防被孤立吧。 “那,我要是當(dāng)庭非不做決斷,黃澍會如何?”朱由檢的心終于平和了下來,既然是經(jīng)常性的問題,那皇帝本身也多少有一定的解決手段。 “御史會死諫,甚至當(dāng)庭頭撞柱子。哪怕被萬歲爺廷杖,也是莫大的榮耀?!蓖醭卸鹘釉?,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廷杖,就是皇帝征伐大臣的一種手段?;噬弦话銓Σ幌矚g的,或者是犯了一點不至于治罪的大臣所采用的懲治手段。 但是在大明,廷杖在后來發(fā)展成大臣的一種榮耀了,誰要是上朝挨了板子,立馬聲譽大漲。尤其是御史們,更是借此撈名望,視為捷徑。 “我今天要是打他板子,他會如何?”朱由檢以前只是看過論壇對此事的一些介紹,并不了解真實的情況。 “黃澍會很高興,只怕他現(xiàn)在正巴不得萬歲爺打他板子呢?!?/br> 朱由檢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黃澍選擇的話題很巧妙,利用馬士英這個在江南不受士林待見的人,成功引起了話題,把科考的事淹沒了。 同時,他還裝傻的犯了一個文不對題的小錯誤,如果朱由檢揪住他亂議朝政的事不放,最多也就是打板子。 這個錯誤,還談不上砍頭,又不能饒過,以為他直接讓皇上難堪了。王承恩說的一點沒錯,黃澍恐怕正在盼望著朱由檢打他板子的。 “去把馬士英叫進(jìn)來?!毕肓讼?,朱由檢有了主意。 不一會,馬士英低著頭,像是生無可戀一般走了進(jìn)來。 “老馬,別那么喪氣好吧!”朱由檢一開口,馬士英就恢復(fù)了一半狀態(tài)?;噬隙加H切的叫他“老馬”了,這說明皇上是明白人,他的擔(dān)心就去了一半。 要說馬士英很干凈?恐怕是經(jīng)不起查的。做到馬士英這個位置的人,誰能保證自己的屁股是干凈的,除非是剛剛洗白白過。 但是黃澍說的那些罪狀,擺明了有些是沖朱由檢來的。 “朕看,當(dāng)前大戰(zhàn)在即,你可以去合州一帶督軍,你看如何?” “皇上,您這是懷疑臣?。 瘪R士英鼻子一抽,剛剛心里還以為沒事呢,轉(zhuǎn)眼就被皇帝貶官了。 “誰說的?江北大戰(zhàn)在即,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你過去積攢點功勞不好?待在這南京,世人誰能看到你的辛苦?” 要說前方和后方的區(qū)別,那還是很大的。前方做了事,大家都記在心里,而且很容易出功勞。一般待在后方的人,做好了那是本分,做不好那是罪責(zé)。 “臣明白了,臣愿意去?!瘪R士英一聽,明白了朱由檢的心思。這本身就是朱由檢將要對馬士英安排的位置,江北需要人,手上可用的就這么多,馬士英畢竟還是一員能臣。 回到大殿,朱由檢立刻就宣布“著次輔馬士英,即日啟程,前往合州督軍?!?/br> 黃澍一聽不干了,合著自己鬧一場,就只是把馬士英貶出南京朝堂? “皇上,馬士英欺君罔上”亂子都已經(jīng)鬧起來了,黃澍哪里肯放過。 朱由檢沒有理會黃澍,繼續(xù)說“朕意已定科考改制先改論題制式,今秋科考不以八股為唯一制式,考生可自由選擇文體” “皇上,馬士英欺君罔上”黃澍不依不饒,非要激怒朱由檢。 “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朱由檢怒了,不怒不行啊。 板子今天要是不打在這家伙的屁股上,估計他會很失望的,念及他的屁股對板子的思念之情,朱由檢也不得不打。 “就在這大殿外,板子沾滿“金黃漿”狠狠的打。” 什么是“金黃漿”?就是大便。 朱由檢問過王承恩了,對付御史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需要在打板子的時候羞辱他就行。讓他這頓打白挨,撈不到名聲即可。 面對著這樣一個攪屎棍,當(dāng)然要用他的同類“金黃漿”去對付。 黃澍被侍衛(wèi)拖出去的時候還很高興,雙腳剛離開大殿,就聽到了朱由檢后面的話音,頓時雙眼一黑,渾身癱軟。 一陣噼里啪啦的呻吟傳來,黃澍渾身就沾滿了黃橙橙的惡心之物。眾大臣捏著鼻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