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愛審案的閻應(yīng)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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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這半年來非常的太平,自從高杰死后,整個徐州的駐軍一下子降到了五萬,而且還是分散在周圍。 加上黃河改道這里的緣故,這里水量充沛,作物得到了滋養(yǎng),徐州迎來了一個難得的豐收之年。五月夏收之后,許多人家居然有了不少的存量。 從三月開始,大量的江陰人自愿響應(yīng)朝廷的號召,來到這里。這其中有官員,有人,更有百姓。 徐州周圍荒棄的田地不少,尤其是下游一帶,由于大河改道的沖刷,形成了大面積的荒田。大部分北上的江陰人,就在臺兒莊和下邳一帶的大河兩岸開始開墾荒地,過起了日子。 身在徐州軍司令的閻應(yīng)元,其實并無執(zhí)政之才,也無統(tǒng)兵的能力。加上年歲有點大,基本上干這份工作頗有些吃力。 徐州的政務(wù)大都是有徐州知府吳甘來在料理,而軍中的事情,基本上靠陳明遇和錢氏兄弟在協(xié)助管理,總算是沒有出現(xiàn)差錯。 朱由檢看到的徐州不像是一座大城,到像是一座其樂融融的偏遠(yuǎn)小縣,沒有一點前線城市的壓迫感。 徐州城有些混亂,顯得毫無次序,進(jìn)入府衙的時候,朱由檢看到一堆的百姓正在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排著隊在衙門里打官司。 本來是軍政一把抓的閻應(yīng)元,卻干起了縣太爺?shù)牟钍?。只見他端坐大堂,手拿驚堂木,“啪”的一聲正在喝斥跪在堂下的事主。 “你說張三偷了你家的雞,可有憑證?”閻應(yīng)元瞪著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摸樣。 “啟稟老爺,我家的雞是白色的,很好認(rèn)?!惫蛟诘厣系囊蝗粟s緊作揖。 “混賬東西,你家的雞如果是雜毛色,本老爺還好給你找出來。可這天底下白色的雞不都一樣,你讓我怎么幫你認(rèn)?” “我家雞窩里就一只白雞,張三家雞窩里全是白雞。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他家多了一只雞,我讓他賠我一只,他卻抓了一只最瘦的賠給我。” “哈哈哈!”衙門門口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哄堂大笑。朱由檢無奈的搖搖頭,他覺得這事也不好辦。 “本老爺以為,今天日落之后,應(yīng)當(dāng)把雞放出來。它進(jìn)誰家的雞窩,那就是誰家的雞。”閻應(yīng)元捋了一下胡須,得意的說道。 “好!”百姓有人帶頭拍掌,一群人跟著叫好。閻應(yīng)元坐在堂上有些得意。很明顯,他非常沉迷這種審案的游戲。 朱由檢搜尋了半天,就是沒有看到在大堂看到吳甘來,索性就不先找閻應(yīng)元,轉(zhuǎn)而去找吳甘來去。 吳甘來一如既往的辛苦,正在城里忙著組織百姓防汛的事情。大夏天的,又是靠近大河,汛期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州現(xiàn)在雖然處于大河邊上,但是它跟開封不同。開封的地勢已經(jīng)低于大河河床,一到汛期,只要打水越過河堤,開封就等于完了。 徐州城是遷徙過的,地勢要高于大河,除非上游故意決堤,否則是淹不到現(xiàn)在的徐州城的。但是周圍的田畝還是要做一些防汛的準(zhǔn)備。 “吳甘來”朱由檢遠(yuǎn)遠(yuǎn)的叫了一聲,吳甘來一回頭,驚喜的叫道“黃總司令,您怎么來了?!?/br> 這一次北上,朱由檢基本是易裝出行,身處前線,他可不想大張旗鼓的暴露行蹤。 吳甘來本想叫皇上的,看看周圍的百姓,轉(zhuǎn)口喊了一聲總司令,反正現(xiàn)在大明的百姓對目前朝廷的軍官稱呼非常糊涂,因為大明現(xiàn)在有多達(dá)三種軍制,混亂的很。 “怎么樣,在徐州干的還順利吧?”朱由檢對這個人還是很有期許的,吳甘來能干,肯吃苦,有特別善于基層工作。就是有點犟,不過這叫堅持原則。 “挺好的,就是這里的百姓不多,徐州本地的百姓大多數(shù)都南下躲避戰(zhàn)事了,倒是江陰過來了幾萬人?!?/br> 朱由檢也沒想到江陰百姓這么給面子。一般的百姓,要讓他們遷徙遠(yuǎn)離故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這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人居然愿意過來。 “總司令肯定在想為什么江陰人愿意來這吧?”吳甘來笑著說,他好像一下子就猜中了朱由檢的心思。 “我之前也奇怪的很,但是后來聽到不止一個人說,才相信的。江陰人以前送閻司令一個外號閻王爺?!?/br> “怎么取這么一個綽號?!敝煊蓹z皺眉頭道,一般取這綽號的,都不太好。 “你錯了,江陰百姓認(rèn)為閻王爺是最公平的,誰干了壞事,閻王爺一查就明明白白。我是頭一回聽這種解釋。” “哈哈哈,難怪他喜歡斷案了。”朱由檢一聽,哈哈大笑,這綽號解釋的真另類。 “所以,他就接管了城里所有的案件?” “城里也沒什么大案件,都是一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小事。今天一只白雞跑鄰居家,大家誰也不知道怎么認(rèn)出來,就告到他哪。” 吳甘來說的興起,饒有興趣的給朱由檢講起了白雞的事。 “我剛剛看到了,你別說,他的辦法還真不錯,讓雞自己找回家的路?!?/br> “閻司令和百姓之間的關(guān)系挺好的,我挺佩服他的?!敝煊蓹z見吳甘來說這話的時候很認(rèn)真,想來他的確是欣賞閻應(yīng)元的。 要知道吳甘來可是京官,雖然品級不高,但是也要比閻應(yīng)元這個最低品的典史強。這么一個九品的老頭,居然一下子直接升到三品的軍區(qū)司令,朱由檢挺害怕吳甘來有想法的。 “你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就好。要多看看別人的長處,你還年輕,又是朕從京城帶出來的。以后有得是機會?!?/br> 朱由檢還真打算把吳甘來朝上提一提,本身他手上就感到人手缺乏??墒且驗樾熘葸@邊太要緊了,也只能把吳甘來放在這才放心。 等朱由檢和吳甘來回到衙門的時候,也不走到閻應(yīng)元已經(jīng)審了幾樁糾紛,反正百姓是散了。 大堂上的閻應(yīng)元顯得有些無聊,正獨自一人拍著驚堂木玩呢。一邊站立的衙役正在打著哈欠。 “閻司令,別來無恙啊?!敝煊蓹z進(jìn)了大門就大聲一喊,閻應(yīng)元沒有看門口,順手就準(zhǔn)備拍驚堂木,忽然覺得聲音熟悉,扭頭一看哎呀媽呀! “臣罪該萬死!”閻應(yīng)元立刻下到堂中,跪地叩首。一干衙役驚呆了,往日威風(fēng)八面的司令大人,今日這是怎么了? “讓他們都退下吧?!敝煊蓹z瞅了瞅衙役,嘟嘟嘴。 沒了外人,朱由檢就坐在二堂的椅子上喝茶,閻應(yīng)元和吳甘來分別站在一邊。 要說和朱由檢最近的人,除了他從京城一起帶出來的,就是原來秘書處的。這屋里的兩個都不見外,自然談話的方式要隨意很多。 “你來說說,如果金兵來攻,徐州守得住嗎?”朱由檢看著閻應(yīng)元。 “臣守不住?!遍悜?yīng)元張口就讓朱由檢臉一黑。 徐州可是整個淮泗防線的關(guān)鍵,朱由檢把這個歷史中最牛掰的守將派這里,居然聽到一句守不住。 當(dāng)然,守城不可能是一個人守住的,為此朱由檢不惜讓江陰的百姓從千里外陪著他一起來,還把手下親信中最能干的吳甘來派來,再給了五萬兵。 “怎么就守不住?”朱由檢心情不爽,有點大失所望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要知道原因。 “總司令如果要我守徐州一年,我當(dāng)然守不住。您得給個期限,沒有哪座城池完全靠守能守住的?!遍悜?yīng)元腦袋一歪,說的話差點沒讓朱由檢氣死。 “那你能守多久?”既然提出了時間,那朱由檢就要看看閻應(yīng)元的決心了。 “一個月。”閻應(yīng)元停了一下,思考了好一會,才伸出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