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左懋第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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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永定門外。 七輛巨大的馬車一字排開就停在城門外,馬車無過多的裝飾,整個車體厚重結實,線條簡單粗暴,無不體現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暴力美學。 每輛馬車都有四匹高頭大馬前后拖拽,再加上長長的車廂,整個京城從沒見過如此巨長的馬車。 車廂只是平穩(wěn)地安放在一塊巨大地盤之上,車廂的周圍是一圈木欄桿,欄桿上分別站在八名穿著黑色寬松作戰(zhàn)服,腳蹬牛皮作戰(zhàn)靴的士兵。 所有士兵目不斜視,跨步背手,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這些士兵也不曾著甲,只是每個人背上背著一柄窄刀,腿上綁著兩炳手銃,僅此而已。 最中間的一輛馬車上,左懋第就歪在一個靠枕上睡覺,那酣睡的聲音恐怕永定門城樓上的守軍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些手持長槍的金兵小卒好奇地打量著城外的這些陌生人,只見這些馬車已經被八旗軍團團包圍了起來。 八旗兵怒目圓睜地盯著這幾輛車,就是沒有一人敢拔刀相向。 “聽說了嗎?在延津渡口有個什長攔住他們,就多了句嘴,最后被晉親王當著馬車的面活活砍了腦袋?!?/br> “這車里是哪家的主子,竟有如此老頭”城中的一些八旗百姓紛紛猜測這馬車里會是什么人。有人說是攝政王,也有人說是皇上。反正他們全都不知道南方的事。 過了一炷香時間,永定門清街,九門提督親自派兵把沿街的所有人都攆了個干凈。就這還不算,街道兩邊那是并排站滿了士兵,生怕馬車里的人和京城里的百姓有什么接觸似的。 “攝政王恭迎左大人?!币粋€文官模樣的韃子官員親自走到中間的馬車窗戶邊上,細聲細語地作揖說到。 “前面帶路?!弊箜诤吡艘幌?,算是同意進城。 馬車過天橋,直接來到正陽門前,然后被迫停下。 “怎么不走了?”左懋第故意問道。 “左大人,這不合規(guī)矩吧!”范文程自己下了馬來到左懋第的馬車前。 “我大明皇上歷來都是從這牌樓下過,此番我代表的是崇禎皇帝,有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左懋第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他就是來破規(guī)矩的。 用臨行前朱由檢的話說,左愛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找不回的場子過兩年朕親自替你找回來。 “可是這現在是我大金……” “哦,是嗎?那左某今天正好要回來咯!”左懋第一句話差點噎死范文程了。 紫禁城里,多爾袞急得舌頭發(fā)苦,舌苔起泡。左懋第的來意他始終都沒猜出來,仗剛剛打完,朱由檢就給他玩出了談判這一招。 談什么多爾袞直接糊涂了。 “攝政王,臣以為這是朱由檢在虛張聲勢。仗雖然是他們打贏了,可是他們也沒實力北上了。此乃拖延計策?!焙槌挟犆χ孀约褐髯又\劃。 “那我們可不可以趁此機會再打回去”大玉兒也是氣糊涂了,壓上家底兒的一場仗,結果輸了個底兒掉。 “好我的皇太后,咱手里還有多少人?哪里還有人手可用啊。”多爾袞急了,稱呼直接變了,這明顯僭越。 “臣建議,讓吳三桂放棄關中,把關寧軍調到晉南防守黃河天險……” 洪承疇還沒說完,多爾袞就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說“就在昨日,吳三桂那個狗賊直接把我們派駐的八旗兵和官員全都攆出了潼關。 據可靠軍情奏報,吳三桂在四川的時候就跟朱由檢做了交易。這個無恥之徒居然一直藏著朱由檢的三皇子,他用皇子的安全訛詐朱由檢,獲得了新式火藥的配方。 整整半年?。∵@個狗賊居然對我大金國一直欺瞞著?,F在好了,看到我們敗了,他就一腳把我們踢開了。如今吳三桂霸占了潼關、武關和劍門關。并且大肆昭告天下,說要公開大試,號召北方的讀書人投效于他……” 多爾袞說著說著就開始咳嗽,一股子腥味涌上喉嚨,他趕緊用手帕捂住嘴。 洪承疇聽楞了,他也沒料到吳三桂居然比他還有心機和城府。就在眾多后金的精英眼皮子底下藏著反叛的心思,而且居然還成功了。這才是當年自己手下那個年輕的三桂嗎? 這一下完了,誰也救不了后金國了。起碼洪承疇覺得自己是沒辦法了。 “本王還有一個辦法,但是就是需要時間。”多爾袞說到。 “攝政王請直言相告,臣一定萬死不辭?!焙槌挟犅犃艘魂嚫吲d。 “先生應該知道,女真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東海女真三部。后金國其實是由建州女真還海西女真發(fā)展而來,但是真正戰(zhàn)斗力比較強的其實是東海女真。” 多爾袞的策略就是是掠奪東海女真的人口來填充滿人的戰(zhàn)力,并最終維持住入關前和大明對抗的局面。 洪承疇聽多爾袞的解說心里盤算著,最后洪承疇認為,單靠多爾袞的這個策略還不能保證后金的快速恢復,還是要從關內想辦法。 “臣以為,黃河以北還不能輕言放棄。只要明軍沒有北伐,我們就盡量占有。所有北方的產出全部供應遼東生產力的恢復,最好在山海關一線修筑防御工事,以備將來的大戰(zhàn)?!?/br> “先生真乃我大金國的棟梁??!”多爾袞一陣激動。 “可是眼前的那個明國的左懋第該如何應付”大玉兒走到窗戶邊,曬著暖暖的太陽陷入了沉思,她其實覺得這京城挺好,比遼東要暖和多了。 “既然朱由檢現在無力北伐,那么這個所謂的談判就是在虛張聲勢,攝政王和皇太后就不必要太過理會。臣以為朱由檢此舉不過是也想穩(wěn)住局面,拖延而已,他也怕我大金國馬上就動刀兵。 倒不如挑動吳三桂和他們先打起來為好。如果左懋第討要財物,就許他一些原本皇宮里的藏品和金銀即可。”洪承疇一下子就猜出了朱由檢的心思,而且立刻制定了反擊計劃。 兩日后,左懋第爽快地訛詐了后金一筆二百萬的巨款,還順便帶走了羈押在京城兩年多的阮大鋮等人回南京。 從面上說,這也不是一次和談,只是朱由檢讓多爾袞拿錢贖回戰(zhàn)敗韃子遺體的費用,實際上雙方都打不動了找的一個臺階下而已。 敵對的狀態(tài),根本就不可能改變,朱由檢做不到,多爾袞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