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情人眼里甩出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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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收到消息之后已經(jīng)是當天半夜了,而且他高興得連夜起來吃了一碗飯和一大盤子rou。 “大帥,明軍已經(jīng)攻到靜安了,您為何還這么高興”劉正宗問。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朱由檢是變聰明了,可是他的資質(zhì)依舊平平,用的人也錯了。他李巖以為我看不出來他打算從天津衛(wèi)的海路運送糧草青縣的那些青壯一鬧,正好捅了馬蜂窩。 那些刁民都是馬蜂,數(shù)量足足好幾萬。這一下他們所謂的東線大軍人數(shù)驟增,光糧食就能吃垮他們。而且海路也補給不了這么多的糧草,碼頭根本不夠用。 天予不取則就。好幾萬軍隊送到我的嘴邊了我能不吃老夫現(xiàn)在心癢癢,想親自去天津衛(wèi)解決這場戰(zhàn)事?!焙槌挟牶芨甙?,自信滿滿,紅光滿面,說話的口氣很大。 “大帥就這樣離開,京城怎么辦?”劉正宗小聲問。 “京城京城太大了,我縱使留下也不能保證別人沒有二心。當年李自成破城是如何破的,老夫清清楚楚?!焙槌挟犦p蔑地說“我只需帶走所有精兵,京城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劉正宗對于洪承疇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頗為震驚,但是轉過來想,就憑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就能守住京城嗎?恐怕也不能。 就如同洪承疇說的,控制一個偌大的京城,不如用精兵去打敗一路明軍來的更有價值。已經(jīng)活成精的洪承疇根本不在乎虛無實權的位子,他只在意自己對別人的作用。 洪承疇進了皇宮,臨行前去給大玉兒辭行。 眼前的路就是入宮的寬敞大道,也是阻擋大多數(shù)人權利腳步的攔路虎,這里的每一塊磚都會擋住無數(shù)人的一生夢想。 洪承疇這個賣豆腐干出身的寒門子弟越過了無數(shù)人,最終抵達了這里。 這是一個他走了無數(shù)遍走過的道路,從萬歷四十四年他第一次踏入?yún)⒓拥钤囬_始,既為丙辰科殿試二甲第十四名,賜進士出身。 到崇禎七年,他用了十八年就已經(jīng)加封兵部尚書銜,總督三邊軍務了。 從崇禎七年到崇禎十五年的八年時間,洪承疇在這條入宮的路上的身影漸漸頻繁了起來,這也是他實現(xiàn)自己一身本事的八年。一直到他人生巔峰戛然而止,他沒有贏得最后的榮光。 他不甘心,他想要重新來過,上天也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臣洪承疇叩見皇上、皇太后。”慈寧宮里,洪承疇的禮節(jié)非常完美,但是稱呼沒有了奴才。 “平身?!备ER稚嫩的聲音非常刺耳,但是顯然有些搶戲了。洪承疇沒有起身,他在等大玉兒發(fā)話。 “起來吧?!贝笥駜禾友燮た戳撕槌挟犚谎邸?/br> 這個今年已經(jīng)五十九歲,比她大二十的老頭居然還很有精神頭,而且在爬起來的一剎那居然用眼神撩撥了一下自己。 大玉兒生氣了,她從來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是容不得洪承疇這種人輕浮對待的,只有她想拋個曖昧的眼神的時候,對方才能小心接著。 可是今天她不能發(fā)火,她得忍著,她已經(jīng)沒有靠山了,眼前這個老頭子掌握著她娘倆的生死。 “洪先生終日為國cao勞,哀家于心不忍,快給洪先生賜座?!贝笥駜簺Q定繼續(xù)像以前玩一手曖昧的手段來撩撥一下洪承疇。 “謝太后,臣有些口渴。”洪承疇起身,然后好似隨意地說著。 “快,給洪先生上茶。”大玉兒以為洪承疇是真的口渴了,趕緊吩咐宮女。宮女端著茶盤進來,洪承疇卻剛好渡步繞到了一邊,像是在思考問題。 大玉兒見洪承疇眉頭緊鎖的樣子也不忍宮女打斷,遂親自接過了茶碗遞了過去,這也是她最慣用的伎倆,一般情況下對付男人非常有用。 “洪先生,請茶?!贝笥駜何⑽⒑?,百媚一笑,看似無意,卻能卸下所有男人的戒心。 “臣萬死,怎能勞駕太后……”洪承疇一轉身,恰好接過大玉兒的雙手,還捏住滑了一下,然后才接住茶碗。 “嫩滑?!边@是洪承疇的第一觸覺,他沒想到已經(jīng)半老徐娘的大玉兒保養(yǎng)的如此之好。 大玉兒已經(jīng)有一萬匹奔過,但是她硬是沒有變一下臉色,還是笑著面對洪承疇說“先生辛苦,哀家理應親自侍奉?!?/br> 這句話像擂鼓一樣擊中了洪承疇的心,他心里迸發(fā)出無限的瞎想“侍奉自己”是一個多么美妙的詞。洪承疇心里一哆嗦,對大玉兒的絲絲怨恨消失不見,又產(chǎn)生了一絲期望。 “臣必當盡心盡力保大金安全。”洪承疇的意思是我肯定保你娘倆,放心吧。 大玉兒轉過身露出詭異的一笑,然后瞬間換了一張純純的面孔,仿佛不譜世事的小姑娘,把個洪承疇看呆了。 洪承疇走了,走得堅毅;大玉兒慌了,她可不愿意伺候這個老干rou。 洪承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玉兒是情人眼里出眼屎,她現(xiàn)在很把洪承疇從世界里甩出去。 …… 京城里,左懋第在洪承疇走后幾乎是半公開地活動起來。 尤其是祖大壽等人,更是直接跟左懋第見了面,雙方禮貌周全,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相談甚歡。眾多老人圍住左懋第問東問西,像是一群下里巴人。 “左大人,南方真的一點不缺糧嗎?”一個老頭好奇地問。 “別說是現(xiàn)在,就是大明開國以來,南方何曾缺糧過”左懋第驕傲地說。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聽說南方的糧食多得拿去喂豬,這吃糧的豬豈不成了豬精”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所有的話題都沒有牽扯到政治,而是像老友在拉家常一般。問的也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尤其是朱由檢南渡之后南方的發(fā)展。 種種新奇怪論虎得這群老頭們驚奇不已。那燒水自轉的機器,那媲美西洋人的戰(zhàn)艦大炮,還有左懋第故意說出來的大明擁有的上千門可以馬拉的大炮。 我的個乖乖,千門大炮如果對準京城,該是一個什么樣的慘像,難道跟王恭廠大爆炸一樣 “左大人,宮里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帶出來。”祖大壽輕聲細語的說。 “沒關系,我們等得起。他們沒有派兵查抄這里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何必急于一時。畢竟洪瘋子還沒敗,有些人還心存僥幸,這些事情我皇都能理解。不急,不急啊!” 左懋第顯得毫不在乎,倒是把祖大壽整懵圈了,這些上位者的“忍”功都很了得,兵臨城下都能穩(wěn)如泰山,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