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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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素雪往外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 還想要說別的,冷夜卻像是疼昏過去了一樣,閉著眼睛睡了過去。衣素雪抽不出手,只好在床沿陪著冷夜。 人在生病疼痛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脆弱,也格外的希望能夠有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衣素雪在醫(yī)院工作了這么多年,不是沒有被病人拉著要求陪病人過?,F(xiàn)在被冷夜拉住,衣素雪并不覺得厭惡。 從一個醫(yī)生的角度來看待冷夜,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病人。自己有理由照顧他,有理由看護他。 衣素雪輕輕嘆了口氣,坐在床沿,輕輕抬手拉了拉冷夜身上的被子,開始無意識的掃冷夜的五官。 冷夜長得好看,并不討人厭。但是性格霸道,喜歡對著衣素雪耍賴皮,就像是一貼膏藥一樣,而且,還被這個無賴逼著結(jié)了婚。最重要的,冷夜還是個和自己完完全全相反的性冷淡。 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在自己被人灌酒的時候,冷夜過來一拳就把羅立民給打掉了牙。那副兇狠的樣子,像是一頭野獸,完全沒有人可以控制,兇悍的讓人骨子里面都發(fā)顫害怕,就連衣素雪都忍不住被嚇住了。 因為在衣素雪的潛意識里面一直都把冷夜認為和他哥一樣都是一個厚著臉皮跟在自己身后的無賴,怎么都趕不走,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像是條哈巴狗一樣,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今天哈巴狗忽然變成了野狼,讓衣素雪措手不及的同時,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衣素雪只有在對待自己的時候才是一條哈巴狗。 衣素雪想著想著,就開始打哈欠,后來覺得眼皮發(fā)沉,身子就靠著床頭滑了滑,干脆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衣素雪不會知道,在她睡過去不久,冷夜就睜開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眼睛,然后把衣素雪小心翼翼的拉進了被子里,然后面對面的,將衣素雪摟在懷里。 冷夜單手支著腦袋,剛才胃痛的模樣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臉上都是一副幸福的冒泡的模樣。 冷夜薄唇勾起,就這么笑吟吟的盯著衣素雪的睡容。冷夜覺得這女人長得真好看,好看的叫自己怎么看她都看不夠。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 當年冷夜在軍區(qū)醫(yī)院第一眼看見衣素雪和自己的哥哥坐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從心底里摧枯拉朽的升起來。 他喜歡這個女孩子,喜歡的抓心撓肝,喜歡的想要立刻就得到她的認同,想要看著她對自己微笑,想要去牽她的手指,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以前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一見鐘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幾率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冷夜在看見衣素雪的時候,就真的像是有電流從身上流過去一樣,瞬間就從心里面升起一種切強烈的,不能抵擋稀釋的占有欲。 所以,即便是過了這么多年,冷夜也不能夠放手。 所幸,她還在這個城市,還是單身,還是一個名花無主的女人。 想到這里,冷夜覺得自己的胃一點都不疼了,只要這個女人在他的懷里,冷夜就覺得心里踏實滿足的很。 微弱的溫柔燈光打在衣素雪的臉上,她睡著的模樣,就像是中世紀油畫中美麗的貴族少女。 冷夜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光滑的肌膚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滑。 冷夜愛不釋手的想要再摸一下,只是還未動手,衣素雪就像是感覺到臉頰癢一樣,抬手去摸了摸臉頰。 冷夜見到衣素雪的手指摸臉頰,微微勾著唇,湊過去,輕輕吻了吻衣素雪的手指。 衣素雪在睡夢中將手指縮了縮。 冷夜看著衣素雪,有些忍不住的,伸手將她的手指握住,然后輕輕往自己的唇瓣上湊過去。 干燥的唇瓣接觸到衣素雪的手指,冷夜在燈光下吻上衣素雪的手指。 眼神里面含著溫柔的笑意,看衣素雪的時候如同看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