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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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晉江原發(fā)/長安與蘇著 孟佼佼松開拽著門的手問道:“宋先生來有什么事?” 她沒敢讓宋九昭進屋,因為他看著委實不太像正人君子。 宋九昭收起折扇,瞇眼看她:“受人之托,來為太子妃看傷?!?/br> 孟佼佼皺眉幾乎是脫口而出:“是太子殿下讓你來的?” 宋九昭含笑溫聲夸贊道:“太子妃果真聰敏一下就猜中了,臣確實是受殿下囑托來為太子妃您瞧病,現(xiàn)在可以讓臣進去了嗎?” 說著他挪動步子欲要越過孟佼佼進到屋里。 孟佼佼張開雙臂堵在門口:“宋先生你會不會醫(yī)術(shù)我不知,但我不能放你進來,你回去和太子殿下說,我要女醫(yī)來瞧?!?/br> 她信不過趙聿,又何況他身邊的謀士。 宋九昭執(zhí)著折扇的手一頓,旋即笑意再次浮在面上:“太子妃是怕孤男寡女,臣對你動手動腳?” 孟佼佼黛眉揚起,“宋先生有那膽子嗎?” 宋九昭躬身作揖忙道:“臣多有僭越,不過太子妃還是讓臣替您看看傷勢,也好去向太子殿下交差?!?/br> 孟佼佼冷冷的道:“不用宋先生費心,我受的傷不礙事,你回去時回殿下說我沒事便好。” 這舉動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她確信趙聿沒安好心,指不準他私下知會了宋九昭命他來折磨她。 見她言辭激烈,宋九昭自不好多說勸誡的話,兩人木訥的僵持在門口。 半晌過去,遠處船欄回廊錦繡攜了幾位身穿醫(yī)女服制的宮女往這邊趕,看到堵在門口的兩人她驚道:“太子妃您怎么出來了?” 孟佼佼忙問道:“錦繡你跑哪去了?” 睜眼醒來不見錦繡這丫頭,她還以為錦繡丟下她跑路了。 錦繡回道:“小福子公公早前叫走奴婢,說太子殿下派了位太醫(yī)來給太子妃瞧傷,命奴婢去帶了醫(yī)女來,奴婢剛把幾位醫(yī)女帶來?!?/br> 孟佼佼身子一凜。 狗男人轉(zhuǎn)性了?居然叫這么多醫(yī)女來為她治傷,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沉下心來決定見招拆招。 孟佼佼退了一步干笑著道:“方才是我誤會宋先生了,快些進來吧?!?/br> 宋九昭淡淡道:“太子妃多些戒心未嘗不可?!?/br> 進了屋宋九昭擺放藥箱拿出里頭眾多的瓶瓶罐罐。 孟佼佼揪著衣襟看著宋九昭動作,擔心他會讓她褪了衣裳給她檢查身體,但她想多了,宋九昭并未讓她脫掉衣衫查看她的傷勢,而是放了個小枕給她診脈。 手搭在小枕上,孟佼佼清眸焦慮的盯緊了宋九昭。 宋九昭雙指搭在她皓腕上,細細為她把脈,靜了一瞬他道:“太子妃脈象平穩(wěn),沒什么大礙,多敷些藥膏腰傷好的快些?!?/br> 孟佼佼一臉苦相的奉承道:“宋先生你的醫(yī)術(shù)挺高明啊?!?/br> 她受的是外傷何須診脈,照宋九昭這個診脈她也能去裝個蒙古大夫去坑蒙拐騙。 宋九昭診完脈開了兩幅活血通絡(luò)的藥方,又囑咐一側(cè)醫(yī)女照料孟佼佼的事宜,一番忙碌下來連宮女遞上的茶都沒顧得上喝。 “太子妃,臣給您開了兩副藥,接下來你每日外敷這個藥,此藥有奇效不出三日保管你腰上的傷痊愈,這另一副藥是內(nèi)服的丹藥,每日晨起用一顆?!彼尉耪淹平o孟佼佼幾個小瓷瓶,一一說給她聽。 孟佼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勞煩宋先生了?!?/br> 她才不會乖乖吃藥,這在她眼里宋九昭送來的藥宛如□□,是送她走得藥。 宋九昭笑著道:“太子妃客氣了?!?/br> 孟佼佼看氣氛略顯微妙,開口寒暄道:“宋先生認識太子殿下多久了?” 宋九昭邊收著藥箱邊道:“太子妃何故問臣這個?是想要問太子殿下從前的事嗎?” 孟佼佼撇首道:“客套話隨口問的罷了,宋先生不愿說無妨的。” 她隨口問上一句罷了,愛說不說她也懶得聽。 宋九昭輕輕一笑,大約曉得她的意思,她溫聲道:“算起來,臣跟著殿下已有十年了?!?/br> “十年?日子還挺長,那我斗膽問宋先生一句,殿下的脾性從以前就是這樣嗎?”孟佼佼接著話順桿往上爬,試探的問起他趙聿從前的事。 宋九昭神色莫測,默了片刻他道:“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相處那么個日日夜夜,難道連太子殿下的脾性如何都沒摸透嗎?” 孟佼佼一噎,端起茶盅佯裝品著香茗:“我與殿下成婚才沒幾日,哪摸得透……” 宋九昭嗅著四溢的茶香,笑道:“臣怎么記得太子妃在與太子殿下成婚前,兩人便相識還兩情相悅郎情妾意,還有一事臣早前就想問了,太子妃當初為何要離開太子殿下?” 孟佼佼一頓,閃爍其詞答道:“自然是合不來才分開的,不然還能因為什么?!?/br> 宋九昭心下明了卻不點破,只道:“原是這樣,臣還以為太子妃是為著和二皇子殿下定下婚約才與太子殿下分開的。” 孟佼佼咳了咳掩飾尷尬:“跟二皇子定下婚約純屬意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沒有法子?!?/br> 這口黑鍋只能讓原主爹媽背了,她說的其實也不假,孟國公府原就對原主的婚事極為上心眼界也高的很,在原主及笄時就變著法子挑選良人,若非原主父母的推阻原主現(xiàn)在許還在閨閣里精挑細選男人呢。 宋九昭甩開折扇輕點下巴,閑散的說道:“老天爺不公的事多了去了,可見太子妃也深受其害?!?/br> 孟佼佼訕笑道:“說的沒錯?!?/br> 宋九昭小坐了一會兒,喝盡茶盞中的茶再自行離去。 正午艷陽高照,金線越過云霞照耀在船頭,暈出一片璀璨金黃。 宋九昭踩著光影走在船頭夾道上,沒走幾步便與趙聿兩人在船頭夾道相逢。 風拂起宋九昭鬢邊的幾縷碎發(fā),他倚靠船欄輕聲道:“殿下命子硯辦的事都辦妥了?” 趙聿垂眸應道:“都辦妥了,午后到達青州子硯會與我們會和?!?/br> 宋九昭沉吟:“殿下打算帶太子妃去么?” 時值初春青州那苦寒之地霜寒猶在,大男人穿了厚實的冬衣都受不了,太子殿下還帶了太子妃去,太子妃那嬌柔的身子能撐得住么。 趙聿看了他一眼,心神不定的問道:“她傷勢如何?” 宋九昭猶豫剎那還是照實說道:“傷臣未瞧見,但看太子妃的氣色尚可,想來傷不大要緊,臣也開了些方子給太子妃,不出三日她的傷能好?!?/br> “那便好,有她在咱們行事也方便些。”趙聿眸含譏諷,他又冷聲道:“等到了青州,你替孤看著她。” 宋九昭擔憂道:“殿下不讓子硯去看著太子妃嗎?” 他花拳繡腿的功夫怎能比得上出身武家的段子硯,他護得住自己可不護住旁人。 趙聿道:“他還有別的事要做?!?/br> 若他預料的沒錯,趙衡近日會有大動作,他們得早做打算。 宋九昭微微頷首應了,忽得想起一事道:“臣方才為太子妃診脈時發(fā)現(xiàn)一事有些奇怪?!?/br> 趙聿眸色深幽的看向宋九昭,“她怎么了?” 宋九昭壓低了嗓音沉聲道:“臣發(fā)現(xiàn),太子妃的右腕有一處紅痕,那紅痕細察才能瞧見,那紅痕所呈的圖案,像極了當年殿下遭受厭勝之術(shù)殘害身上所生的紅痕。” 趙聿怔愕,隨即手握成拳藏于袖中:“你可看清了?” 宋九昭眉宇凝成一團:“臣對此了解甚少,太子妃腕上的紅痕到底是何物極難判斷?!?/br> 他也是診脈時無意間瞧見的,他原渾不在意方才想起其中關(guān)竅。 趙聿面色陰鷙,薄涼的輕吐道:“到了青州,你找機會看清楚,若是確定是受厭勝之術(shù)所生的紅痕,就將太子妃送去永福寺?!?/br> 宋九昭斂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