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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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不好啦,快來人??!” 震天響的哭聲從樓上廂房傳來,婉月聽得這嘹亮高昂的哭喊聲嚇了一跳,撂下手里的活走出帳臺。 婉月仰首見錦繡抹著眼淚踩著木階噠噠的往樓下跑。 錦繡看到她迫切的握著她手,消瘦的肩微微顫動苦苦哀求:“掌柜,你快救救我們家太子妃吧?!?/br> 婉月柔聲道:“太子妃怎么了?” 錦繡小聲抽噎道:“太子妃喝了我送上去的補(bǔ)湯就暈倒了……” 婉月稍作思量,鳳眸斜睨:“跟著你們來的那位宋先生不是醫(yī)術(shù)很高明嗎?錦繡姑娘何不去找他?” 錦繡揚(yáng)袖掩面啜泣:“宋先生若在此我何苦來喚掌柜的你?宋先生這幾日一直隨殿下巡視哪來的空閑?我一個做的奴婢只曉得照顧自己的主子,哪那么容易能見得到他,我實(shí)是沒法子了才找掌柜您幫忙的?!?/br> 婉月鳳眸水波流轉(zhuǎn),道:“我讓人替你去叫大夫,再隨你去瞧瞧太子妃如何?” 錦繡點(diǎn)頭泣道:“多謝掌柜了?!?/br> 婉月吩咐過守大堂的跑堂去西街找大夫,便隨著錦繡至廂房, 一進(jìn)屋錦繡指著案幾上空空如也的小盅,傾訴道:“太子妃就是喝了這碗補(bǔ)湯才暈過去的。” 婉月親眼見到昏迷的孟佼佼,佯裝驚詫道:“我瞧太子妃這臉,像是中了毒的模樣,不會這盅湯里摻了毒吧。” 錦繡神色大變:“掌柜你可莫要嚇我,我一直守在廚房看著廚子放食材燉的那湯,哪會出岔子?” “你別急,等大夫來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蓖裨聹芈暟矒?,挽著錦繡的手扶她到軟榻坐下,“先坐著歇一會兒吧,你不養(yǎng)好精神太子妃醒來你如何照顧她?” 錦繡坐立不安,焦急的道:“我得寸步不離守著太子妃,我還是看著太子妃吧。” 婉月雙手摁住欲要站起來的錦繡,她道:“錦繡妹子,聽我一句話,太子妃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你現(xiàn)在瞎摻和什么,乖乖等大夫來吧?!?/br> 錦繡揮開婉月的手,“我不管,我需得看緊太子妃才能安心?!?/br> 她不管不顧沖到床榻旁跪下。 婉月睨了眼守在床榻邊的錦繡,悄無聲息的盈步靠前一個手刀劈暈她:“對不住了錦繡姑娘,我無意傷你,只是你太礙事了。” 纖手挑開隔著眼前垂曳的帷帳,婉月再次看見孟佼佼玉白無半點(diǎn)血色的嬌容,她張開虎口慢慢掐上女子那光潔的頸子。 孟佼佼倏然睜開清眸,迅猛的半坐起身攥住她的皓腕:“掌柜想殺我?” 婉月意識到她已經(jīng)敗露,可饒是如此她依舊面上噙笑假模假樣的道:“太子妃醒了?您臉上有些穢物,我正想為您擦拭干凈呢。” 孟佼佼輕笑道:“我凈了臉才睡的,哪來的穢物?” 婉月心虛的縮回手,“的確是草民看錯了……太子妃醒了便好,草民告退……” “掌柜請留步。”孟佼佼低聲喚她,絳唇緊抿她仿若想起什么,又念道:“我是該繼續(xù)稱呼你為掌柜,還是得叫你一聲婉月?” 婉月腳一頓,臉色煞白:“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br> 她隱姓埋名蟄伏在青州十余年,將自己身份隱瞞的極好,從未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孟佼佼竟能一眼識破,還道出她做細(xì)作時的名號。 要知道自打他們進(jìn)客棧來,她從未吐露本名。 孟佼佼黛眉蹙了蹙:“自我身份當(dāng)著你面無意被殿下身邊的侍衛(wèi)戳破,掌柜你所有的反應(yīng)想讓我不懷疑都難?!?/br> 手握劇情點(diǎn)的孟佼佼開始睜著眼說瞎話,原著中寫明了婉月其實(shí)是趙衡培養(yǎng)的細(xì)作,關(guān)于婉月的劇情發(fā)生在花朝節(jié),花朝節(jié)當(dāng)日婉月以妖媚之姿顛倒眾生成為秦樓楚館有名的花魁,還受邀進(jìn)宮獻(xiàn)舞。 宴上觥籌交錯,婉月趁著眾人酒酣之時她動手刺殺趙聿,結(jié)局顯而易見,婉月沒有得逞還搭上了一條命,趙衡為此損失一員大將。 婉月低笑諷道:“太子妃就不怕我動手殺你?” 孟佼佼搖首:“你要?dú)⑽?,豈會容我到現(xiàn)在,我記得住進(jìn)這間客棧的頭一晚,你就派人暗殺我了吧?” 這間客棧名下的大東家是趙衡,他知道趙聿住在這間客棧,豈會錯過這樣大好的機(jī)會,入住第一晚遭到刺殺不是空xue來風(fēng),而是蓄謀已久,趙聿善用謀策,自然早猜到趙衡的計(jì)劃。 孟佼佼甚至覺得趙聿腦袋有坑,明知道是反派給他設(shè)計(jì)的陷阱,還義無反顧的跳進(jìn)去,如果不是蠢,那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整死她。 想到這孟佼佼不禁給趙聿再記上一筆,狗男人在她身上耍的心計(jì),她遲早要在他身上討要回來。 孟佼佼覷向婉月又道:“指使你做這些的,是二皇子趙衡吧?” 婉月身子一凜,朱唇泛白她道:“你都知道……” 孟佼佼勾唇淺笑:“不光我知道,太子殿下也知道,你們這出戲演的實(shí)在太爛了?!?/br> 作為反派的趙衡做的所有惡事都是降智行為,就比如刺殺那回,婉月還特意提醒她,是個正常人都會留心眼吧,這刺殺能成功還真就見了鬼了。 婉月漸漸頹然倒地,“太子妃殺了我罷?!?/br> 她茍且偷生多年,未曾想到栽在太子妃手里,與其被趙衡折磨致死,不如干脆利落的死在太子妃手中。 孟佼佼彎身拉起她:“要處置,也得等太子殿下回來處置?!?/br> * 趙聿巡視時聽侍衛(wèi)來稟說孟佼佼抓住了細(xì)作,滿臉的不可思議。 宋九昭聞言打趣道:“太子妃機(jī)敏過人,輕而易舉地抓住二皇子麾下的細(xì)作,果真是殿下您的賢內(nèi)助?!?/br> 趙聿冷眼剜他:“你不覺得蹊蹺?” “有何蹊蹺?”宋九昭微微怔然,旋即他想到趙聿話中關(guān)竅,皺眉道:“殿下覺得太子妃是在演戲?” 侯在旁邊的段子硯臉色陰沉,鮮少言語的他說道:“這事我覺得和太子妃脫不了干系。” 宮內(nèi)的宮人都道太子妃嫁了太子妃殿下,還與二皇子趙衡糾纏不清,兩人藕斷絲連保不齊私下還有聯(lián)系,來青州頭一晚的事看似刺殺的是太子妃,仔細(xì)琢磨還是有端倪。 宋九昭撫了撫下巴,神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孟佼佼在客棧久等趙聿不至,瞬間沒了耐性,坐在長凳上她無精打采敲著案幾。 狗男人正經(jīng)事怎么這么不積極,她等的黃花菜都要涼了。 錦繡眼尖,老遠(yuǎn)就瞥見往客棧趕的幾個高大身影,提醒道:“太子妃,他們都來了?!?/br> 孟佼佼扭頭朝門外看去,見他們?nèi)揞^全來齊了,她起身給趙聿福禮。 氣氛異常的詭異,孟佼佼行禮問安后惴惴不安的站立一隅,大氣都不敢出。 趙聿狹長的眸子凌厲的盯著她,似笑非笑道:“太子妃好身手,身子如此弱不禁風(fēng)亦能擒住細(xì)作,太子妃說說,孤該嘉獎太子妃什么呢?” 孟佼佼掌心沁出好多汗,她盯著頭頂灼灼的目光,不假思索的道:“太子殿下若真要嘉獎,不如賜我一份和離書吧。” 趙聿望著她瞳孔一震,復(fù)又了無痕跡的斂去,他玩味的笑問:“和離書?太子妃怎么忽然想要這個?” 孟佼佼清了清嗓子:“殿下不是說要嘉獎嗎?妾只想要這個,殿下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