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那位師兄(感謝支持和推薦)
只是看大管家的神情舉止,聽著大管家的話語,劉貴妃便已經(jīng)揣測出了大管家心里的一切想法。 “是太過貴重,還是不想收???大管家!” 她那銀鈴般動聽的狐媚之聲從簾幕后悠悠飄了出來,自帶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冷厲,讓人不寒而栗。 似乎感覺到劉貴妃語氣的變化,那只靈貓的氣息,竟然也在變化。 大管家也是身懷修為的人,立即便感覺到了簾幕背后有一道飄渺卻又十分詭異的氣息傳了出來,而且他也聽出了劉貴妃話里的冷意。 心思急轉(zhuǎn)之下,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解釋道“小人只是白家山莊的一個管家,無法代替白家山莊做主,收不收娘娘的厚禮,自然還是老爺說了算?!?/br> 劉貴妃淡然道“白破云莊主會收的,你只需將本宮愿與你們白家山莊結(jié)個善緣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回去便可,當(dāng)然還有這顆聚靈珠。” 她的語氣溫和了下來,那靈貓的氣息自然也溫和了下來。 大管家感覺壓在自己心頭那如泰山般的恐怖感驟然消失后,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再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恭敬聲道“小人遵命!” 劉貴妃說“那就拿著聚靈珠回去吧,記得代本宮向白破云莊主問好?!?/br> “小人遵命!”大管家說著,站起了身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顆比天門山還重的聚靈珠,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大管家離開后,掌侍侍女有些猶猶豫豫地問“娘娘,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劉貴妃沒有回答,只是將那只肥碩的靈貓緩緩抱在胸前,然后起了身,踏著蓮步走出了簾幕,向殿外走去。 那只靈貓微微挪動了一下位置,在那兩座波濤洶涌的上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靠了下去,然后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貓叫聲。 掌侍侍女不得甚解,不知道這位主子要干啥。 抱著靈貓的劉貴妃來到了殿口,看著殿外滿園風(fēng)景和陽光,感受著風(fēng)中那醉人的花香,眼里閃過幾絲復(fù)雜的神色。 貴重么? 也許所有人都會覺得貴重,但她不覺得。 張山?jīng)]有回來,卻送了一只靈貓回來,這層含義很深。 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她卻知道了。 皇帝這么高調(diào)的寵愛,看似是福,實則是禍。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她真的很需要更多有能力的盟友。 …… …… 大理寺內(nèi),簡樸的小院內(nèi),那顆青松下,依然是那對師徒。 范畢之說“聽說你那曾經(jīng)的學(xué)生姬羽又做了幾件了不得的大事。” 盧溫說“大理寺撒出去的網(wǎng)已經(jīng)收到了準(zhǔn)確的信息,姬羽確實是恢復(fù)了白元的修為,還助其破境凝氣?!?/br> 范畢之咂了咂嘴巴“西楚狂士居的瘋子都不曾做到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個小娃兒怎么做到的?!?/br> 盧溫說“地字閣那邊的探子來報,說那日姬羽歸閣時,白家山莊大管家親自率五百精英一路相送。” 范畢之朗聲而笑“看來小娃兒的前途越來越廣了,你拿著老夫一線天中的‘竹令’,以慰問、關(guān)心弟子之名,去一趟地字閣,看看小娃兒吧?!?/br> 盧溫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老師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曾未將此子拉入老師門下是學(xué)生的無能,這一次學(xué)生絕不會再讓老師失望?!?/br> “獨孤!”范畢之看了一眼身旁的青松,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負(fù)手離去。 …… …… 大管家策馬回到了白家山莊,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是守門的那些下人討好的跟他打招呼,他也視而不見。 劉貴妃送的禮太過貴重,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太過奇怪,令人不得甚解。 凡事,越是反常越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必定藏有大玄機(jī)。 這個玄機(jī)對白家山莊是好是壞,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管家很茫然,所以不知道跟老爺從何說起。 一路神游,不知不覺來到正廳,竟發(fā)覺老爺心情是極好,擺了一副棋,正自己與自己對弈。 未等大管家說話,白破云卻是先開口了“怎么了,琉璃宮之行不順利么,一臉郁悶的樣子?” 大管家嘆了口氣,苦著臉說“就是太順利過頭了?!?/br> 白破云微微有些詫異“喔,此話怎講?” 大管家將那個里面乘放著聚靈珠的錦盒從衣袖中拿了出來,恭敬地遞到了桌案上,然后將此去琉璃宮的經(jīng)過和細(xì)節(jié)全部說給白破云聽。 白破云聽完了大管家的敘述,陷入了沉思。 他在推演和算計。 良久,他舒展了眉頭,問“你說張山?jīng)]在琉璃宮?” 大管家點了點頭。 白破云又問“你說劉貴妃的簾幕里有一只很恐怖的東西?” 大管家又點了點頭。 白破云頓時只覺豁然開朗,朗聲大笑“天將傾,我欲取道?!?/br> 大管家雖然聽得很迷,但卻也不敢直接發(fā)問。 就在這時候,白破云別有深意地說“佛經(jīng)還未歸還吧,去把佛經(jīng)還給一陽寺的老方丈?!?/br> 大管家點了點頭,然后退出來正廳,準(zhǔn)備繼續(xù)跑腿。 他挺郁悶的,好像自從白家山莊和這個九皇子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起來后,他便成了一個鐵打鐵的跑腿的了? 想著,他不禁拿出了衣袖里的那本佛經(jīng)來看一看。 不知為何,一番翻閱之后,大管家心頭還是那種奇怪而詭異的感覺。 ——這本佛經(jīng),明明就是缺了什么東西。 …… …… 尚武閣人字閣內(nèi),校場四角,都看得見弟子在辛勤煉體。 卻是有一名短發(fā)女子,很特殊。 就跟當(dāng)初的九皇子姬羽一樣,偏生不煉體,坐在樹蔭下跟著一名同門師弟在那兒吹牛。 那師弟不僅要忙于盯著大太陽煉體,還要兼顧取悅她,揮汗如雨,看上去著實可憐。 而她呢,就這么蹲在樹蔭下,歪著腦袋侃侃而談,淡金色的陽光落在眼里一片玫瑰紅中,格外妖嬈迷人。 她正是如今人字閣新一代的弟子領(lǐng)袖,虞阿冷。 自從當(dāng)初她帶這些新入門弟子聽姬羽說過幾堂課,她便確立了在這些新進(jìn)弟子中的地位。 而且,她確實很優(yōu)秀。 就如同姬羽一般,因為她的存在,人字閣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不煉體,便可以吸納、承受天地靈氣的怪胎。 師弟們都知道,虞阿冷最愛碎碎念的那個名字,叫姬羽。 而在所有人都不注重的角落里,木樁前,正有一個人正在發(fā)奮苦練。 他的眼里有著nongnong的殺氣,仿佛那木樁就是他不共戴天的敵人。 他每次出拳或出掌、出腿,都是那般的凌厲,就像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在揮刀砍向敵人那般,專注而冷血,讓人不寒而栗。 在那眼中的一片殺氣背后,竟是無比濃烈的怨毒之氣。 很多人字閣的新進(jìn)弟子都對這名師兄不太熟悉。 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王樂,似乎曾經(jīng)因為與一位叫姬羽的天驕師兄比斗,身受重傷,還掉了兩個小境界。 如今回到尚武閣人字閣后,便沉默寡言,只知修煉。 他不曾與人爭執(zhí),也在重返人字閣時,乖乖的向阿冷師姐行了三禮。 但很多弟子都知道,這位師兄不甘那一次的失敗。 他之所以如此刻苦,是因為想要發(fā)憤圖強(qiáng),想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