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他寫了心中一只蟬(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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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溫候唇角微微上揚,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殺好漢!” 說完,他扛著方天畫戟,策馬轉身,就此瀟灑離去。 并州大軍的歡呼聲還在繼續(xù)。 華雄爬了起來,朝著呂溫候策馬而去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振聲大喊道“今日之恩,來日必百倍相還!” 并州士兵看著跪在地上叩首的華雄,并沒有流露出嘲諷之色,反倒流露出幾分敬佩之情。 不過,隨著呂溫候的縱馬離去,并州的士兵也猶如潮水一般,迅速退離。 文卓神色復雜地看向了成英光,問“如何?” 成英光捋了捋下顎花白的胡須,別有深意地嘆息道“此人,是一個心懷英雄夢的人吶!” 文卓聽不懂這些,于是蹙了蹙眉頭,神色更加茫然。 成英光笑了笑說“跟我來!” 跟著,文卓便隨他走下了城樓。 地靈秘境中過去數(shù)年,西楚不過數(shù)日。 自從獨孤皇后去世后,太子在尚武閣天字閣內,日日縱酒笙歌,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失去斗志的廢人模樣。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親自賜死皇后獨孤洛的愧疚,西楚天子竟然沒有因此對這位太子失望,反而寵溺更勝從前。 至于地字閣,則是比較平淡。 只是不知為何,白元受了極重的傷,正在閉關調養(yǎng)之中。 當然,白元自己也很是茫然,他不知道為何最后那個黑衣人要放自己一命,而且還說是看在與自己爺爺有舊交情的份上。 這西楚與爺爺有舊交情的人不多也不少,但與爺爺有舊交情,自己從沒有見過,也不認識的,則是近乎為零。 畢竟他可是白破云,最疼愛的曾孫。 在修行星瀾訣之后,白元的心性明顯有了一些變化,比如這個想不明白的問題,他便不去想。 不如,多花點時間在養(yǎng)傷和修行上。 而對于地字閣的平靜,人字閣卻再次發(fā)生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王樂,通過了人字閣通往地字閣的考驗,而且通過考驗時,測出來的靈根竟然還是神品靈根。 因此不少人揣測,是否是因為左中郎將王之秋的忽然失蹤,到了王樂,于是王樂整個人發(fā)生了質變。 但無論如何,他都以無比驚艷的身姿進入了地字閣。 與大多數(shù)新進弟子第一次進入地字閣的一樣,王樂對周圍的每一景、每一物都充滿了新鮮感。 但與那些新進弟子不一樣的是,他即使對地字閣的一切,擁有著高度的新鮮感,但卻提不起一點兒興趣來。 他的雙目很是空洞,就像是深廣的大海一般,不起一絲波瀾,至于背后藏著多少風暴和波濤,就不為人知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之秋去了哪里,亦或許某些高層知道,但那都不重要,因為他也知道。 并且知道,王之秋為什么沒有回來。 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 那就夠了! 王樂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美人河東西兩岸最標志性的兩座建筑。 紫樓、伶人館!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就宛如北溟大陸的寒。 地靈秘境,洛陽城外,并州百萬大軍中軍大帳。 丁源坐在桌案上,一邊津津有味的啃著燒雞,一邊聽著屬下的報告。 不過隨著屬下的報告,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華雄連斬己方數(shù)將,而呂溫候一擊將華雄打于馬下,明明輕而易舉就可以殺了對方,可最后竟然放了對方。 這叫什么? 想著呂溫候最后那句話,丁源不禁有些惱火,將手中握著的筆毫一把怒摔出去,暴喝道“你特么不殺好漢,那特么好漢殺不殺我呢?” 那名稟告的下屬見狀,嚇得臉色蒼白,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呂溫候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丁源卻是第一次如此憤怒。 他想著,這些消息應該對李儒大人很重要吧? 洛陽,文府內。 成英光看了看間客傳來的消息,拍案大笑“如此一來,便有大好良機了?!?/br> 文卓聞言,原本端起來的茶杯又放了下去,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成英光身前,眉開眼笑地問“李儒先生,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成英光燃起了一道琉璃靈火,燒了那一封很小的信,然后別有深意地笑著說“呂溫候和丁源,貌合神離!” 短短的一句話,便讓文卓心花怒放,雙目中綻放出了兩抹熾熱的光彩來。 成英光說“唯有寶馬和美人,方能配英雄,我們雖然沒有能夠配得上呂溫候的女人,但是卻有令呂溫候動心的寶馬?!?/br> 文卓蹙了蹙眉,問“你說得是赤兔?” 成英光挑了挑眉,問“怎么舍不得?” 文卓自然不會舍不得,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洛陽城外,勾心斗角,益州城內,厚積薄發(fā)。 招兵之事進行得如火如荼,經(jīng)濟、生產(chǎn)、民生、農業(yè)搞得風生水起,再加上大四季陣的輔佐,相信再過幾年,益州的實力一定會超過十路諸侯,乃至當今天下第一州司隸州。 只是幾年,終究太長。 姬羽不知道從哪里挖來了一株菩提樹在院子中栽了下來,沒有多久,那顆菩提樹便發(fā)了春芽。 恍惚中,益州州城內的靈氣竟然濃郁了一些。 正在符邦院子里打坐悟道的樊寬也就在那一剎那件,明悟了什么,一時間天地靈氣,萬川歸海,納于他的靈源之內。 孝子踏上了修途! 過了新春,“蜀水”字畫店的生意略微有些慘淡,興許是因為又一個年頭,那些愛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商人要抓緊賺錢,沒了買字畫賣弄風雅的時間。 可就在益州州城內靈氣忽然變得濃郁那一刻,留發(fā)的少年僧人放下了那卷佛經(jīng),抬起頭來,看向了店外高而遠的天空,有些不確定的喃喃自語道“禪息?” 小乞丐有些不解地說“哥哥,你又在胡言亂語說什么?” 一時間,少年僧人覺得很是心癢,因為他的心中忽然蹦進了一只蟬來,此時他要將這只蟬放到合適的地方。 于是,他沒有回答小乞丐的問題,而是提了一只筆毫,拿了一塊墨盤,興沖沖地出了門。 小乞丐看著少年僧人遠去的背影,微惱地罵了一句“神經(jīng)?。 ?/br> 然后,繼續(xù)畫她那副山水畫去了。 少年僧人提著筆墨,來到了益州州府那朱紅色的院墻下,然后開始滿臉興奮的提筆疾書。 所書不過二十字,不過一首詩,不過心中一只蟬。 而少年卻仿佛描繪了自己心中偉大的、夢的藍圖一般,驕傲、自傲又興奮。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二十字寫完,心中的蟬已經(jīng)放出,就是不知道又有幾人能聽得見這蟬鳴,看得見這一場浮生大夢。 但人生得意須盡歡,便足矣!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