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十日觀樹,蟬上枝頭(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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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卓在權(quán)傾朝野后,并沒有食言,同時也為袁楚請了一道圣旨,其因為參與平定紅巾軍出大力而有大功,封為北侯,占后漢東北三州。 袁楚本為名門望族之后,袁家在北方勢力極其龐大,再加上這道名正言順的圣旨,袁楚便成為了文卓之外最大的權(quán)客。 只是,一山終究難容二虎。 文卓色膽包天,終于安耐不住,通jian了皇后。 那傀儡靈帝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哪還敢管文卓如何對待皇后,就算文卓此時把皇后殺了,他也只能鼓掌叫好。 畢竟,他那些皇兄和皇弟可是很覬覦他這個皇位的,即使坐在上面只會成為一個傀儡。 傀儡皇弟傀儡皇弟,但終究是皇帝。 可誰知道,那皇后卻偏偏是袁楚的meimei袁藝,也不知道是宮中哪一位心機城府頗深之人,將這個消息偷偷的傳了出去,讓袁楚知道了。 于是在小滿時分,袁楚單騎策馬提劍,入了護國公府,找那文卓要一個說法去了。 文卓自從升任太師和護國公之后,文府自然要比以前氣派了百倍不止,其恢弘程度,竟然直逼靈帝寢宮。 此時文府正廳之內(nèi),只有四個人。 一人是追隨文卓多年,實力雖然不算n,但卻忠心耿耿的華雄。 另一人,自然是身披黑袍,足智多謀,自稱李儒的神秘人成英光。 最后一人,正是與姬羽激戰(zhàn)后,還在傷病期的呂溫候。 他沒有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更沒有披甲,而是穿了一身猛虎白袍,披發(fā)于肩,但仍然看上去有著威風面的狂野。 三人一番談笑風生,正在分析的自然是天下大勢,和那忽然消停了的益州。 益州雖然羸弱,但卻擁有著一位可以差點殺死呂溫候的姬羽,所以他們不得不重視。 何況成英光所扮的李儒,還跟姬羽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就在這時候,袁楚提劍闖入了文府,來到了正廳中,怒目而視文卓。 成英光笑而不語,覺得有些有趣。 呂溫候則是端著茶杯,唇角微微上揚,一張面若玉冠的臉上,隱隱有些興奮。 文卓則是笑瞇瞇的、一臉客氣地說“袁老弟,你這是干啥呢,這么大火氣,我老文可沒有招惹你啊!” 袁楚冷笑道“休要和我裝糊涂,你和袁藝是怎么回事兒?” 文卓瞇了瞇眼睛,說“袁老弟,你我兄弟,我不就睡了你妹子嘛,你妹子跟著我這個當朝太師、護國公,豈不比那傀儡皇帝強。” “雖然我不是皇帝,但勝過皇帝,跟了我,她才算是享受到了真正的皇后待遇嘛!” 袁楚被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頗為惱怒地說“你只顧著你自己,可想過我妹今后天下人如何看待她?她又有何臉面,去面對天下人?” 文卓雙目中閃過一道銳芒,說“天下人怎么看,何不取決于我?我說誰是天子,誰就是當今天子,我今說袁藝母儀天下,她就母儀天下?!?/br> “誰敢不從?爾等怕我文卓的刀不夠鋒利嗎?” 袁楚怔了怔,譏諷地冷笑道“天下健者,豈唯文公?” 說完,他手中寒劍化作一道寒芒,瞬間割下衣袍一角,然后朝著文卓深深的行了一禮,就此轉(zhuǎn)身離去。 那一片衣袍隨風飄落到正廳的地板上,是那般的刺目。 割袍斷義? 文卓瞇了瞇眼睛,看著那片落在地上,未沾塵埃的衣袍,神色很是冰冷。 成英光微微笑著捋了捋自己下顎的黑胡須,然后朝著文卓比了一個割首的手勢。 文卓搖了搖頭,嘆息道“袁楚家為北方名門望族,我們司州雖然為皇城州,又有涼州做后盾,但是輕易殺了袁楚,整個北方會很亂?!?/br> “北方一亂,我們在洛陽的日子,可不好呆,專用武力可不能憑天下,否則這皇位,就是呂將軍來做了。” 呂溫候哈哈大笑“如今,我對這些可不敢興趣,我最感興趣的,就是殺死姬羽?!?/br>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那表情簡直與一頭兇惡的野獸無異,滿臉嗜血的興奮。 這一日,袁楚與文卓割袍斷義,天下第一大諸侯和第二大諸侯,就此反目成仇。 皇后袁藝,被袁楚強行帶回袁家。 一時間,天下局勢,更加風起云涌,隱隱之中,將有大變。 然而,不管天下如何,益州就像世外桃源一般,始終平靜的宛如一汪深廣的大海,只是背后是否藏著無數(shù)風暴與浪濤,那就未可知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益州州府那濃烈而刺鼻的湯藥味終于漸漸消散,近歸于無。 至少,姬羽可以隨意在益州城內(nèi)活動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去校場和農(nóng)田微服私訪,因為他的傷勢還是沒有痊愈。 那些破碎的靈花和千瘡百孔的靈海,要想愈合,還需要時間。 也就在這時候,他終于開始認真地擔任起了師傅這個角色和責任。 其實,關(guān)于師傅這個身份,他是很擅長的,前世的他也教出來過不少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是今生,真正有名有實的弟子,多寶算是第一個。 本來,當初賜名多寶的時候,小道童頗有意見,最后因為姬羽一句很現(xiàn)實的話,小道童便閉嘴了。 你資質(zhì)平平,還很拙,除了認真努力外,一無是處,賜名多寶,以后你才會多寶緣,積福分,得大道。 不過雖然對這個不是太好聽的道號沒了意見,小道童卻對姬羽布置下來的任務有了意見。 院落里那顆菩提樹看十日? 有沒有搞錯,這棵樹有什么好看的?還沒有你手里那本后漢書好看? 雖然在聽到這任務的時候,多寶心里滿是意見,頗為不滿和煩躁,但當他在院子里這顆瘦小的菩提樹前坐下,開始觀樹的時候。 心中那些雜七雜的情緒,便全部都被撫平了,就只剩下一片寧靜。 那種感覺,就仿佛嬰兒睡在了母親的懷抱中一般。 樹下吃喝,除了入廁以外,多寶一直在觀樹,就算是睡覺他也是靠著這顆瘦小的菩提樹睡覺的。 期間,姬羽也來看過幾番,但沒有出聲打擾。 正如他所說,小道童是個除了認真、努力之外一無是處的孩子。 但也是他的認真和努力,才能完成十日觀樹的深意。 如此,十日過。 在一個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正午,多寶忽然看見,一只可愛的蟬,爬上了枝頭的青葉,于是他若有所思,露出了很拙的笑容。 也就在此時,正在房間內(nèi)和符邦下棋的姬羽,忽然推開了窗,朝窗外一指,淺笑道“你看符邦,十日觀樹,他到底還是開竅了?!?/br> 符邦咧嘴而笑“認真和努力固然重要,但這顆菩提樹,也不是一般的樹,說到底,還是因為羽哥你,是他最好的引路人?!?/br> 姬羽笑了笑,問“樊寬何如?” 符邦說“羽哥勿用擔心,已經(jīng)達到聚氣境界?!?/br> 姬羽有些感慨地說“真是神速,果然璞玉經(jīng)雕琢,自然光彩出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