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天下最動人的風景(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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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極其漫長的沉默,被大火烘烤的有些熾熱的空氣中,莫名的多了幾分緊張。 袁楚依舊在看著靈帝那雙怯弱、心虛的眼睛,就像看到了一張受傷的小獸,但是袁楚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位身披龍袍的少年可憐。 有時候,可憐是最大的偽裝,騙取的就是同情心。 就在這時候,白馬公孫策馬而出,然后翻身下馬,來到了袁楚身旁,一臉溫和地笑著說“袁盟主,陛下才剛剛從火海中脫離出來,受了大驚嚇,又如何能回答你的問題呢?” 袁楚蹙了蹙眉頭有些不悅,轉過頭看向了白馬公孫那張溫和如三月春風的臉,說“你又不是陛下,你怎么知道,陛下回答不了?” 白馬公孫挑了挑眉,說“若是你才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才從一片絕望中掙扎著出來,你能淡定自若,回答一個手持刀劍,握千萬大軍的人物的問題么?” 四目相撞,爭鋒相對! 一時間,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加緊張了起來,在熾熱的風里,多了些nongnong的味。 這時候,袁書急忙跑出來打圓場,說“大哥,公孫兄弟,你們都別忙著爭吵,現(xiàn)在陛下回答不出來,那并不代表以后回答不出來嘛!” “這個問題,咱們可以慢慢的問,又不是什么急于一時的事情?!?/br> 袁楚收回目光,唇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一些,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袁書知道。 白馬公孫冷哼了一聲,然后對著靈帝彎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陛下,您受驚了,請先跟臣回府上好生修養(yǎng)幾天吧?” 靈帝眼珠子轉了轉,那張青澀而稚嫩的臉上,依然是怯生生的表情,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小獸。 在幾番猶豫之下,他終于下定了決心,輕輕地點了點頭,隨白馬公孫而去。 袁楚看著白馬公孫帶著靈帝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睛,雙目之中,隱隱有著無數(shù)的刀光劍影,很冷很冷。 天下群雄和十路諸侯迎來了很忙很忙的一段時間,被大火焚燒后的洛陽城需要花大力氣修繕。 被燒、殺、搶、掠嚇壞的、錦衣玉食的洛陽人也需要好生安撫。 曾經(jīng)文卓的護國公府,如今已成了袁楚的府邸。 想著曾經(jīng)在文卓身邊鞍前馬后、稱兄道弟的日子,直到后來為了袁藝與文卓割袍斷義,再到如今,明明是一段很漫長、轉折頗多的往事,卻恍如昨日一般。 被大火燒毀后,即使經(jīng)過重新修繕,護國公府也不可能如同以前那般精致、華美。 這大概就是破鏡難重圓的道理。 袁書隨著袁楚來到了正廳,袁楚為袁書沏茶。 袁書受寵若驚,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有些坐立不安。 他這種狀態(tài)很正常,因為從小到大,都是他為袁楚沏茶,這是袁楚第一次為他沏茶。 袁楚沏好了茶,溫和地笑著說“我沏的茶雖然沒有姬羽好喝,但總還能入口,來坐下嘗嘗?!?/br> 恍惚中,此時的袁楚不再是十路諸侯和天下群雄中最強的一位軍閥,也不再是堂堂千萬盟軍的大盟主,而只是袁書的哥哥。 袁書很是不安,但他還是坐了下來,端起了那杯茶,然后悠悠地喝了起來。 茶水并不是總還能入口,反而有些可口,讓人喝了一口忍不住還想嘗第二口,雖然比不上姬羽沏出來的茶,但也當?shù)闷鸷煤榷帧?/br> 袁書喝完了杯中的茶,然后放下了茶杯,抬起頭來,一臉緊張地笑著問“大哥,今天怎么這么反常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很嚴肅的那種?” 袁楚嘆息了一聲,雙目里,頗有些感慨之色流動在其中。 他唇角微微上揚,笑瞇瞇地說“應該是,你有什么重要的話,對我說吧?” 袁書怔了怔,有些不解,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袁楚收斂了笑容,負手轉身,看向了大廳外蔚藍的天空,和那些如蛟龍一般飄渺的云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以往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我都是一致對外,唯獨前些夜里,我與白馬公孫爭鋒相對,你竟然出來做和事佬?!?/br> “在一般人眼里,可能會想著你是害怕我與白馬公孫開戰(zhàn),其實你無非是想讓白馬公孫牽制我,然后好自己跳出我,獨自發(fā)展?!?/br> “當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大道險且漫長,終有分別日?!?/br> 袁書宛如遭了一記驚雷,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袁楚。 并不是因為袁楚這些話,只是無憑無據(jù)的猜測或者說是誤會,而是因為袁楚說的都是事實,他很不解為什么袁楚會知道他的心思。 就在這時候,袁楚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了袁書,笑著說“你我兄弟多年,又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么?” 此話一出,袁書頓時愣住了,隨即也笑了,不過他沒有否認。 都已經(jīng)是鐵打的事實了,有什么好否認的。 也許是被袁楚的一些話,戳中了良心,或許他本就做了對不起自己血脈至親的事情,心里有著nongnong的愧疚,也可能是回憶起了那些簡單、真摯、純凈的往昔歲月。 心里無數(shù)感動涌起,猶如萬鯉朝天。 袁書紅了眼眶,然后站起身,朝著袁楚行了一個大禮,就此拂袖離去。 風中散落了幾滴晶瑩的淚,無聲消散。 袁楚沒有回頭目送離開的袁書,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眶,笑著自言自語道“今天的風沙有點大,呵呵!” 真摯的感情,大概是這天下最動人的風景了。 夜深,風微冷,星云慘淡。 孫堅站在屋外,凝視著院中的一口井,緊蹙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盒中玉璽,應該便是后漢赫赫有名的鎮(zhèn)國之寶,傳國玉璽,這樣貴重的物品,他是斷然不敢私擁的。 那一夜握住玉璽的敢,現(xiàn)在還宛如一條毒蛇盤旋在他心中,仿佛只要他敢對那玉璽生出半點非分之想來,便會露出獠牙,咬向他的心臟。 可是這樣的一件物品,交給誰呢? 天下群雄和十路諸侯也就算了,雖然號稱群雄,但哪一個又有什么真正的英雄氣概,倒是梟雄氣概要多一些。 但又不算是真正的梟雄,因為他們的格局,真的不夠大,心里的東西,也不夠深廣。 思來想去,孫堅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姬羽。 或許,只有把那件物品交給姬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在這時候,孫堅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洛陽城都這樣了,怎么會有如此的脂粉氣傳來,難道是哪位諸侯又擄掠了一位紅粉佳人,從外面經(jīng)過? 他有些不解,但也沒太在意。 但當他聞過那奇異的香味后,竟然有些心煩意亂,心底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