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蝶舞即天涯(求訂閱!)
相比于洛陽城里里外外,街頭、軍營的火紅熱鬧和喜慶,護國公府內(nèi),卻是一片出奇的寧靜。 姬羽房間內(nèi),此時連著他只有三個人。 另外兩人分別是小道童多寶和伶月。 多寶依舊在桌案上抄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而伶月則正在和姬羽談話。 說的,正是今天白日里,后漢三朝老臣王寅所開的那個條件。 王寅的修為很高,直逼呂溫候,甚至能夠壓制呂溫候,但姬羽知道這老人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半只腳踏進棺木的人,又如何敢輕易動手。 如果沒有這一身高深的修為,他恐怕已經(jīng)與這地下黃土,一起長眠了。 姬羽自然早已經(jīng)看穿了王寅的身體情況,但他還是毅然決然選擇幫助這個在末路上徘徊的老人,伶月自然有些不解。 于是,她如此問道“為什么?” 姬羽挑了挑眉,說“如今文卓就仿佛卡在我們喉嚨里的魚刺,要么我們吞下去,要么我們吐出來,吐出來要么就放棄雍州南,或者洛陽?!?/br> “既然要放棄,我們幫助袁楚s白馬公孫,豈不是白費力氣,那么既然不能放棄,當(dāng)然要除掉文卓?!?/br> 伶月說“我們自己又不是不能動手,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姬羽說“呂溫候是神武體,底牌我看不透,對付他我沒有把握,更何況,那日晚上與我激戰(zhàn)的一廚子,一戲子,應(yīng)該是沖著呂溫候來的?!?/br> “他們應(yīng)該是想將呂溫候帶出地靈秘境,然后做點什么大事情,要知道呂溫候放到東華大陸去,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人才?!?/br> 伶月想了想,笑著說“我懂了,若是王寅的義女來了,我愿意言傳身教?!?/br> 姬羽笑了笑,說“謝謝你!” 伶月問“為什么忽然說這個?” 姬羽想了想,有些感慨地看向了窗外,煙火滿天的夜空,說“大概是怕,現(xiàn)在不說,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說了?!?/br> 伶月突然間有些傷感,想著這些年來,與公子一起走過的歲月,一起經(jīng)歷的點點滴滴,忽然問“公子,你一直不愿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想,當(dāng)有一天,天下知道了你是誰,整個天下大概都會與你為敵吧?” 姬羽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他只是看著滿天煙火間的圓月,杵著腦袋發(fā)呆。 伶月也不惱,接著說“如果有一天,整個天下都與公子為敵,我也愿意與公子并肩而行?!?/br> 姬羽聞言,渾身劇烈的顫了一下,這句話曾有人對他說過。 除夕后的徐州,再次下了淅淅瀝瀝的薄雪,但卻沒有堆積起來,只是積了些水。 徐州州府門前,劉、關(guān)、張三兄弟挺拔而立,劉玄在前,關(guān)、張二人在后。 如以前那般,依舊是劉玄朝著那州府的幾名看門人施了一禮說“在下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后劉玄,求見徐州陶老,還望幾位兄弟能代勞稟報一聲?!?/br> 關(guān)飛和張翼似乎是并不習(xí)慣自家大哥如此謙卑的樣子,于是神色有些冷,轉(zhuǎn)過頭去看別的東西,吸引注意力去了。 那些看門的人掃了一眼劉玄,看著那布衣穿著,本欲要冷哼,但忽然想起此三人曾經(jīng)是與那天下戰(zhàn)神呂溫候戰(zhàn)平的人物,于是態(tài)度大變。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沖著劉玄行了一個見禮,說“還請貴客稍等片刻,容我去通報一聲?!?/br> 劉玄微微點頭,那人轉(zhuǎn)身步入府中,小跑前去通報。 沒一會兒,那人便折返了回來,對著劉玄、關(guān)飛、張翼三兄弟做了一個虛請的手勢,說“陶大人有請,三位請跟我來!” 劉玄微微點頭,然后帶著關(guān)飛和張翼,隨著那人一起走進了徐州州府。 不知為何,關(guān)飛和張翼落在劉玄身上的目光,卻是有些不解。 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劉玄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樣,他們又說不出來。 雪后初晴,天空中的一抹彩虹格外喜慶,仿佛在預(yù)示著人們新年新氣象,新運勢。 就像新的一年里,的希望一般, 王寅帶著一個戴著面紗的紅衣女子來到了洛陽城的護國公府。 此時,姬羽、伶月、小道童多寶正站在院中,與不遠(yuǎn)處的老人和神秘女子遙遙相對。 王寅對著姬羽故弄玄虛地笑了笑,有些自得的拉開了女子的面紗。 小道童多寶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看見了一張與伶月一模一樣的臉,排除這張臉,那神秘女子的身材,也與伶月如出一轍。 這是怎么做到的? 即使跟隨天公將軍當(dāng)了多年道童的多寶,也感覺匪夷所思。 然而,姬羽和伶月皆是神色平靜,仿佛此時看到的,不過爾爾。 最終,姬羽卻是有些失望地?fù)u了搖頭,說“虛有其表。” 王寅愣住了,他本以為這多多少少能給姬羽一些驚喜,卻沒想到卻被對方一句話,打擊得體無完膚。 然而,那女子卻是不樂意了,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看著姬羽,質(zhì)問道“什么叫虛有其表,若是不直接點名,你能一眼認(rèn)出,我不是她?” 說著,她目光轉(zhuǎn)向了伶月,充滿了挑釁。 就在這時候,王寅心頭突然一驚,冷喝道“不許無禮,蝶舞!” 姬羽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當(dāng)然是不高興的,換做一般人,蝶舞如此,他應(yīng)該暗中支持,但是現(xiàn)在他不敢。 因為他所面對的人,是那個能夠?qū)滓聵谴輾?,能夠重?chuàng)呂溫候,深不可測的少年。 姬羽卻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說“若是伶月在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怒意根本不可能上臉,最多一劍殺之?!?/br> “你雖然身材、容貌跟她如出一轍,但是她那種像一把劍的氣質(zhì),你學(xué)不來,而且她的劍意,你也沒有,我如何能不一眼認(rèn)出?” 說著,他還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劍的手勢。 王寅見姬羽沒有生氣,當(dāng)即心中松了一口氣。 蝶舞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問“什么是一把劍的氣質(zhì)?” 這次開口的不是姬羽,而是伶月“要想擁有一把劍的氣質(zhì),你需要踏入劍道,并且愛上一把劍,一把只屬于你自己的劍!” 王寅聞言,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笑了。 還未等蝶舞說話,他拍了拍蝶舞的肩膀,笑著說“不許對姬羽將軍無禮,在當(dāng)今后漢,能與姬羽將軍他們比肩的人,近乎于無?!?/br> 蝶舞想起了那些傳言,問“你真的重創(chuàng)了呂溫候?” 這時候,小道童多寶忽然插嘴道“若當(dāng)時,師傅不是護著毫無修為的我,那呂溫候怎么可能與師傅打出兩敗俱傷的局面?!?/br> 蝶舞目光轉(zhuǎn)向了多寶,有些驚訝地問“當(dāng)時,你真的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未入道的小男孩?”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