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咸陽約
聽到望舒這個名字,姬羽多少往事紛紛上心頭,愁也不知上沒上眉頭,故人重逢,聽了一些情誼話,即使是再冰冷的心,也會泛起絲絲溫暖的漣漪。 曾經(jīng)策馬同游,暢談理想的日子,一起在道路上走過的人,擁有著一條大道的人,總是容易成為摯友。 他與孫政,曾便是這樣的人。 于是,姬羽心念微動,決定自己的計劃應(yīng)當(dāng)改一改,于是他如此問道“故人,可以相信你么?” 孫政怔了怔,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會問他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少年可能知道了那件事,于是點了點頭,說“當(dāng)然可以,那件事是天宗的事情,并不影響我與故人的關(guān)系。” “若是你需要什么照拂,我自當(dāng)竭盡全力!” 姬羽想了想,翻身下馬,只是幾步便來到了孫政的身前,這樣的速度在姬羽身后那些士兵和部將、親信眼里,看著極快而高明。 但在孫政的眼里,卻不過是雕蟲屑,甚至可以說是太慢。 沒辦法,若是孫政在東華大陸,二人此時的修為差距可能是天差地別。 此時的孫政是握著望舒的,而姬羽竟然以食指、大拇指捏住了望舒的劍尖,一時間一股熟悉的氣息,送入了孫政的心間。 孫政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姬羽,某個禁忌的字眼,就要脫口而出,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他明白了一切,故人之后原來便是故人,于是喜笑顏開,說“沒想到,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出來了!” 姬羽聽到這句話,也有些感慨,說“只是運氣好罷了!” 孫政問“你現(xiàn)在是西楚的九皇子?不覺得憋屈?” 姬羽笑道“你當(dāng)年不是常常念叨,在其位謀其政么?現(xiàn)在怎么反倒問我這樣一個問題,這些年橫掃龍興原,心性發(fā)生了的變化么?” 孫政說“有些人變了,有些人沒變,看到故人依在,我心甚慰,若是實在不行,在西楚呆的不自在,可來大秦皇宮,我保你無恙!” 姬羽點了點頭,說“心意到了就夠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太忙!” 孫政聞言,怔了怔,然后朗聲而笑“不愧是你,竟然在這樣的天下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望舒你在外面也不敢用,他們會察覺。” 姬羽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說“在外面不能用!” 孫政點了點頭,說“忙完了,來秦皇宮看看我!” 姬羽說“好!” 一場故人重逢的談話,便這樣結(jié)束了。 孫政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衣袖一揮,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姬羽心中有些無奈的苦笑,這下欠了大理寺范畢之一杯茶,還欠了大秦咸陽宮的一個約定。 有些忙,時間有些緊迫,封王之后,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天空幟煙火還在綻放,姬羽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手幟一眉劍一揮,大軍繼續(xù)前行,披星戴月趕路,思鄉(xiāng)之情散去,只有金戈鐵馬的殺意。 司州城外,大軍的進攻還在繼續(xù)。 符邦這邊的士氣低落,嚴丑那邊的士氣卻也高不到哪里去。 在除夕夜還想再拼命搏殺的戰(zhàn)士,誰的心情能夠好到哪里去,誰的士氣又能好到哪里去? 樊寬面色嚴肅,看著符邦,眼中閃過nongnong的登之色,說“再這樣下去,司州城會破!” 就在這時候,漫天煙火之下,一塊巨石飛砸而來,符邦隨意抬手,三把破柴刀齊出,勾勒出了很是好看的刀芒。 刀芒在天空中織成網(wǎng),一瞬間將那巨石斬得粉碎。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再等等!”符邦斬釘截鐵的聲音落在了樊寬的耳里。 樊寬重重地點了點頭,手里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xiàn)了一柄巨劍,巨劍如芒,芒如龍,瞬間撞了過去,竟然將剛剛爬上城墻的幾名敵軍,撞飛了出去。 錦衣玉食的洛陽人,終于附了一絲恐慌,司州城快破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因為鎮(zhèn)守司州的人,是姬羽的人。 天下戰(zhàn)神的人,怎么會讓司州城破? 就在這時候,有大軍從敵軍兩側(cè)殺入,騎軍沖鋒,刀斧兵、步兵和弓箭兵橫插進來,將敵軍的進攻陣形完全打亂。 聽著那沖天的喊殺聲,不僅符邦所率的守軍眼前一亮,就連惶恐不安、錦衣玉食的洛陽人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士氣,由低落到高昂! 數(shù)道靈兵在戰(zhàn)場上飛起,就好像無數(shù)個閃爍著光芒的精靈,其中以一道火紅色的劍光最為刺目,就像是一道無限拉長的火線,所過之處,必定帶走無數(shù)人的生命。 望舒不知何時,再次變回了鐲子模樣,套在了姬羽的右手上,外表還是那般的平淡無奇,氣息卻是極不普通。 嚴丑面色微變,當(dāng)他看不到那火紅色的劍光的時候,便知道姬羽回來了。 此時想要攻下司州,無疑比登天還難,既然攻不下,還不撤退,更待何時? 嚴丑既然擁有大將之才,能夠坐擁袁府兩大上將之一,必然有著過人之處,于是他當(dāng)機立斷,下令撤退。 就在這時候,他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三個人帶著大軍殺入。 其中一個面紅長須、手提青龍偃月刀的男子如入無人之境,猶如殺神一般。 嚴丑知道,那人是關(guān)飛,但沒想到關(guān)飛竟然如此勇猛。 關(guān)飛也看見了嚴丑,怒喝道“敵將嚴丑,來戰(zhàn)!” 嚴丑心中一驚,但卻不懼,劉、關(guān)、張三兄弟才打得過個呂溫候,自己打不過符邦,是因為符邦僅次于姬羽,姬羽卻比呂溫候還要強。 他不一定會輸給關(guān)飛。 于是,他揚起了自己手幟戰(zhàn)刀,策馬而前,準備與關(guān)飛一戰(zhàn)。 就在此時,關(guān)飛卻竟然是雙腳一用力,將胯下之馬都踏得跪在了地上,然后一躍而起,手幟青龍偃月刀,泛起了絲絲縷縷的青芒。 如同炊煙,如同蠶絲! 那青芒蔓延的速度極快,瞬間包裹了整個青龍偃月刀的刀身和刀柄,然后狠狠地朝著嚴丑砸了下去。 嚴丑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沒想到關(guān)飛竟然一出手就是必殺之招。 刀舞,如青龍飛馳而下,刀口如青龍之血盆大口,猙獰而咬。 嚴丑面色一沉,靈氣洶涌,頓時長刀刀上也泛起了一股淺藍色的力量,如同江水,如同核。 他出了刀,刀芒如江河,奔涌而去。 江水的撞擊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壓了過來 青龍與奔涌的江流相遇,并沒有發(fā)生嚴丑想寫中那一幕,江流淹死青龍,而是青龍順江流而上,乘風(fēng)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