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誰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章誰的意思 “如此皇族敗類,該殺?!?/br> 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門外的宗正寺屬官們都沒有阻攔,不知是無力阻攔還是不敢。 “參見燕王殿下?!鼻啬€在打量這個塊頭比秦語穆還大一號的壯漢,秦淵默已經(jīng)趕緊躬身行禮。 秦沫心中一凜,立刻跟著施禮拜見,“小子秦沫拜見燕王殿下?!?/br> “免了吧!今天本王就是來看熱鬧的,聽說族里出了個能折騰的小家伙,本王過來看看,嗯!果然長的花容月貌。” 秦沫張著嘴,看著燕王秦牧那張粗豪的四方臉,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話是個啥意思。前半句還能說成褒貶不一,后半句那是在罵人嗎?我已經(jīng)不是美麗而是帥氣了好伐? “燕王殿下,小子殺了很多獸人的,可否不要再以貌取人!”面對這個帝**方的**oss,秦沫只能無奈的反抗一下。 “什么燕王殿下,喚我做伯父才對,要不是你在北面干的不錯,你當(dāng)我容你在此胡鬧?”秦牧大馬金刀的做到了主位上,秦淵默和秦沫兩人只好在一邊站著,誰也不敢和他平起平坐。 燕王秦牧看似四旬年紀(jì),其實已經(jīng)近百歲了,比著秦沫死去的父親秦瀾還要大幾十歲,在大夏朝廷是三朝元老,無可爭議的軍方第一人。 秦沫心里嘀咕著:“自己的叔叔伯伯一個個都這么牛氣,為啥自己還會遇到這么多不公正待遇呢?難道真是皇上” “淵默??!你也活了六十年了,在這件事上卻怎么還是和稀泥?我皇族的聲望要緊不假,可我大夏軍人的規(guī)矩難道要為了他秦曉仁一人而改嗎?”秦牧看似粗魯,說出的話卻有理有據(jù),讓秦淵默一陣慚愧。 “啟稟伯父,其實秦淵默也是剛剛知曉我那伯父秦曉仁的事情,他本來是來審理我的狀子的,我只是來討回我爹的遺產(chǎn)而已?!鼻啬粗鴿M臉發(fā)囧的秦老頭,只好出言解圍。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個破宅子也能搞得滿城皆知?還不是想著摟草打兔子,一塊把中軍府給告嘍?你當(dāng)我眼瞎?”秦牧的畫風(fēng)轉(zhuǎn)變了,從威嚴(yán)的大夏王爺變成了肆無忌憚的老幫菜。 “伯父明鑒,那陳玄極刁難與我在先,扣著小侄的軍功賞賜不給,我這次北征死了很多手下的,怎能咽下這口氣?我這個恒王世子還算不算是皇族了?” 秦沫的身份按理比那陳玄極高一大截,可卻受此刁難,也不怪他心生怨恨,使了這記狠招。 秦牧端正了身子,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算,哪個說你不算皇族,伯父我先去找他理論理論,以后若是有什么委屈,盡管來我府上找我,伯父定當(dāng)為你做主,不要再任性胡鬧。” “多謝伯父。”秦沫大喜,俯身叩謝,秦牧這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以后要是有人再想刁難秦沫,就要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軍方第一人的怒火了。 “伯父我有一幼女,還不到三十歲,修煉有成,你倆……見見如何?”秦牧的畫風(fēng)再改,滿臉猥瑣、促狹的對著窘迫無比的秦沫笑道。 若說帝都城中最大的青樓,有許多家青樓都會當(dāng)仁不讓,稱自己就是最大。但最能擺譜的青樓,卻從來只有一家,那就是天香樓。 其他青樓里最在意的從來都是人錢袋的鼓癟。天香樓里卻不然,接不接全看姑娘們的心情,或者說只要姑娘愿意倒貼,老鴇都不帶管的。 當(dāng)然了,你想進(jìn)天香樓,沒錢沒才的話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樓里姑娘大部分都是犯官之女,大家閨秀出身,無論學(xué)識、見識都是上上之選,想憑借幾句甜言蜜語勾搭她們,幾乎不可能。 今天天香樓來了一個人,不會吟詩作對,身上更不是綾羅綢緞,但卻被姑娘們圍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公子是來會友還是聽曲?” “公子可是一人?奴家陪你說說小話可好?” 秦沫看著周圍的姑娘,個個貌美,語態(tài)矜持,但火辣的眼神卻讓秦沫很無奈,自己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喝花酒的,真是遺憾??! “我找青凝姑娘?!?/br> “青凝姑娘?青凝jiejie不見外!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我們可以替公子通傳。” 秦沫說出青凝的名字之后,姑娘們都不再調(diào)笑,看向秦沫的全部變成了審視的目光。 “我叫丹鳳眼?!鼻啬⒉恢肋@里有沒有人認(rèn)識他,但是若說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會有更多人圍觀他。 所有的姑娘都盯住了秦沫的眼睛發(fā)呆,有幾個姑娘的櫻桃小口都成了o形。明明是一雙星辰眼怎么說成丹鳳眼呢? 但還是有人往后面走去了,看來是去給秦沫通傳。其余人也沒走,而是引著秦沫坐下,奉上香茗,繼續(xù)注視帥哥。 “青凝常住在你們這里嗎?前幾天我還在外面見過她?!鼻啬e著沒事,開始套話。 “青凝姐管著我們的,但他平時很少出現(xiàn),有事的時候才會出來?!币粋€年齡最小的姑娘已經(jīng)犯了花癡,對秦沫的問話毫無提防。 “那和青凝jiejie非常要好的那個女子是誰?。烤褪悄莻€高挑個子,皮膚白皙的那個?” “我沒有要好的女子,更不認(rèn)識什么高挑個子皮膚白皙的人?!币粋€惡聲惡氣的聲音從廊外傳來,很快來到秦沫身邊。 青凝沒有穿著他那身黑色鐵甲,而是一身漢服,頭發(fā)隨意的扎起,面容清秀,竟然也是個小美女。只不過臉上明顯的厭惡表情破壞了他清純的模樣,更像一個漂亮的惡婆娘。 他看著圍著秦沫站了兩層的姑娘,眼中的厭惡更盛,冷聲一句:“跟我來!”掉頭就走。 秦沫對著周圍的姑娘們告了一聲罪,才跟著青凝的背影而去,整個過程儀態(tài)優(yōu)雅,貴族氣息顯露無遺,讓一眾姑娘們集體中毒,臉綻桃花。 天香樓后院是好大一片亭榭廊閣,青凝領(lǐng)著秦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來到了一處僻靜雅致的小院,時值深秋,卻依然有百花開放,院內(nèi)屋舍三間,桌椅擺設(shè)一看就是名家手筆。 “咚!咚!”兩大壇子酒被青凝扔到了黃花梨的案幾上,讓秦沫一陣心慌,“這是要拼酒啊還是咋滴?要是喝醉了會有什么結(jié)果” “這是兩壇最好的梨花白,上百年了,喝了它趕緊滾蛋,我們不再欠你什么?!鼻嗄樕蠀拹旱谋砬橄Я耍瑵M是冰冷,說出的話更冷。 秦沫看著兩壇好酒,沉默良久,忍著心中的空落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有什么區(qū)別嗎?難道嫌這酒不夠好?我為公子喚幾個姑娘進(jìn)來陪你喝如何?”青凝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冷笑,語帶嘲諷。 “若是她的意思,我立刻就走若是你的意思”秦沫俯身朝著青凝的臉上說道:“我會打爛你的屁股。” 青凝的臉迅速紅了,她蹭的一下退到了墻上,盯著秦沫看了足有盞茶時分,憋出一句話。 “滾回去等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