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留面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留面子 豐臣秀吉沒有帶兵前來忍城,他只帶了十幾個武士和自己的大哥豐臣秀長,再加上義子兼繼承人豐臣秀次。他認為現(xiàn)在局勢未名,若是帶大軍來忍城,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豐臣秀吉很順利的進入了忍城,然后就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個錯誤。在城內(nèi)迎接他的成田氏長身邊竟然有數(shù)十名武士,他們身上黝黑的鐵甲讓豐臣秀長都有些緊張,緊緊的跟著秀吉,不敢擅離一步。 “成田,你是在歡迎我還是在恐嚇我?”豐臣秀吉反倒是最淡定的一個,手指那些只露出雙眼的鐵甲武士,質(zhì)問成田氏長。 “自然是迎接貴,您來的倉促,成田沒有安排迎接,倉促了些,還請見諒!請您屋內(nèi)用茶。”成田氏長把所有的家底拿出來顯擺就是讓秀吉看的,我若和你拼命,也許堆不死你的哥哥秀長,但秀吉你肯定跑不了。 成田氣的讓兩人進屋用茶,至于豐臣秀次,在屋外守候警戒就好了,數(shù)十名甲士若是突然涌進來,還是很麻煩的。 卷姬的茶道手法不錯,用的茶葉更不錯,清醇的茶香飄蕩在空中,讓豐臣家的兩個大人物都有了興趣。 “成田,這茶不錯,你忍城還出產(chǎn)這等好東西?當真是一塊好地方?!毙慵钠凡?,大刺刺的說話。 “此茶卻不是忍城所產(chǎn),而是大女自大夏帶來,孝敬他的老父親的,呵呵呵!”成田氏長也很喜歡甲斐姬帶來的大員炒茶,今天秀吉來到忍城,可以說是絕對的貴,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點東西了。 “哦!既然甲斐回來了,那為何不讓他出來奉茶?” 豐臣秀吉眼中的貪婪連成田都發(fā)覺了,心里一陣惡心:“讓我的甲斐伺候你喝茶?你特么失心瘋了吧!她現(xiàn)在都不給我煮茶了,你算個什么東西?” “甲斐一年多來只知和獸人族廝殺,已經(jīng)忘卻了該如何煮茶了,秀吉大人還是嘗嘗我小女兒的手藝吧!” “哦!既然如此,你喚她出來,我正有些事要詢問甲斐。此事關(guān)系到我扶桑許多將士的下落,甚至有許多是京都人,我…自然不能不管?!毙慵f完之后就隱去了眼中的色光,低頭開始喝茶。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雙足袋映入秀吉的眼簾。他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一年未見甲斐姬更加漂亮了。 甲斐姬進屋后先是掃了兩人一眼,然后才在成田的側(cè)后方跪坐。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感情,只有漠視,就如一個劊子手看著將死的囚犯一樣。 甲斐姬坐下來之后,小腦袋低了下去,看樣子非常守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愿看到秀吉那蒼老橘子皮樣的惡心面容。跟著秦沫久了,連眼光都變的挑剔起來,丑陋的東西一律不看。 “甲斐,我京都有很多兒郎去了大夏,卻沒有回來,據(jù)傳在與獸人族作戰(zhàn)的時候,你是他們的帶頭人,那么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去了何處?” 豐臣秀吉是貧困農(nóng)戶出身,歷經(jīng)磨難才上位成為“關(guān)白”,久經(jīng)磨礪的他對人性琢磨的很透徹。加上他上位已經(jīng)很多年,說話自然有其威嚴,現(xiàn)在對著甲斐姬威嚴的問話,他是端足了架子,氣勢十足。 可惜甲斐姬根本就不再畏懼這些扶桑的“關(guān)白”,對于秀吉所謂的“威壓”毫無所覺,她隨口答道:“在離開扶桑上船的一刻起,他們就已經(jīng)屬于大夏的恒王殿下,雙方已經(jīng)簽立契約,是死是活、是留是走,都已經(jīng)與其他人無關(guān)。” 秀吉有些昏花的老眼瞇了起來,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先兆,接下來就是血流滿地了。 一支有力的大手搭在了豐臣秀吉的肩上,制止了他的發(fā)作。豐臣秀長性格沉穩(wěn),與攻擊性極強的秀吉不同,他更善于用溫和的手段解決事端,雖然他是豐臣家武力最強的人。 “扶桑的男人,用自己的勇武去賺一份錢財沒什么不對,但是若是死后卻不能回到自己的故鄉(xiāng),卻是對他們的不敬。所以還請告知他們確切的下落?!?/br> 相對于鋒芒畢露的豐臣秀吉,豐臣秀長的問話就溫和的多,更加合情合理。 “回稟大納言,他們現(xiàn)在都在為大夏恒王效力,還請大納言不要多慮?!贝蠹{言是豐臣秀長的官位,甲斐姬終于對他用上了敬語,在她眼里,黃境修士還是有些地位的。 “那么井上秀夫和平鄉(xiāng)尾次為何也不回來?他們既然已經(jīng)入道,自然會有尊崇的地位,為何還要為……外人賣命?” 扶桑的修士稀少,地位超然,豐臣秀長對于兩人的行徑非常懷疑,畢竟留在修士相較眾多的大夏,遠不如回扶桑過得舒服。 “不知大納言平日修行戰(zhàn)技之時,與何人切磋?”甲斐姬的話平淡無波,絲毫沒有把心中的鄙夷帶到話中。 “豐臣家還是有幾個修士的,而且每年我都會周游扶桑,拜訪幾位強者,互相印證武學,得益良多?!?/br> 秀長此話說的頗為自豪,能有數(shù)位實力相近的對手互相激勵切磋,對磨練戰(zhàn)技是非常重要的條件。 “井上和尾次平日都是和大夏軍的修士切磋的,偶爾也能受到黃境修士的指點?!?/br> “納尼……”這次連秀長也吃驚了,大夏的修士是個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眼高過頂、鼻孔朝天那是他們的標準寫照。他們怎么會指點一個扶桑人?若不然當初秀長怎會草草結(jié)束在大夏的游歷而回到了扶桑。 “我觀你眼中光華顯露,想來已然入道,不知平日何人授你修行法門?又有多少黃境修士供你磨練戰(zhàn)技?” 甲斐姬搖頭答道:“修行法門是我義父傳授的,有時遇到疑難……也會找其他人解惑?!?/br> “至于戰(zhàn)技的磨礪,卻很少與黃境修士切磋了,一般是義父和……其他人與我切磋?!?/br> 甲斐姬的天賦很變態(tài),人境已經(jīng)是沒有對手了,本來進入內(nèi)堂后還經(jīng)常跟劉仁廣等黃境切磋,后來和秦沫的關(guān)系漸漸明朗之后,就是吳勝澤和徐立言教授她戰(zhàn)技了,偶爾秦沫也會虐她一把取取樂。 “哦!原來如此…能偶爾得到黃境修士的指點,那也算不錯的機緣。” 豐臣秀長看著明艷的甲斐姬,對弟弟的眼光不禁佩服不已。他端正了身軀對著成田氏長正色說道。 “我們豐臣家欲與你成田家結(jié)盟,迎娶甲斐做我弟弟的側(cè)室,成田君意下如何?” 秀長看著驚詫莫名的甲斐姬,溫和的說道:“待你入了豐臣家,我自然悉心教導與你,助你早日晉級黃境!” 甲斐姬看著豐臣秀長眼中的慈愛,實在不愿說出譏諷的話來,她只好說了一句自認為最給人留面子的話。 “我的義父是玄境,甲斐平日都是和玄境切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