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第六感
第三百九十六章第六感 “我走了啊!” “嗯!”海瑟琳回復了一個簡單無比的單詞。 “我我真走了??!” 秦沫又重復了一句,黏黏糊糊的語氣讓幾個大夏的親衛(wèi)老兵直接扭過了臉。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子的王爺,實在是憋不住笑。 “你一個人……真是太危險了…,這艘船又這么小……要不你把徐戈帶走吧!這里還有十幾位騎士呢!足夠保護我的安全…” 蕾芙小心的瞄了海瑟琳一眼,才怯怯的抓住秦沫的衣袖,依依不舍的說道。 “蕾芙,天都要黑了,不要再拉拉扯扯了!秦沫說不定怕黑呢!” 海瑟琳跟秦沫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跟蕾芙一樣膩歪,但在人前絕對是冷冽剛硬的樣子,她毫不客氣的訓斥婆婆mama的小孕婦。 “天黑了…那就再呆一晚嘛!” 蕾芙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躲在一邊不敢說話了。這幾天海瑟琳對她很好,同樣悲苦的孤女身份也很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但圣女的無形威勢還是讓她懼怕海瑟琳。 “他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你是不是要讓他一輩子出不了海,變成一個軟弱的懦夫?” 海瑟琳的話音剛落,秦沫就撅著嘴上了自己的單桅小帆船,賭氣的三兩把扯起風帆,一巴掌拍在聚風法陣的激活點上。 小小的帆船就如被泰坦巨人猛的推了一把,船頭高高昂起竄了出去,轉(zhuǎn)眼間就出了港口。 “我是膩歪的人嗎?我是貪戀溫柔鄉(xiāng)的膽小鬼嗎?我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難受” 秦沫惱恨的把船開的飛快,前天他就打算離開了,但是剛剛離開馬德拉港口,就覺得心里有些心慌,趕緊嚇得返回港口,對著蕾芙跟海瑟琳一頓噓寒問暖。 “胎兒心跳正不正常啊!是不是感冒發(fā)燒了啊!是不是接觸到狗啊貓啊傳染了寄生蟲了???” 說來也奇怪,秦沫看到兩人之后心里頓時安寧了下來。 一頓暖心的呵護下來,兩女也是大為感動,又留了他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這一幕再次上演,兩女雖然很疑惑,但是還是熱情的又留了他一晚上。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他也覺得非常別扭,現(xiàn)在又受了海瑟琳的一頓嘲諷,立刻掛不住臉了,強壓下心里的不適離港遠去。 “記得回來看我們!” 海瑟琳遠遠的呼喚聲從港口方向傳了過來,讓秦沫的心里一熱,那絲絲不適頓時被驅(qū)散了。 秦沫轉(zhuǎn)頭望著海天線上的港口吼了一聲“你給我等著,看我回來不收拾你!” 海上的風很大,秦沫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元氣,他害怕自己這色厲內(nèi)茬的吼聲傳不到那小島之上。 碼頭燈塔的最頂端,海瑟琳看著遠遠消失在海平面的桅桿,兩滴眼淚滑落臉龐,輕輕的吐出三個字“我等著!” 秦沫離開了馬德拉港,斜著往西南方向航行,他打算進入加那利海域才轉(zhuǎn)向筆直往南,這樣他就可以把強勁的西北風完全利用起來,而且繞過南面的拉斯帕爾馬斯群島。 單人航海最怕意外,其中島礁就是一種非常麻煩的意外,若是在夜間航行在群島島礁之中,那是非常討厭的,因為你要全天候打起精神盯著海面,而且因為島礁的原因,海流會比較復雜,遠不如繞個圈子速度更快。 從馬德拉往西南方航行是廣闊的深海,風向也是軟帆最喜歡的那種側(cè)順風,秦沫連續(xù)航行了兩天,終于進入了加那利海域,轉(zhuǎn)向正南方向。 從這里他可以舒服的一直航行到谷物海岸海域,到了那里就要再調(diào)整一次航向,因為谷物海岸海域常年南風,不想逆風蝸牛般航行的話必須要轉(zhuǎn)向往東南平行著大陸航行。 而且谷物海岸海域有一個大航海時代的重要海島港口——佛得角,秦沫打算靠近了看看如今被什么人占據(jù)了,實力如何。 “唉!一個人的航海好孤寂、好無聊,難道我真的像賈寶玉一樣,陷進溫柔鄉(xiāng)里去了?” 幾天來,秦沫心里那種莫名的恐慌感已經(jīng)很淡了,相反孤獨的感覺卻遏制不住的涌了起來。 非洲如今還很貧困,西洲的航海家們還沒有對這片土地深度探索、開發(fā),這片海域行船很稀少。 而秦沫選的這條航線又是大航海時代商船躲避海盜的一條航線,遠離大陸,遠離島嶼,茫然四顧更是一片海闊天空。 秦沫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數(shù)天,一直快到佛得角了一條船也沒有碰到。 一個人一條船,往那邊看都是一片單調(diào)的藍色,他不禁懷念起了自己數(shù)次跟美女駕船同游的感覺。 “電視上果然都是騙人的,什么獨行勇士單艦環(huán)游世界最牛掰,分明是男女混合橫渡大洋才是最正確的航海姿勢?!?/br> 秦沫憤憤然的朝著大海罵了一句,然后他就呆呆的看見了一艘船,望遠鏡搭在眼上仔細一瞅,一個大美女正站在船頭向他優(yōu)雅的揮手。 “我曰你媽賣批!??!” “怪不得老子前幾天心慌慌,原來是爆發(fā)了小宇宙,覺醒了神秘的第六感哇!偶曰你樓母?。 ?/br> “血色玫瑰”號的風帆都吃飽了風,還散發(fā)著瑩瑩的光芒,一派奢華氣息的雕塑船首蕩開大片的浪花,勢不可擋的沖著秦沫的小帆船殺了過來。 “哼哼哼哼!竟然連續(xù)晃了我兩次,但最后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家伙,這次你說什么也跑不了嘍!” 伊莎貝爾一身黑衣站在船頭,看著遠處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竄起來的單桅帆船,發(fā)出一陣得意的“哼哼”聲,讓身后的奧克斯臉龐抽搐。 多少年了,不茍言笑、鐵血陰沉的“溫莎玫瑰”什么時候這么開心過? “哦!殿下好像幾個月來都特別開心?!眾W克斯悄悄的退了下去,以免打擾了主人的愉快心情。 “來吧!單人單艦還不是最刺激的航海模式,讓你們見識一下啥叫帆船競速!” 秦沫手腳并用把單桅帆船上的所有重物都搬到了右舷,然后把風帆升到最頂,聚風法陣催到最大。 小小的單桅帆船猛地往左側(cè)傾斜三十度,船速再次提高了一大截。 秦沫緊緊的扳住船舵,控制著合適的方向,桅桿上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它已經(jīng)因為受力過大開始震顫了。 因為船身傾斜,左舷距離海面已經(jīng)極近,海浪不時涌上甲板,然后順著排水口再次回流大海,水花四濺飛舞,整個情景比秦沫從電視上看過的那些帆船競速都刺激、都過癮。 “可我真不想那么刺激嘞!” 秦沫回頭看看那艘緊追不舍的龐然大物,嘴里滿是咸咸的苦澀。 伊莎貝拉這種血族大佬突然跑到這蠻荒的谷物海岸海域來,那是要去黃金海岸享受赤道的熾熱陽光滴嗎? 那肯定不是哇!自己在馬德拉就感覺到心慌,但只要回到海瑟琳身邊就沒了毛病,這證明了那個伊莎貝爾肯定是用了不知什么方法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 她在監(jiān)視自己。 現(xiàn)在再看看那艘“血色玫瑰”號上面不計血本的法陣輝光。甭說了,那肯定是沖著自己的鮮血來的,而且還保證不是一壺兩壺的事兒,說不定把自己逮起來就包養(yǎng)一輩子啦! 秦沫把心一橫,稍稍順了一把方向,讓船身不再側(cè)傾保持水平,然后幾秒鐘之內(nèi)就把船頭的大號球帆給甩了起來。 “嗡!” 這遠海海面上的風本來就大,再加上聚風法陣的牽引,球帆在升起的瞬間就吃飽了風,鼓鼓的比整個單桅帆船還要大。 “來吧!航海史上的壯舉上演了,單人單艦還掌舵外加cao控船帆、球帆,絕對是作死的行為” 秦沫把感知放了出來,敏銳的體味著風向的變化、海浪的波動,同時用元氣精確cao控著船帆,手上還掌著船舵,一個人竟然完成了數(shù)人才能完成的cao縱。 小船的船速已經(jīng)到快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步,整艘船都開始嘎吱嘎吱作響,而小小的船頭每一次劈開擋在前面的海浪,秦沫的心都要哆嗦一下子。 前世他就聽過很多航海事故,碳纖維的船身因為cao作不當直接撕裂的都不鮮見,更別說側(cè)傾過度直接翻船的了。 不過幸好的是,秦沫的感知范圍已經(jīng)足夠大,也足夠敏銳,每一絲危險的變動他都有驚無險的避過了。 而且海瑟琳從圣殿中弄來的木材也足夠堅韌,雖然一直都在吱吱嘎嘎,但直到把“血色玫瑰”號甩開都沒有散架。 “呵呵呵!真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伊莎貝爾看著漸漸消失“獵物”,嘴角抿起一個惑魅的笑容,然后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 “右轉(zhuǎn),往那個方向航行,狡猾的小家伙轉(zhuǎn)向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