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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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別走那么快啊?!迸c吳庸大氣的揮了揮手,天樞回轉(zhuǎn)頭,腳步輕快的就去追秋水了,一邊追一邊朝著她喊道,至于吳庸說了什么,管他呢。 “你跟過來做什么?”聽見聲音,秋水回過頭看他一眼,然后立馬的回轉(zhuǎn)頭,腳步不停的飛速往前走,一邊有些嫌棄的問了一句。 “辦事兒啊?!币荒樞ξ哪?,半分修行之人的氣質(zhì)都不見,天樞語氣理直氣壯,明明之前才爭執(zhí)了一番,現(xiàn)在仍舊半點(diǎn)也不心虛。 …… “辦事兒,什么事兒?”頓了頓,秋水彎起唇角,扯出笑意,語氣輕柔,眼含秋波的望向他,刻意的做出這么一番做派來,朝他繼續(xù)問了下去。 “私事兒啊?!毙睦锇l(fā)笑,面上也帶了些出來,天樞對上她的視線,不避不讓,就堅持著一個說法毫不放松,而這說法與秋水之前的說法一模一樣,一聽便知是隨口說出玩笑的罷了。 “那……什么私事兒呢?”仍舊是刻意扯出的那副做派,半分都沒有變化,秋水語氣輕輕柔柔,故意的追根問底。 “都說是私事兒了,私事兒怎么能告訴你呢,當(dāng)然,如果你是我內(nèi)人的話就除外了。”亦是順著那話繼續(xù)往下說,天樞臉上的笑意都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 “呵……”猛一下把面上刻意做出來的表情全都收斂了起來,秋水看著笑意盈盈收放自如調(diào)戲人的天樞,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他還演著上癮了這是,不由就嘲諷的發(fā)了一聲,什么話也不說。 “你這呵一聲到底什么意思?。俊蹦樕系谋砬閷擂瘟艘凰?,雖然不懂她呵那一聲是什么意思,但單看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褒義的意思。 “你猜?”側(cè)過頭沖天樞燦爛的一笑,秋水語調(diào)上揚(yáng),說完卻是不慢慢的走了,而是用了御風(fēng)之術(shù),猛一下拉開兩人的距離。 “說一說嘛!”看著秋水的身影,天樞聳了聳肩,輕輕松松的追了上去,粘上去緊追不舍。 “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跟著我干嘛???”運(yùn)起靈力,腳下的速度加快,秋水剛稍稍離他遠(yuǎn)點(diǎn),又立刻的被他追了上來,這般來了幾次之后,她也真的是有些無語,有些火大了,本打算找個地方靜靜的待一會兒,結(jié)果現(xiàn)在別說靜靜,煩都要被他煩死了。 “我沒跟著你啊!”只把臉皮厚這一點(diǎn)發(fā)揚(yáng)光大,不管秋水怎么說,什么語氣,天樞都是嬉皮笑臉的一副死豬rou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沉默下來,雖然因為他而有些氣悶,但不得不說被他這么一鬧,之前心里那沉壓壓的情緒好了不少,看開了不少,有點(diǎn)覺得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了。 “我也該走這邊,再說,這路又不是你家的。”看著她不答話,天樞也不介意,接著往下說。 “好!你……好!”心里情緒緩了下來,慢慢的在打滾兒,有些懶洋洋的,表面上還是裝出了生氣的樣子,秋水好不容易憋出兩個字來,而下一刻果不其然對方就湊攏到眼前問了。 “生氣啦?” “……”就默默的看他一眼,秋水再一次保持了沉默,就想看他接下來做什么。 “真生氣了?” “別這么小氣啊?!睖悢n到秋水眼前,天樞上下觀察了番,巴拉巴拉說了兩句,一不小心又點(diǎn)了個炮仗。 “我就小氣了怎么著?”下巴一揚(yáng),秋水對著小氣這個詞,坦誠得不行。 “不怎么著,你開心就好?!甭柭柤纾鎺еσ?,天樞語氣特別溫柔的回了一句。 “你有病吧?”而對著他這溫柔,秋水捋了捋身上的雞皮疙瘩,離他遠(yuǎn)了一步,甩了甩手嫌棄到。 “別罵人啊?!倍粗膭幼?,天樞反射性的就回到。 而秋水,卻是展開眉眼笑著說: “我罵的是人嗎?我罵的是你?!?/br> “我不是人???”癟了癟嘴,卻也不生氣,只這么無所謂的反問她。 “你說呢?”而秋水也是理直氣壯的再反問了回去。 然后,天樞就認(rèn)慫了,啥也不多說,只道: “好吧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闭J(rèn)了下來。 “你好煩啊?!笨煽粗瓦@么認(rèn)慫了,秋水又不舒服了,白了他一眼,當(dāng)真是任性起來,對方怎么做都能找到茬兒。 “別啊?!本o黏在秋水身邊,天樞只把一個纏字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而說了一通之后,秋水雖然嘴里還在嫌棄,行動上卻已經(jīng)默認(rèn)了。 “狗皮膏藥?!?/br> “對咯,還是已經(jīng)黏上去的狗皮膏藥?!?/br> “我……”怎么會碰到這種人啊,之前還是個正常人的,一副高人模樣,而現(xiàn)在,就是個臉皮脂肪厚到?jīng)]邊的沒皮沒臉啊,甘拜下風(fēng)。 三言兩語的打鬧,也就是這時候,秋水接到了莫華予的傳音紙鶴。 “李秋水,明日有時間嗎?” “何事?”聽著傳音,秋水挑了下眉,回了句過去。 “想與你談一談,有時間嗎?” “談一談,談什么?你被陽陽發(fā)現(xiàn)了?”語氣淡定的回音給莫華予,秋水面上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從知道他是莫華予,然后被威脅的那一瞬,秋水就等著他露餡兒的那一天,畢竟,紙包不住火啊。 “我自身的事情,你不是號稱知道得比我都多嗎?想問你一下?!?/br> “在哪兒?”即便幸災(zāi)樂禍卻也不打算就那一件事做什么,只是陽陽,不知那時會是什么狀況,沒有多言,秋水直接同意了下來,向他確認(rèn)起地點(diǎn)來。 “我去你洞府找你。” “好,確切的時間呢?”地點(diǎn)確定之后,再確認(rèn)起時間來。 “明日巳時?!?/br> “好,我等你。”而這一些確認(rèn)完之后,明日的事情便已確定了,他想問的,有關(guān)于自身的,莫不是血統(tǒng)問題嗎? “嗯。” 心里想著,手上施法消了傳音紙鶴,耐不住笑了笑。 “是誰???”天樞在一旁看著,聽著里面的男聲,卻是終忍不住問了一聲。 “干卿底事?!被厮谎郏锼耘f是毫不氣。 你一句我一句,一來一往,秋水現(xiàn)在也不想著找個地方靜靜了,只轉(zhuǎn)了身形,回宗門去了,而天樞理所當(dāng)然的也跟著了,甚至在回了宗門之后,鳩占鵲巢的直接跑秋水洞府不遠(yuǎn)處的洞府待著去了,這狗皮膏藥一粘上,就怎么都扯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