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劫後良宵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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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天未亮透,段府緊閉的大門讓一人急急敲叩著。 在庭前灑掃的惠伯聽見,上前落了門閂,才一打開門,一道人影便風風火火地逕自踏過門檻,腳步匆急。 「荀公子?來得這麼早,段爺恐怕是還沒起身呢……」惠伯見是荀青,便也沒攔他,逕自又把門給閂了上。 「段浪昨日……一切可順利?」荀青急向惠伯詢問,卻見惠伯露出為難的神色,猜想細節(jié)他也不清楚,「算了,我到廳里等段浪醒來吧?!?/br> 「也好,荀公子先到廳里稍後吧。外頭露氣還未散盡,濕著呢,我先替荀公子備杯溫茶。」惠伯將手中灑掃的木帚擱在了一旁,將荀青領入廳內(nèi)後,便又轉身備茶去了。 荀青來到廳中,卻沒有心情坐下,來回踱著焦急的步子,嘴里叨念著:「徐廷肅府里傳出讓人入侵盜物,這不是段浪還有誰……就不知是他順利脫身後才讓人發(fā)現(xiàn)、或是行動敗露了……他倒好,還有心情睡到現(xiàn)在……」 荀青許是內(nèi)心焦急,雖未久候,心里卻覺得時間走得快,他入段府還未足一刻,卻像等上了一整個時辰似地,把這廳里都轉了五六圈了。 未久,他實在等不及了,也不管惠伯壓根還沒把茶備上,索性往廳後走去,想直接到房里尋他。 惠伯心知段浪昨日回府得晚,猜想他可能晏起,然事實上并未如此。 段浪長年隨軍中作息,不論睡得多寡,總是時辰一到便自然轉醒?;莶赃€不知道他醒了,是因他不如往常般,醒了便更衣漱洗、喚來桂大娘備早膳。 段浪眼下正忙著收拾昨日留下的一片狼藉,還得小心翼翼地,怕吵醒了榻上的另外一人。 昨夜著實是透支了精神氣力,再沒有余力打理兩人身上的一身狼藉,便昏沉睡去。段浪醒來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蕭靜之身上,遍布著體液乾涸的痕跡,一斑一塊的,實在有些不忍卒睹。 是以此時,段浪正拿著蘸過清水的濕帕,擦拭著身上殘留體液之處。 他看著榻上的蕭靜之,想他昨夜似乎是真的累透了,睡得十分深沉,就連自己方才醒來時、抽走了讓他枕在頸下的臂膀、還將枕頭挪來讓他枕靠著,他都不曾警醒。 若想暗算他,這倒是個好時機──段浪望著那張睡沉了的面容,不禁在內(nèi)心腹誹道。 段浪見自己身上清理得差不多了,將帕子在清水盆中擰過一遍,在榻邊坐了下來,轉而端詳蕭靜之身上,他腹部、腿間的細嫩的肌膚上一灘灘地,b自己還狼狽許多。 就在自己拿著巾帕撫拭過那些地方時,榻上的人突然微微皺了睡顏,咕噥出含混不清的囈語:「唔……誰啊──」 蕭靜之皺著眉心,一時還睜不開眼,緊揪著懷中衾被,似乎在半夢半醒間掙扎著;然而被段浪用清水擦拭過的地方,稍稍讓晨間微風一拂,便生了涼意,絲絲滲入肌骨之內(nèi),讓已在半醒邊緣的蕭靜之也無法忽略這股微寒,繼續(xù)酣睡下去。 掙扎了好半晌,他猛然睜開眼,坐起了身子,嗓子有些乾啞地低吼:「天都還沒亮透呢是誰啊──」 「吵醒先生了?」見蕭靜之繃著一張臉,有些怒氣的樣子,段浪手里攢著濕帕,歉然地說道。 聽清耳畔傳來的聲嗓,蕭靜之轉頭一瞧,見是段浪,想起是昨晚自己直接在此睡下了,怒氣沖沖的面色這才緩了些許:「是你啊……抱歉?!?/br> 既是寄人籬下,也不能像在自己家中那般任性乖倔。蕭靜之有些不情愿地收斂起沒睡飽的怒氣,倦困地打了個呵欠,肢t挪動間,察覺肌膚上有幾處覺得特別涼,低頭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腿間有幾灘體液乾涸了的痕跡,又見段浪手里攢著濕帕,方明白過來方才段浪正在做什麼。 「驚動段大人了,我自個兒來吧?!故掛o之接過段浪手上的濕帕,逕自擦拭起剩下的幾處臟w。 「時辰還早,先生若累,便再多歇會吧,我去讓桂大娘準備早膳,讓先生睡飽後填填肚子?!苟卫藦拈竭吰鹕?,打算更衣。 「我的份就不用勞煩桂大娘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故掛o之擦著身子,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見身上擦得乾凈了,蕭靜之將帕子擱回水盆里,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下床,可昨晚穿過來的,只有那套扮成女子用的衣裳,此時俱散落在榻邊的地板上。 「借我套衣服,這女人衣裳你就處理掉吧?!故掛o之開口要求道。 「先生先披著,別著涼了?!挂娛掛o之坦身露t地出了被榻,段浪順手將自己原本要披上的氅衣,轉而攏在蕭靜之身上,隨後轉至房間角落的衣箱,翻找起適合蕭靜之的衣物。 須臾,段浪捧著一套看起來色澤有些淡舊的衣物過來:「這是我?guī)啄昵暗囊律?,已不大合身,衣料款式雖有些舊了,但應該比較適合先生身材尺寸,先生就穿走吧,不用還我了?!?/br> 「謝了。」蕭靜之將披在身上的氅衣褪還給段浪,接過他遞來的舊衣,穿戴起來,舉止間卻難掩倦色及連連呵欠。 「見先生這麼累,先生今日既然不上戲……真不多留下歇夠再走嗎?」段浪有些不甚放心地望著蕭靜之,不解他為何堅持急著離開。 「我一夜未歸,怕戲班里的人擔心?!故掛o之想起了出門前,杭無方一副擔心地說要等自己回來,如今自己整夜無消無息,他怕是掛念了整夜吧。 聽蕭靜之這麼說,段浪也不好再強留,倒是蕭靜之鮮少提起戲班或家里人,他不禁好奇道:「先生平日都是與戲班的大伙們同吃住嗎?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荀公子,您怎麼站在這兒呢?跟您說了段爺許是還沒起來呢。」蕭靜之還未及回答,門外驀地傳來惠伯刻意高昂了的聲嗓。 「荀青?他來了?」段浪在房中聽見,微訝。 「段浪向來鮮少晏起,偏偏挑在這日?!归T外接著傳來荀青的聲嗓,聽來還真的有些急。 段浪一邊將衣物穿戴妥,一邊走到門邊近處,吩咐道:「惠伯,我剛醒了,你讓荀青先到書房里等我吧。」 「是,請問可要讓桂娘備早膳?」惠伯問道。 「嗯,備上吧?!苟卫藨?,并看著窗紙外隱約的兩條人影遠去,才轉身回到榻邊。 「看來段大人有事忙了?!故掛o之見狀,說道。 「這是我在朝中一位好友,清早來訪想必有要事,昨夜的行動他也知情,許是得了什麼消息,前來探問。先生且在房中等我一會,我先招呼他一下,等等便吩咐惠伯送先生回去。」段浪將衣袍拂攏齊整後,熟練地將一頭長發(fā)高高紮束起,露出那張面容的俐落俊挺。 「大人去吧,無需顧慮靜之?!故掛o之淺淺一笑,目送段浪出了房門。яΘúщê.мê(rouwen.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