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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位主演拂了面子,估計哪位導演都會有點膈應(yīng)。 更何況還有另一個原因加持著。 樊岳猜到了,那天在會所聽到裴清喊的“陳導”應(yīng)該就是陳力衡。所以這次所謂的聚餐,八成是陳力衡為了揩油而打的幌子。 樊岳這塊硬骨頭有夏謹呈護著,不去就不去了,反正也啃不動。 可裴清要是也不去,那陳力衡就真的“沒利可圖”了,不氣才怪。 眼看著眾人都已經(jīng)跟著陳導出了休息室,樊岳也沒有要跟裴清共處一室的想法,轉(zhuǎn)身就走。 “樊岳?!币啦凰赖?,裴清還是叫住了他。 休息室里的人只剩了他倆,空氣里彌漫著的都是“尷尬”兩個字。 起碼在樊岳看來是這樣。 他頓住腳步,卻并沒有回頭,靜靜等著那人的下文。 “你的胃怎么了?”裴清問他。 不知為何,這人的語氣里莫名就多了點小心翼翼的感覺,是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謹慎又克制。 這讓樊岳有點反胃。 “沒事,之前喝酒落下的病根。”他耐著性子說。 對于有些話有些事他不會主動提起,也不會刻意抹掉,點到為止是他最后的尊重。 “是……因為我嗎?” 樊岳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從一開始,對于十年前的事樊岳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擺在那兒了,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來,真的很沒勁,也很惡心。 “你想多了?!?/br> 那次喝到住院他是為了自己悲慘的經(jīng)歷,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包括裴清。 樊岳冷聲說了這么一句,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再跟裴清多待一分鐘他怕是都要瘋。以后除了工作時的必要,他還是不要再跟這人有任何接觸了。 回酒店的一路上樊岳都沒說話,何喬僑不用猜都知道是跟裴清鬧得不愉快。但這件事情只能樊岳自己消化,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 她是了解內(nèi)情了,可田沅不知道,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樊哥,我今天在樓下等你的時候看到裴清老師了?!?/br> 何喬僑:“咳咳!” 田沅:“他真的好瘦好溫柔?。〔贿^還是樊哥您最帥啦……” 何喬僑:“咳咳?!?/br> 田沅仍舊不死心:“聽說你們大學時候是室友——唔!” 何喬僑在一旁差點把嗓子咳出血來,最后干脆伸手拿了塊糖塞進田沅的嘴里。 “吃糖閉嘴??床怀鰜硭F(xiàn)在很累嗎?” “我……對不起啊樊哥?!毙」媚镆荒樜椭^跟在后面沒再說話。倒是把何喬僑給氣夠嗆,要不是看在這助理是夏總給安排的,早就給臭罵一通了。 樊岳倒不是那么計較的人,可今天實在是連話都不想說,更不想幫田沅開脫。 等進了酒店他就沒再讓何喬僑跟田沅跟著,兀自拿著房卡上了樓。 他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那兒比較安靜,適合他平時讀劇本思考角色。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明明沒幾步路他卻走了很久,慢吞吞地拿出房卡準備開門。 輕巧的“咔噠”一聲響在隔壁門口,樊岳并沒在意,畢竟旁邊住著的是誰都與他無關(guān)。 “嘀”的一聲過后,面前的房門應(yīng)聲打開。 樊岳推門準備進屋—— “樊岳?!?/br> 第18章 “樊岳?!绷仲穆曇衾洳欢母舯陂T口傳來,樊岳還以為自己是幻聽,懵了一下才扭過頭去看。 “林冽?”他難以置信地對上那人激動的目光,直皺眉頭,“你怎么在這兒?” 自從這人的巡回演唱會結(jié)束后,就開始變得神出鬼沒,動不動就要找他來刷個存在感。 “想你就過來了唄!”林冽大大咧咧地過去拽著人就往自己房間里塞,“你來,我有事跟你說?!?/br> 樊岳還一頭霧水,就被拽了個趔趄,“嘶,等我把門關(guān)上?!?/br> 兩個人這么一拉一扯的,就進了林冽的房間。 其實他倆從來就沒避嫌過,畢竟自從樊岳十年前出了那檔子事,發(fā)博力挺的就只有林冽一個人,也只有林冽跟樊岳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 本來有過他倆的cp粉悄悄冒出頭來,只可惜當時林冽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公司生生把cp粉的念頭給掐滅在了搖籃里。 畢竟沒有哪個公司想讓自己的男藝人跟一個出柜的麻煩扯上關(guān)系。 這事樊岳就看得比較開了,反正cp這事在他看來不過是炒作的一種方式,就是日常營業(yè)會有點麻煩。 但如果是跟林冽……他不想把這么多年來唯一的好朋友給拖下水。 出柜是一條不歸路,尤其是在這個圈子里,幾乎不會被人認可。 所以還是別了。 “樊哥,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林冽笑呵呵地把人給拽到了餐桌前。 眼看著桌上擺著的碟碟碗碗,樊岳的眉頭皺得更緊,“別告訴我你是來送飯的?!?/br> “不是吧樊哥,我這精心為你準備美味佳肴,你就用‘送飯的’三個字給我打發(fā)了?”林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樊岳:“……差不多得了?!?/br> 他今天實在是沒什么心情看他擱這兒貧,剛剛被裴清惡心了好一會兒,這會兒看著桌上的飯菜也沒什么胃口。 “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狈勒f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