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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情況的反差感并不難體現(xiàn),但讓這種反差自然且不突兀,讓觀眾保持著代入感,才是最難的。 這種時候,演員的妝容會有一定的幫助。 陳導(dǎo)覺得這個角色的妝容妖艷一點(diǎn)可以襯托出陳黎逍變態(tài)的心理,但編劇覺得陳黎逍這個角色需要隱藏自己真實的心理,起碼前期是這樣。 “我覺得,這個還是要看演員?!被瘖y師插了這么一句。 根據(jù)人的長相,每個演員適合的妝容不同,某些五官條件過于優(yōu)越的演員濃妝艷抹反而不好看。而且這也涉及到演技問題,有些演員就能頂著最清淡的妝演出反派大boss的感覺,而有些頂著最濃的煙熏妝卻像偷用了mama化妝品的小孩。 這么說著,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樊岳身上。 妝還沒化,他現(xiàn)在處于完全素顏的狀態(tài),這會兒正低頭看著劇本,眉頭微皺,側(cè)臉的線條流暢以致于少了些攻擊性。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投入角色的原因,現(xiàn)在的樊岳莫名地多了點(diǎn)陰郁的感覺。 “嘖?!标惲獾哪樕⒆?,手指摸了摸下巴上那幾根可憐兮兮的長胡茬,“要我說,素顏上吧?!?/br> …… 樊岳難以置信地去看身旁的田沅,“素顏?” 年輕那會兒他底子好,導(dǎo)演倒是經(jīng)常讓他素顏就上,但是現(xiàn)在—— 他抬眼去看化妝鏡里映出來的自己,生生要把眉頭給擰出個“川”字來,“我昨晚沒休息好,這大黑眼圈掛著是忒草率了點(diǎn)?” “陳導(dǎo)說了,要的就是您的黑眼圈。”田沅說著把剛才樊岳換下來的衣服收拾好掛在了衣架上,又幫忙整理了一下其他衣服。 樊岳低頭看了一眼劇本,又抬眼看鏡子,覺得這話倒也沒錯。 “好吧。”他說著站起身來,“那邊說什么時候開始拍定妝照了嗎?” “說了說了,”田沅慌忙從衣架那邊過來,把買好的冰美式一起遞給他,“十分鐘后先拍您的,裴清老師和姜唯維老師那邊一直定不下來,估計要很晚了。” 樊岳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桌上那杯杯壁還帶著水珠的冰美式,沒動。 他“恩”了一聲,撂下手里的劇本起身。 “走吧,先過去看看?!?/br> 田沅看他,“樊哥,我把咖啡給你拿過去?” 正往前走的那人步子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淡淡道:“我不喝涼的?!?/br> “啊……好,那我一會兒去給您買杯奶茶吧!全糖還是半糖?” “我也不喜歡甜的?!狈赖哪_步停下,轉(zhuǎn)過身定定地望著她。 他的口味在助理入職第一天,何喬僑就已經(jīng)交代好了。可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田沅還是能夠精準(zhǔn)地踩在他的雷點(diǎn)上,也真是不容易。 這會兒小姑娘有點(diǎn)慌了,眼眶一紅就要落淚,“對、對不起樊哥!我……” 樊岳:“好了。” 他最看不了的就是小姑娘的眼淚,年輕那會兒何喬僑每次吵不過他都會使出這門殺手锏來強(qiáng)行獲勝。 那畢竟是他姐,是親人,怎么哭鬧也沒事。 可田沅不一樣,樊岳壓根不熟。 “小姑娘,你們這些剛畢業(yè)的孩子我最不推薦的就是做這種工作。”樊岳板著臉說話的時候和平時判若兩人,“你要是真的做不了就別做了,我也不耽誤你,立馬給你結(jié)工資。你看行嗎?” 田沅像是被嚇到了,“樊、樊哥您是要辭退我嗎?” 樊岳皺眉,“倒也不——” “這是怎么了?”某人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樊岳剛露出無奈表情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沒動。 田沅先做出了反應(yīng),弱弱地叫了一聲:“裴清老師。” “你這是怎么惹樊哥生氣了?他可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人?!蹦侨苏f這話的時候,目光在樊岳身上兜了一圈,而后又笑著去看田沅。 樊岳抿了抿嘴唇,心里雖然膈應(yīng)著,面上卻也沒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 “沒事?!彼谅曊f了這么一句,轉(zhuǎn)而看了田沅一眼,“奶茶少糖,要溫的。” 小姑娘件事情有轉(zhuǎn)機(jī),連連點(diǎn)頭,“啊……好,好!我這就去!” 正好棚子那邊有人過來催,樊岳只朝著裴清點(diǎn)個頭就走了。 他倒是真有心放田沅走,可是不能當(dāng)著裴清的面。 眼下他跟這人的交流越少越好,更何況辭退助理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裴清是個有事就摻和的人,要是岔進(jìn)來反而復(fù)雜了。 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的,更讓人膈應(yīng)。 樊岳這么想著臉色就更差了,以致于拍攝的時候整個棚里的氣氛都有那么點(diǎn)壓抑。 好在定妝照拍得還算順利,只是直到樊岳和其他人回去之后,裴清跟姜唯維還在棚里。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下午,樊岳這一天也就喝了幾口少糖的奶茶,一進(jìn)屋就直接把自己整個摔進(jìn)了床里。 這半天過得是真累,心累,也煎熬。 很多時候精神上的疲憊比身體上的疲憊更讓人感到無助。 樊岳難得短暫地放棄了自律,翻了個身卷起被子打算睡一覺。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以致于做了什么夢都不記得了。 半夜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樊岳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會兒他正眼皮發(fā)沉,不想睜眼,就只翻了個身,味道也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