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 佛法
“哦,”白小清美目流盼,“既然不餓,那再喝點茶?!?/br> “還是我來弄茶吧,以后只要咱們在一起,你倆一直喝最好的茶嘿嘿?!?/br> 馬天澤自戒指里拿出泉水,右掌抬處,『逼』出愚茶精華。片刻間,一壺清香四溢的愚茶便做好了。 他戒指里現在別的不多,除了金子銀子,是虎跑泉的泉水多。 “那敢情好!實不相瞞天哥,我在家時,也不是經常能喝到這茶?!卑仔∏迕蜃煨Φ?。 青箬聞言,心道算是馬天澤隨便拿出點清水,你也覺得是好的吧?也不知怎地,看到白小清和馬天澤說說笑笑的樣子,她心里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這個煩躁,不是那種對馬天澤的討厭,更不是對白小清有所不滿。 是一種莫名的煩躁,說不清,道不明。 “對了,今天你倆先別出去了,我有些事想出去一趟?!瘪R天澤抽了抽鼻子。 愚茶雖香,但依然能問到二女身淡淡的幽香,想起昨晚的旖旎,他心里不禁一『蕩』。 白小清歪頭看他,秀發(fā)微揚,“你要去哪兒?我和青箬jiejie可以陪你去嗎?” 青箬雖未說話,但一雙妙目也凝視著他。 “這……”馬天澤微一遲疑,“路途有點遠,我想去洛陽府一趟,你倆留在家里吧。我辦完事很快回來,最多晚。” 白小清和青箬都點點頭,表示聽話。 見二女均如此乖覺,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問自己去干什么,馬天澤索『性』直接講了出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我想去洛陽,找我結義大哥趙政,給他說說即將開戰(zhàn)的事兒。他在周威手下,萬一開戰(zhàn),怕他會首當其沖,提前給他說,也好讓他有所準備?!?/br> “是應該去示警?!鼻囿椟c頭接口“那任瑤任小姐,你都可以告訴她,讓她有所準備,更別說是你結義大哥了……” 不是,馬天澤聽了這話,覺得哪里不對勁呢?要說出哪里不對勁吧,也說不出來,反正覺得別扭。 “那天哥你早去早回,路莫要與人爭斗,盡快回返,我和青箬jiejie等著你。”白小清眼圈有些泛紅。 “放心吧傻丫頭,我很快回來,走了……”馬天澤『摸』了『摸』白小清的秀發(fā),又向青箬一招手,踏玄黃刀,直沖高空。 出了杭州城,馬天澤偏離官道,專走無人經過的荒山大河。 飛劍之類,若是飛的太高太快,則太過損耗靈氣。反正也不是多急的事情,于是他降下高度,不疾不徐的飛向洛陽。 一路之,他也感受到了一些異類的氣息在蠢蠢欲動,但他沒工夫管,也不想管。 甭管異類還是人類,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活法,沒事管人家干嗎。 洛陽距杭州,大概兩千余里。他未曾全力催動玄黃刀,是以直到未時三刻,才趕到地方。 到了城外,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收起玄黃刀,踏官道,邁步進城。 次來便覺得洛陽不小,很是繁華。而且街道寬敞,人物繁阜,處處見紅墻綠瓦,舉目則青樓畫閣。但他急著跟趙政商議有關閆懷恩的事兒,也沒好好轉轉。 不過這次呢,馬天澤還是無意欣賞這些在現代難得一見的景『色』,感覺此刻大哥應在應卯,便找人問到車騎大將軍府,尋了過去。 門房通報之后,趙政聽聞結義兄弟前來,急忙親自迎了出來。 兩人相見,自是一番喜悅。 “兄弟還沒用飯吧?”趙政不關心別的,先想著兄弟的肚子。 “嗯呢,我從杭州趕過來的好吧?一路沒停下來好吧?總不能在飛劍吃飯吧?那還不得喝一肚子風啊。”馬天澤假意委屈抱怨。 “哈哈……”趙政樂得不行,拽著他往外走,“那咱們先去吃飯。我說兄弟,以你的修為,喝點風也沒啥嘿嘿?!?/br> “說的輕巧,”馬天澤翻了個白眼,“喝風它不是容易放屁嘛……” 說笑間,兩人出了大將軍府,趙政改了個方向前行,可手還是沒松開。 走出不遠便見一座極大的酒樓,足有五層高。門口的大牌匾,因年月日久被煙氣熏得發(fā)黑,但四個金『色』大字卻擦的閃閃發(fā)光,“州酒樓”。 其時已過飯點,酒樓的廚房,也都已經封爐熄火。但酒樓老板見是趙政親自帶人前來,急忙一邊親來招待,一邊一疊連聲的打發(fā)伙計,去叫大廚準備。 二人找了個清凈雅間,馬天澤隨意點了幾個菜。 趙政不依,非要酒樓把招牌菜盡數來,馬天澤好說歹說也不行。高粱美酒,更是張口先要了五斤。 “我說這是弄啥嘞?要這么多酒?大哥你想喝死我嘞?”馬天澤到了洛陽,口音不知不覺都變了。 “哈哈,我又不是不知道兄弟的酒量?!壁w政開懷大笑。 馬天澤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五斤高粱酒也太多了,要不這樣,干脆再來五斤算了,咱倆一人一壇子,正好可以洗澡了,可惜沒帶『毛』巾肥皂……” 趙政又是一陣大笑,“兄弟,每次和你說話,我都開心的不得了,你也忒能瞎想了哈。對了,肥皂是啥?皂角?” “呃……對,我們那邊叫肥皂哈?!瘪R天澤隨口答道,“對了大哥,最近過的怎樣?你們這邊有什么動靜沒有?” “最近一直在忙著整飭軍務,倒也沒啥特別的。不過是天道盟的那幫人,老愛指手畫腳,很是令人生厭?!壁w政面『露』不滿。 此時酒菜已陸續(xù)來,菜速度很快,估計酒樓老板叫回的不止一個大廚。 “來大哥,咱倆走一個,好久沒喝了?!瘪R天澤端起酒碗和趙政一碰,仰頭喝干,抹了一把嘴問道 “天道盟的人盡是些武林好手,他們懂什么軍事?還指手畫腳的?別把周大將軍帶進溝里哈。” 趙政聞言也是一笑,“誰說不是呢。不過他們畢竟都是江湖好手,主公,哦,也是大將軍,還是較重視他們。” 馬天澤點點頭,“江湖好手是不假,如有戰(zhàn)事,他們陣前殺敵倒是沒說的。可是指揮軍事,跟武功高低沒多大關系吧?這外行領導內行,可是夠懸的?!?/br> “兄弟此言,可是說到我心里去了。那幫人自恃武功高強,平時皆趾高氣昂的,一個個跟大爺似的,屁事兒不懂還這個那個的。唉,不說了,喝酒!”趙政嘆道。 “這事兒,找時間你得和周大將軍說道說道,得讓天道盟那些人,找準自己的位置,老是越俎代庖,也不是個事兒啊?!?/br> “何況干任何事,都得名正言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若不擺明了他們的位置,凡事老是掣肘,那還真夠麻煩的?!瘪R天澤皺眉說道。 “不錯,兄弟言之有理!”趙政深以為然,“只是……只是近來大將軍,有些沉『迷』佛法?!?/br> “嗯?咋回事?”馬天澤不解,“不是,帶兵打仗的人,還能『迷』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