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確定 越難確定
所謂的明天,一竿子便被支到了猴年馬月,至少第二天,那壞小子并沒有出現(xiàn)過。貝貝到也沒空去記這檔子事兒,她也搞不清楚了,難道是風(fēng)水有問題,還是什么流年不利的,怎么這年月這么流行一顆不羈的春心,旌旗搖蕩。 她又反復(fù)了,因為兩個朋友,最近她總是反復(fù),也許跟誰都沒關(guān)系。 —— “我覺得睡前吻這個不算毛病?!必愗惤K于從樂新列舉眾多毛病里,摘出一條來,至少她想象著,還挺好的。 “怎么不算,你試試一張油忽忽的大臉讓你親,你能下得去嘴?”實踐中的人總是更有些道理的,樂新一句話便懟得貝貝啞口無言了。 但這些并不重要,她腦子大體已經(jīng)飛走了,人們會偽裝自己,那為什么? —— 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貝貝郁悶了,那是個像病毒,姑娘的不安來得是鋪天蓋地,她無從招架,她脆弱的神經(jīng)又一次被撥弄了。她先是找了個借口,說晚上一直沒吃東西,自己要出去買點(diǎn)吃的回來,便逃一樣的跑出了門。 跑下了樓,她打車直奔醫(yī)院。路上她給秦添撥了電話,空洞的回鈴聲一直響個不停,響得她的心慢慢慌了起來,可秦添卻始終沒有接聽電話。姑娘搭錯的神經(jīng)驅(qū)使著她一直的撥過去,直到出租車都開進(jìn)醫(yī)院門口了,秦添才回?fù)芰诉^來為止。 “我剛到醫(yī)院門口了,添你在哪?我想見見你!”貝貝一邊跑一邊說,上氣不接下氣。 她太焦慮了,其實她真的沒想好要跟秦添說些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鬧心到底是為了什么,或許她心里恍惚的只是秦添的從不主動,但那并不說明什么不是嗎?他本來就是個溫和平靜的人,也可能他就是這種永遠(yuǎn)不會先說出口的人。那一切隨緣,是不是也不是愛情呢? 秦添一定是在住院樓里查房,貝貝這樣想著,于是下了出租車,便朝著后面的住院樓跑了過去。她要看見他,第一時間看見他,至于看見他了,她打算怎么樣,現(xiàn)在還來不及想。 都還沒跑到住院樓門前,老遠(yuǎn)的,她看見秦添一步翻過門口的鐵欄桿,朝自己跑了過來,姑娘腳下的步子,便不那么匆忙了。 他穿著白大褂,扣子扣得整整齊齊,情急之下橫穿了草坪,秦添漂亮得五官扭在一起,看起來很著急,他翻過鐵欄桿的動作利落極了,他是那么的漂亮掐得姑娘心口一緊。她累壞了,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喘著氣,秦添拍著她的后背,她便又是猛一陣咳嗽。 “你怎么過來了?!?/br> 他問她,她卻喘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咽口水。她滿頭是汗,他伸手去撩她的頭發(fā),他看她的那種眼神,真的,貝貝覺得他是喜歡她的,如果這樣都不算是喜歡,那她不知道還有什么才算喜歡了? 她也是喜歡秦添的,這毋庸置疑對嗎?這不是什么理智控制的喜歡,她確定這不是。她更著急了,她想告訴他這一切,卻無從表達(dá),她急切的內(nèi)心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才能真的說得清那一切,所以,突然她仰起頭親吻了他,淺淺的,卻長長的吻。 秦添僵硬的立在原地,眼前這熱情的姑娘,似乎讓人莫名其妙了,她這是怎么了,他一臉的茫然,她的臉湊得這樣近,嘴唇溫暖,小心翼翼的觸碰,他也竟不知所措了。 貝貝瞪大了眼睛,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的每一個反映。她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他的恍惚,讓她害怕,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不大愿意的樣子。她踮起腳尖抱住秦添的脖子,懊惱的想著,就這么霸占了他得了,她看不得他這樣的不情愿,這種忽遠(yuǎn)忽近若即若離對她來說真的是磨人透了,而現(xiàn)在他還皺著眉。 貝貝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突然,她心里難受得緊。早知道是這樣就好了,早知道他不情愿就好了,或者她就不會這樣唐突。她摟著秦添的胳膊漸漸松開了力氣,尷尬的向下滑落,連帶著她羞愧的心。 —— “小笨,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你陪我上班?”他低頭看著她,像是在她的臉上找尋著什么,他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的轉(zhuǎn),卻絲毫不能解開疑惑。 貝貝感覺到他的胳膊摟在了她的腰上,她下意識的朝下看了看,真的是。他的手心溫?zé)崴苹?,燙著腰身,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就從那手心下面被燙了的地方開始,蔓延開來,那像是著了火了一樣。 他撩開她的劉海,把多余的頭發(fā)別到耳朵后面,他緊張的問她,手臂的力道更緊了些:“你今天怎么了?小笨,告訴我。” 這樣算不算是寵溺了,姑娘猜想這應(yīng)該就是了,她心里有些雀躍,人卻呆若木雞,她搖了搖頭:“不了,我就想確定一下,現(xiàn)在就回去了?!?/br> “真的沒事?”秦添的臉低低的垂著,路燈下宛起一片陰影,他勾起嘴角微微笑笑,眼睛里凈是難以掩飾驚喜和欲望:“那你這么晚跑過來干嘛?就是為了撩我?” “撩我?是誰教你說的?”貝貝狡猾的問他,總算是自在了些,她感覺自己通紅的臉涼快了一些。 “你唄!” “我說過這話?我咋不記得了?” 秦添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又說:“也好,那你快走吧!天都黑了。”說著他突然瞇起了眼睛,手臂在貝貝的身后用力一拉,也在姑娘的嘴上淺淺的碰了一下。 他漂亮的眼睛瞇成彎彎長長的一條,睫毛卷曲而美好,這一切都讓人怎么舍得離開。 —— 以過午夜,姑娘的眼睛仍跟狼一樣放出灼灼的綠光,她依舊醒著,卻已經(jīng)被疲倦折磨的筋疲力盡了,她不但沒看明白電影,她也沒睡著覺。 電話鄒然響起時,她磯了咕嚕的翻出手機(jī),接了起來,這午夜的鈴聲清澈而嘹亮,她回頭看了一眼小璦和樂新,小璦翻了下身,但她沒醒,樂新甚至動都沒動。 “喂。”電話里壞小子也輕聲軟語的喂了一下。 “大半夜打電話,你干嘛?”貝貝勒著聲音問他,氣不打一處來。 “約你見面?!眽男∽訉W(xué)著姑娘勒出的小聲說。 “你能不能有點(diǎn)時間觀念,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半夜見面嗷?半夜見的都是鬼,你見不見?” “見唄!那怎么辦呢?”毫不慌張的,他很自然的說:“我剛起來嘛!你怎么還沒睡呢?” 他突然溫柔的問她,貝貝到感覺委屈極了:“我又失眠了?!?/br> “呵呵,你跟覺有仇。回去當(dāng)保安吧,你行的?!?/br> “哎!我糾結(jié)一個問題。我說不大明白啊,但是我覺得你肯定能懂我的意思,你說理智控制的感情是不是愛情?” “啥意思?我還真沒理解?!眽男∽右槐菊?jīng)起來,等他聽明白了,他倒是不糾結(jié):“當(dāng)然是,最終愛上了就是,結(jié)果是不是你那個朋友現(xiàn)在離不開她老公了?” “是。” “那就是愛情唄!結(jié)果愛上了你老糾結(jié)過程干嘛?難怪你睡不著覺,就你這樣能吃進(jìn)去飯挺牛了?!?/br> 不知道為什么,貝貝覺得他的話到也有點(diǎn)道理,她竟有一絲高興,但她也沒想清楚這道理到底有在哪里,可是問題又來了,那過程不重要嗎? “姐,我親姐,我也要睡不著了,你現(xiàn)在下樓買瓶白酒吧!只有這個方法了?!?/br> “哎呀!你能不能不鬧?!必愗愋÷暤暮浅馑?。 “那你能不能不想,那看看誰還想這些?人倆人睡得多好,你看你。神經(jīng)病可都是逼出來的,你都這么嚴(yán)重了,你可饒了老弟吧!咱倆咋著也得留一個明白人不是?我再瘋了誰帶你看病去?趕緊的吧!把電話掛了,我洗個臉,你趕緊睡覺?!?/br> 說完他掛電話了,貝貝意猶未盡的趟在床上,也覺得那個問題似乎可笑了起來。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